华洛七县选任新任县长的投票结束,接下来是普县同庆的新任县长上位仪式开始了。圣沐仪式!就如二十年前梵德继续‘来司’称号为民众夺取了‘吸’、‘噬’两条地脉作为上任状,那么艾蓝同样继承‘圣沐’县执行权力,自然上任之初要作出为华洛七县造福的第一件事情。不过大多数都知道艾蓝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县人罢了,就算具象觉醒也不过一天时间,能够拿得出什么来造福呢?民众们并没有过多期待。但是,祁克芽却不胜余力,进一步以艾蓝的名义宣布了一个庆祝艾蓝继承县长,令所有人震惊的话语:“华洛七县即将举药材五折兜售、稀有巨兽食材免费领取、空泉秘法免费学习的活动。本次圣沐仪式将持续一个月,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新任县长所带来的。”一个个华洛七县民众们鸦雀无声,顿时,在场下传来了惊天般的欢呼声。“艾蓝圣沐我支持你!”“圣沐县长万岁!”“华洛七县将迎来一个伟大的未来!”不要怀疑这些话,也不要过度信任这些话。这些话语华洛七县民众们在每一任县长就任的仪式上都曾说过,它并非虚假,也并非真实。一切的纽带掺杂着利益——艾蓝不自然的看着下方的群众,想要说什么,却被祁克芽制止了。“艾蓝县长不需要问这些东西哪里来,总之会提供就是了。七百二十县的县长就任仪式每一任都是如此,不需要有负担。一个新任县长的就任,必须要让你所管辖的民众对你信赖。”祁克芽意味深长的看了三大族一眼,示意三大族该有所表示了。“是的,艾蓝县长。药材将会由我们冯家所提供,希望你今后把华洛七县治理的更加好!”冯家上代表情暗叹一声,他总算理解了,他们的子嗣所得到深造机会并不是免费的。这县长老会派来的任命官,那使眼神的姿态很明显就是要剥削他们。“鄂家会提供巨兽食材。”“易家尽快会印刷空泉秘法。”易家上代脸色最为难看,这次就算给出去一些劣等的空泉秘法,恐怕都将会沦为大路货了。一个月的时间,要想保住空泉秘法用‘一次阅读销毁纸’所印刷,那么将是倾家荡产的生意。这次毫无疑问,肯定是用普通的纸张了,只不过代价到时候全县,不,甚至是整个贝婴都会流通出去。艾蓝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并不傻。三大族显然不情愿大出血,唯一的令他们屈服只有这个高官祁克芽了。“我愿申请县卫一职。”这时候,梵卓突然单膝跪地,在艾蓝面前低着头道。三家上代惊讶,祁克芽也意外的看了梵卓一眼。他们想过梵卓在新任县长就任后各种去处,要么流浪,要么与新任县长暗自做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来这一出。“单膝跪地,这可是找到一生效命主公的仪式。梵卓你真的决定了?”祁克芽脸色一变。虽然内心里看不惯梵卓,但毕竟梵卓贵为四少主之一,如今选择了甘于平凡的职位,怎么不惹他惊讶。“我已经想好。”梵卓也不抬头,没人看得出他表情是如何的。三家上代叹息:“真是可惜了。”黎问内心却不以为然,艾蓝的具象化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那种可以把具象之力借助给别人的印,想必梵卓认主之后,是福非祸。一场仪式开幕,似乎就这样圆满结束了。艾蓝的‘圣沐仪式’被定为从明天开始。她不用担心提供的问题,这已经被祁克芽一手包办。多出了一个誓死效忠的不凡县卫,不喜战斗的艾蓝,也总算有了一个替她战斗的下属。“艾蓝恭喜你了啊。”黎问虽然不认为艾蓝是做县长的料,但如今事情笃定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只有替她感到高兴才是最大支持。三天、一个穿着破烂的母亲,已经摇身一变一县之长,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也好,起码小小、还有更加小的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也终于不再过那种苦日子了。“现在你应该要叫县长才对。”祁克芽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黎问。艾蓝赶紧对黎问摇了摇头:“没事。”祁克芽一滞,紧接压低了声音,面露怒色道:“作为一县之长,艾蓝县长你要有自己的威严,被一个小一辈的人直呼名字,哪里有如此道理。”冯家上代趁机道:“是啊,哪里有如此道理,六百村的无名之辈敢直呼我们华洛七县县长的名称,必须道歉!”黎问怒气升腾,他只不过和一个亲近的人打招呼,却被小题大做。这其中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分明是两人的故意针对。隐隐有少年热血,一拳把两人打到天边去的冲动,但今日是艾蓝的就任仪式,他不想抹了艾蓝的脸面。黎问深吸一口气,斜看了下一脸惭愧的梵卓。事到如今,还指望书面式惩罚?他不再期待了。“你们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清楚,这里我已经不想待了,艾蓝我以后再来看你!”黎问不在理这几人,果断转身。“等等,你不能够走。”祁克芽直接一手抓住了黎问的肩膀,一种力量注入黎问的身体中,顿时阴寒无比道:“这次只要你不傻,知晓越界会带来什么影响,如果你不想挑起六百村与七百二十县的争斗,最好留下来!”“争斗?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放手!”黎问直接手臂局部具象化,一爪挥击在祁克芽的手臂上,踏步上移动术,快速略过几道残影在处刑台上,身影消失不见。祁克芽阴沉的放下充斥血痕的手臂,他万万没有想到黎问竟敢对他攻击,且无视县长老会的律令。“六百村果真是桀骜早死的类型!”当黎问走后,祁克芽却笑了起来。艾蓝内心不耐,这县长老会的高官对她重视几乎都是与她的具象化有关,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所珍惜的这个具象化是黎问所带来的。为什么要针对他?仅仅因为是立场原因吗?“今天就这样吧!”本来艾蓝作为东道主,宣布继承了新任县长之后是要留下他们这些有底蕴的族长和贵客宴请一番的,但事到如今他们把黎问逼走,也让艾蓝没了心情,烦恼的离去了。梵卓看都未看三家上代一眼,紧随艾蓝身后。祁克芽面无表情看着艾蓝的背影,淡淡的道:“若非她的具象化可以作为我们七百二十县在斗武大会上的大杀器,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这一番话令三大族沉思,这到底是县长老会的意思,还是这华洛一县年轻人本身的意见?不管如何艾蓝如今已经是华洛七县县长,他们不好插嘴这**的话题。祁克芽转头打量了下冯家上代,恢复了暖洋洋的样子:“冯家主看不惯那小子对吧?”冯家上代点头:“若非一些人护着他,我早格杀了那小子。”“呵呵,我也看不惯。刚刚只是打了一道已经转化的阴寒之力在他体内,要他难受一阵子了。但我臂上的伤,可不容许他只受一点折磨而已。”祁克芽表情阴变得冷无比。易家上代与鄂家上代互看一眼,互相道出了个意思,决定不掺合其中,默不作声。“这小子要强行离开,要继续走的路程要么是森林历练,要么只有通往华洛一城的武之力铺成的路,最终点我记得那里有传送华洛省城的传送裂缝。他最好不要走那条道路,不然意外夭折一名六百村的成员,也是一个损失。”祁克芽笑着说,话语里的意思寒气刺骨。冯家上代似乎也做了某种决定,嘿嘿冷笑:“他除了这一条不归路走不了其他的道。”易、鄂两家上代看着被引诱的冯家上代暗自摇头,那少年非凡的战力,无论怎么想都是六百村的种子选手。敢于策划谋杀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出来,那一村最好不要太强,不然冯家一族绝对会活在恐惧之中。如今已经为了儿子陷入疯狂的友人,他们劝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