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婴王宫,作为全民尚武的整个贝婴国的管理者居住的宫殿,说实话并不算特别豪华,一些贝婴学者的具象研究院、秘法阁、宝具阁、接待外交使者的尚武殿、议论国事的阿黎殿、组合起来,再加上贝婴皇帝的一座花园以及居住的寝宫,这就是贝婴王宫的全貌。这些虽然都受贝婴皇帝名义上的管理,实际上真正属于贝婴皇帝的地方,只有那座花园以及寝宫,那在王宫的最深处。练长雪一等人用最高律令的旨意,穿过具象院研究院,秘法阁、宝具阁、一些侍卫们谁也没有阻拦,到达了尚武殿。尚武殿与喧哗武宫差不多,是一个巨大的空旷大殿,不过这里有一红一蓝两种颜色的墙壁,接待其他国度使者时,不同国家的人,必须站在不同颜色的一端交谈。“这里还没有交战痕迹,看来我们并未来晚。”婴子七八岁左右的身高走在最前面,回头一笑。练长雪三人带着狐疑,不明白为何带路带的好好的要停下来特意说这一句。四人一两分钟后,走到了阿黎殿,大门一半合上,里面传来一些对话的声音,练长雪等人直接走进去。印入眼前,乃是一张长约十丈左右的白玉长桌,在两边的尽头,一个坐着身着穿官服,手中拿着戒尺的臃肿中年,一张脸赔笑看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是一个普通发髻、身穿墨绿和服,腰间横跨两把巨型长刀的身形巨大男子,他面露**笑,怀中搂着一个身着暴露,肌肤雪白的少女,他的手在不停在少女胸部之上搓揉,少女脸上潮红,时不时娇声喘息。“不,大人……”还有三名神秘莫测的老不死;一个白色布衣、鹤发童颜,一个虎皮雪袍、眉须都掉到了地上,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当中,只露出双眼以及皱巴巴的额头,一头黑色长发。“什么人?”手拿戒尺的中年胖子,在脚步声踏进阿黎殿,就身子异动,从长椅上坐起,回头转身凝望。“夏桀,好久不见!”婴子乐呵呵看着那个中年胖子。夏桀顿时如临大敌,戒尺挥动:“镇压!”婴子的脸上笑容变得艰难,他的身躯顷刻被一股霸道的意志碾压过来,脑袋不禁低头,一膝就要单膝跪地。夏桀脸上看向三人,特别观望到了苏肃,脸色变得很难看:“连你也来了?”苏肃寒声喝止:“夏桀,我问你是何目的。一个败者国的武士你还奉为座上宾,供他**辱我贝婴女子!”他一指就要凝聚一股灰色的空泉之力,夏桀看到那根手指,脸色大变,戒尺一挥:“你也给我镇压!”砰!苏肃的身体以一个非正常的姿势,直接横向倒在地上,他艰难抬起了脑袋,满是阴沉:“你自己在走向毁灭!”夏桀看向剩下练长雪和妇好二女,脸上立刻露出了阴冷:“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进入王宫,你们这群四方战线的战将昨天召见已经觐见完毕,今天私自来王宫别妄想轻易脱罪。”“夏桀,你们贝婴又在闹了吗?”墨绿和服武士从长椅上坐起,一手把身旁的丽人一丢,那少女痛叫一声,砸进阿黎殿的墙壁当中,额头染血。这名和服武士一站起身来,头上的发髻已经接近阿黎殿的天花板,身高估测至少有两三丈。他身上横跨的两把长刀也是巨大无比,一柄都要比寻常武器大两三倍。“信长阁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夏桀立刻变得惊慌无比,匆忙走到信长武士面前,抬着头一脸的赔笑。“这群苍蝇从昨天就开始吵闹,来到你们这个小地方,想要休息一下也这么难。”信长武士掏了掏耳朵,看向练长雪和妇好二女,眼神立刻直了。“这等美色……原谅你了。把她们给我带过来。”夏桀刚转身想要说话开口,忽然感受到周遭的空气一凝。“嗯?”信长武士眉头一挑,看着周围。夏桀脸色一变,戒尺瞬间挥动,然而他的手臂,却忽然凝结成了一座坚冰,入骨的寒冷的令夏桀不禁惊叫:“练长雪,你别妄想反抗。”“去死!”练长雪一双眼睛死寂,额头的雪花印记光晕闪亮,顿时夏桀化作一座冰雕。轰——不到十秒,冰雕化为碎屑,练长雪脸色一变,咬咬牙,伸出一只手。夏桀这一次戒尺直接挥动,当空气即将凝结他的手臂,他把戒尺朝另一只手一扔。“镇压!”“碎!”双方同时出声,练长雪整张脸瞬间贴地,意志的碾压的令他丝毫不得反抗。“贝婴三世的王之力,居然会给你这等小人滥用。”她的面色不甘,看向夏桀充满恨意。夏桀狞笑,看着自己的左臂化作冰雕,失去一半粉碎,没有任何痛苦之色,戒尺即便已经把练长雪镇压下去,他还是用力一压。练长雪所匍匐的阿黎殿地面,顿时龟裂出一道巨大裂缝,她不禁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哈哈哈,练长雪!你这个北方的魔女的又如何,还不是败在我的王之力之下!”夏桀唰唰唰戒尺连续挥动,只见练长雪所在地方的又被压制的凹陷几分,衣衫都被震得粉碎,玉背外露。信长武士眼眸一抹**邪,他一双宽大的手拍了拍夏桀:“干的不错。”妇好看到这个场面,四名战将,仅仅瞬间已去其三,不由脸色一变。手中立刻具象出现一杆红缨枪,她是在场唯一未有受过戒尺碾压的人,瞬身一转,她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夏桀上空,一枪钉下。夏桀神色不变,身旁之人信长武士已动,他一双大手一挥,直接抓住了半空之中妇好的身影。妇好脸上冷峻,被抓住丝毫不乱,红缨枪光晕在信长武士手掌之间光芒大作。“螺旋枪!”嗤呲——信长武士的手掌瞬间,硬生生被绞出一个大洞,手掌松开,痛叫一声,面容狰狞。妇好从其中跳出,回望上空,却见信长武士的另一只手袭来,她无法再攻击到夏桀,只好作罢,退回几米。可是,信长武士顷刻拔出长刀,动作迅捷,一斩劈下。妇好瞳孔收缩,眼前一击巨大的斩击袭来,她神色一凛,红缨枪操控着身子在空中旋转,如同龙卷风,与斩击对撞。“这个美人有点泼辣啊。”信长武士甩了甩手,长刀收回,眼色有些不喜。夏桀迟疑抬头望向那柄长刀:“信长阁下,现在你就收刀了,要是她待会抵挡住了,她说不定会……”“她抵挡不了!”信长武士横了夏桀一眼,夏桀顿时不敢再出声。阿黎殿,以枪凝聚的龙卷风暴,如同暴动的灾厄,殿上的天花板,地面的水晶,周围的字画墙壁,还没有与龙卷风暴接触,就被风暴袭击的开始发裂。这是何等强大的一击,就连练长雪三人都不禁变色,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妇好如此发力。妇好那柄红缨枪乃是有操纵大气的特性,换句话说可以说是风,不过此时,他们见到妇好已经把龙卷风暴,全部化作了岚!那是如同刀刃的大气。更令他们心惊的是信长武士的斩击,即便妇好已经把攻击加到了极致,那斩击一砍而出后,丝毫没有被龙卷风暴粉碎的征兆。恐怕妇好要败,练长雪三人心有不甘,婴子咬了咬牙望向对整个阿黎殿无动于衷的三个老不死,他现在就要用出贝婴三世最后的律令了吗?轰!阿黎殿忽然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炸响,龙卷风暴与斩击最终碰撞,让整个阿黎殿灰尘遍布,看不清结果如何。一分钟左右后,当灰尘散去,画面清晰起来,妇好满身刀刃痕迹昏倒在地,衣衫被绞得全是碎布。练长雪三人愕然,满是不信,昔日同伴就这样败了?信长武士向前走过,一脚把她踢开,走到了练长雪的面前,巨大的身躯蹲下,两指抓起练长雪的腰间,轻轻揉捏一下,脸色露出**笑:“还是你这个美人好,虽然冷冰冰的。”“练长雪!”苏肃怒声大叫,被压制的身躯不断起身,每当蹲起一步,他就被戒尺的意志碾压更强一分。他看着同为贝婴效力的四大战将,已去其二,愤怒的向那三名老者指责:“你们这群该下幽冥的,贝婴已经如此状况,你们还看不清吗?一个外来者,一个叛逆,你们却还任其自由,辱杀守卫我们贝婴的英杰。”白色布衣鹤发童颜老者,脑袋痴呆一偏,好似刚苏醒过来,往苏肃看去:“你是在与老朽说话?”那浑身裹在黑袍之中的黑色长发,一口中年男性的语腔,严肃说:“夏桀不是说贝婴与京都结成联盟了吗?”眉须掉到地上的老者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无比虚弱:“我们这些老不死这一次出来是镇压那个执念尸身的大祸,你们这些王宫争斗,蒜皮小事,我们数千年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你们作为后辈,若守卫贝婴却没有其力量,就把这次当作是一个历练吧,我们之后会让夏桀留你们一命的。”“这样的命,我们不需要!”被握在信长武士双指之间的练长雪,一声怒喝,浑身化作了冰片碎屑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