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图沉默的盯着温婉,眼眸闪露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突然兽化成狼扑了过去……“啊……”温婉预防不及,身体被她重重撞倒在地上。如图扑在温婉身上,张开狼嘴一口咬住她脖子上,锋利的獠牙准确无误地抵住动脉。只要一个用力,鲜血便会喷涌而出。脸色惨白的温婉连气都不敢喘,浑身颤栗着。它在犹豫,并没有咬她,是因为伤心还是有所顾忌?炽烫的**,滴落在温婉的脖子,她怔然伸手去摸,才发现是红太狼的眼泪。狼的眼泪?温婉顿时咯噔一下,如图向来很强悍,它的脆弱从来不会展现在外人面前,而如今……“莫梵睿是不是……”温婉没有勇气往下问。一个来月了,他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落到那帮人手中,无非有两结果,要么成为实验品,是么死。“嗷……喔……”凄厉的狼嗥声响起,直刺温婉的心窝,让人痛彻心绯。它从温婉身上站了起来,跃回沙发上恢复人身。三月多月的身孕,温婉的肚子微微隆起,她吃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腹部隐隐抽痛了几下。“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无法抹去的哀伤。温婉的心揪了起来,“他说了什么?”“他让我照顾你。”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如图露出苍凉的笑容,“明知道我有多恨你,可是他临死前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却是让我照顾你。”心,针扎般痛,温婉倒退几步,手揪住胸口的衣衫。她想过这个结局,却并不敢多想。“我那么爱他,他却永远都视而不见,永远都无动于衷。”如图抱膝,失声痛哭,“他到死都不爱我,不爱我……”温婉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如图侧脸望着她,“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莫梵睿,如果有得选择,她宁愿意死的是自己。他走了,孩子怎么办?温婉拖着沉重的脚回房,缓缓将门关上,任由眼泪肆流。躺在双人chuang上,枕边似仍留着他熟悉而温暖的气息,他却从她生活中消失了。如果当年她没有将它从草原抱回来,今天的一切是否都不会发生?温婉将自己关在房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未来一片黑暗,人生大抵也就如此了。她不敢闭眼睛,一闭上眼睛,他便会在耳边跟她说话,会兽化成狼往她肚皮上钻。太多美好的回忆,想多了心痛,不想心更痛。如图一把将门踹开,将她从chuang上拖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捏开她的嘴灌了一碗汤。温婉难受的咳着,汤顺着嘴巴往脖子流了下去,衣服跟被褥湿了一大片,呛的呼吸不来。“你要死我不拦着。”如图站在chuang上冷冷道:“将孩子给我生下来。”“生下来有什么用?”温婉哭笑道:“生下来还不是要给他们抢去做实验。”“那是他最后的骨肉,我既然答应他了,你就得将孩子给我。”如图扬手一把掌打了过去,“没出息的贱人,除了哭你还会什么?”温婉重重倒在chuang上,脸颊刺骨的痛,嘴角淌出刺红的鲜血。手悄然覆住肚子上,温婉死死咬住牙,孩子身上流着莫梵睿的血,可是……“他们有本事就来抢,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抢到什么!”如图砰一声将门关上,离开了别墅。温婉在房间呆了几天,痛苦的在取与舍之间抉择,最终还是决定要将孩子留下来。这是莫梵睿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可是预见它生下来的命运是什么,但如果听天由命,她连最起码改变的机会都没有。如图一连两天都有回来,温婉担忧她的安危,没了联络方式她试着打电话到公司问,莫梵睿的助理跟她打了小报告,如图带着莫梵睿的律师来了公司,宣布了总裁的委托管理文件,她全面接管了瑞安集团,并裁掉了大批元老进行大换血……怕莫梵睿的失踪会引起瑞安集团的危乱,温婉一直没有宣布真实的消息,而是说他跟如图临时有事去了国外考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公司两名副总代为管理。莫梵睿有留下什么文件?为什么这半个月律师一直都没有来找她,温婉有些云里雾里,如图想替莫梵睿管理公司的事,她可以理解。可要知道,那些高层领导者都是莫梵睿精挑细选,是些真正有能耐的人,为什么如图要来个大洗牌?满肚子的疑惑,温婉在家耐着性子再等了一天,冷着脸的如图总算是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剽悍男人。来者不善,温婉感觉到气氛不对,戒备的站了起来,“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的死活跟你有关系吗?”如图一个扬手,身后的两个黑衣大汉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一左一右轻而易举将温婉架了起来。“你要干什么?”身体腾空的温婉气了,生怒的望着如图。如图走向前,扬手臂向温婉的后颈,“很快,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后颈一麻,温婉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带走。”如图命令道。两名西装大汉将晕迷的温婉架出别墅,消失在视线中。如图坐在沙发上,静静打量着房间的一景一物,露出一股冷笑,“你所珍惜的,我会亲手毁了。”不知晕迷了多久,温婉睁开眼睛,后颈一片酸痛。“唔……”呻引着坐了起来,她伸手不断揉着脖子。将心比心,温婉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如图,甚至觉得对她挺内疚的。她知道如图不喜欢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果然,还是想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房间一片昏暗狭小,温婉跌跌撞撞从木chuang上坐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从狭小的木窗上照射进来,对面是青山绿水。**平米的房间,一张单人chuang,一张破桌子,桌上摆着一份冰冷的饭菜及一壶水。小铁门怎么也打不开,温婉半晌才缓过神来,她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