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的话,让杨庭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脑袋,“你没烧糊涂吧?”“我对她感兴趣怎么了?杨庭郁闷道:“你不是对她没那意思了嘛,我玩玩怎么了?”“玩玩?”杨牧揪住他的耳朵,生怒道:“你平时在外面玩,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居然都玩到我的朋友圈了。”“嗷……”杨庭痛呼,却不敢对老头子动手,“我用词不当,这次不是玩,我是认真的。”“我告诉你,你敢碰她一根寒毛,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都别再回来了。”杨牧很少动怒,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这只小畜生,还真是野性难训,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宰了熬汤。听着他的训斥,杨庭较劲了,“她是个寡fu,我凭什么不能追她?”杨牧警告道:“她老公还没死,只是失踪了。”不怕死的杨庭叛逆道:“那是她自欺欺人的鬼话,她老公不是在外面被人弄死了,就是跟着小三跑了。瞧她那人老珠黄的模样,连你都看不上她了,除了我谁还会喜欢啊。”“人老珠黄你还盯着她不放?”能将他气得血压往上飙的,也就只有这只小兔崽子了。“我最近打算换换口味。”杨庭似乎想起什么,对着杨牧道:“那个女人虽然傻傻的,不过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爸,她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说她是怎么知道的?”“你的身份?”杨牧愕然道:“她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不小心在她面前露形了?”“摄影展的那次,我跟她才第一次见面,哪来的不小心。可那一次,她分明是冲我来的,估计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怕他担心,杨庭并没有将神秘组织的事说出来。杨牧沉思道:“以后少接近她。”杨庭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那你周末还跟她吃饭吗?”“我会找个机会推掉。”杨庭的身份不能曝光,否则会引发大风波的。温婉应该是察觉到什么,所以最近才会频频联系自己。杨牧相信温婉的为人,但世事难预料,小心为上。瑞安医院,地下手术室。一具尸体被搬上手术台,穿着白大褂的唐胜杰拿着手术刀,动作娴熟的解剖着。另一头的会议室坐着三个人,温婉、黄锐、洗宗宜,神情凝重的讨论着事情。“现在唯一的知情者都死了,我们后续怎么办?”冼宗宜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我深夜到山里面将尸体挖出来,如果从他身上捞不到有用的消息,我们唯一的线索都断了。”黄锐生怒道:“杨庭那个混蛋肯定知道,真是该死!老子迟早得宰了他。”“先别动他。”温婉头痛的抚额,“他跟胜杰的身份是一样的,我们准备了五年却依旧不知道对手是谁。对于他们的能耐,你们或许不了解,但我是一清两楚的。如果现在要跟他们斗,无疑是鸡蛋碰石头。”黄锐信心满满道:“我们培训的雇佣军,无论装备还是格斗技能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就算他们是神,我们照样都能诛掉。”“不……”温婉摇头,“他们的能耐,足以排山倒海。如果我们的雇佣军曝光了,只需不到半个钟他们就有本事让那一片地区从地球上消失。”“我们的特工已经全部潜入c国,他们分布在各个角落,凭他们通天的本事迟早能传来好消息的。”冼宗宜沉思半晌道:“我不赞同跟杨庭合作,他行为处事过于嚣张,很容易暴露自己。现在柳喻飞死在他手上,只怕那帮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仅要跟他撇清关系,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也消失,否则他若是被抓了,温姐只怕也会曝光。”“他们只怕从未放弃对我的监控。”“你们都别商量了,出事了。”唐胜杰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薄膜芯片放在桌面上,“那帮孙子还真是阴毒,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是从他脑部取出来的,宗宜你是这行的专家,你看看是跟踪器还是窃听器?”冼宜宗戴起手套,轻轻薄膜芯片放在手掌上,将自己的眼镜片调节成放大器功能,半晌摇头道:“我要拿回去用仪器测一下才知道。他们简直就是人才,居然能造成这么薄的东西,据我所知就算是世界顶级的专家,目前都无法造出事。”“我身体里取出过米粒大小的窃听器,之前有从变异者脖子上取出追踪器,但是这块东西放在柳喻飞的大脑内,会是什么?”温婉抬头问冼宜宗,“柳喻飞虽然已经死了,但东西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我们这个地方会不会曝露?”“不会。”冼宜宗对自己设置的磁场干扰相当有自信,“芯片以人为载体,人既然已经死了,它相当于失去了驱动器,是无法正常工作的。”他的话,让温婉突然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柳喻飞是死了,但之前他被抓到ko娱乐城,如果脑部的薄膜芯片是窍听或是追踪器,那么……冼宜宗蹙头紧蹙,眼睛一直打量着芯片看,“人类颅脑坚不可摧,有独特的密封性,窃听器靠的是音频传播,而追踪器是靠gprs,无论是哪种来说都不可能放在颅脑之内的,否则信息根本传不出来。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研究出来的。”唐胜杰重新戴好口罩,“我再去捣腾一下,看那孙子身上还没有其他的东西。”各归各位,冼宜宗拿着薄膜忒片离开地下室。黄锐回医院看病,温婉一直呆在会议室,唐胜杰将尸体翻了几遍,并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于是将尸体给处理了。温婉回到家已是凌晨,可躺在chuang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莫梵睿在哪?柳喻飞说他死了,杨庭也说他死了,虽然她一直坚信他肯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心里仍是很难受。五年了,她从二十多,等到三十多,她的生命还有多少个五年?而他会在第几个五年出现?这五年,家里一直在逼着她去相亲,而奶奶也在遗憾中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