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父亲了,可以一举拿下这一次的丰功伟绩。”冷漠的郑秋河在所有为郑兰尚恭喜的人离开后掀起薄弱的唇角。郑兰尚一时兴奋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郑秋河的异常,一时嘴快便说了说来,“说起来还真是得感谢蒋弥那丫头,如果不是她提出万物相生相克的观点,我也想不到从植物身上入手,不过啊,还是b省流传出来的净化法子作用更大,啊!对了,最后让我可以提前这么多天成功的当属姜勋哪,如果不是他带来了变异蟑螂的尸体,我也不会这么快的研制出来!好了,你是父亲最为依仗的助手,跟着父亲把遏制万年灰的气体研制出来,这份大功就是记在我们父子名下的!”郑秋河没有说话,只是在听的时候眼中不是闪过意会不明的光。等郑兰尚高兴的歪着身子返回研究室,郑秋河也闪身离开了研究所。姜勋已经是j市对国内各地的外交官,此刻正在整理资料,认真的很,就连刚才父亲兴奋的邀请也拒绝了,就是为了此刻等待一个人的到来。“你来的时间正好。”姜勋挑眉轻笑,神色如常,但是深入一看便可看出姜勋脸色其实有种不合常理的苍白。“你又没有吃药?”郑秋河皱眉,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怎么,你在心疼我?”姜勋嗤笑,脸色却更显苍白,让郑秋河顾不得来意开始在办公室内翻箱倒柜寻找姜勋的药。看着冷漠的郑秋河为了他失态,不可否认,他此刻很开心,开心到绝望,“你忘了我已经是异能者了?这点病早就消失不见了。”郑秋河寻找的手慢慢停下,抬起头看向姜勋的眸子冷的渗人。“你要是不在乎我,我倒是不会这么难过,难过的想要父亲一声令下把研究所给拆了,但是你没有啊,可惜我也不忍,把研究所拆了你应该躲到哪里去?哼,不如把你暴露在阳光下,让她看清楚,你到底为她做了些什么!”姜勋眼神狠戾。“不准!姜勋,不要再触碰到我的底线,这次你已经把她牵扯进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得逞。”郑秋河难得的说出这么多话,“既然你我已经没有了牵扯下去的理由,那就互不相欠吧,这一次,你不是如愿以偿的让郑兰尚没有办法脱身了?”“好。”姜勋深深的看了郑秋河一眼,“我不是放不开的人,我去研究过蒋弥,她没心没肺,冷血无情,我就在这里睁大眼睛看着你怎么死!”“没关系了,无论如何都是我自愿的,不见了。”就如来时一样诡谲,郑秋河一下子消失无踪。“来人!”在椅子上休憩几分钟,姜勋唤人进来。“姜少首长!”来人恭敬回道,在j市为了分清同样优秀耳朵姜姓首长,姜堤被称为姜首长,姜勋被称为姜少首长。“去跟父亲汇报,姜勋自知能力微薄,加之同级弹劾常擅离职守,心下衍生愧疚,自请消去外事官一职,调往j市驻b省外交官处,接任新丧外交官。就是这样,我希望调令很快就能下达。”“这……”“照我的话直说,如果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你就提头来见!”姜勋说话力度不算大,但是气势一直在,让来人心有戚戚不敢违抗的接令下去了。姜勋坐在椅子上,掀起薄弱的唇角,曾经两小无猜的俩个人终究是被成人的世界给侵蚀了,女人,姜勋拳头紧紧收缩,果然都是祸害!——基地军攻第四道防线——“温饮晖!这么多年,我不会再被你压在身下!”俩军对战,温饮叶忽然冒出的话让俩军兵士都不由的大汗。可惜不管是邪温还是淡温都不是会在意这种口舌之争的人,所以用纯粹的武力来征服这个男人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这是在白天,邪温占领着身体,淡温在身体里感受着邪温每一次杀人带来的快感,每一次派人冲锋陷阵时勃发的热血,当一个专注而热血的想要做好一件事的时候,他带来的力量是无穷的,就连一向冷清的淡温也为之所动。战场厮杀,邪温没有躲在士兵身后,而是跟着异能者队伍一起,在炮火的掩护下,一手施展异能,一手拿着冷兵器突破防线仿佛入无人之境!反观温饮叶这边,虽然智计百出,却没有势必要赢的信心,加上之前三道防线的攻破让省军区士兵对温饮晖的军队有了基本的畏惧之心。哀兵必胜的法则不会在这里上演,因为邪温虽然喜欢用鲜血祭奠他用心打的战争,却不愿意用胜局已定的双手去让败者的鲜血污染了他的胜局。所以温饮叶注定的败局,但是他真的是不可置信,他在这个他视作敌人的手中居然过不了一个小时!比之之前的华获还不如!可惜他不知道邪温对付不同的人是用不同的态度的,他应该开心邪温正式的把他当了一个对手。“温饮叶,你真的还不错,虽然比我,逊色了那么一些!”邪温邪肆的笑着,看着温饮叶愤恨的眼,“可惜我不是一个会欣赏你的气节放虎归山的人!”温饮晖手下的人已经把第四道防线攻破,邪温也制住了温饮叶,省军区的败局一定,邪温邪肆的笑着举起手,以最快的速度化成冰刀,正要朝温饮叶插去的千钧一发的时候,温启才大声吼道:“不要!”“你不想知道寇大仁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吗!”温启才说的话人温饮晖有了一丝的兴趣,收起冰刀,把温饮叶扔给了在他身后的顾克英,嫌弃的擦擦手上的献血,“真是劳累,早说不就好了,我也不会选择玩你这么久。”一点也没有正在侮辱别人的自觉,邪温把手绢扔到一边,一个火系异能者把手绢烧成灰烬。温饮叶面若死灰,也没有在意此刻温启才看向他的决绝的目光。邪温压根没有把温饮叶放在心里,也没有多想其他的事,不过对于淡温十分在意的兄弟还是有好奇心的,“你说,寇大仁怎么了?”这话是问温启才的,温启才沉思后看向温饮晖,“请您放过少爷,我就把所有的事告诉您。”温启才沉沉的大拜,跪下来的力度让温饮叶也为之一震,“傻子,你疯了?”“少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去。”邪温最讨厌基情四射的东西了,斜了温饮叶和温启才一眼,“收拾好战场,跟我进省军区,今天开始,省军区就是我温饮晖的地盘!”掷地有声,也备受拥戴,防线下的基地军振臂欢呼!“至于这俩个人,把他们关入牢房,等我有时间了再来收拾。”充满腐气的牢房,不再是以前那般蟑螂老鼠肆虐,而是铺满了万年灰,这是最新的让犯人安分的手段。“为什么要把寇大仁的死当筹码?”温饮叶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温启才笑不出来,“到这个时候了,什么都可以作为筹码的不是?饮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是我实力不强,怪不得人。”温饮叶面若死灰的倚在墙上,他不是想要输掉这场战争,没有人会选择输,但是曾棨的死是压死他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加上十几年来温饮晖给他的阴影,他没有办法挣脱这种桎梏,他承认了,也认命了,他是比不过温饮晖的,比不过的。“不会,我看得出来,温饮晖对寇大仁是及其在意的,只要拿这个作为筹码,再加上我们暗地里布下的势力,肯定可以逃脱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温启才不想看到温饮叶一副没有精神没有自信的模样,便出言鼓励道。温饮叶惨淡摇头,“你以为以温饮晖的性子,会那么容易把我放走?十几年了,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我还会不清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寇大仁……”温启才还是想要用这个来威胁温饮晖。“温启才,不要再想这件事,我懂你的心思,我们一块死,但是不准在打扰寇大仁的安宁!”“真是不错,赶上了一出忠仆反哺的戏码,怎么,就这样就能吵起来?唉,还真是不需要等到我亲自动手呢。”邪温刚巧在俩人剑拔弩张达不成一致意见的时候出现,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来人,把温启才给带到隔壁的牢房,”邪温挑眉看着温饮叶,“记得要把他知道的一切都给撬出来!”又转向温启才,“你要是不说,我会把温饮叶的尸体给你送过去!”冷血的笑容,无情的话就是这么简单的从邪温口中说出来,温饮叶闭上眼,听天由命。温启才向着温饮叶跪下,“我不乞求您可以流芳百世,创就千秋霸业,但是我希望您可以活着,再苦也要活着。”温启才被押解着出去了,这个牢房里只剩下温饮晖和温饮叶俩个人,温饮晖在手下拿来的椅子上坐下。“怎么,这个时候服我了吗?”温饮晖挑眉。温饮叶似乎没力的瘫在墙上,“有什么好服不服的,你我本身就不是在公平的等级下对战,我不适合战场的拼杀,而你,哼,看你之前把基地军整的乌烟瘴气,你不适合政治上的倾轧。如果我不是手下无大将,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输给你。”姜首长离开也把自己培养出来的大将带走,曾棨表面上市姜首长不得不割爱留下的极富经验的将领,其实也不过是一枚弃子。这就是所谓的民众心中最好的将军,也不过是为自己私利和愤怒可以赔上民众性命的稍微战斗力强一些的普通人。“嗯,说的没错,但是你的愿望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实现了,我的谋略不够可以慢慢学,省军区不会一下子就倒,也不会有人敢冒犯我的权威,而你,输在战场上,就有了必死的命运。”如果没有淡温在,或许他还会心虚一下,可惜现在他是底气十足!温饮叶闭上眼,掩盖满目的疮痍,隐隐的又有一番解脱的感觉。“可惜,你还有利用价值,把当年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我会让你有个全尸和一个下葬的地方。”邪温近乎施舍的说。温饮叶笑,“果然,你是为了这个而来,不过可惜,这件事我会把它带进我的死亡里。”“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都不要了?”邪温脸色发沉。“无恙,他们拖累了我一辈子,就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好好的陪陪我……”温饮叶近乎疯狂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邪温,“那个秘密也要给我陪葬!”“哼!”邪温气愤的站起来,“金敏英,我不管你用什么刑罚,只要不死,一定要把他的嘴撬开!”“是。”跟随邪温来到监狱的便是金敏英。“哈哈哈!就算你赢了,那又如何,你永远将活在迷糊里,连杀母仇人都没有办法寻到!哈哈哈!”走出门去的邪温不由的攥紧拳头,这是邪温的愤怒也是淡温的心痛。温启才最后还是把话说清楚了的,他说出具体事情之后便以死明志,朝着温饮叶牢房的方向服毒自尽了。当报告传到温饮晖的办公室桌上的时候,是淡温占据了身体,他拿起报告细细读来心中大震。原来,他猜的没有错,寇大仁果真是温饮叶的奸细,可是那又如何呢,寇大仁给他的兄弟情分远比背叛的要多。不过,温启才还是留了后手的,知道他会感念寇大仁做的一切吗,还特地说明寇大仁的遗物遗体……“报告司令!”门外传来兵士的声响。放下手中的报告,“进来吧。”“报告司令,在省军区暗中进行的整顿计划失败!”来人正是黄建山,占领省军区之后成为暗中部队队长,可在最快速度进行的整顿计划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碍,“我们怀疑是有新出现的势力在从中阻碍!”“不是温家或者华家的?”淡温迟疑问道。“不会是,温家的据点我们已经找到,华家的地下研究场也是空空如也,初步认定是新势力把这些人救走了。”淡温沉思者对策,忽然门外传来声响。“报告司令!监狱出现状况,有外敌入侵,好在及时防备,正在清点人数物资,初步检验没有人员流失。”“好,温饮叶还在吗?”淡温问道。“敌人攻击重点地方就是重犯区,温饮叶所在地没有收到太大的入侵。”“呵呵,果然,下去吧,1再没有下一步指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但是要严防死守!”淡温吩咐道。“是!”“司令,这次的劫狱事件,会不会也是那批人做的?”黄建山问道。淡温静静的看了黄建山一眼,“可能吧,但是他们既然这么在乎温饮叶的生死,这就好办多了。”“温锁业和霍穗阳失踪,要不要全城搜索?”“不用,这些人不足为患!”淡温想了想,“对外宣布下去,三天后温饮叶将会在广场枪毙示众,这三天你务必要把温饮叶做的失去民心的事抖露出去。”“是!”“对了,黄建山,你还记得你要求加入整顿队伍时说的话吗?当时你是为了什么?”淡温转移话题。“为了把蒋弥找回来!现在……蒋弥已经发展出了自己队伍……”“但是她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还有别人的底线是什么,现在省军区需要安顿不需要再次征战,检军那边刚好是安顿一大助力,你记住你最初的目的,不要让我失望,这话,跟你哥哥也说清楚一点,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但是如果硬要抢我的道,就休怪我铁血无情。”淡温坐上椅子,“去吧。”“是……”——三天后——三天来,省军区话题最多的不是温饮晖以破竹之势攻下省军区,也不是温饮晖采取了多么得人心的措施让省军区人民欢迎他的入驻,而是温饮叶对父母不孝,对妻子不忠,对孩子不慈,对民众不诚实的等等恶迹,人温饮叶一下子声名扫地,当枪毙决案发布的时候,民众倒是非常欣喜非常期待。冥冥中,温饮晖的统治更加巩固了。三天内,得知温饮晖暗地里消息的蒋弥也结束了修身养性的生涯,带领检军开始了新一轮也是有史以来最大型的捡垃圾行动,这一次,是把省军区外围所有被丧尸占领的失地全部收复,速度之快,影响范围之广可见一斑。广场,衣裳齐整的温饮叶被架上高高的看台,因为衣裳齐整净洁,温饮叶的脸上和一些外露的地方也没有伤痕,除了温饮叶面上的苍白黯淡的神色没有别的不妥,这让民众对温饮晖又多了一层好感,对待罪大恶极的俘虏也可以这么尊重,温饮晖确实是一个好的领导啊!但是事实远不是想象中这么美好的,监刑台上唯一可以坐着的邪温挑眉问身边的金敏英,“你对他这么仁慈?”“回司令,他已经没有气力说一句话了。”言外之意便是温饮叶伤的都是看不见的地方。邪温圆满了,转过头去看着即将受刑的温饮叶,温饮叶面若死灰。“时间到了!”邪温一声令下执行刑罚的兵士便走上前,几个兵士都穿着防弹衣,带着耳罩,手中拿着枪,开始用红外线瞄准温饮叶。“温饮叶,罪不至死!”就在开枪前的一分钟,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装备精良,各个背负枪支弹药的部队,领头人正是温饮晖所熟悉的,将温饮晖带入基地的人——霍继章!霍继章身后还有一个已经显露大肚的孕妇,脸色土黄,但是眼中恨意却是璀璨发光。“霍继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邪温一向是嚣张的,不涉及大事淡温也不会刻意去置理邪温的个性,毕竟这也是淡温想要感受到的另一种生活。“温饮晖,你没有得到大首长的任命就私自出兵,这已经犯了军队律法,看在你是为了国家荣誉着想,大首长没有多加怪罪,但是温饮叶在对付要谋夺省军区权力的艾斯面前有功,所以不可以就这么枪毙了!”霍继章说的正气凛然。邪温不屑的起身,“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这样说?我记得省军区在被我攻破之后被防守的及其严密,你是怎么进来的?莫非,是在我跟温饮叶战斗的时候浑水摸鱼来的?”“这是我的能力,不需要向你报备!这是大首长亲自下的命令,接下来由我接管省军区,及省军区各项善后事务,考虑到你有功在身,大首长答应让你做我的助手。”霍继章毫不让步,气势全出,跟之前在基地求贤若渴的样子判若两人,怪不得在郑兰尚上j市的时候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荐,原来就是这般打算。“想从我的手里抢省军区?想的倒美!”邪温拍案而起,却被身子里的淡温止住,淡温传音给他,“现在霍继章占了理,不要硬来,你说交接需要时日,温饮叶就放给他们,夏书文也不是个善茬的。”邪温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些,“既然是大首长的命令,我当然会听从一些,但是你也知道,省军区人多事杂,交接这种事总是需要时日,不过我给你这个面子,温饮叶就交给你,我想你会把这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人好好处置了是不是?”民众被两人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听到邪温这话连忙去看霍继章的反应。霍继章也知道其中的道道,见好就收,他相信,温饮晖再如何也是不敢跟大首长对着来的,“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霍继章让人把温饮叶带下来,便领着大部队离开了。邪温冷冷的眸子一直看着温饮叶远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温饮叶被带着刚好跟在夏书文的身边,他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面对夏书文的怨恨,眼中却是释然。夏书文摸着肚子里的宝宝,怨恨的眸子一直盯着温饮叶,“你是我的孩子的父亲,你杀了我的父亲,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温饮叶番外我不是一个仁慈的人,虽然我的母亲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纤细**善良。善良?这是我最鄙视的词,作为一个私生子,我从来就不觉得善良可以给我带来我想要的东西,看着母亲的善良,我只会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认的,善良的母亲也是给我带来了我需要的东西,比如说她的爱、她的依赖,还有父亲的负疚。从小活在贫民窟,在m国的贫民窟,我们活的比黑人还要下贱,没有法律和正义者会为了我们的生活伸张,就连黑人也会欺负我们。而善良的母亲会在我受伤的时候抱紧我哭泣,那时的我以为这就是爱。多傻,后来长大我才明白,母亲不过是一朵菟丝花,只能依赖男人生存。而我,作为她的儿子,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不,从那一次开始,我就知道如果我想要得到什么,这个善良的女人是没有办法给我的。满身脏污,甚至没有钱上学,那时的我求知若渴,因为一个从贫民窟搬出去的人兴奋的告诉我是知识让他摆脱了这份贫苦。我求着母亲给我钱让我上学,母亲却只会对着我流泪,说自己有多难,没有钱、没有能力。她说对不起我,却只会流泪,旁人看着她抱着我哭,反而责怪我不应该让已经很累的母亲要承受儿子的苛责。我早就已经对母亲的眼泪麻木了,是的,这次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麻木的捡着别人的垃圾桶,以此让我和母亲一天不必饿着肚子。那一天,我看见一个美丽的洋娃娃,她笑容没有丝毫的阴霾,不像我的残缺,没有任何的困苦,她通身干净,她笑着向我走过来,给我递过来一个面包。这个洋娃娃,多么的善良。看着她回到自己的车。她的父亲欣慰的笑着让她上车,这是爸爸的样子?这是父女相处时的样子?这是多么的幸福,是不是只有善良的洋娃娃可以拥有?我不受控制的想要再靠近一点,想要多看看那个美丽善良的洋娃娃,可是她上了车,华贵的车往前驶去,离我越来越远,我舔舔嘴不想放弃这份美丽,我追了上去却被她家的保卫拦住,那些带着墨镜的壮汉把我掀翻在地,拳打脚踢。“死杂种!还敢肖想小姐!”“哼,没钱没权没势力没武力的乞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给你一个面包都是仁至义尽了,还敢!”我满耳都是**和**,就是这一刻我彻底的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差距。然后他们走了,一旁虎视眈眈的乞丐们一拥而上,我能做的就是保全手中的面包,我拼命的抱住这块面包。鼻青脸肿的回到家,母亲流着泪向我抱歉,说让我受苦了,我把怀里好不容易保全的小块面包给她,她眉开眼笑的狼吞虎咽。就是这一刻,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我不可能依靠眼前的女人得到什么。第一步的计划,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我的梦魇。我的父亲是谁,我在稍微懂事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纤细善良的母亲把我的父亲当做天,从我出生开始就会拿着父亲的照片向我诉说父亲的承诺和担当。我嗤笑,这个男人要是真的有担当守承诺,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母亲和我的存在。后来我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z国的富豪,温氏的候选接班人,只可惜后来被自己的侄子夺了位置,但是依旧有丰厚的资产,有这么一个摇钱树,也亏得母亲愿意放手。是的,我亲爱的善良的母亲是自己放手的,那个时候她和父亲相爱,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但是父亲的妻子有了孩子,我善良的母亲为了不让父亲为难,怀着我就离开了,结果到了这么一个受苦受难的地方。我是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的。我打听过,我的父亲温锁业只有一个女儿,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我深知,他需要一个可以继承家产和夺回温氏的儿子。当我打听到父亲会来视察在m国的店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我到河边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身的混臭味,但是衣服还是补丁处处,脸上也抹了一些泥巴,我做过功课,了解这个男人就是那一种多疑又自作清高的人。我不能太脏,会让他丢面子,也不能不脏,会让他觉得我过的很好。那一天我都在他的身后,在他可以发觉看见但是不明显的地方,我瑟缩着身子,用一种可怜又期待的眼光看他,他是会猜疑然后有点心软又有些享受我的目光的。我笃定,也确定了,那一天的晚上他避过所有人来找到我,把我拉到一旁的餐厅,我心里忐忑,但是还是故作推辞和躲避,这更是惹起了他的兴趣,他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又不失礼节的把眼前的饭菜吃下肚子,天知道我有多想把这些东西一口塞进我的肚子!可是不行,这些是我现在必须克服的**,放心,很快,我就会满足自己的所有的**了!我带着期待的看着他,把自己的脸擦干净,这才看到他怔愣的脸,我知道,我这张酷似他的脸让他知道了我让他知道的事。随后他把我带到医院,进行dna检验,这个不是一时就能出来结果的,就算他是富豪也不例外,所以他让我带他去我的家里。我低着头,不敢动身,跟他说不要嫌弃我的家,我只是想看看你……他回到我的家,看到了我善良的母亲,因为天天被眼泪洗礼,好像闻到母亲还像以前的模样,一样把这个男人迷住了。当晚,这个男人就跟我说他是我的父亲。但是他没有提出要我回他的家。我不急,时间还有很多,虽然我很想要很多东西,但是我知道那些东西要得到都是需要忍耐的。后来我们的生活慢慢变好,虽然他给不了我们承诺,但是可能我的没有改变过的母亲,她的善良和满满的爱意让他觉得被需要,他会给我们钱,但是不会给我们太多的陪伴。现在的母亲很是感激,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要成全父亲的人,因为我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他暗地里已经是承认我的存在,但是他的原配妻子没有给他生儿子,他很失望,夫妻关系也没有母亲当年想象的那么好。母亲很善良,她从始至终要的不过是父亲过的好。她便接受了父亲的存在,其实她不接受我也会让她接受的,不只是为了我的**,事实上,我再不成长,我们母子就快要饿死的。后来这样过了一年,父亲终于决定带我们回国,因为我想要读书了,我会不经意的在他面前说想要成为像他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呵,我在心里嘲讽的笑,像他那样的话,我这辈子就会毁了。最后我是如愿以偿的,这个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我和母亲是最清楚的,我们的表现让他无比的自豪欣慰和被需要。后来一切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母亲从被不承认到成为被那个女人暗许的外室,再到进入温家变成真的二夫人。我也开始进入这个家,我策划了很久才能进入的家。我开始设计一切,我不可以让到手的一切再一次流失。包括让我自己的父亲再也生不出来孩子。这个家就如我想象的这样,一个雍容华贵但是手段凌厉的贵妇,一个优雅无比又极富心计极会隐藏的姐姐,一个懦弱得不到自我的父亲,现在多了一个柔弱逆来顺受但是受宠的母亲和表面乖顺内里谋划的我。我开始谋划另一项我想要得到的,比如父亲的事业。但是这是长大之后的事了。在我小的时候,开始在这个大院留生存,虽然温氏已经被主事人正式地交给了温饮晖,但是温家的众人还是住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几家有名的世家。然后我便认识了温饮晖、寇大仁和夏书文。温饮晖是可怜的,母亲不在,父亲为了自家的产业居然越过自己交给自己的儿子而不忿,但是还要维持表面的和平,我却看到了温饮晖内里的寂寞。寇大仁是幸福的,他的家庭是我们这些人之中最完整最安好的,父亲爱着母亲,其乐融融,但是他的眉间总是忧郁。夏书文一开始是幸福的,后来却没有,她的家庭也破碎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关注起那个小男孩。他跟我的母亲一样,纤细**善良。我一向关注这种柔弱型的人,可能因为我是跟父亲一样的大男人主义的人,就算我这一辈子都是厌恶父亲的,但是不可避免,我也承认,我的很多习性以及性格都是遗传自他。便是这份相似,让我没有办法对他下狠手,我要让他看着我一步步的成长,得到他一辈子也妄想不了的高峰,或者说,是这个男人让我变得虚伪,我最肮脏的地方都坦露在他面前,他要活着看着我成功!我知道夏书文开始慢慢的喜欢上我,我不愿意置理,因为她是这个大院里的人,不可以碰的太深,还因为我不喜欢她的性格,那一天她的父母吵架离异,她只是很冷静的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没有眼泪。为什么不流泪呢?我很不喜欢哪。我喜欢的是寇大仁,我喜欢上他了,我不是一个会在意世俗的人,我就是喜欢上他,所以我要在他身上看到我喜欢的东西。我喜欢他眼中的忧郁,他泫然欲泣的眼眸,他故作坚强,他叹气,他伤心,是的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总是让我不禁把他抱紧。我要让他在我怀里一生,换一句话说,我要他成为我的禁脔一辈子。或许每个人都注定会有一个敌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比你要好,但是偏偏他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的情窦初开,只有他知道,温饮晖,我注定也是我立志要打败的人。他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是他在意识到我的感情之后开始有意无意的隔离我们,怎么可能隔离呢?我所喜欢的东西,就得在我手心里。就像抢夺了寇大仁注意的温华姜被我赶走去了m国,就像寇大仁喜欢的夏书文,被我有意无意的吊着。有意无意,这真的是一个残忍的词,温饮晖,残忍的不是我,是你,是你教会了我这个词,这件事。可是为什么,我永远总是差上那么一步,总是没能比得过你?在国内我的势力不能和你相比,我只能奔赴国外。寇大仁的堕落在我意料之中,我一早便知道寇大仁已经在怀疑在恐惧我的爱,那怎么可以呢?我设了一个局让寇大仁真正的成为了我的人,而且这一生他的命都是我的,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m国啊。让我得意的是,我在m国,寇大仁发来的内幕消息依旧让我可以跟温饮晖有一拼之力;在m国,我有了自己的势力,温启才对我的爱慕正好是我控制这个能力强大的人的最好手段;在m国,我遇到了小时候那个小女孩,丽顿,我得到了她,这是我半生的执念。谁可以想到,当年那么肮脏破烂的我可以把梦中的公主压在身下?我放肆的把当年侮辱我的保镖大卸八块,看着丽顿眼中的迷恋,我无比的快意。可是温饮晖忽然变了,从一个情痴不在意事业的傻瓜开始算计了,当寇大仁的消息传来,我立马赶回家,迎接我的却是那群毫无见识的温家人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的傻样子。温饮晖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是我小看了他。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我把自己真正扎根在温家的一次极佳机会?包括华家的势力我也可以一下子收入囊中!但是时运不寄我,末世,爆发了。------题外话------今天依旧np领先,谢谢448268981亲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