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 二太一神往事

天地初开，诞生一系列上古大神，比如火焰孕育的火神祝融，从波澜恶水中诞生的水神共工。一者，谓天地未分混沌之元气也。一是天神，元气之神，自天穹孕育的微之气中化形。混元如一，诸多元气造化的上古大神中只有元始天尊的跟脚跟一最接近。元始者，万物之源，亦指天地未分之时的混元之气。元始天尊便是自青冥玉虚之气中孕育元始灵胎，最终诞生而出。两人同源类似，都在天宇诞生，在出世不久相互间就有了交情。天神生而神圣，遨游于天地冥冥之际。两人自小相识，只在天宇笑看众生。直到某一日元始神天宝君对一神道：“前几日玉京山中有大神通者讲道，我想要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二人在天宇观看大地，天宝君动了心思想要下界。“不了。”一神性比元始天宝君欢脱许多：“那有什么意思，我前两日瞧着东海那条大龙准备创造龙族，准备去看看。”两人随后一东一西从天宇降临大地，而正是这一次分别，天宝君拜入玉京山紫霄鸿钧道人座下，成为后来赫赫有名的元始天尊。而一神在东方另有机缘，被尊为东君，成为最初的阳之神，执掌东天之。同时也结识了另一位和东方很有渊源的大神伏羲。伏羲是一位喜爱音乐的神祇，这日在东海观看祖龙创龙族，无聊时拿着伏羲琴拨弄起来。琴声悦耳，忽然又有一阵钟声相伴。琴钟合奏，伏羲见状又弹了一曲，而对面钟声一开始颇为生涩，但后来也跟着琴声合奏。半响之后，伏羲起身寻找钟声来源，而一神也正巧来寻找琴声来源。两人在半碰面，瞧着人身龙尾的天神，一神伸出手：“我是天神一。”“天神伏羲。”这是东皇与青帝第一次相见，两人相见恨晚，将自己二人观礼龙族诞生都抛到一旁，直接寻了一个地方交谈。他们两人所在地有一颗擎天神木，也就四后来的建木，伏羲的圣物。之后天宝君常年在玉京山修行，一神则跟着伏羲游历洪荒，结识一系列大神。女娲、斗姥、金母、祝融、后土、玄冥、共工等等……一是一位很大气的神，跟诸神的交情都很不错。数十万年之后，一神游走四方邀请诸神订立最初的天地秩序，斗姥演化北斗九星，在虚无天穹开辟星辰之道，被尊为众星之母。女娲塑造万物生灵，后土演绎大地生机，和祝融、共工、句芒、蓐收作为五行之神镇守大地。至于一神这位领头人，开辟了最初的天界，供所有天神居住，因此被诸神推举为东皇。而这个时候，天宝君还以玉清道人之名在玉京山修行。不过虽然被称为皇者，这个时代洪荒生灵并没有后世那么多，一仍然很是肆意在天地间游荡。今天跑去昆仑吃蟠桃，明天去须弥山找两位老友谈论莲花大道，后来就去跟伏羲女娲弹琴敲钟。伏羲抚琴，女娲弄瑟，一敲钟，人意气相合。当然，在一诸多好友中，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天宝君自然也时常见面，因此一还认识了鸿钧道人座下另外两位弟，神宝君和灵宝君。那位后来的清圣人一心修行，灵宝君也就是后来的通天教主跟一神关系不错，时常结伴游历天地。这日，天宝君坐在山巅炼制如意，忽然见空中瑞气万道，虚空铺就金花大道，九匹龙马风驰电掣冲向元始天尊，元始天尊头顶一亩庆云升起，庆云有金灯璎珞不断，龙马拖着金辇来到元始天尊身边缓缓停下。“天宝！”一笑嘻嘻从辇车跳下，一旁灵宝君通天也下了车，两人瞧见元始天尊面前摆放着十几把如意，一道：“怎么，你的证道法器还没决定？”“不是谁都跟你似得，生而抱着一件先天至宝诞生的！”天宝君没好气道。证道法器，这是鸿钧道人研究出来的一种法宝，是将自身道韵融入其中的神器，最后威能可以跟先天灵宝比拟。因此，洪荒迎来一场热潮，大家都开始炼制自己的证道法器。伏羲的伏羲琴、通天的青萍剑都是如此，而东皇一最懒，性将自己伴生的先天至宝祭炼一番，称呼为“东皇钟”了事。不过人家是天地间福泽最厚的一位神祇，放眼洪荒也就他一人伴生至宝。天宝君力求完美，他选择的法宝是如意，曾经做了许多不满意的作。雕琢出不少如意灵物送给周围人。有一柄青玉如意送给通天，一柄紫玉如意给了老师鸿钧，还有一柄赤玉如意给了上师兄。至于一神，打了个哈欠，从周围那些各色如意中看了看：“还没选定啊，你都送了我十几根了，怎么自己选择就这么难啊！”天宝君笑笑，转问道：“你这座驾是怎么回事？”“伏羲送的。”一神大大方方道：“前两天我带昆仑女神去天河游玩，我那飞梭损毁，伏羲见了就送我这沉香金辇代步。”“这沉香金辇的确是不错的东西。”通天在一旁道：“刚刚我二人乘着车辇，从东海建木一口气飞到西方须弥山，所用不过一个时辰。”天宝君神色一动，又是伏羲？元始天尊生活很是单调，比起一神天天在外面和诸神打交道，他一次闭关就是上万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天神身边忽然多出不少伙伴，本来天天叫着自己的名讳，但如今多了另一个人，甚至那个人名字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心中颇不是滋味。但养气功夫到底不错，道心波澜不起，恢复平静。“我就要你这驾金辇了。”“我看这柄白玉龟台如意就很不错。”“你要喜欢，就送你了。”天宝君平淡道。 “送我？我都那么多了。”一神挠挠头：“对了，昆仑女神似乎喜欢这类东西，就送她吧。”天宝君皱眉，但见一神一脸坦然，暗叹一声：“你随便。”这家伙，是真不知道那位女神的心思啊。昆仑山神得道的女神倾慕一许久，但一仅仅将其当做一个朋友，可是却时不时送一些礼物，跑去吃人家的蟠桃。据说那蟠桃树只有一颗，就是一神说什么一颗桃树不够吃，那位女神费尽心思栽种上万颗桃树出来，还有上中下等。后来一神将这柄白玉龟台如意送给昆仑女神，女神后来为天神时，直接以此作为神号，号“白玉龟台九灵真金母元君”，又名瑶池圣母。“不过你拿了我的如意，也要送我一件东西。”天宝君指着龙马拉车的金辇：“就要这个了。”“好啊！”一神心大，不在意这些外物，将伏羲送给自己的金辇转手交给元始天尊。“龙马就算了。”龙马是伏羲的爱物，也可以说是伏羲的象征，这几匹青色龙马天宝君并不喜欢，转手把龙马扔到后山。抓来九条金龙拴在前方驾车，这就是后来的九龙沉香辇，也是元始天尊时常代步的座驾。一忽然一拍脑门：“对了，一会儿跟斗姥有约，要把今后一万年的星空运行图做出来，我先...走了！”一被尊为皇者，需要时不时拿定主意平息天地间的纷争，也需要将日月运转、风雷四时一一安排。只是这位一神本心如一，对旁人很是信任，完全将事务交给其他专属神祇管，他只需要最后盖章就成。望着一神离去的背影，天宝又是一叹。如今相聚的日可是越来越少了。望向旁边的九龙沉香辇，天宝君随手炼制一个青铜钟挂在上面，样式和东皇钟一般无二。……本来时光就这般波澜不惊的过，在东皇一和一群天神的治理下洪荒井井有条。但伏羲突发奇想，要探寻天地的奥秘，世界的终。于是两神研究十万年，有了合道之法，将自身重归天地，与天地长存一体。紫微宫，这是东皇一的居所，斗姥望着眼前英朗男神出神。“一算是一众男神中最出色的人物吧？也难怪昆仑那丫头对他倾心不已。”“紫光，帮个忙。”东皇一望着莲池静思，有感斗姥前来，转身微笑，紫光道：“帮我去给天宝带个口信，告诉他我想看北之地的云昙。”云昙，这是一神最喜欢的一种灵花。由北之地的光孕育种，千年生长，千年开花，而花开一瞬，瞬息化云气消散。一和天宝君在天宇时经常会去北之地的天空等待云昙开花，这一等就是千年。两人靠在一起轮流偷闲，守护云昙花开。北斗天后心中一颤，轻叹道：“陛下，你真的决定了？”合道天地，和鸿钧所谓的混元道果相近但又不同。这是将自己重归于天地，身合大道的道。“决定了，我跟伏羲参悟先天大道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千年之后我欲合道，追求道之终。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毕竟他是仙尊，而我是神皇。”一微微摇头，他跟元始天尊道不同，在这个时候元始天尊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他重归于天地，因为这跟仙道的混元理念不合。所以，东皇一请北斗天后将元始天尊支开，让他去北之地等待云昙花开。静待千年，花开一瞬，需要以大神通将云昙定型才能带回来。于是元始天尊静守北寒山千年，元始天尊望着眼前云昙花开，九色光舒动。忽然一笑，想起昔年两个天神守护云昙的场景。“昔年道行浅薄，只能顺应天地之理，坐看云昙花谢。哪里跟如今一样能够挽留时光？永固这一刻？”取来云昙，白色花朵被法力凝固，只有九色光熠熠发光。忽然空中青光漫天，天穹纯青碧瓦，不见一缕云气遮天。漫天青光涌动，有天音响起，钟声悠扬传遍洪荒大地。蓦地，元始天尊心中一悸，飞奔天界大罗天。但当他走向大罗天时，只见那身穿天穹皇袍的神祇已经消散于天地之间，身边是伏羲、女娲等大神的观礼。诸神面色严肃，望着一魂合天地，自身化苍天秉公执法。天道不全，当有人合道填补，而这个合道的人选，谁人比得上天神最尊的一？执法公正，这就是后世所言的“青天大老爷”。“不要！”远处一位金袍玉冠女急匆匆赶来，元始天尊默默看着昆仑女神扑向一离去之地，手中云昙花失去法力维持，化作一缕云气散开。以他的道行能够停止这一刻，将云昙永驻，却又如何逆反时光将友人重新拉回来？一合道，自身本源一精气忽然爆炸。一，元始，本就是最本源的先天之气，内里有数万种属性的元气投入天地各处。有一道元气没入旁边斗姥腹内，化作北斗九皇，也就是后来勾陈、紫微二帝以及北斗七星君。有元气飞入天穹，结合而生风雨雷电各类神祇，而还有一道元气落到元始天尊身边不肯消散。这就是乙真人以及南仙翁的前身。收起这道元气，元始天尊转身离开天界，不理会内里诸神商议天帝的人选。坐在九龙沉香辇上，望着悬挂的青铜钟屈指一弹。叮叮铛铛的钟声响起。“你曾说钟声灵通天地，可入幽冥沟通鬼神。但你归入天地终，这钟声可能传到？”九龙沉香辇上低沉的丧钟自大罗天传入大地，元始天尊深深望了大大罗天一眼，如今万气重归天地，若非袖中一团元气不灭，或许方才一切都可当做梦幻一场？无数年后，曾经的天宝君成为混元圣人坐拥昆仑。某一日，上圣人前来请他出山针对伏羲等人。又是某一日有一位青年来到元羲法界的昆仑山盗取仙草，望着和好友有着些许相似面容的青年，元始天尊不觉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