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血海,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赵诚看了看周围,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举起双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血一滴一滴的从手上流到地上,很快自己就陷在了血海中,血是从哪来的?赵诚到处找,最后却发现血就从自己右胸的一个洞中淌出来,是谁,是谁让我的胸口有这么大的洞,赵诚抬起头,发现了半空中漂浮着的那个黑色身影,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长匕首,是那把匕首吗,就是你用那把匕首杀我的吗?不,我还不能死,你等着,我会去找你的,赵诚努力想喊出来声,但是血已经漫到了他的嘴边,他已经说不出话,他奋力一跳,嘴里没血了,“我会去找你的!”赵诚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整个人就被血海淹没了。“大哥,醒醒,快醒醒。”一个急切的少年声音把赵诚叫醒。猛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皮沙发上,赵诚摸摸额头,上面都是冷汗,他伸出右手,一条温暖的湿毛巾适时的递到他的手中,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翻身站了起来,头也没回,直接走进了浴室,冲了个温水澡,把身上的汗也冲掉。赵诚看着浴镜中的自己,这是一个二十二岁青年的身体,肌肉一块块的鼓起来,健硕并充满了力量,古铜色的皮肤,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赵诚赤身走出浴室,享受着空调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吹来的冷风,感到温度好像有点低了,不禁打了个喷嚏。一条白色的大浴巾从身后披到他的身上:“小心点,别感冒了。”赵诚回过头,看着少年:“弟弟,你才应该小心点,你的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的。”是的,这个少年就是赵诚唯一的亲弟弟——赵,今年十二岁了,整整小他十岁,但是兄弟俩之间没有因为年龄相差太大而产生隔阂。之从八年前两人的父母忽然间不知所踪后,兄弟俩在远房亲戚的帮助下相依为命,直到赵诚四年前年满十八岁,并成为“赵”家历史上最年轻的pdm。不大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是赵做的,一杯牛奶,两片面包加一个煎鸡蛋。很简单实在。“哥哥,吃早餐了。”赵喊道,他已经到了餐桌前,等着赵真过去。“好的。”赵诚穿好衣服,来到餐桌,等他坐下了,赵才跟着坐下来,两人一块吃起早餐。“大哥,昨天的那个委托怎么样,事情办得还顺利吗?”赵看着赵诚轻声问道。一口气将一杯牛奶都喝光后,赵诚冷峻的脸上现在却是充满笑容:“还好吧,那个陶力我救下来了,来处理事的两个警察中有一个知道我们pdm的,就看他回去怎么说了,那个警察局长沈丰好像知道事情轻重的。”“哥哥,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赵抬起头看着他。看着这个比同龄人瘦弱很多,皮肤有点苍白的弟弟,赵诚使劲地摸了摸他的短发:“不会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对吧?赶紧的吃完饭,别迟到了。”赵使劲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留起像哥哥那样的长发呀,可惜现在学校不给男生留长头发,几下就将早餐消灭掉,穿好一身校服,戴上那副大眼镜,拎起他昨晚就整理好的书包。“我送你去。”赵诚也吃完了早餐,帮赵拎着书包,兄弟俩一起走出门。他们住的这个房子是租的,两年前赵诚带着弟弟来到纳安城,换了好几个住地,现在住的地方不算太大,但算是一个单栋的房子,环境还不错,平时很安静,赵诚不喜欢吵闹的地方。赵诚发动好汽车,赵迅速的钻进汽车,系好安全带,不一会,便来到了赵就读的学校——“淮澜学院”,这是一所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的大型综合型学院,也是纳安城最好的学校。赵很聪明,两年前转到这学校时读小学四年级,今年才十二岁已经跳级读初一了,这也让赵诚感到很欣慰。赵跳下了车,拎起书包,向赵诚挥挥手:“哥哥,拜拜,中午不用来接我,我就在学校吃饭了,你忙你的事情吧。”“好的,好好上课,放学了我来接你哦,拜拜。”赵诚也笑着挥挥手,看着赵的身影消失在早上上学的学生人流中,才调转车头,向自己的事务所驶去。事务所不一会就到了,纳安城的交通控制的很好,极少会出现交通拥堵的情况,所以虽然赵诚的事务所就在城中心,但不担心堵车,而且事务所就是赵诚自己的,当然更没有迟到的烦恼了。停好车,赵诚打开事务所的门,这是一间**的门面,虽然是在市中心,但因为并不在繁华的街道上,而是在一条巷子里,所以房租费不算太高,他来到纳安城后就一直租着,没有换过。赵诚替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有早上喝咖啡的习惯,干他们这行的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他不抽烟,所以平时用咖啡来帮助提神。坐在沙发上,赵诚看起了从门口的报箱里拿出的“纳安晨报”,报纸上大版篇幅报道的都是失业率居高不下,爆发大规模的游行等等新闻,在这个城市,新闻业并不是由政府掌控的,这些负面新闻也只有让它们登出来。看了一小会,赵诚找到了他想看的,在报纸的右下角有一个小版块报道昨天下午在纳安城东部的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死因是出血过多,从尸体随身的证件上可知这名男性叫洛炎,现在寻找知情人。看了这个消息赵诚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警察局长沈丰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是这个洛炎是信同会的干部,他那操纵五根细丝的能力,可能会和左家有些关系,不知道左家会不会插手。咖啡喝完了,赵诚闭起双眼靠着沙发思忖起来,他和弟弟赵来这两年了,一直靠自己开的这家纠纷调解所赚钱生活,倒也过的不错,他不想因为这次的事惹上太大的麻烦,他性格属于遇事冷静型的,平时也比较低调的,这次接的救那个商人陶力的委托完全是个巧合。不知道陶力的妻子美珊怎么找到他这个事务所的,自己本来并不想接这个委托,但正好当时赵也在,看着那美珊痛哭流涕的样子,赵忍不住了,劝自己接下了这个的委托,没想到和(左)家有联系,目前的他并不想惹什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