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很细心的观察,赵诚却放弃了这次机会,原因无它,周围的人太多了。“天水涧”处在闹市区,如果他攻击欧阳渊,不管成败与否,在离开时都会经过人流量很大的马路,即便他不杀人,后面追击他的欧阳渊的保镖的攻击也会伤害到无辜的人,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赵诚一直在天水涧附近,躲在大树后看着大门口,即便今晚不攻击,他也想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耐心,是一名pdm必须具有的,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等待,欧阳渊终于从夜总会出来了,身边还多了两名女子,令赵诚感到遗憾的是,欧阳渊并没有去酒店,他直接回了家。但赵诚却从他身边保镖的闲聊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欧阳少爷今天没去酒店,真是奇怪哦。”一个黑衣保镖跟另一个人轻轻说道。“谁知道,可能他想搞些新花样吧,反正家里也有他专门的房间。不过明天他要去‘流玉阁’,那地方可有点偏僻,我们更要留神。”“喂,你们在瞎嘀咕什么呢?快点上车,在后面跟好了。”一个貌似头目的人叫着这两人。“好的,好的,我们这就来。”三辆车飞快的开走了,赵诚从树后走了出来:“流玉阁,好地方,呵呵。”他自言自语道。隔日的白天,赵诚已经把“流玉阁”周围逛了个遍,这个流玉阁没在闹市区,而是在一个大湖的旁边,湖的名字就叫流玉湖,湖边绿树环绕,湖面碧波荡漾,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真得就像一块流动着的碧玉。因为是湖边,所以没有大马路,白天三三两两的游人来湖边玩耍,钓鱼,到了晚上自然是没什么人了。赵诚很早的就吃过晚餐,远远的在流玉阁正对面的一个石椅上坐着。天刚抹黑,昨天看到的车队果然出现了,不过今天来的是四辆车,因为离的比较远,赵诚只能看到多出的一辆车上下来的只有一个人,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晚欧阳渊必须死。时间离欧阳渊一行人进入流玉阁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应该正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赵诚慢慢的靠近,他的衣服本来在夜色中就不显眼,加上他只是一个少年,自然没人注意他。赵诚很轻松的靠近流玉阁,这栋建筑有三层高,不像那天水涧一样外面霓虹灯环绕,但表面被湖水反射的白光照着上面,别有一番情调。“进去还是等他们出来再出手呢?”这个问题白天赵诚就考虑了很久,现在看到一众人全都进了里面,他也决定跟进去,万一等他们出来时欧阳渊容易乘车逃走。到了流玉阁门口,赵诚自然是被保安拦了下来,他自然早已准备好一番说辞,说自己是欧阳家的人,今晚是有急事被派来找欧阳渊的。既然是欧阳家的人,保安自然不敢拦,安全问题?人家身边的保镖哪个抵不上他们,他们又不是欧阳渊的专职保镖,只要负责看护场地就行了。很容易的知道了欧阳渊就在三楼,他每回来都是把三楼一层都包下来的,所以上去找他就行了。赵诚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整个楼层灯火通明,有不少小包间,但现在只从一个大包间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和几个女性的声音。“你们运气不太好,”赵诚冷冷地说着,在他身旁地上躺着的是两名负责看护楼梯,不让闲杂人上来的黑衣保镖,他们的喉管都已经被抓裂,在地上度过他们生命的最后十几秒。为了不让他们发出声音通知别人,他们必须死。这些人平时也跟着欧阳渊为非作歹,死有余辜,只是他们想不道自己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杀掉,他们还没来得及问这少年的名字。“希望弟弟不要怪我。”赵诚一面想着一面把沾满鲜血的手在两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看着两人的瞳孔很快的失去光芒,赵诚再一次确定他们已经死亡,这才站起身来,一面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面向那个大包间靠近。“包间外站着四个人,应该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几个,”赵诚用他强大的精神力感应着三楼的情况,加上楼梯口已经死掉的两人,六个人就齐了。“不对,”赵诚暗惊:“应该还有一个人。”今天晚上来了四辆车,有一辆上只下来了一个人,因为司机都在车上,那人不可能是司机,那他肯定也在这三楼。“感觉不到他的气,怎么办?”几秒钟后赵诚就做出了决定,先冲进大包间,杀了欧阳渊,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逃走。站在包间外的四个保镖几乎就是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冲了进去。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动,而是转身守住了包间门。灯光很耀眼,但是赵诚能很清楚的看到包间里有五个人,两男三女,女子自然只是普通的酒场女性,现在已经吓得躲到了旁边的沙发后,赵诚不会理会她们的。关键是坐在中间沙发上的两名男子,没有欧阳渊,是的,两个人,一老一少,但都不是资料里的欧阳渊模样。那个年轻人和欧阳渊很像,但不是他,可能连门口的保安都看不出来,但是他的气和昨天的欧阳渊不一样,刚才在屋外被几名女子的微弱气息混住了,赵诚没有感觉出来。而那名老者则一点气都没外露,所以赵诚在屋外只能感觉到一名男子的气。“你是谁?”,“你们是谁?”双方几乎同时发问。“你们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找欧阳渊。”赵诚用冰冷的语气回答。“呵呵呵。。”老者发出难听的笑声,“找我的儿子呀,那你是姓吧?”“那个混蛋王义,他把我卖了。”赵诚立即反应过来是他在车站碰到的那个王义到欧阳家告的密,虽然他不知道赵诚的真正目的,但是一定是来找欧阳家麻烦的。“欧阳青空,没想到你会亲自出马,你们在天阚城的眼线不少呀。”赵诚冷静的说着。“整个天阚城都是我们欧阳家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道。”欧阳青空沙哑的声音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