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疯了

风尘仆仆身穿粗麻衣裤的一群少年，傻乎乎目瞪口呆如猴子望月般呆立，对比漆黑大门十几级高高台阶两侧，身穿清一色漆黑精制布衣，腰系银白金属腰带，脚蹬漆黑色皮靴肃穆武者，简直如同来自不同世界的两群人。少年们的带队者庆生，脸色涨红，一巴掌狠狠拍上其中一员石头的后脑勺，压低声音骂咧：“浑小子给老子收神，别做出一幅少见多怪的表情丢人现眼。”少年们羞愧低下脑袋。孟小虎也是如此，压根没想到兵门，居然是如此，它位于暴雨城的东北角，占地至少千亩，由高约三米的青色石墙围绕，墙内绿树掩映下的精美木楼，至少有百幢以上，正门有十几级宽阔陡峭的石阶，比街道高出至少五米，宽约二十米，高约十米全部由巨大石条砌成雄伟大门上方，有两个斗大显然用金子铸成龙飞凤舞的大字，兵门！透过大门，能看到宽阔笔直长约千米的大道，大道两侧笔直站立着身穿同样样式衣物近千名武者，气势十足。场面大得完全超出孟小虎预料。他本来以为，最多不过是占地大一点的武场而己。面对满脸郁闷的石头，庆生严厉喝斥：“你们这些小兔仔子听好，拼尽全力也要进入兵门，至少要十三个人进入，否则回去后我扒了你们的皮！”孟小虎一怔。庆生转身看向他，立马满脸温和笑容，轻声细语安慰：“少爷，我不是说你，你只要尽力就好，不要勉强自己，反正今年不通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毕竟你年纪还小。”孟小虎石化。偏向得也太明目张胆，尽管他是那个被偏向的人，可感觉貌似非常尴尬呐。用力挠头，抓狂，石头想也不想瞪眼大叫：“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多，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风一般转身，庆生一脚重重踹上石头的屁股，恼羞成怒大嗓门回应：“要是你不是老子亲生的，老子早十年就拍死你这混球。”石头悲剧的热情亲吻大地母亲。少年们一怔，旋即捂嘴偷笑，就连兵门，分成两行站岗满脸冰冷的武者们，也情不自禁嘴角于眼角压抑**。不得不说，父子俩的奇葩互动，让孟家村少年们极其紧张的情绪大大缓解。“哈哈，笑死人了，孟家村出来的人，就这么喜欢丢人现眼？”嚣张嘲讽声，瞬间打破良好气氛，王子健身穿白色劲装，脚蹬白色皮靴，一身白的轻摇手里折扇，被一群白衣少年前呼后涌出现在兵门前方。哈哈！他身后的少年附合大笑。不过笑声很快冷场，因为除了他们，其余没有一人笑。石头一跃而起，脸庞涨红，眼睛里射出不加掩饰的极度愤怒。孟小虎一跨直接挡在石头身前，摇了摇头，同情遮不住的看着王子健嘀咕：“这世界上原来有比我更傻的人，别人都没笑，他一个人却扯着脖子笑个不停，有病，得治。”王子健的笑声戛然而止，扯长的脖子不能马上收回，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傻鸭。大门前的武者们脸部再度开始扭曲。明眼人也能看出他们心里很欢乐。王子健怒了，但他身侧一个中年男人，冰冷轻声提醒：“子健少爷，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加入兵门，您父亲不希望节外生枝。”铁青脸庞，王子健气结冷哼一声，虎头蛇尾匆匆走向大门。庆生脸色一沉，拎牢石头的耳朵，低声告诫：“进去测试，你小子把火爆脾气收敛点，什么事都听少爷或小杰的，此行事关重大明白没？”石头痛得呲牙咧嘴连连点头。进入大门直走千米，穿过一座五层但下面空旷，用柱子搭起的庭廊，沿着长约百米石桥走过一片湖面，一个千余米全部由青色石板建成的广场后方，进入一座只有一层却长宽都过千米的木结构建筑。陪同的人全部留在广场。少年们则拿出他们专属的黑黝黝身份铭牌，登记姓名信息后，顺利进入建筑，一入大门，是一间上千平米的宽敞房间，房间由上百根二人合抱的木柱支撑，有上千把的椅子，前往接受测试的人目测至少有一千多人，年龄差别级大，既有头发花白的男人，也有嘴唇刚刚长出茸毛的少年，还有少量女性。大厅边缘有手持武器维持秩序的武者。正面雕满兽类图腾的墙上又开了一个小门，门口有密集武者持武器把守。门口不间断有人高喊名字，叫到姓名的人立刻紧张进入，当然也不断有人出来，只不过出来的人，要么欣喜若狂，要么无比沮丧，只有这两种情形。大厅里人虽然多，却异常安静。“王子健！”等待了没多久，就听到王子健被传入内测试的声音，王子健轻松一跃而起，**一挥他的天命之兵，一把漆黑长剑，迈着优雅步伐满脸优越走向小门。丫的，这家伙一定走了后门！孟小虎在心底大声腹诽。处于等待状态的一部分人，看向王子健的眼神充满不善。王子健前脚进入，后脚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一阵风似的冲出木门，脸上挂着痴呆傻笑，踉跄冲出大门，并未选择就坐或是离开，左手叉腰，右手指天。“哈哈，哈哈，老子成功了，老子成为了兵门一员，你们羡慕吧？妒嫉吧？哈哈，老子从今天起就是大人了，你们快来跪拜我吧，快来舔我的脚丫，以后我可以关照你们！”旁若无人，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疯狂大笑，一边笑，一边嘴里跑火车，置满大厅千余人为无物。不会疯了吧？孟小虎目瞪口呆心里疑惑。哈哈！哈哈！中年男人不顾一切的大笑，十几个负责秩序的武者，满脸警惕靠近，分别捉住他的胳膊与身体，同时其中一人大声命令：“安静点，闭嘴！”中年男人疯狂挣扎，同时嘴角溢出白沫，眼睛也斜了，不顾一切的咆哮：“你们这些贱民，放开我，我是大人，给我自尽谢罪，否则老子杀了你们全家！”真疯了！孟小虎在心底一声长叹，也不难理解，看这中年男人的岁数，至少有二十年以上都不断企图通过测试，这么长的时间心理极容易扭曲。范进中举，看来不是传说，至于这家伙能不能如范进一般幸运，最后清醒过来还得两说。一分钟不到，幸运通过测试的中年男人，被十几个负责秩序的武者，毫不客气的五花大绑，直接拖出了大厅正门。大厅内还在等待测试的人，均沉默着满脸复杂。不断有人离开，又不断有新的测试者加入等待队伍。王子健再度出现在木门，脸仰得眼睛都看不到正前方，一幅目空一切的骄傲模样，王家少年们立刻将他围住。一扬手里黝黑的铭版，上面多了一个镶嵌在内的白色玉质，大小如米粒的物体，王子健得意嚷嚷：“测试太简单了，看到没有，我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兵门暗卒，哈，真搞不明白，一些家伙怎么通不过这样简单的测试，我可是二个月前才拿到天命之兵！”“子健少爷你天赋惊人，别人怎么可能与你相提并论！”“我看这暴雨城，就没人比得过少爷你。”“那些多次通不过测试的垃圾，给你提鞋都不配。”王家少年们的马屁，立刻如同江水一般绵绵不绝。别说前来测试的人，就连一部分负责秩序早就已经是兵门一员的武者，看向王子健的眼神都开始隐约排斥，但另有一部分武者，却一动不动视若无睹，没人追究王子健的大声喧哗之举。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