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躯干为轴，肌肉为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小虎缓缓睁开眼睛，冰冷刺骨河水依旧在用力推动他的身体，仅仅信赖腰间绳子，他的身体在河水中飘来荡去，嗯，如同在水底放着的风筝。虎啸被右手依旧死死地抓牢。居然没有被淹死？脑子混乱了一分钟，陡然睁大眼睛满脸惊诧。强迫乱哄哄思绪条条抽离脑子，保持一片空明，半晌后，快速查觉到为何会如此，丝丝灵气从虎啸缓缓不断送入体内，带入一股股清凉感觉入肺，居然没有半分气短感觉？哈哈，不知道别人如何，但他的虎啸貌似突然可以将灵气吸入体内，并在水底抽入新鲜空气。绝对是这样，不然他不会安然无事。深吸了一口气，拼命指挥僵硬四肢，挣扎着向绳子的另一头游去。趴在河边圆石上，半晌不能动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力气，抬头眯眼一看，天空太阳位置显示已经是午后，他居然在河水里泡了整整一个上午。要知道这河水温度，绝对在零度左右。阳光缓缓地使冷得僵硬的肌肉变得柔软，持虎啸的右手，孟小虎不得不用左手笨拙的将一根根握得发白手指掰直，太过用力，也正因为如此虎啸才未离手。勉强吃入干粮，休息了两个时辰再度入水。更加警惕，不过入夜时上岸后，孟小虎相当沮丧。依旧无法掌握在水下挥刀的有效办法，哪怕已经尽了全力，仍旧无法在激流中维持身体平衡，挥刀，更是软绵绵使不上力。疲惫盘膝坐在火堆边，感受虎啸快速输入体内的大量灵气，孟小虎还是高兴不起来。闭眼沉睡，今晚实在没力气冲窍，再说了，灵气大部分被吸入灵窍，靠，拿什么冲，还是先补充几天灵气再说。清晨醒来，昨晚入睡时黯然无光的黑眸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用力一挥拳头，孟小虎兴奋自语：“梦境又至，似乎每次到了瓶颈这梦就会重现，真像及时雨一般，哪怕每次都被吓醒也不在乎了。”入水，身体飘浮在湍急水流中，并未急着挥动虎啸。脑海里，昨晚的梦境重复播放，让每一个记忆下的细节更清晰，透明人形在水中，躯干总是笔直有力，不管在水中是横着还是斜着，都是如此，不同的状态，全身上下的肌肉呈现不同收缩拉伸的状态，完全各不一样。不可能立刻完全复制，但他有的是时间用实践慢慢调整掌握，不是吗？躯干为轴，肌肉为辅！不管在何种状态，以何种姿势，只要有了轴心，用肌肉调整状态，什么时候都能挥出最强一击。黑眸猛的睁开，大水中倾斜着身体，左腿往前一拉，一刀斩出。成功一斩，激流被猛然劈开。破坏原本激流的方向，四周旋涡再起，身体被扯得侧扭，不慌不乱腰部肌肉一转，左手在水中一挥，第二刀在混乱激流有力斩出。斩！斩！斩！由它乱，不管水流再湍急，再混乱，孟小虎只需保持轴心不移，任何角度，任何状态都能在水下斩出有力一刀。在水底时间越来越长，窒息感觉浮现，但并未选择浮上水面。果然，到窒息感觉到达极限一点时，虎啸缓缓的送入身体新鲜空气与灵气，这种状态下，送入灵气的数量比正常时刻还要多上三分。一直斩到筋疲力尽，孟小虎才从河水中上岸。恢复体力后，再度下河，一刻不耽误。突破让他极度兴奋。突破后的第四夜，汇集了足够灵气，冲开右手腕的第二个灵窍。第十夜，冲开右小臂的第三个灵窍，第十五夜，冲破右小臂的第四个灵窍。这十五天内，在水中不断调整肌肉配合，他在水下已经能挥出如在陆地上时的刀速，虽然斩不断水中时不时出现的树根，但令它们离开原本轨迹，已经很轻松。全身肌肉配合，达到从未有过的熟练与精密。第十五夜梦境再至，同样的透明人形再现，不过视线从他动作上转移的孟小虎发现，透明人形在水下击出无双重斩，另一个秘密之处，他的手臂上，比它处更加耀眼发白的光点，似乎为灵窍，每一次出刀，手掌上灵窍内的灵气，会缓缓旋转送出灵气，几刀后，下一个灵窍再度开始旋转送出浓郁灵气，依此类推，一波接着一波，而输送到手掌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郁。看得入神，突然一个黑影扑到眼前，一张血盆大口开启，孟小虎只看到大嘴里锋利如刀的牙齿。一身冷汗再度惊醒。若有所思片刻进入水底，手忙脚乱的一天。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却真的很难，无论怎么集中精力，右手掌第一个灵窍内半凝结的灵气，如同千年老龟般，盘踞在内一动不动。疲惫时控制？不行，愤怒时控制？还是不行，轻松时控制？它也无视。不断失败就意味着成功越来越近，毕竟，错误的方式被大量排除。三天后，在斩出一刀时，右手掌的灵窍，终于缓缓开始旋转。兴奋，在兴奋情绪下，灵窍就会自动开始旋转，并输出精纯浓郁的灵气。这种兴奋，换句话来解释，就是战意高涨之时。保持这样的情绪，灵窍中浓郁灵气越转越快，嗖，孟小虎在水下斩出一刀，发出强烈破水声的一刀。目瞪口呆，整个激流被虎啸斩出一道大大缺口，虽然只是瞬间，但无疑这一瞬间，激流被斩断。更加兴奋，双脚踩水，向一侧快速飘过的漆黑树根迎上。砰！一刀，水中树根一顿，转眼间分成两半，然后再度流走。哈哈！孟小虎冲出水面张嘴狂笑，笑了个够，再度潜入水下，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不断挥刀，一次又一次斩断激流。不过仅仅二天后就笑不出来，第二，三个灵窍，似乎重回老路，第一个灵窍疯狂转动时，它们却是冷眼旁观定如磐石。哪里出了问题？这一回梦境没有再至，并未给他提示，一切只能由他自主寻找答案。第三天，孟小虎做出一个疯狂决定，深入河流中央，沉入更深更急的水里寻找答案，想到就做，加长草绳一头扎入湍急河水，游向宽阔河道中央。草绳足有百米长。深不见底的河道。当真正到达这里，孟小虎才发现有多危险，不停挥动虎啸，因为大量的断木，不断冲向身前，这里的飘浮物比河道边缘多了百倍！顾不得思考灵窍，保命更重要。砰！斩碎一根树干，突然一股极度危险潜意识出现，一只庞大黑影从水下，逆着水流如内电一般向他靠近，速度不比激流慢。虎啸猛然一动，向下直斩！砰！如同击上最坚硬的铁块，震得右臂隐隐生痛，那黑影却只是一顿，继续扑来。一条覆盖漆黑巴掌大鱼鳞，头部几乎与身体一样大小的超级怪鱼！很大！下一秒孟小虎更正，不及它的嘴大！只见怪鱼大嘴一张，整个鱼头猛烈扩张，鱼嘴大到能将他整个轻松吞入。黑眸一缩，用尽全力侧斩，大嘴怪鱼身形一顿，孟小虎双脚用力蹬水，拼尽全力向后退让。可惜这是在水下，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鱼。还未退上一米，立刻又被怪鱼追上，庞大的鱼嘴再度张开，巨大吸力不仅将四周河水吸向它的嘴，同时也将孟小虎身体，往它的嘴里拉。砰！猛然再斩一刀，借着一刀的力量身体向后倒退，左小腿从已经鱼嘴边缘脱出，只是腿肚肌肉，被鱼嘴里细密尖锐，如倒钩一般的牙，撕扯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