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虎等人的沉默,落入田伟业里眼中就是胆怯,似乎重新找回原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虚假的感觉让他如打了鸡血一般继续兴奋。“孟小虎啊孟小虎,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哈哈,你不过是个贱民,曾经是,现在是,以后更加是。”“仗着有几分实力就到处挑事,现在踢到铁板了吧,可惜,本来本少爷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出手让你生不如死,可惜你没给我这个机会,迫不及待就犯下大罪。”“你犯下大罪,想不到居然会便宜我吧,哈哈,本少爷昨晚已经被族中长辈通知,不出几个月,在你死后,他们一定会给我重新安排前程,相比未来我的一片坦途,孟小虎,你的前路就只剩死这一条路。”“放心,等你死后,你的族人本少爷一个也不会放过,会慢慢将他们一个个送到下面陪你,让你不寂寞。”“说话啊?怎么不说话,是已经吓傻了吗?还有你们十几个人,居然敢前往看望这重罪之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记下了你们的容貌,待我回去,会一个个核实你们身份,不说话,你们也是怕了吧?现在,给本少爷跪头认罪,然后与孟小虎立马恩断义绝,唾骂他,说不定本少爷心情一好,就会放你们一条生路。”“该死,你们是木头吗?为什么不说话?私自进入这神殿石狱,绝对不是小罪!”跳脚疯狂大骂了半晌,口水几乎都要喷干,却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看到的只有以孟小虎为首,所有人冰冷的脸,这让田伟业心情极度不爽,就如同鼓足了劲,自认为演出足以得到影帝,最后却发现下面的观众,居然没人一鸟他,甚至连喝倒彩的都没有一人。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是只能面对一张张冰冷到石化的脸。“好,好,好,你们都是如孟小虎一般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等着吧,本少爷不会放过你们,有你们跪在本少爷脚边磕头哀求原谅的那一天!”田伟业咬牙切齿,脸部肌肉扭曲扔下一句狠话,转身满脸无光大步离开。等田伟业走远,郑白努力克制着眼中愤怒,扭头对孟小虎勉强笑道:“小虎,别听一只疯狗乱叫坏了心情。”灿烂一笑,孟小虎悠然回答:“坏了心情?不,我心情挺好,免费看一个小丑的卖力演出还不用花钱,心底简直是一片阳光灿烂。”听到这话,没有一个人附和。十几个年青男人只是沉默交流了一个眼神。敏锐的感知,让孟小虎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些好兄弟身上不约而同多了一分淡淡杀气。蒋修杰突然起身,冲着孟小虎拱了拱手,平静道:“兄弟,哥哥还有一点事需要先走一步,明天再来看你。”“哎呀,我也是,我忘记了我娘叫我回家吃饭。”“肚子好痛,难道吃坏了东西?不行,我得去上个厕所。”“好巧,我也肚子痛。”“不行,我不只肚子痛,而是全身都痛。”“身上旧伤又发作了,我得回家吃药。”“等等我,我记得我出门时答应我爹要打一瓶油,我居然都忘记了。”“……”自蒋修杰的告辞之后,前来探望的小伙伴们立马如事先约好一般,一个接一个纷纷给出各种奇葩借口,快步离开。这些借口听得孟小虎嘴角不停抽搐。哈哈,直到最后一个莫英豪离开半晌后,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搞什么飞机,编不出借口就不用编,直接说要回去就得了,用不用编得面红耳赤,最后憋出来的却是最不靠谱的借口。狂笑了一阵。直接从地面抓起一个酒壶,仰头,直接将美酒从壶嘴里灌入嘴里。()一口气喝干,将酒壶向一侧一扔,笑容收敛,孟小虎无比平静的玩味喃喃:“白痴,找抽就不要怪别人,什么叫白打?那就是不打白不打。”说完,满脸微微醉意,摇摇晃晃直接走向石床,蒙头就睡。在神殿石牢里,田伟业根本没有从孟小虎身上找到半分快感,气闷之余,直接带上一从田家侍卫,前往帝都的酒楼去消费。被关在家中半步不得离开已经有几个月,他已经快要憋出病来。放纵惯了的他,自然不想这么早就乖乖回家。一直与侍卫们连续在三家酒楼寻欢作乐到深夜,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步伐虚浮,向家中走去。一行人以他为首,绝对嚣张无边际。路上饥饿得眼睛发绿的难民,只要靠近,就被他们毫不犹豫踢飞,每踢一个人,他们就爆发出得意而愉快的狂笑。凶狠,让他们所经之处的难民退让三舍。尿意突来,田伟业带着几个侍卫,一摇三晃主动走入一条偏僻黑巷。他们完全不知,一直紧随他们的十几道身影,在一侧的高墙上同时停住,十几个人清一色用黑巾蒙面,只留下两个眼珠在转悠。根本没有等多久,其中一个人影直接站起,月光下影子瞬间笼罩上下面的田伟业,同时他一声豪迈嚷嚷:“那个月黑风高呀!”田伟业一个激棱,来不及放回掏出裤裆的玩意,一声厉吼:“你们是谁?滚,老子是田家大少爷!”“找的就是田家大少爷!”人影一声冷哼,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揍,揍坏了哥负责!”十几道身影同时从墙上跃下。其中几人,人未落地,一个飞腿,就将几名慌乱侍卫踢飞倒地。出声的人影最狠,他直接一个大脚,将田伟业狠狠踢入刚刚自己制造出的腥臭水滩上,嗯,脸部正中目标。“揍死这白痴!”“他娘的,让让,给我留下一条腿!”“都让开,左手是我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脸就来气,看爷爷将这脸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不许吃独食,我也要揍这脸。”“哈,这白痴的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进来救人了。”“那还不好,反正老子还没有揍过瘾!”噼里啪啦,拳拳入肉的声音,伴随着兵器被击裂的声音,十几个人影,几乎每个人都绝对以一抵百,冲入巷道里多少人,眨眼就被放倒多少人。偶尔出现的元素之力攻击,几乎都如昙花一现般,眨眼就被更强大的元素之力瞬间彻底镇压。所有人中,最先倒下一批人中的田伟业,最受这十几个蒙面人特别关注。不仅下手不留情,而且下脚也不留情。田伟业最初还嘴硬的大骂威胁,接着就是痛苦讨饶,最后连讨饶声都没了,因为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别的侍卫是被放倒就完事。他却在被放倒后,不仅是脸被打得彻底变形,就连四肢的骨头也被毫不留情用强力踩断。“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当田伟业如可怜虫般眼泪鼻涕齐流摇头表示不知后,这十个人影立马给出答案。“因为你长着一张欠揍的脸!”“口臭还出门,简直是不能忍。”“名字取得不好,伟业?一听这两个字就是挨揍相。”“呸,叫你以后随地大小便。”“叫你喝花酒。”哇!听到如此奇特的理由,田伟业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硬生生被气得昏死。一个人影毫不留情,狠狠补了昏死的田伟业一脚,相当遗憾的嘀咕:“真不经玩,还没打到尽兴就昏死了?呸,垃圾!”所有田家侍卫如死了一般倒在地面,没一人敢吭声,呃,谁也不想没事找事,再找一顿打。十个蒙面人打完之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良久,才有一个田家侍卫捂着腹部慢慢起身,东张西望了很久,才壮着胆子招呼其他装死的同伴,合力忍着疼痛,拖着田伟业如丧家之犬般往回走,这一回他们再也不敢有一丝张扬。“好痛啊!爹,轻点,你上药时轻点!”第二天清晨,田伟业的房间即便关着门,门外也能清晰听到他一声高过一声的杀猪般惨叫。田富贵,田家如今家主,田伟业的爷爷皱眉毫不客气推门而入。“闭嘴!你准备让你昨夜丢脸一事,叫得人尽皆知?”当进门后,第一眼看到田伟业青肿交织,肿得如同猪头,并且四肢都被夹板固定,凄惨到令他都不忍直视的模样后,没有半分同情,田富贵相反极度厌恶一声喝斥。不仅是田伟业,还有痛心不已潜他擦药的田靖,父子俩都瞬间噤若寒蝉,他们心中都很清楚,上一次田伟业闯下大祸,绝对让田家伤筋动骨,事实上田富贵本已打定主意放弃他们这一脉,不过孟小虎突然的入狱,才让他老爷子改变主意,毕竟田家直系血脉中有修炼天份的子弟并没有多少,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依旧不敢在这关头触怒他。田富贵平静坐下,目光锐利,紧盯田伟业没有半分多余表情,一字一顿问道:“伟业,你是说昨晚打伤你的人,是在昨天清晨去神殿石牢探望过孟小虎的人?”下意识挺胸,却令全身伤口一阵刺痛,田伟业立马呲牙咧嘴重新恢复佝偻状,满眼痛苦与狠厉的虚弱回答:“对,爷爷,肯定是他们,孙儿好久都没有出过门,更别提与别人结仇,昨天只是与他们起了小小冲突,他们就下如此重手,爷爷,他们这是蔑视整个田家,您可一定要为孙儿狠狠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