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幕 自信到自负

陈纹瞳孔收缩的看着天空中快要消失的类神之罚，大脑运算速度很快的他在刻意回忆之下很快想起了在哪里感受过类神之罚的气息。“穿越？那时那种朦胧的感觉是类神之罚？”陈纹不敢相信自己的回忆，但比地球人强大无数倍的灵魂让他清晰的判断出那时的感觉和这时类神之罚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一模一样的。“或许这就是我和晚秋来的波澜世界的原因吧？”最终陈纹接受了传说就在眼前的事实，他和晚秋穿越之时可能就在类神之罚的中央，不然早就被那强大的撕力给撕碎了。“迷失之地或许并不只是一个超大型的法阵那么简单。”真实的经历让陈纹立马推翻了陈定的一些对迷失之地的定义。他眯着眼睛看着类神之罚消失的那片天空。“看来不能再胡乱的推测和猜想了，信息完全不对称。”…………离事发之地数公里远的地方，一个人造的地下洞穴里，陈纹把流斑鱼的毒粒体刮净，再去掉内脏和腮，将就着血液一并吃进了肚子里。烧烤会让流斑鱼的肉损失大部分能量，所有虽然很难吃，陈纹依然一丝不苟的把整条鱼肉吃了个干净，量尽的补充自己消耗的体能。“希望有所收获。”平静的坐了半个小时，等肚子里的鱼肉彻底被消化干净，体力再次充满全身后，陈纹闭上了眼睛。先前将要被死神拉下地狱时，陈纹在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之下偶然之中让自己达到了完全形态的心静如止水，现在却是做不到了。但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那股亲身经历的熟悉感觉还没褪去，让陈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可是亲眼见识到了那规则之力的强大，如果他能灵活的掌握这种力量，不要太多，只要有刚才的十分之一的威力，陈纹就有把握凭借自己对灵魂的了解战胜那股无形的怨念之力，届时食物的问题应该就解决了。还是那栋低矮的小木楼，还是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陈纹正了正身子向它走去。有了上两次的经验，这一次到达二楼自然会轻松很多，但陈纹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个上面。习惯性总结得失的他在经历了这一两天的诡异事情之后对空气之书以规则之力火基础模拟出来的这个场景有了一些新的看法。首先就是那片永远灰蒙蒙的天空，不知是直觉还其它什么原因，陈纹总感觉那片天空是面单向的镜子，在它的后面一直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但当陈纹仔细的去探查时它又那股无形的怨念之力一样，突兀的又消失了，让陈纹很是无奈。其次就是一楼的那张蒙娜丽莎的画象，上一次进来的时候陈纹有意的回避着她，以为她是这栋小楼里的一个考验，不受她的影响才能感受到更深的规则。而这一次进来，陈纹本能的感觉到她并不只一个考验，或许她本身就是规则的一部分，自己要做的并不仅仅是避开她，不受她的影响，或许更应该战胜她，甚至是直接‘吃掉’她，把组成她的那片规则纳入自己的肚子里。所以在一楼的时候陈纹是有意停留并且故意表现出一丝慌神的，目的便是阴蒙娜丽莎一把。但另陈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出现，当陈纹回过头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可以看到外面破败的花园。“是你在操控吗？我的兄弟。”站在二楼楼梯口，陈纹看着坐在电脑椅上正对着自己的陈程，双手已经变化成龙爪。“我？你在说什么？亲爱的另一个我，欢迎你来自己到过去的家，要不要来一点茶，当然这里只有十元一斤的垃圾茶叶，现在已经是贵族少爷的你或许会看不上呢。”陈程疑惑的看了陈纹一眼，随即笑了起来，还是那个贱贱的，让人看了就想扁他一顿的弧度。“真的不是你？”陈纹同样疑惑了一下，这一次进来他感觉并不需要时刻板着脸，横着心才能有一种安全感，放放松松的没有那种时刻会被空气之书的规则踢出去的感觉。“呵呵，亲爱的，虽然不知道你所指代的什么，不过我想我一定是没有做的，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你呢。另外，不坐坐，这里可是我们曾经的家。”陈程指着那张简单的小床，示意请陈纹坐下说话。怎么回事？陈纹心里有些疑惑。从陈程的眼神和动作，他判断陈程是没有说谎的。而且陈程此时的言谈举止是自己曾经在谈生意时标准的行为，自己太清楚了。“你等了我好几年？”心里疑惑，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陈纹依言坐在小**，他正好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这个场景，所以没有马上展开攻击。“当然。亲爱的，自从你开始参悟世界之始时我就出现了，一直被它”陈程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禁固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陈程说的很平和，就像在讲述一个真实的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故事，表情也是那股标准的自信式的微笑，让人一听就感觉他说的是真的，连对自己的过去了如指掌的陈纹也分辨不出真伪。但是这里却有一个极大的陋洞，那就是陈纹已经来过一次二楼了，上次还和同样坐在这张电脑椅上的那个陈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陈纹立马就感觉不对了。当然这种不对并不是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曾经的自己在说谎，而是这个场景里的规则之力。由于空气之书没有在身边，不能直接参悟。所以事实上眼前的这个场景是陈纹根据自己对空气之书的感悟和强大的记忆力直接在灵魂海里复制出来的，所以在这里他能够自如的把身体的某个部件变化成苍龙的同一个身体部件。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复制出来的场景有缺陷吗？心里习惯性的分析着，陈纹再次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和体悟从大脑里调阅了出来，迅速做着比对。如果说真实的参悟空气之书时是在看别人的电影，那么自前段时间的意志突破后，陈纹在自己的灵魂之海里参悟就是自己根据已经看过的那部电影在写一部相同的却带着陈纹个人风格的剧本。这之间自然是有差距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由陈纹灵魂海的能力模拟出来的场景其实都是陈纹经历过的，不管有没有理解，浅意识却是一定真实的接触过。所谓浅意识用地球的通用语言来说其实就是电脑的内存，硬盘和应用软件的组合，是一堆有序的数据。没有强大到可以**思考，却是能按照已经谱写好的规则本能的记忆和处理着事情，比如说人睡着了也会呼吸。那么再一次进入这个模拟出来的小木楼时，陈纹还不理解的那一部分规则其实是被他的浅意识根据以前的信息模拟出来的。而上次他来二楼时和那个陈程之间的战斗是如此的记忆深刻，以至于出去之后就感悟出了空气膜的能力。那么这段场景所造成的影响应该是一定会被体现出来的，比如说陈纹再次出现在二楼的时候，或许会再次出现一个陈程——毕竟上一次陈纹感觉到他没有完全死亡——但却一定会对陈纹有印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陈纹的到来完全没有其它的印象。“亲爱的，你现在相信命运吗？如果你已经变了，开始相信它，我想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亲爱的？”陈纹坐在**对比排查着信息，甚至都忘记了对面还坐着一个曾经的自己。他冥冥之中感觉到那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格外的认真。“亲爱的？……”“额，对不起，我看着这间屋子想起了一些往事。话说，请你不要再叫我亲爱的了，虽然你是曾经的我。”陈程叫了数声，陈纹才从海量的信息中回过神来，此时看着眼前这个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叫自己亲爱的突然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呵呵，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自恋的吗，在没有人的时候。”陈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他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称呼陈纹，但却还是这样称呼了。“那是另外一码事。”陈纹正了正身子，决定先把那个问题放一放，“你说你等了我几年了，那么你为什么等我呢，又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得不在这里等我呢？而不是在上面，或者下面。”“为什么啊？”陈程眯起眼睛，陈纹知道那是他在思考，就像自己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我出现在这里就有个意识告诉我要等着你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陈程皱起眉头，陈纹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想起或推测出什么来。“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还是说你无法离开？”“当然不是。”陈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让陈纹有些诧异，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真是曾经的自己的话，那他这个表情是只有在绝对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因为此时他的思维已经进入了一个小巷子，对外界的反应会非常迟钝，如果这个时候陈纹想要控制他的话，将会非常容易。或许是他知道自己对他很了解，故意这样做的，陈纹心里想道。“这个空间除了这里其它的地方都灰蒙蒙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天气，那会让我心情低落。”“但过去的我也不是喜欢老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的宅男。”“外面又有人吗？”陈程的表情有一丝落寞，那是孤独。这让陈纹更加的诧异了，他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由空气之书的规则模拟出来的一具躯体，虽然会说话，会思考，但更应该像机器人一样，是被像程序一样的规则支配着的。但他现在却流露出了只有真正的智慧生物才会体会到的一种感受——孤独。这是不是意谓着他已经是一具真实的灵魂了呢，在自己的身体里？陈纹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如果继续参悟空气之书下去会不会被它的规则所同化，成为一具傀儡。“当然没有，那在这间屋子你里平时都干什么呢？”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陈纹觉得或许掩饰反而不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不如干脆表现出来，说不定能得到一两个让他安心的答案。“干什么？呵呵，你说我一个人在一台电脑面前能干些什么呢？”陈程指着显示屏上的图标，一副你懂的表情。“咳咳”陈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那个显眼的外面是一圈红环，中间是一圈黑环，最里面有一个向右的三角形图样的图标，一些晚秋不在身边的不好回忆浮上心头。“除此之外呢？”“睡觉，呗，最多就是再玩玩撸啊撸。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不过现在不用再这样了。”陈程看陈纹的目光突然炙热起来，**裸没有一丝掩饰。那是狼看见待宰猎物时才会流露出来的目光。“你就不掩饰一下。”陈纹好笑的看着对面的‘自己’，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要这的啊。“掩饰？呵呵，那是对陌生人才有用的伎俩，我们两个算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有这个必要吗？”陈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沙漠之鹰，指着陈纹的脑袋。“是啊，没有这个必要，可是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呢？是它吗？”陈纹的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然后变成了龙爪。“当然是它，但也不是。”陈程脸上那道让人看着就想冲上去痛扁他一顿的贱笑越发弯曲起来，让陈纹都感觉到不爽。手指轻轻的扣动扳机，陈程终于对陈纹出手了。陈纹眯起眼睛，他早已料到这一点，意念流动进身体，就要空间转移到陈程身后把他控制住。但就是这个时候，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从小**窜出，瞬间笼罩住了陈纹，把他身体周围的空间都封锁了。“你？”突然的变化让陈纹猝不及防，如此近的距离，以沙漠之鹰超过音速的速度和强大的冲击力，陈纹脆弱的人形脑袋直接变成一团红白相间的花儿飘散在空中。“你还是自信得有点自负啊。”陈程吹了吹沙漠之鹰的枪口，脸上的弧度不变。“哇。”人造洞穴里，闭着双眼的陈纹突然吐出一口血，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呼。”擦掉嘴角的血液，陈纹脸上浮显出一丝无奈。“自信过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