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共同的敌人

“然后？呵呵，还是那句话，老哥我全身最大的本事就在这双眼睛上，恺撒兄弟你对教会有意见吧。”尼古拉斯拉的眼睛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隔着一张茶几定定的看着陈纹。陈纹微笑的看着尼古拉斯，眼神和尼古拉斯对碰在一起，没有立马回答尼古拉斯的话。没有喜欢人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由其是这个人还是初次和自己见面，对自己的真实态度并不是那么友好。但已经来到了这里了，陈纹还有别的选择吗？变身成巨龙杀掉对方？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实力，单是他刚进入阵眼就被教会的强者发现这一点，就让陈纹无法冒然在这座城市里变身。而‘眼’的能力更多的是在于分析，而不是临场战斗。“说实话，尼古拉斯大哥，我真的有点害怕你了，你的眼睛是我出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可怕的一双，哪怕是我的母亲在这一点上也没有你厉害。”两人对视了很久，尼古拉斯依然那样认真的看着陈纹，没有丝毫要把目光移开的意思。而坐在他两边的阿道夫和艾伦则喝咖啡的喝咖啡，欣赏古董的欣赏古董，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茶几上空那缕淡淡的烟火味。但陈纹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反应，两人轻松随意的坐姿背后是随时可以站起来给陈纹致命一击的准备。“哪有，呵呵，恺撒兄弟你完全不必害怕我，我眼睛的能力只会对朋友之外的人使用。”“那么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陈纹端起咖啡，放到嘴边，轻轻的泯了一小口，动作优得像一位成熟的绅士，连他那一身廉价而宽大的麻布衣服也遮掩不住他那迷人的微笑。尼古拉斯把这一切看在眼睛，他嘴角同样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伸出手，做着要和陈纹握手的姿势，朗声说道：“当然，我为先前未经恺撒兄弟你的允许而偷窥你向你道歉，”绕口的回答，却让陈纹心里出一丝信任，他是研究灵魂的，自然知道当一个人详细的向另一个解释一件事情时要么是想欺骗他，要么是真的在乎他。尼古拉斯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欺骗他，因为那太幼稚，又没有意义，那么他便是出于真心的，确实希望和陈纹成为战友。将来共同面对教会这个强大的敌人。“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么尼古拉斯大哥，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你们真实，或者说具体的目的了吧。”陈纹伸出手，和尼古拉斯握在一起。“当然。”尼古拉斯收回手，向陈纹弯了弯腰，继续说道：“不过在那之前，请容我和我的两位兄弟欢迎你加入我们黑暗兄弟会。”阿道夫和艾伦早已经经收回各自散漫的目光，集中在陈纹的身上，此时也如同尼古拉斯一样，向陈纹弯了弯腰。“那么，现在容我正式介绍一下我们黑暗兄弟会，我想恺撒你也十分好奇传奇之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和教会作对的组织。”“当然，其实我们的组织并只是局限于这座教会所宣扬的伟大的传奇之都，而是遍布整个星海。组织之所以叫作黑暗兄弟会，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邪恶和黑暗，想必恺撒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的两位兄弟并不是那种恶贯满盈的人物，虽然我们哥三个长得都有些横。”“事实上‘黑暗’是因为兄弟会的创始人们被教会压迫得连生存的空间也没有，只能像老鼠一样终日隐藏在黑暗之中，追寻黎明。而为什么会和教会为敌呢？想必恺撒你也发现了，我们伟大的主在人间的仆人——教会——并不是像圣典中那样光辉万丈，普度世人。他们的真实面目其实是那么的狰狞，和永夜森林里邪恶的巨龙没什么两样。组织的第一代领袖们在战与火之中明白了这一切，知晓教会无时无刻不在愚弄和压榨着民众，于是心怀天下民众的他们便与虚伪的教会分道扬镳，从此成为水与火……”陈纹安静的听尼古拉斯讲述黑暗兄弟会的伟大历史，没要插嘴，他知道这必然是一个漫长而重复的故事，但这并不重要，他正好借尼古拉斯的演说来了解一下阵眼的情况，虽然其中的内容真实于否还有代考证，但陈纹有自己的判断，他不需要在逻辑或者其它方面去分析这些故事的真实性，只需要判断出尼古拉斯有没有在说谎就够了。“恺撒你的天赋很好，但你年龄却太小了，实力终究有限，现在最需要的是提升实力，让你的天赋成为真实的果实。传奇之都的事情目前还不用你来冒险，不知道你愿不愿到组织的总部接受正规的骑士训练，在那里，以你的天赋很快就会得到某位传奇骑士的亲昧，而且说不定会长大人都有可能会收你为徒，到时你的进步将会超出你的想象。”尼古拉斯对陈纹演说了近一个小时的黑暗兄弟会的历史，终于把那段绵延数千年的故事简约的说完了。“当然，听了尼古拉斯大哥你对黑暗兄弟会的介绍，我对组织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生出了一种立马动身去拉迪亚看一看的冲动。”陈纹不作思考的回答，他在尼古拉斯的话中不只一次听到星海这个词，显然尼古拉斯把死亡迷失之地这处阵眼所有的地方称作星海，但陈纹却有别的想法，他需要事实来验证这些信息。“不过，加入组织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打乱了我原本的节奏，另外我也需要回家和我的母亲道一个别，可能半个月之后才能跟随尼古拉斯大哥你的人去拉迪亚，不知道这个要求会不会打乱你的安排。”话锋一转，陈纹微笑的对尼古拉斯说道。“当然不会，事实上我很理解恺撒你的担忧，我四十年前初次遇上组织的前辈们时表现得可比你差得太多。”尼古拉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质朴的银制戒指递给陈纹，继续说道：“这是隆纳之戒，组织最新发明的一种信息交流工具，你可以通过它和我联系，不会被教会发现。”陈纹接过隆纳之戒，一股淡淡的温热从戒指里传出来，透进他的手指，然后通过手臂迅速传达向陈纹的大脑，一股数据流随之出现在陈纹的脑海里，里面有隆纳之戒的具体使用方法，和认主仪式。“真是神奇的东西。”陈纹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炽热的光芒，按照脑海中讲述的方法，把戒指戴在小手指上，又站起身来，随手取下墙壁上挂着的那把破损的五级超凡长剑，在左手掌纹中脑海里所说的命运之线上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鲜血滴嗒流出来，陈纹用流着血的左手掌握住右手小手指，嘴里念出一段拗口的咒。奇异的事件发生了，陈纹的左手掌上的伤口自动愈合，小手指上的隆纳之戒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