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少年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落入这个地球的一霎那,周围就围过来许多皮肤黝黑的土人,这些土人都把少年当成了不祥的妖孽,便把他抓了起来,用藤萝织成的绳子将他绑缚起来,带到山上一个小树林里的一个祭坛上用火焚烧。刚落入地球的少年毫无反抗之力,与当地的土人语言也不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些土人当做妖孽烧死。他被绑在圆形祭坛的一根木柱上,四周架起了干柴,等待焚烧。此时土人部落里所有的长老、祭师和有身份的人都到了,他们以龙为图腾敬畏苍天,想用杀牲的形式取得上天的庇佑。大祭师向上天祷告了一番,准备点火烧死这个无辜的少年。但是就在那一刻,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所有的干柴都被雨水打湿,土人的祭祀被迫中断。被雷雨惊吓的土人四散逃奔,只留下被绑缚在木柱上的少年。在雨天下的少年被雨浇灌得死去活来,又加天气寒冷,他几乎晕了过去。在昏迷中,他忽然感到有一双手将他从木柱上解救出来,并且将他背在背上。他迷迷糊糊的随着这个人走,偶尔在雨中睁开眼睛,只看到那人后背扎着的许多马尾辫……不知什么时候,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茅草上,耳朵边先是响起了水声,接着又响起了悠扬的清笛声,笛声婉转、清越,似乎让人置身在青山绿水之间,享受大自然的徐徐和风、淡淡暖阳,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自然之中,那种心灵的陶醉自不待言,可是笛声里一股无形的欢乐之气犹让人心灵久久不能平静。他坐起来,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大的竹排上,竹排上有厚厚的一层茅草,自己就睡在茅草之上。整个竹排在一条宽阔的大江上面漂浮着,竹排的一头坐着一个头上扎着许多马尾辫的女子。那女子拿着一根竹笛,正放在口边吹着。少年刚才听到的笛声就是这个女子吹出来的。女子看见少年醒了,方放下笛子,看向了少年。少年见这女子穿着素朴的红蓝衣服,皮肤虽然算不上白,但是比自己看到的那些土人白多了,大约这些土人常年都在太阳底下劳作,皮肤黝黑。可是女子的脸色还是非常白净,她有一种脱俗的精神气质,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他们相互看着,但是没有说话,少年知道,他们的语言存在着障碍,还不是畅快交流的时候。忽然女子冲他一笑,那笑容犹如三春的艳阳,直暖人心扉。少年也笑了。女子向他伸出手来,表示友好,少年也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他们彼此握住对方的手,也算是朋友了。在逐渐相处之中,他们能够相互交流了,少年也熟识了这里的语言。这个少年知道了这个女子是当地部落首领的女儿,叫云舒。她是第一个看见这个少年从空中落到地面的。于是她报告了她的父亲,她父亲以为少年是个不祥的东西,才带着部族的人来烧死这个少年。但是女子很同情少年,也曾央求父亲饶了他,可是身为部落首领的父亲毫不为动摇。女子没有办法,就在树林外面央告天神,解救少年。谁知她的央告成功了,老天终于下了大暴雨,使父亲的火烧计划没有成功。云舒在等到众人都离开了时候,偷偷的走到了祭坛下面,此时的少年已经晕厥过去。云舒就将他从木柱上解救了下来,把他藏在一个山洞里。她思来想去,等雨停了父亲找不到少年,一定会派人到处寻找,这个藏人的山洞很容易被发现。一旦父亲发现是自己藏了少年,她也无法活下去。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就将少年带到自己造就的竹排上,再让竹排随着水流而下,离开生长自己的地方,到一个父亲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这就是少年醒来后见到的竹排,二人在竹排上随水漂流了二十多天,饿了,到水里抓鱼吃,累了,躺在竹排上休息。渐渐的,少年就爱上了云舒。在竹排随水漂流的日子里,他们看到了两岸花红柳绿,莺歌燕舞,一排美好的人间美景,心里都很舒畅。那时世界上人烟稀少,几千里地都遇不上一个人,所以即使云舒的父亲派人来找,也不是轻易能够找到的。二十多天后,他们在一处山脚下落脚,这里环境优美,景色宜人,而且周围没有人烟,山上又能打到自己想要的猎物。于是二人在这里成立了自己的家庭。少年用竹树和茅草搭了一个圆形的茅草屋,四周围上栅栏,又在屋子里的地上铺满茅草和树叶,在屋后造了个火塘,用来烧烤打回来的猎物。少年又用竹、树制造了许多的标枪和飞镖,用来防护和狩猎。少年身形矫健,打猎很是擅长,所以他们不能担心会饿肚子。他们在山下呆了一年多,有一天少年打了一只麋鹿回来,正准备烤熟做成丰盛的晚餐,却忽然看见云舒满脸忧愁的坐在家里。她这个样子实在很少见,所以少年很吃惊,问她发生了什么。云舒道:“我担心我的父亲会带人找过来,到时候我们都完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也许你的父亲早忘记了我们。”少年在安慰她。但是云舒摇摇头道:“他们认定你是妖孽,就不会放过你,他们一定会找来的。”少年不知道她为什么有此烦恼,只是笑笑道:“没事,和你哪怕呆一天,我也感到满足了,我不在乎将来会怎样。”云舒伤心的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过没有你的日子。所以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可是少年在这里习惯了,不想离开这里适宜生存的地方。云舒只得道:“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在这里张望,虽然我没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是我敢断定那一定是他们的人。他们已经找到这儿来了。”“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家了吗?”“还没有,我装成一个小动物将他吸引开了,他没有发现我们住的地方。”本来在这四周无人的地方突然来了一个人,确实够让人害怕的,所以云舒才如此的担心。可是这个少年却毫不为此担忧,反而笑笑道:“没事,我现在很强大了,他们想抓我也不那么容易。”云舒知道他一年多来,山风吹强了他的体魄,打猎锻炼了他的速度,与大型动物追逐增强了他的毅力。可是这些还不够,他的族人比他厉害的多得是。第二天,少年就带着云舒到山间打猎,他们看到一只硕大的花斑白额老虎。老虎从树林里走出来,大约是肚子饿了,看到有人在附近,就高声一声吼,吼声震得整个林子都在发抖。云舒吓得准备逃跑。少年道:“你们的族人能打死一只老虎吗?”云舒摇摇头道:“单靠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能打死一只老虎。”可是少年像风一样的走过去,一下子骑到老虎的背上。老虎在树林里称王称霸惯了,还没有什么东西能骑到它的背上,所以老虎发狂了起来,在地上腾挪纵跳,想把少年从后背上掀下来。但是少年紧紧抓住他后背的毛,怎么也不下来。发狂了一段时间的老虎渐渐的累了,动作也慢了下来,仰天大吼的声音也弱了。这时少年拿起自己后背的竹木标枪,猛地刺进老虎的肚子里……老虎受惊,猛地一跃,跳进了树林里,向树林深处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