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一倒下,山洪和谢玲珑又是一惊,阿好的手下也是吃惊不小,他们也隐约感到事情不妙,于是都向旁边闪了闪,想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玲珑的手下接二连三的被来着杀死,这就是无礼的挑衅,谢玲珑再也抑制不住怒火,拔出手枪准备冲出去。山洪却按住了他,小声的道:“别冲动,他们手里的是机枪,咱们斗不过。”谢玲珑压制着怒火道:“那怎么办,不能让这伙鸟人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吧!”山洪道:“让我来处理!”山洪说着,就走出了山根棋牌室,正好和走近的中年人面对面。山洪还没有说话,中年人却冷冷的道:“你好,山洪,咱们又见面了。”山洪想不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从语气里听出对方好像和自己还是很熟,于是仔细看了看,对方的面容确实有些面熟,但是就是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问道:“你是谁?”那人笑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很冷,道:“怎么,山洪,你的记忆力不会那么差吧,连我都忘记了?”听到对方的声音,山洪惊得脸色都变了道:“你……你是肖璧?”“不错,正是我!”中年人还是冷冷的语气。“天啊,你怎么还活着?”山洪道。“我一直活着,我和你一样,死掉的那个只是我的克隆体。”肖璧道。山洪摇摇头道:“不可能,你那个时候,克隆研究还没有出来,你不可能拥有克隆体。”以山洪的经验来看,克隆人的实验始自于几年前的玄风会,后来w市军区为了应对玄风会带来的对人类的冲击,也开始做克隆人的研究,而肖璧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掉了,那个时候根本还谈不上研究,怎么会有克隆体呢?但是肖璧道:“你以为克隆实验一开始是玄风会做的吗,还说你是市政内苑重要的人物,什么事都不清楚怎么在市政内苑呆了那么久,看来清除者没有除掉你还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市政内苑和清除者?”山洪惊讶地看着肖璧,一个死去十多年的人居然对现在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令人不可思议。肖璧哈哈笑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还知道市政内苑为什么会消失。但是这是个秘密,像你这个级别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不论怎么说,我出来了,你们就得离开,这个明啸堂从此也是我们的。”山洪根本就没有把肖璧的话放在心上,他考虑的是这个肖璧之所以还活着,一定是玄风会捣的鬼,当初是他们消灭了精英会,杀死了肖璧。想必现在他们为了对付明啸堂和警察局,他们取出了肖璧尸体,从尸体上提取dna,复制再克隆,然后用他们来对付明啸堂和警察局,以干扰视听。可是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如何才能将他们赶出富裕街,却是山洪心里一直在盘算的事。“你既然这么厉害,知道得那么多,为什么不占领好德路和银若街呢?”山洪道。“那个地方原本就是我们的,我们不稀罕。再说,那里不已经是你们警察的了吗,我们还不想和警察抢地盘。”肖璧道,“但是这个地方就不一样了,这是周潮的老巢,占领了这个地方,就可以守株待兔,抓住周潮。”“你的目标也是周潮。”“你的话太多了,你只要知道你是我们的阶下囚就行了。”肖璧说着,向两边使了使眼色,那两个特种兵立即抬枪扫射,谢玲珑的手下和阿好的手下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射杀死了,有眼疾手快的人也立即拔还击,场面变得异常混乱起来。……谢玲珑回忆到了这里,脸色变得很沉痛,道:“那一次,咱们死的人太多了,明啸堂几乎被毁了,就这样肖璧和他的人占领了山根棋牌室,接管了咱们一切的营生,咱们明啸堂就这样完了。”周潮听到这里,心下也是沉痛万分,明啸堂可是自己的基业,没想到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任谁听了这个噩耗,心里也难以平静。“这么说,阿好和山洪他们都死了?”周潮问道。“我看到阿好被他们打死了,但是山洪哥,我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谢玲珑说道。“你当时和山洪在一起,难道没有看见山洪被杀?”“当时肖璧的手下开枪,我们只顾着还击和逃避,根本顾不上别人。我向山根里面退去,一直退到绑缚阿好等人的房子里,他们也一直追到了那儿。我就和他们拼杀,我亲眼看到阿好被他们射杀了,而我却无能为力。”谢玲珑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也顺着他满脸横肉往下流,可见他对阿好等人的死也是深感内疚,毕竟是他将阿好等人绑缚起来的。周潮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不要内疚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我当时就不该让你去抓阿好,要是你们不抓阿好,也就不会让肖璧这样的小人乘虚而入……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谢玲珑忙道:“不,潮哥,你当时在外,身处危险之中,你哪能分辨好和坏。都是我们,是我们毁了明啸堂。”周潮叹息了一声,长久才道:“事情来得太快,任谁也想不到。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也不能太过自责,还是要想办法夺回富裕街,重振明啸堂。”谢玲珑擦了擦眼泪,道:“潮哥,有你在,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我谢玲珑一条烂命,一定要夺回明啸堂报仇雪恨。”周潮想了想道:“肖璧轻而易举的夺了咱们的明啸堂,作为街道主任的童明贵知不知道,还有我看富裕街上很宁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地,肖璧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按周潮的思维,这么大的动静,富裕街上不会没有反应,可是自己到了富裕街没有看出任何的情况,而且慧英也没有和自己说过此事,看来其中必有隐情。谢玲珑想了想道:“这么大的动静,童明贵他应该知道,不过肖璧这龟儿子打着咱们明啸堂的幌子行事,富裕街的老百姓都还蒙在鼓里呢?哪有人知道啊。”周潮道:“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向富裕街的人们说清楚,好歹也要给来到富裕街的人知道咱们富裕街变天了,让他们小心一点。”谢玲珑听了周潮的话,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皮道:“我也试着向他们说,有人砸了咱们山根棋牌室,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听我的,他们看见我都像是没看见似地。我这几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就天天的在富裕街转悠,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他们都不理我。”谢玲珑说着,泪水长流,周潮看着一个黑社会杀人不眨眼的汉子经不住这样流泪,看来这些天谢玲珑确实吃了不少的苦。可是他这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没见他身体消瘦多少。他们二人坐在椅子上说着话,忽然周潮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喊他“潮哥”,周潮向声音处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碎花图案保暖衣的年轻人在不远处看他。周潮向那个年轻人看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就跑了过来,笑道:“潮哥,真的是你,我远处看有点像,心里还不相信您怎么到了这儿来了。”周潮原本化了妆,在一般情况下很难被人认出来,要不是对周潮很熟,能听其声辨其形,普通人是做不到的。所以周潮就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圆脸,头发像栗子一样都向上竖了起来。他走近了,周潮才想起这个年轻人曾在明啸堂呆过,叫牛启山,在阿好手下帮着收保护费。可是这个牛启山有时很老实,被那些商贩耍得团团转,还帮着他们说好话,确实不是干黑社会的材料,阿好就让他滚蛋回家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