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慧英却说道:“潮哥,你别以为这身体好玩,这也是有很大代价的。时间久了,得不到一点人的滋味,就难受死了。”但是周潮没有感觉到什么和人不一样的地方,眼睛能看见东西,耳朵能听到身边人说话的声音,一切都觉得很好的。慧英看他不相信,于是拿出一把小刀猛地在周潮的大腿上扎了一下。周潮看到她拿刀子,想不到她会扎自己,所以想让但是还没有让过去的时候,刀子就扎进了肉里。刀子入肉三公分了,周潮毫没有痛疼的感觉,也没有流出一滴血。慧英将刀子拔出来,被刀子扎过的地方又重新愈合起来。慧英道:“你连痛疼都感觉不到,其他的很多感觉也都没有,你现在还觉得它很好吗?”周潮心想,如果一辈子感受不到人的舒爽和快感、痛苦感,那么也确实没意思,这就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进入了一个死的石像里面,外面冷热他都感受不到,那么既没有喜悦,更没有所谓的痛苦了。然而周潮却笑道:“感觉不到痛疼也很好啊,最起码没有恐惧感,如果做男女那种事都没有感觉那才真是糟糕。”慧英听他说得粗鲁,脸上红了红道:“潮哥,你真会联想,不过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徐姐,她用这个身体已经很久了,一直和你交往呢。”慧英说着,又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徐曼殊听他们聊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很**的话题,于是反问周潮道:“你觉得你曾经和我做那种事有感觉吗?”周潮想了想,这才记起徐曼殊和自己在一起过**的那种应付的情景来,想来这样的身体就像是人造革一样,既没有痛疼感,也没有舒爽感。于是叹息道:“如果觉得不好,灵魂就离开这具身体,找一个人类的身子不就行了吗。”慧英道:“你以为这具身体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进了这具身体的人要等到这具身体自然死亡才能出去的,否则出去了,属于灵魂的一切都丢失了,那还不如不出去呢?”“什么叫属于灵魂的一切都丢失了?”周潮很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慧英张开嘴,很想给周潮解释其中的道理,然而徐曼殊喝道:“慧英,不要乱说!”慧英听了徐曼殊的呵斥,忙闭了口。周潮对徐曼殊派人监视自己,又用皮肉追踪器杀死骆红娟等的这些行为很是反感,现在又一本正经的教训起慧英,心下更是不痛快。无奈是她冒着生死来救了自己,于是那些不痛快的话也就生生的咽回去了。徐曼殊从后背镜里看到周潮想说又不说的样子,便冷冷的道:“怎么,有人貌似想有话要说,但是为什么又不开口啊?”周潮道:“现在你是老大,我怕被你呵斥。”徐曼殊还是冷冷的道:“你这些年做老大,呵斥的人还少吗?我还没呵斥你,你就怨声载道的,这要是到了b市,我们还敢跟你说话吗?”徐曼殊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却多少带着责怪,想必是周潮某些方面惹得她不快,可是自徐曼殊自己绑架自己以来,周潮确实做得不够。而周潮出事之后,徐曼殊则做好营救的所有步骤。周潮想到这儿,不禁道:“我知道我有些事做得不够好,我也因此把自己的身体丢掉了,我应该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徐曼殊想了一下道:“你早这样想就对了。”周潮不禁问道:“那次绑架事件真的是你自己导演的吗?”徐曼殊冷然道:“我说不是,你信吗?”周潮深情的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徐曼殊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开着车子,车子在夜色中缓缓的行驶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不错,我是自己绑架自己的。只是想把你引到b市来,可是谁曾想那晚市政内苑就对你动手了呢?”周潮道:“你当时引我去b市干什么?”徐曼殊道:“和现在带你去b市的目的一样,还原一个真相。”“真相?”周潮感到自己从醒过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找真相,可是越接近真相反而使自己越是模糊。徐曼殊点头道:“是的,真相,有些真相只有在b市才能找到。”他们正在说着话的时候,车前面的射灯就已经照到有几个人站在前面,在向这辆车子招手,示意车子停下来。看这几个人的样子像是巡夜的警察,都穿着路政的制服。如果车子停下来,这些人一盘查,一定会路出马脚。所以徐曼殊拔出一把手枪给周潮道:“咱们只得冲出这座桥了!”她说着,停下车子。此时周潮拿着一把枪,慧英也拿着一把枪,两个人从两边的车窗户伸出头来,举枪就射击,将检查站值班的几个警察都打死了。在周潮二人开枪的同时,徐曼殊开动车子,冲出栏杆,一直冲到长江大桥上。他们在大桥上没行多远,后面的警车就尾随而来。周潮和慧英又故伎重演,从两边的车窗户向后面追赶的警车开枪,由于大桥上路灯很亮,他们的枪法又准,很多的警车都被击中,有的翻车,有爆胎,那些警车追赶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要说徐曼殊抢劫的这辆车子性能相当的好,速度又快,一下子从大桥的废弃的收费站冲出去,车子还是完好无损。后面追赶的警察不断的开枪,有的子弹射到车子上面,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却穿不透车体,看来这还是一辆防弹车子。徐曼殊驾驶技术很好,几乎将车子开得飞起来了,不一会儿,出了长江大桥,前面已经进入b市,过了界碑,w市的警车就不能开过来了,而b市的警察早就被徐曼殊买通了,只要徐曼殊过去,就是万无一失的。终于车子冲过了国道边的界碑,果然后面追赶的警车都停下了,不敢追过来。徐曼殊又向前开了一段路,前面又走过来几个路政警察。徐曼殊拿出一个四方形的牌子向外晃了晃,那些人立即放开一条道,让徐曼殊过去。就这样车子进入b市,一路畅通无阻,逐渐向徐曼殊指定的地点走去。周潮道:“你们东惠公司离这儿还有多远,中间不会有什么差错吧?”徐曼殊道:“东惠公司离此还有很多路,大约要到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才到。我们b市也充斥着w市的奸细,我可不敢担保路上绝对安全,所以你们两个人千万别睡过去。”当然周潮现在的身子没有人身体常有的感觉,自然也没有困倦,更没有睡意。如果你偏要睡,那也行。如果你不睡,三五年也没事。所以周潮精神很好,便道:“我警醒一点,胜利就在眼前,黑暗过后就是黎明。”徐曼殊却是“哼”的一笑道:“你确信到了这儿就是胜利了吗?”周潮也是满不在乎的道:“我是死过好几次的人,就当这次没活过来,对我来说,多活一分钟也是胜利,何况我活了这么长时间。”慧英忙道:“潮哥,徐姐和你开玩笑呢,你到这儿就安全了。”徐曼殊向慧英嗔道:“就你多嘴!”周潮笑笑道:“还是慧英向着我啊!”慧英道:“谁让我做了你两年多的下人呢,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