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在哪个空间

周潮看着慧英对自己说的话，那些事历历都在心头，于是神情回了过来，此时外面的电闪雷鸣立即停止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样子，平凡而真切。“我刚才这是怎么啦？”周潮不禁问道。慧英过来摸着他的脸道：“你刚才像是魔障了一样，总认为这是个梦境，其实咱们一直生活得很好，不是吗？”周潮点点头道：“可能是这段时间为了找工作，心里压力较大才产生了幻觉。我明天就去玄音公司里面上班，也许上了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慧英说着。他们吃完了晚饭，然后就收拾睡觉去了。但是周潮在**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有在玄音公司里面的烦恼，也有孙可儿的话带给他的迷茫，更有今天晚上接到的奇怪的电话和遇到奇怪的事的困扰……他不知道自己所处在哪个时空里面，这个时空是不是真实的？他又是怎样跌倒了这个时空里来的呢？总之他是一夜无眠，而慧英在一边却是睡得很香甜，不时的说着听不懂的梦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匆匆吃了点东西，和慧英告别了，就拿着自己的资料往外走。由于昨天玄音公司受到了市警察局的抓捕，周潮不知道现在公司是不是还在？能不能正常运作？但是当他走进了玄音公司大楼门口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那个甜美的秘书邱晓棠。“周先生，你是来工作的吧？”邱晓棠打着招呼。周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昨天那个好危险，我差点就回不去了。你们……你们公司到底有没有问题啊？”邱晓棠笑了道：“周先生，你真是说哪里话，如果有问题，我们还能在这儿接待你吗？还是随我进去吧，戴总裁已经等你很长时间了。”“等我很长时间？他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他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不过他让我在这儿等你，我就只能是等你。周先生，请随我来！”邱晓棠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周潮随着她向楼里面走，可是走了一截路，从楼梯上忽然走下来一个人，可能是脚步比较急，一下子撞到了周潮的身上，周潮仔细看了看，此人中年人打扮，四方脸，眼睛有神。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些小模型，和周潮撞了一下，有几个小模型掉到了地上。周潮看到这个人，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便俯身拾起那些小模型递给了这个人。这个人忙向周潮道了谢，然后道：“你是新来的吧，我是业务主管尹毅诚，见到你很高兴！”他说着，伸出手来，想与周潮握手，周潮便和他握了手。周潮感到自己梦里面出现的那些古怪的人现实中都出现了，于是忙道：“幸会幸会！”尹毅诚带着自己的小模型就离开了，周潮感到心里无端的奇怪和说不出的味道。来到上一回所到的楼层，邱晓棠指着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道：“戴总裁在那里见你，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邱晓棠说着，就离开了。周潮走到了邱晓棠指定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戴秋说了声“进来”，周潮就走了进去。戴秋坐在桌子上，看到了周潮，笑了笑道：“怎么，今天想通了，到我这儿来上班了？”周潮不想让他看着自己嗤笑自己便道：“我有我自己的人格底线，犯法的事我不想做，你们给我安排一个没人做的事，比如策划、营销一类的事务。”戴秋笑道：“那些事情我们有的是人，就用不着烦神，你在大学喜欢的是生命科学，这是我们这儿稀缺的，你正好用得上，我们这也是人尽其才。再者说，你不是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吗？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怎么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呢？”周潮忽然想起了在警察局里孙可儿说的话，这个公司果然是在研究生命，准备克隆人，他们警察局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干预和阻止，所以一定要找一个线人进入这家公司。看来自己这个线人是逃不掉的了，于是想了一下道：“如果你们非要让我参加进来。我想要年薪三十万，否则我做不了。”戴秋笑笑道：“三十万？不，我给你年薪六十万，你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上班了。”六十万年薪，周潮似乎听错了，但是刚才戴秋是一字一句的说的，根本没有听错。这对于此前只有五万年薪的高中教师来说，周潮连想都没想过。戴秋看他有点惊讶，便拍了拍周潮的肩道：“小伙子，这份工作很适合你，我们给你的工资也不错，你就不要拒绝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被那些臭警察收买当什么线人，我们一旦查出来，你将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我们是相信你的。”“你……说什么啊，什么线人？我听不懂。”周潮有点结巴了起来。“听不懂就好，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为我们工作，公司就不会亏待你的。——好了这是合同，你看看要是没什么意见就签个字吧！”周潮看了看合同，有一种卖身的感觉，他心里有一点害怕，但是这么高的薪酬，这么优厚的条件，又是自己想要做的，自己不能不签这份合同。可是还在他没有落笔的时候，外面又是猛烈的电闪雷鸣，有人像是在自己的耳边大呼道：“周潮，你快醒醒！你不能再走下去了，你所见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再走下去就坐实了他们的阴谋，到时一切就晚了……”周潮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向窗外看去，窗外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似乎要将整个玄音公司大楼都要掀了。然而，当周潮回过头来，忽然看见戴秋整个人显出人头蛇身的怪物来，吓得周潮连手里的笔都掉到了地上。但是就在这一霎那之间，戴秋又恢复了常态道：“怎么，周潮，你还不签吗？”周潮忙道：“刚才……刚才外面打雷，你……你听见了没有？”戴秋将地上的笔拣了起来递给周潮道：“外面天好得很，哪里是打雷呢？你再看看吧！”周潮扭头向外一看，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的天气忽然间云开雾散，又是阳光普照的样子。周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活在梦境里，像这样天气变化大起大落，实在是不是正常的环境下所有的。周潮拿起笔，抖了几下，便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大名，递了过去。戴秋看了看周潮的签名，非常满意，就打开抽屉，拿出两万元钱递给周潮道：“第一次签合同都有奖励，这是你的奖励。”周潮拿了两万元钱，走出了戴秋的办公室，外面的人来来往往的，周潮越看越不真实，那些走廊一下子变大，又一下子变小，就像是人在梦境里面看到的环境。可是周潮扶着四周的栏杆和墙壁，确确实实的感到这些都是真实的。他走到前面，有个矮个子拦住了他道：“周主任，我们已经打扫了你的办公室，请随我来！”周潮就随着他走，来到一间充满阳光的办公室里面，里面办公桌、书架、还有几台仪器和实验器材，另外办公桌对面还有一张单人床，估计是为了晚上加班使用的。矮个子将办公室的钥匙给了周潮道：“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有什么要求你就找我阿九。我就在对面，随喊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