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很多字都很模糊了,但是有些字还是能够识别的,只见上面写道:“……致山洪……亲启……”等,看来这封信是给山洪的。我不知道我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还认识字。我打开信封,里面已经没有信件了,看这个信封的样子,原来里面是有信件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人把里面的信件拿走了。这拿走信件的人是山洪吗?可是他拿走信件后,为什么还将信封放在这名军人的衣服里呢?我感到有点奇怪,我在两年前在这座小山里面救了山洪,而现在我在一具无名的军人身上发现一封写给山洪的信封,里面却没有信,如今山洪又被我杀了,这信件到底代表着什么呢?我似乎天生有点好奇,但是我又想不到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于是我想了一下就拿着信来到了房间,叫醒了慧英。慧英被我叫醒了,神智还是有点模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我将信封递给她道:“帮我看看这个信封,我的眼神不太好,总是看不清上面的字。”慧英接过信封仔细看了看,道:“好像是写给山洪的,发信的地方就是咱们w市,好多字都模糊了,我也看不清。……从信封的破旧程度来看,应该有好几年了吧!潮哥,你在哪里找到这个信封的?”“这个信封从哪儿来的,你就不要多问了。你说,山洪曾经是我在一座大山里救回来的,还记得在哪座大山里吗?”“我不知道,你当时也没告诉我,至于当时山洪为什么会受伤,你又是怎么救得,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这与这信封有关系吗?”“我也不清楚,只是让你好好看看,能不能把这些模糊的字都辨识清楚,或许里面有些什么问题。”我说道。“那好,那我明天好好帮你看看。”慧英就收了这个信封。我又问道:“这个谢玲珑是怎么回事?山洪是怎么带他进来的,谢玲珑以前是做什么的?”慧英道:“谢玲珑不是w市人,但是在w市呆了十多年了,很有根基。而且此前因为欧阳山的事和玄风会戴广孟闹翻了,所以山洪才拉他入伙。谢玲珑精明能干,力气又大,道上很多人都怕他,他到了我们明啸堂确实为我们明啸堂立了不少的威风。”“欧阳山是谁?”“是原来富裕街区警察局的一名副局长,和原来的精英会毕方子关系极好,戴广孟成立玄风会,杀了毕方子,就想办法加害欧阳山。欧阳山连夜逃走了。谢玲珑虽然是黑道上混的,可是和欧阳山的关系不错,私底下常有来往,戴广孟他们都是知道的。欧阳山一走,戴广孟就找人想灭了谢玲珑,几次都没有成功。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在玄风会里面。”我点点头,感觉现在的情形非常复杂,最起码山洪死了,谢玲珑又被我囚禁起来,我是要独立对付玄风会了,而且我又失去了记忆,还难以理清其中的关系,这使我在这场黑帮斗争中明显的处于弱势地位。大约慧英看出了我的忧愁,笑道:“潮哥,你不要担心,目前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你失去了记忆,你虽然杀了山洪,囚禁了谢玲珑,可是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呢,玄风会也不了解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他们还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咱们啊,还是冷静面对,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恢复了记忆,想出对付玄风会的法子来。”慧英说得很轻松,但是我知道我的记忆似乎不会回来了,以前的事,我是一点儿也不记得,别人失忆多多少少也会记得一丁点儿的,可是我……,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要说我失忆了,那么为什么我还会认识字,这社会上有些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这是选择性的失忆吗?这些问题想起来有点头疼,幸好目前我还能够掌控明啸堂,相信靠着我的精明和智慧也一定能够解开我失忆之谜的。但是目前最大的困局就是拿下山根棋牌室,虽然谢玲珑被我关起来了,可是这一股力量还不在我的手里。……第二天,我带着栗子随阿好去了山根棋牌室。这是一个靠街的四间门面,表面上是卖茶叶和药材,门面后面又有一排房子,各做各的事,其中赌场和游戏厅居多,最西面是几家旅社,就卖**和吸毒。这一带的所有产业都是明啸堂的。我去的时候,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向我点头哈腰的打招呼,都叫我“潮哥”,我昂着头,就一直向前走,也不和这些打招呼的答话。其实我是不敢答话,我怕说错什么话引起这些人的猜疑和笑话。但是就我这样昂着头不说话,这些人反而害怕起来,更加恭敬的避开我,有的在我后面窃窃私语,说我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是不是要加收税。有的拉着阿好和栗子问长问短,还打听谢玲珑和山洪的情况。看来我此前很少来这儿,对这里的情况估计也不大熟悉,对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深交,要不然我此次来,这些人也不会只是打个招呼这么简单的。既然这样,我还能怕什么呢?阿好和栗子不敢和这些人说实话,只是用好言劝说这些人散开。我咳嗽了一声,阿好分开那些围着他的人,走到了我的身边,小心的问道:“潮哥,您有什么吩咐吗?”我指了指吆五喝六的赌场道:“带我进去坐坐!”阿好忙道:“里面空气不大好,烟雾缭绕的,你以前很少进去,我看……”我瞪了他一眼道:“尼玛,你啰嗦什么?叫你带我进去就进去,哪那么多废话!”阿好听了我一顿训斥,不敢说话,屁颠屁颠的引着我进了赌场。我走进去一看,里面好几桌牌九,几个肥大的阔佬一只手在玩着手里的牌,另一只手还抱着身着暴露的小姐,嘴里吐着烟,神情悠然自在。我的身形也很高大,进去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许多人都站起来,向我打招呼。我伸手压了压,示意他们只管玩,不要在乎我。这些人看懂了我的手势,又都坐下去重新玩起来。一个穿着花格衣服,拇指戴着巨大钻石扳指,长着浓密胡须的肥佬向我哈哈说道:“我说潮哥,今天怎么没去缠着徐曼殊,倒是到这儿来了,要不上来玩两把!”我坐在旁边一把高脚椅上,顿时有人上来给我点烟。我吸了一口烟,也是吐着烟圈道:“赌场是我开的,想什么时候玩都可以,但是今天我没兴趣,你自个儿玩吧,记得多赢点钱,晚上多x几个妞。”他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潮哥真懂我牛某人的心事,看来今天我肯定会赢了,哈哈……”其实我看他一面在打牌,一面将手伸进身边小姐胸口衣服里,眼睛又瞟着对面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就知道这人一定好色得不得了,所以说了上面的话。这个牛某人说完之后,将牌打出来,居然通吃,乐得他合不拢嘴了。他收了钱,扔了一包黄鹤楼给我道:“潮哥,你金口玉言让我赢了,晚上我牛某人请客,你务必赏个脸啊。”“怎么,晚上有什么好事吗?我周潮无功可不受禄啊。”“哈哈,瞧你说的,潮哥,咱们相交也有好几年了,在你的场子里,你也是对我诸多照顾,今晚就是纯粹的请你吃饭聊聊天,没别的意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