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守谦自然不能独卧桃花林,赶紧跟着站起来,雪白的长衫沾满尘土。漆黑长发也夹着几片树叶,衣衫凌乱,面带春色,一副备受**的样子。我是桃花与暧昧同在的分界线“你怎么回来了?”雨晴岔开话题,“还有,我警告你。我最讨厌你乱发花痴了。以后再敢这样,我就要动手了!”“你不知道?”齐守谦很自然地略过她的威胁。“那你怎么来这里?”这下换雨晴惊讶了,“我该知道吗?”“哈哈……”齐守谦放声大笑,“原来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莫名其妙!”雨晴咕哝着。“雨晴,我今天一早回来的。”齐守谦收起笑容,认真的看着雨晴,视线如同一张密密地网,让雨晴无处可逃,“我到处找你,到处找不到你,最后我来到这片桃林,告诉自己,如果那是我命中注定的良缘,就能在这儿遇到你。”雨晴被齐守谦的目光网在原处,愣愣的想着:这算不算是告白呢?直到齐守谦靠前一步,作势要拉雨晴,雨晴才从神游天外中回魂。“啊?”雨晴突然惊叫,“你去过我家?”得到肯定回答后,雨晴恨得牙齿格格响,难怪沈觅说要买桃花烧,难怪悠然特意去找她,原来就是为了引她来这儿,不过沈觅怎么会知道这儿?他又怎么确定齐守谦回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是沈觅不知道的呢?雨晴再次神游太虚的时候,齐守谦已经来到跟前,抬手拂过雨晴额前,雨晴吞了吞口水,后退一步,她怎么从来没发现,齐守谦这样具有压迫力呢?“头发乱了。”齐守谦说得很无辜,对自己的手感十分满意,原来苹果脸还有这样的妙处。齐守谦得意地笑了。“那个……”雨晴看着齐守谦傻笑,心里有些发毛,干笑几声,“不知道陈公子回来了吗?”话一出口,雨晴立刻知道不妙。齐守谦的俊颜已变,眼神冷冽,那眼神,如同看待红杏出墙的妻子。“那个……”雨晴左顾右盼,“我还有事,那个……以后再聊……”臂上一紧,齐守谦抓住了雨晴的手臂,又一用力,将雨晴拥入怀里,看着雨晴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方雨晴,我喜欢你,我绝不放手!”“我不……”一句我不喜欢你,还没说出口,雨晴的唇上一凉,蜻蜓点水般,齐守谦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又迅速离开。雨晴反应过来,齐守谦已经退得很远,好整以暇的看着雨晴,雨晴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强烈怀疑那一切只是幻影。只是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的感觉,而齐守谦脸上的笑容,也如同一只偷腥的猫。雨晴猛然擦拭嘴唇,然后拔腿就跑,远远的将齐守谦甩在身后,可是温柔的感觉,似乎一直残留在唇上。雨晴跑到大官村村口的时候,双腿酸软,几乎累趴到地上。沈觅似笑非笑:“桃花烧呢?”一副了然的神情。雨晴恨恨的瞪他一眼,最看不惯他这种故弄玄虚的样子。沈觅又笑:“烧脸上了……”雨晴深呼吸,“觅哥哥,你是不是太闲了,也学人八卦起来?”觅哥哥那三个字,真是叫得咬牙切齿。沈觅不为所动,轻轻笑着:“我是哥哥嘛,总要对妹妹好些啊。妹妹也不想二叔担“今天齐守谦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啊?”雨晴威胁的眯起眼睛。“没什么。”沈觅更是无辜,“难道有什么事情吗?”雨晴当然不能说。不过看沈觅精明的眼神,她很怀疑说与不说的区别。“觅哥哥,以后我的事你少管!”雨晴硬邦邦地撂下一句。“那可不行啊。”沈觅懒洋洋的嗓音传来。“我可是你哥哥啊……”雨晴恍然未见,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沈觅的笑容渐渐渗入了苦涩,“我是你哥哥……”声音很低,却很坚定。什么时候,他的妹妹已经变得那样美丽?那样打动人心了呢?我是笑中含泪地分界线原来的大官祠。已经装饰一新。据沈觅的说法,这儿要用来开个书院。说这件事的时候,沈觅、沈留、雨晴和悠然正在院里闲坐,十几只小鸡在脚边窜来窜去,叽叽喳喳的很是烦人呢。“开书院?”雨晴第一个反对,“镇上有公学,收费不高还名师讲解。”雨晴说得酸溜溜的,都是那个高士德提出的这个建议。结果附近各村的私塾都取消了,连带着沈留也失业了。政府垄断,他们这些小民哪里有能力和政府斗呢?更何况,公学都是公益性质地,目的不是为了挣钱,即使雨晴不喜欢,也不能说它有错。“小文还没说完。”沈留轻轻开口了,“晴儿先听听。”沈觅得意的看了雨晴一眼,“我这个书院,不。应该叫做学院,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教授的内容,哪里都比不上。妹妹。你可知道那些公学私学的教什么啊?”雨晴撇撇嘴,“有什么好说的,左不过是些什么书啊,这书那书,让好人变成书呆,书呆子变成书桌子的地方。”“就像那个孔龙一样。”悠然人小鬼大的插嘴。上次燕妆过来,雨晴和沈觅忙吵架,燕妆就拉着翠翠和悠然倾诉了半天。悠然立刻得出了正确结论。“是啊,那种地方有什么好,不管方的圆地扁的进去,出来都是呆的。觅哥哥,这可是误人子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雨晴很威严地训斥:“爹说过。要我们清清白白做人。那些缺德事可不能做!”很严肃的拉出老爹,一定要打压沈觅的嚣张气焰。沈留还是含笑而听。最后慢慢道:“晴儿,听小文说下去。”雨晴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回到沈留身边。沈觅得意的冲着雨晴一笑:“二叔已经同意了。”“啊?!”雨晴的下巴掉了,那她刚刚的那些话,不变成说她神仙一样的爹了?“爹,你不能听他地。。”雨晴猛地站起来,“人心险恶,居心叵测……”沈留终于站起来,就他俩这样,什么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