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怒怼年思莹的事情不知如何传了出来,气的年思莹在南院里独自哭了许久。正院。“那弘昀瞧着原也是个直性子,之前竟硬生生的把自己憋成那副模样儿。”宜筠颇有几分唏嘘的说道,看来这耿氏还真是有法子拿捏住弘昀。“王妃说的是,现下看来二阿哥的性子还是跟他生母像一些。”陈嬷嬷在一旁笑着接话道,“如今后院里都知道年格格在院子里哭了许久呢!”“怎么?还有那不长眼的下人将主子的事情往外传?”宜筠眉头一皱,虽然她也不大喜欢年氏,但并不代表她能容忍王府里有这般奴大欺主的下人。“是那年格格哭的声音传到了院子外面,怪不得下人们都知晓。”“那就再给年氏派个教习嬷嬷,之前学好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宜筠闻言愣了愣,接着便语气带着几分威严的说道,“最近三个月莫要让她出院子了,也算是对她的一个警示。”“希望年格格能莫要再起旁的心思了。”......而当教习嬷嬷和禁足三个月的“噩耗”一起到达年思莹的面前时,本就面容憔悴的年思莹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旁边的贴身丫鬟立刻将搀扶起来,只见教习嬷嬷板着一张脸说道:“年格格,老奴奉王妃之命来教您规矩,老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您这可是在给老奴一个下马威?”教习嬷嬷冷哼了哼,“若是年格格不欢迎老奴的话老奴这就去正院给王妃回话儿。x”教习嬷嬷的话音刚落,“昏迷”的年思莹身体一僵,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极为虚弱的说道:“王妃的好意婢妾心领了,还请嬷嬷多多指教。”之后的日子年思莹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由于宜筠直接下的是禁足令,所以也直接断了年思莹同外界来去信件的资格,年思莹便处于了一种困兽的状态。“王妃,嬷嬷说最近几日年格格整个人都极为暴躁,时不时的就哭天抹泪儿的。”陈嬷嬷说着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这年格格估计是能有的念想儿都被断了,如今自己先受不了了。“暴躁了好,暴躁了就容易出错儿,出错了就是在给咱们机会。”宜筠缓缓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笔力饱满的“稳”字,“和亲王府的后院也盯好了,我总觉得最近不会太平。”......而胤禛那边也在寻找陆晔的踪迹这块取得了重要的突破,正准备顺藤摸瓜的往下查下去。户部。“王爷,佟家六爷身边的那个叫阿蛮的贴身丫鬟,最近出入佟府有些频繁。”苏培盛走进屋子里对着正在办差的胤禛说道,“咱们的人跟着那个丫鬟,发现去了京郊的一个庄子上两次。”“佟佳庆复最近不是又卧病在床了?”胤禛头也没抬的说道,过完年一开始办差总是忙的团团转,胤禛一时间都没腾出手去针对一番佟家。“是的,那丫鬟就是打着去给佟家六爷出去采买药材的借口频繁出府。”苏培盛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说道:“不过佟家本就不大在意佟家六爷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去限制那丫鬟的进出府。”“多派几个人去那个庄子附近守着,说不定陆晔就在那庄子里。”果然,守株待兔放在现下的时候也是极有用处的。......京郊的庄子内,一个翩翩的公子哥做派的人坐在书房里,而与他面对面坐着的便是整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的陆晔。“陆公子,我家主子欣赏你的才情,所以才一直善待于你。”阿奇慢悠悠的说道,由于常年替佟佳庆复在外打着佟佳氏的名头活动,所以整个人也沉淀出了一种儒雅的气质。“欣赏我的才情?”陆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嗤笑了几声:“我十年寒窗为的是效忠于皇上,而不是你口中什么所谓的主子。”“搅浑江南的科举,让那些纨绔子弟挤下真正应当在榜的考生,你家主子能是什么正义之辈?”“陆公子,也别给脸不要脸。”阿奇轻啐了一口,“若是等我家主子彻底失去了耐心,陆公子的小命了就难保了。”陆晔看着对面人面兽心的阿奇,猛地开口问道:“我那两个同窗呢?”“陆公子明明什么都明白,却偏偏要做那扑火的飞蛾。”阿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好,陆公子自己在好好想想吧。”“吃人的魔鬼!”陆晔急的脸都红了,“天道有轮回,你们没有好下场的!”......胤禛派过去的人足足在庄子外面顿了三日,才摸清楚庄子的情况。雍亲王府,正院的书房内,胤禛和弘晖正在听苏培盛说那庄子的情况。“通过这三日的观察,咱们的人发现整个庄子几乎都没人进出,庄子的主人可能是跟附近的粮食铺子约好的,这三日那铺子的人去庄子送了一次粮食。”“有从那铺子处问出些什么吗?”弘晖率先开口问道,“阿玛,如果可能的话,看一看咱们的人能否扮做铺子的人去送粮食摸摸情况。”“回世子,问过了,铺子的伙计说庄子里人少的厉害,有一个甚是儒雅的人还有一个耳朵有些耳背的嬷嬷,旁的人没见过了。”苏培盛说到这里明显的顿了顿,“但是按照粮食的消耗来说,应当还是有第三个人的。”“这伙计倒是机灵。”胤禛笑着开口说道。“那伙计说他们这些做粮食生意的,眼睛就是一把尺,要看的准才能卖合适的分量。”“那估计就是陆晔也在那个庄子了。”胤禛手指的关节有节律的敲击着桌面,“找个机会,让咱们的人扮做伙计去确认一番,若是确定是陆晔,那事情就好办了。”弘晖也在一边点了点头,“阿玛,说实话儿子也想瞧瞧这个能写出那样檄文的人是个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