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的事情来的迅速,许多人都没缓过来神,其中之一便是胤礽。和亲王府,正院。“阿玛,佟家为何......”弘晋神色有些恹恹,本来胤礽给他定下来的福晋就是佟家的女儿,如今佟家落败已是定局,那自己的福晋岂不是......“真是没用,同皇阿玛之间那么深厚的情分也能将佟家霍霍到现在这个地步。”胤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似是想到了弘晋的福晋,一时间也一脑门官司:“佟家这般对我们王府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王爷,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在暗处的岳兴阿忍不住开口说道,自打岳兴阿察觉到胤礽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后,平日在书房里岳兴阿就更加沉默寡言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直说吧。”“王爷,如今皇上的行为越来越像是在给雍亲王铺路了。”岳兴阿直言道,“王爷是想顺应x皇上的意思还是想同雍亲王争上一争是有巨大不同的。”“继续说下去。”胤礽脸色虽是不大好看,但也明白这个时候岳兴阿说的便是如今真正的形势。“若是王爷打算争上一争,那么之前的想要用亲情来打动皇上,亦或者是沉寂下来这般的法子就无用了。”岳兴阿想到了佟家,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动,“佟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佟家的事......”胤礽想着岳兴阿与佟家的关系,试探性的开口说道。“王爷,我与佟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自打佟国纲称病远离朝堂后,康熙对胤禛的重视日益明显,甚至在朝堂之上有意无意的提高了乌拉那拉家和朱家的话语权,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私底下对于雍亲王府更是敬重了几分。雍亲王府,正院。“昨日额娘召你去了宫里,今日就听额娘说对你赞不绝口了。”慕然坐在宜筠的身边,微微颔首来掩饰自己的羞怯。“王妃谬赞了,昨日在各宫的娘娘面前差点闹了笑话,德妃娘娘心善还替臣女解围。”慕然想着昨日在永和宫里发生的事情,眼底也浮现出了一缕笑意。“慕然姐姐,那灵嫔同玛嬷素来不合,你无需自咎。”乌那希显然也是对昨日的事情一清二楚,“就是我还不知,慕然姐姐也有嘴毒的时候。”“好呀,现在二格格也开始笑话我了。”已经同乌那希熟稔起来的慕然开始同乌那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两个人还凑到一旁看书画画,看的一旁的宜筠笑意都没消散过。“王妃,南院来报说年格格病了。” 陈嬷嬷进来凑在宜筠的耳畔说道。“请府医去瞧瞧。”宜筠蹙了蹙眉,开口吩咐了下去。......“年妹妹这是何苦,反倒是让自己的身子垮了。”南院内,武氏看着**以泪洗面的年思莹,颇有几分不理解的说道。“武姐姐,这王府太冷了。”年思莹柔柔弱弱的模样看的武氏眼神一缩,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后又不得不耐下心来,“见不得王爷,整日在这南院里掰着指头过日子,如今还被禁足,连家中的亲人都不得见。”“年大人如今正是受到重用的时候,年妹妹莫要提前泄劲儿才对。”......如今年思莹的情况年羹尧无从得知,年羹尧自己选择胤礽这一阵营后已经忙的团团转,如今胤礽的许多事情都需要倚仗年羹尧来实施,加上胤礽听取了周围人的意见后开始了新的布局,因此年羹尧自己都自顾不暇。“阿玛,儿子真的要暂缓开府吗?”弘皙小心翼翼的确认道,因为府上的庶子一旦开府独居,基本上就是断了成为世子的可能。胤礽点了点头,“王府本就子嗣不丰,过几个月弘晋也要大婚,若是你们都搬出府府里显得清冷,先缓几个月再说吧。”弘皙闻言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对了,最近几日儿子的人都在跟着年大人,年大人的确是在按照阿玛的意思在做准备。”“那就好,年羹尧现在做的就是咱们最后的退路,加下来,咱们就要放手一搏了。”胤礽看着面前的弘皙,“过几日我会去你皇玛法那里给你求个差事,你该出现在朝堂中了。”“多谢阿玛。”......由于胤禛“收留”了胤礽的谋士,因此胤禛对于胤礽的动向就算说不上十分清楚,也是能清楚七八分。“阿玛,岳兴阿呆在二伯身边,对我们来说有些不利啊。”弘晖看着调查得到的消息,一脸惋惜的说道,“这岳兴阿呆在二伯身边有些屈才,不如拉拢过来。”“岳兴阿跟着你二伯是因为有他额娘的情分在,而且这人轴的厉害,想要拉拢过来估计有些难度。”胤禛顺着弘晖的话接下来便往下说,“若是实在不行的话,绑来也可以。”弘晖嘴角微抽,“那岳兴阿平常都在和亲王府内,就算是想绑也寻不到机会,得寻个机会让岳兴阿出府才是。”话音刚落,蹑手蹑脚正准备进书房叫胤禛和弘晖用膳的弘晏手忙脚乱的退了出去,这阿玛和大哥好吓人!两个人竟然面色无波的在讨论如何绑人的事情!“弘晏,不是让你去叫你阿玛和大哥过来用膳?”宜筠看着独自进屋子的弘晏,有些疑惑的问道。“额娘。”弘晏不要意思的摸了摸脖子,“您让阿福去叫吧,儿子怕被阿玛和大哥捆起来。”“噗嗤——”宜筠看弘晏这幅模样便清楚书房又在说什么“惊心动魄”的话了,笑着拍了拍身边的阿福,示意阿福去叫人。“你呀,军营里打打杀杀也不见你害怕,一到你阿玛和大哥这里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额娘,这是从小到大的阴影!”弘晏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