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进的脚步停住,木讷的看向前方眼前一片漆黑,偶尔还有星星点点的光摄入眼帘,没有人谁敢随便向前,第一次在毫无照明的情况下摸黑前行所有人都非常小心谨慎。二狗伸脚踮起来拍了拍地在前面试探,不远处踩在地上的石子发出咔咔咔的摩擦声,忽然从暗处闪现出一双红色圆点忽闪之后又熄灭,等再次出现时只听到耳边风声四起,迎面扑鼻而来一阵尿骚味,二狗大叫一声“狐狸!”便迅速转身一团小白色的毛茸茸狐狸从他腰间擦身而过,我俩也快速挺直背贴紧墙壁这才免于幸难。站在前面的矮小身影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僵直身子侧耳倾听,四周安静之极偶尔洞风吹过刘海瑟瑟不停,那身影转身看向我们长须一口长气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小狐狸,刚才应该就是它们跳下来的声音吧。”站在暗处的阿凯有点不耐烦,双脚搓着石子路答道:“没有照明没有休息还有敌人跟踪,对于我们而言很是不利,咱们要注意点可能还会有什么。”正说着整理了一下行李包,杵着棍子向前面探路迈着疲惫的步伐往前走,几日以来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连续还未休整入眠,对于我们而言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极大的挑战,此刻我也杵着一根长棍有模有样的紧随其后,因在洞穴里行走狐狸的尿骚味愈发浓烈一直屏住呼吸艰难前行,反倒是那两个男人嗅觉早已习惯了极度骚气的味道,全神贯注地往前探路。没有人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只觉得越往深处走越发湿润起来,洞穴宽敞许多地上的石子变得越来越少,洞穴里也有几条蜿蜒曲折的分叉口,甚至有几条都是作假的假路,幸好有以往的经验才不至于任其迷惑,好在路途上一直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阻碍,石子路也变成了平阳大道,这给我们行走有了很大的帮助,不凑巧的是两旁的墙面怪石峥嵘古木蔽日,时不时的每走几步路就要弯腰前进,不然很可能像二狗那样。“我去,脑袋都快撞成蠢了。”在中途的时候他一直吵着嚷着要带路前进,担心装有碎片秘籍的行李包有什么闪失,硬是要阿凯夹在中间走好做掩护,如此一来只要他一带头往前就是一路撞撞跌跌,不是脑袋开花就是小腿被什么小虫叮咬上。我走在后头嗤之以鼻:“不撞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反倒是觉得这里的怪石奇峰令人惊叹,没想到在咱们大中国的南部还有如此地方也算是长了眼见。”听到我对他评价很低的不屑,摸着脑袋上碰出一个大包从比例小声哼哼几下,别看他平日里嘴巴贼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会来事的,比如就在刚才他的一句反问反倒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力:“摸灯瞎黑的你还能看到层峦叠石之类的奇景?”我也毫不逊色地反击扶着阿凯的肩膀冲着他说道:“虽然我看不清楚但也有手好嘛,刚才沿路都是摸着陡峭墙壁上的怪石鹅卵石,湿润异常手感极好,就像..。就像常年被水渍洗刷过。”说到最后半句话时,我们三人都迟疑了好一会儿,在这个干燥无比皮肤都会开裂喉咙发痒的洞穴里不应该有常年被水洗刷的痕迹,难道...。一时间我们三人迟迟不敢动弹,尽管怀疑前方有河流之类的情况,但走了将近一小时却没听到任何水流之声,而且这一路走来也非常顺利,四周也是异常寂静脚踢几粒石子都能听到回声,这未免也太过顺利了,感觉是暴风雨来的前夕。“奇怪,常年被水流洗刷过的痕迹却无半点河水出现的样子,不太寻常小心点行事。”阿凯一路小声嘟囔着叮嘱,仿佛嗅到空气里弥漫的危险气息。此时已感受到前所未有恐惧的阿萨妙龄,眼底里写满了惊慌,从未料到除她之外这个洞穴竟然另藏高手,看来必须得小心行事。她借助墙壁的遮挡向前面瞅了几眼,再走几步那三人很快就要过来了,为今之计就是找到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还要提防深藏在黑暗里的第三者高手,她看了几眼这里陡峭如岭的地势,易守不易攻能够藏身的地方有很多,如果盲目寻找隐藏黑暗中的人就会丧失中途截取赛秘籍的计划还会有暴露的危险,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果然esp里的人都是顶尖中的高手,她冷笑了几声迅速堙没在拐角处洞顶上隐秘的阁楼里,而阁楼后能通达的地方比比皆是,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这条路就是那三个人的必经之路,一来地势险恶可以直接攻击不被发现,二来攻击不成还可以从阁楼的暗道通往其他地方,现在对她而言最为紧急的事就是要快点获得赛秘籍底板,当然于她的智慧自然也会选择龙猫换太子的掉包之计。她从藏在紧贴衣服里一块正方形的同样光滑洁白无暇的底板,借助头顶上带着的头灯,在星光闪耀之下那块底板闪烁着同样白色的荧光,混合着假白玉质地的底板仍旧透明无暇,就连上面刻画的纹路也几乎以假乱真,若不是之前在绛紫宫阙里有亲眼所见到jason拿出来过,她也不会这么快记忆在脑中复制了一份,她仅有的才能中记忆超群也是超能能力中的一个。“我再也不会做你的奴隶了,罗杰,这么具有**力的赛秘籍怎么能为你卖命后还要全部交还?真当我是几岁小孩呢,要不是曾被你害死的亲身父亲命我卧底在身边,怎能忍气吞声十几年还不为所动,现在我要你费尽心机获得的赛秘籍全部歼灭,也要你尝试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她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睛里的那种恶毒越发明显。早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带入jason人体实验室的阿萨妙龄曾一路跟着他学习,直至十五岁那年才从父亲的同胞战友那里获得当年亲身父亲在战场里并非是被敌人炮火战死,当年军队里派jason作为参谋军军长的战士很不服气,一直强烈呼声力挺阿萨妙龄的父亲当此重任,为了排除异己jason便以尝试和敌方和解的借口,将这位一直视他为手足的阿萨妙龄父亲前往讲和,可等他讲和成功返回营地时jason就以密谋于敌方串通罪名将其刺死,这才费尽心机除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竞争对手。听到消息后的小妙龄非常气愤,亲眼见到父亲临死前留给她的血书要她卧底在jason身边找准机会为他报仇,那么这一次就是很好的机会了。不久前便故意向前来询问跟踪情况进展的jason汇报错误地点,让他难以成功到达而自己也有充足时间想尽办法获得赛秘籍碎片。另一边绛紫宫阙的庙宇地底,挂完电话后的jason满脸的不悦,作为历经沙场工于心计而活的男人已明显察觉到电话那头阿萨妙龄的丝毫变化,那种他不愿意相信的变化,似乎短短数日已经变得连他也陌生至极。不过,他有致命法宝,转动起檀木桌上最中心的位置,那个看起来像通风口的圆盘此时缓缓向右旋转开来,随着一声声咔嚓的旋转,正前方的微型电脑的监视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女人走动在洞穴里的身影,周围地势人脸看得是一清二楚。他眼神黯淡下来不由自主的冷笑几声,像是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为何要如此对我,阿萨妙龄...。”原来早在小妙龄还是十岁身在人体实验室里的时候,jason之所以能勉为其难的接受竞争心腹的女儿留在身边,就是因为在她的脚部注入了芯片,为的就是随意跟踪将她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才放心将她放养到南部这么小的村落里当族长的养女,十几年来一直安然无恙从未犯过任何差错也没有任何小心思,可是为何这一次连你也要背叛我?黑色头发里夹杂着丝丝银发,jason疲惫的躺在软椅上沉默起来,良久又开始张嘴说话:“去那个洞穴找他们吧。”墙角的阴影里,一个身着白衣衬衫的男子唯命是从的答道:“是!”两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嘴角浮出冷冷的微笑,眼眸就像躲在黑暗里的猎豹等着猎物上钩后的忍耐,终于还是要亲自出马了,jason,他默默的想。走在深邃的洞穴里那股狐狸骚味已经随风淡去,连续走了几条岔路后终于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叮咚叮咚的河水流淌声音。我们两眼冒光前进的步伐加快,如果有河流就说明前面不远处有出路,而且也同我们的推测一样那么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加快前进步伐了,隐隐约约中看到前方闪烁着蜡烛晃动的灯光,一直在前面带路的二狗脚底生风,声音里也透露着兴奋:“快快,前面有出路!”尽管有些兴奋但是杵着棍子探路的我们也没有丝毫放松,一直瞅着周围黑乎乎的小岔口生怕又冷不丁的钻出什么老蛾子,等我们到达前面宽敞的地方时,插在墙面两旁的烛台闪烁的烛光越来越明亮,河水流淌的声音也不绝于耳。这是一条穿越陡峭石壁的暗河,上河的流水流淌得缓慢,从中间地段开始莫名的变得急湍起来,靠近陡壁墙面停留着一条小船,船后有三条涂抹着金色粉漆的铁链牢牢插在河底,从旁流过的河水再急湍也让其没有丝毫动摇。河提附近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嗡嗡叫个不停的黑虫,此刻陡峭的墙壁顶端有一处不大的阁楼口,只能容得一人进入,一个女人隐藏至此居高临下的幽幽的看着下面到达的三人。“哇靠,这里竟然有船,我们是不是坐这玩意儿出去?”二狗一蹦三跳的连连跑过去,非常惊喜的趴在靠近船的河提边渴望的看着唯一一艘能栽我们出去的小船。阿凯观察了周围地形地貌几遍后才肯放松下来与我们想办法弄到那艘船。我看着河对面紧贴在陡峭石壁的小船有些纳闷:“第一次看到不停靠在河岸边的小船,那这个船是怎样停在河中的?”阿凯也蹲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了许久,答道:“会不会是那三根金色铁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这才仔细的看出一条铁链是困在船尾处连接河底的某处固定下来的,其他两根则是直接插入河底纹丝不动。一旁摩拳擦掌的二狗压根不理会我俩,直接抢过我手上的棍子往河里一插,河水只是刚好淹没棍子,正好齐一个高大男人的腰部部位,整体来说河水不深。他将棍子放在一旁直接淌过河里去,绿幽幽的河水正好齐他腋下。当看到他这么鲁莽的行为准备制止时,阿凯一把拦住我说道:“看情况。”二狗的身体在河水里摆动一会儿工夫就已经上了船,他兴奋的前后将小船观察了一遍冲着我们挥手说道:“过来吧,只要解开这个铁链就能下去了。”看到没有任何危险,我俩也相互搀扶着浸没在河里,没想到河水里面寒冷刺骨若不是河岸两边不宽我们早就冻死在中途了。好不容易坐上小船上正好可以容纳三人,只要解开尾部那根绑着的铁链那么我们就能顺利下滑出去了。正在奋力解绑的二狗忽然叫道:“等等,怎么解开后的小船还是纹丝不动?”我们看到他已经解开的那根金色铁链已经软趴趴的荡在河底,可是小船仍旧像是被人固定了一般没有丝毫动弹。观察了许久后,我指着其他两根缠绕在墙壁上的金色铁链顶端说道:“会不会是要把那两根铁链的钩子打掉?”此时那两根深陷在河底的铁链有一端的铁钩是圈在陡峭墙壁上,若不是光线较暗很难发觉,只因为角度很好正巧看到。说是迟那时快,阿凯已经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长棍站直身子去打掉铁链钩子,我俩赶紧抱住他身体防止掉入河中,就当他踮起脚打掉第一根铁链钩子时,小船摇晃了一下,我们兴奋的忍不住拍手暗自为他加油:“再打掉一个咱们就出去了。”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可是话音刚落,随着被打掉的那根铁链瞬间河底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我们一时间慌乱起来赶紧收回身子握紧手中武器,这时河底出现的那一幕至今让我们难以忘记。“有人!”二狗惊慌的指着河面叫道,从河底缓缓升出十八个真人比例大小的铜人,正巧和铁链相互绑在一起,随着铁链的摇动之后铜人就从水中冒出,错落有致地分散在河流里的各个地方,挡住了我们前进的河路。“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我感觉到二狗牙齿打颤,气势也弱了下来,刚从水中冒出来的十八个铜人并没有做出任何越轨行为,只是一动不动地停在河面上,而前面不远处就是出口的所在地。阿凯微眯着眼非常不爽的说道:“不如直接冲向他们下去,甭管什么机关暗道了。”因为实在不知如何勘测危险程度,而一直没有多少动静的十八铜人屹立在水中更让我们莫名惊慌。正当我们踌躇着要不要直接往下冲时,忽然靠近墙壁的三个铜人动了起来,“糟糕,那人动了!”二狗一声惊呼未落,就看到河岸上一块被神秘力量控制的石头飞快的直接向我们面门砸来,而河中的铜人忽然晃动了一下身体准确无误地挡住了飞来之石,坠入河中的石块溅起层层水花。我们所有人都亲眼所见铜人竟然移动起来救了我们一命!“有人要至于我们于死地!”身后传来阿凯冷冷的声音,河岸上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安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