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危机巫婆离开后,王子漾的斐尔理所当然的丢下一桌的晚餐残局,想到回来的时候海边夕阳渲染的美丽景色,心血**问夏如桑借了一本硬面抄、一支笔,精神抖擞的写生去了。独自一人留在小屋的夏如桑,像个家庭主妇只好苦逼的收拾着碗碟,打扫卫生。暮□□临,斐尔颇有成果的夹着硬面抄喜滋滋的回来,他硬拉着夏如桑在烛光下欣赏他的画作,可能是因为硬面抄上条纹的割行线条,又是签字笔,线稿粗糙,让一副美丽的画景褪色了不少。夏如桑勉勉强强的打了个八十分,不再去瞧斐尔败兴的脸,站在天色阴暗的门口,左右张望。“老婆子还没回来吗,你在外面有没有看到她。”丢下桌上在某人看来很失败的作品,斐尔臭着一张脸:“没有。”按照他们的时间推算,现在大概是晚上七八点,老婆子向来不晚归。夏如桑想了又想,突然有了某种意识,突然大叫一声。坐在凳子上的斐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迅速的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不是我,老婆子可能出事了。”斐尓当机立断,拿起屋中点燃的蜡烛,毫不犹豫道:“我们出去找找吧。”两人出了小屋,一边呼喊着巫婆,一边检查着附近有没有可疑的身影,一路来到岔路口,两人分开寻找。夏如桑走了没多久,心想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聪明的来到海边呼叫着美人鱼,他知道只要斐尔还在岛上的一天,美人鱼一定在附近。夜晚的月光倒映在深黯寂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的颤动着银白的光芒,‘哗啦’一声,有人冲破了磷光游水而来,夏如桑定眼一瞧,正是闻声而来的美人鱼。“小公主,巫婆失踪了,你有没有看到她。”边说边比划着巫婆的身高。有些看明的美人鱼趴在岸上,怯怯的掖着发辫,可惜发辫上让她引以为傲的香囊不见了,“我知道。”“她在哪?”几分钟后,得知具体位置的夏如桑回头去找斐尔,二话不说直接拉他朝他们来时错过的一条小路进去。“这不是巫婆的法杖吗。”拿着烛火的斐尔注意到了踩在脚底的宝石法杖,兴奋的捡了起来,“巫婆在这里。”“嗯。”身边的夏如桑浑身打颤的进入冰窖中一样,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的黑影,“我看到了。”斐尔闻言把烛火朝前探去,临近海边的一棵大树下,年老的巫婆坐靠在地上,黑色帽檐下的头颅歪斜在沿海的方向,细小的双眼有惊讶也有迷惑,就这么睁开的望着她的世界。瘦弱的双臂摊在两侧,心脏的地方插着一支羽箭。猎杀的行为好像在斐尔很深的意识中稀松平常,与第一次见到死人的夏如桑不同,他处变不惊走过去,沉痛的合上巫婆的双眼,低头注意起胸口致命的羽箭,□□皮肉中的箭头外沾满了黑色的血迹,但已凝固,看此巫婆早几个时辰就遇害了。“这是一支毒箭,暗杀的人非常清楚,普通的箭是杀不死巫术高超的巫婆,只有剧毒。”夏如桑回了回神,小心的往后退去,脸上有着惊恐,“杀死她的肯定是熟悉她的人,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两个。”。斐尔观察着手中的箭,看不出一点有关暗杀人的蛛丝马迹,再听夏如桑胆战心惊的话,傻子也明白什么意思了。他很不舒服的看着直往后退去,好像很怕他的夏如桑,“你认为我是凶手吗。”“晚饭之后,只有你和老婆子出去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鬼知道呢。”“对,也有可能我出去之后,你跟踪巫婆杀了他。”“胡说,我干嘛杀了老婆子。”斐尓点了点头:“整个岛上就剩下巫婆可以保护我们,我们其中任何一方都没有理由去杀了她。如桑,岛上一定还有我们看不到的人存在。”还有人?夏如桑仰头回忆起了什么,“遗忘临走前交托巫婆处处留意小岛的情况,难道他知道有什么人要来加害我们?”“嗯。”斐尓不喜欢遗忘,不得不说他的先见之明很令他佩服。解开心结的夏如桑脸色恢复如常,先不去想凶手的事,叉着腰吩咐道:“我们还站着干嘛,赶紧将巫婆安葬好。”忙了一个大晚上,两人终于将巫婆安葬在小屋后,累趴下的背靠着背坐在了地上,斐尔耷拉着昏昏欲睡的琥珀双眸,此刻的时辰也快临近凌晨五点。“本王子还是第一次放着美美的觉不睡,干起死人的活。”脸上黑乎乎的夏如桑,手中还握着冥想出来的铁锹,疲惫的符合,“我这个知识分子每天面对的只有课本,哪里接触过农活,还做起了埋尸的事,我要说给好基友听,笑掉大牙吧。”“好鸡油?那是什么鸡。”“互相调侃的基友”斐尔甩了甩有点浆糊的头脑,“哪里有。”等回城堡后,他也要让艾米给他弄一只。“网上...很多。”打了个哈气,夏如桑懒得解释太多,放开铁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打架的双眼,整个重量也就压在了斐尔的背上。睡着了?距离他们不到一尺的地方就是巫婆的坟墓,睡在这里是对死者的不敬。斐尔缓慢的转过身,想要推醒夏如桑,当他看到那张睡得很香的小脸后,触动了下,同样疲倦的脸上覆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张开手臂轻轻的抱起睡着的人,走向小屋。童话中的季节仍然是炎热的夏季,海上初生的太阳犹如刚出阁的小姐羞涩的抚摸着大地,从东方一路向西,挂在正中的时候,羞涩的太阳俨然放弃了矜持,奔放狂野的散发着无穷耀眼的光芒,生机勃勃的穿刺着每一个细缝。夏如桑抬起手背遮挡着穿梭于大门的白光,待睡意远离的时候,才暖洋洋的升起懒腰,身子骨一动两肩立马传来酸痛,清了清头脑,昨晚的事明朗开来,刨了一夜的坑,怪不得肩膀吃不消。“斐尔这货去哪了。”此一时彼一时,小岛上就留下了这么个还能与他共患难的人,小屋中没有看到斐尔,心里焦虑的夏如桑奔出屋门,忐忑不安在附近叫唤了几声,岛上一片寂静。这货也出事了?脸色愈发的难看,手脚因为孤身留在岛上的认知而惊恐的失去了温度,冰冷僵硬的摊坐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电影情节,地点同样是一座小岛,一些受邀的年轻人来到孤岛后,连环杀人案逐步开始。恐惧,惊慌,猜疑,围绕在不信任的同伴中,最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虽然他可以想象出一些生物,但真的能够对付那位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的凶手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童话,尼玛,还渗透了如此诡异的悬疑剧。”进入崩溃边缘的夏如桑死命的揪住头发,内心呐喊着遥远处的遗忘,他再不回来,就等着替他收尸吧。可是,无论他呼救多少遍,遗忘还是无法出现。如果现在有个人可以帮他脱离苦海,今后就算要做牛做马,他也会大爷的伺候好他。心里如此想着的夏如桑很憋屈的敲着脑袋,这种小说中才会有的奇迹坚决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地上,一道高大的黑影从后面罩了上来,“如桑?你怎么坐地上。”夏如桑愕然了会,好吧,在此更正下,这里是童话,同样有奇迹。“你去哪了?”这货是存心耍他的吧。斐尔走到夏如桑面前,放下手中的一盆水果,“我找吃的去了。”平常的食物都是夏如桑帮他们准备,今早看他熟睡很是劳累的样子,斐尔只能放下王子的架子,在周围寻找起他们经常吃的那种蘑菇。“喂,岛上没有水果树吧。”就算有,也是枯死的那种,夏如桑谨慎的看着木盆中大大小小诱人的水果,有过上次差点被狼吃掉的教训,再也不吃来自不明地方的食物了。“哦,这盆水果不是我摘的,我在寻找蘑菇的时候在海边发现了它,好像是有人故意送给我们。”“一定是凶手。”夏如桑学着毛利小五郎,严肃的推测:“凶手躲在暗处看到你正在寻找食物,故意弄来一盆有毒的水果,如果我们受不住水果的**就会吃了它,最后一命呜呼。”“我已经吃了。”“啊?你Y怎么一点的警觉性都没有,不知道不能随便吃路上可疑的食物吗。”完了完了,斐尔这货死定了。相比紧张的夏如桑,斐尔淡定如斯,“我是一个死过的人,如果这些水果真的有毒,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如果没毒,你也能放心的食用了。”啊咧,斐尔的话有点煽情了吧,好像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他?剧情一下子变成生离死别的狗血剧了吗?夏如桑忙不迭失的摇着头,“那个,那个可能有点误会,也许这些水果没有毒。”指着对面精神好的没话说的斐尔,“你这不是没死吗。”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果然是靠不住的。捡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不由纳闷着哪位好心人送来的食物,余光无意注意到木盆下周围的水迹,显然木盆直接从海面上漂移过来,应该没有人无聊的推着木盆游过来吧,除非---美人鱼!这么想来就对了,只有小公主看到斐尔才会躲起来,也只有小公主才会关注着斐尔的一举一动。“小公主...”夏如桑重重的又咬了一口苹果,思索着什么问题在原地晃了一圈,“我怎么遗漏了这么重要的目击证人。”最先发现老婆子踪迹的是美人鱼,依美人鱼口述,那时候老婆子在看风景,之后美人鱼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说,也许她看到了凶手。“什么目击证人?”斐尔凑过来,疑惑的看着沉思的夏如桑。“我去海边一趟,你在这等着,哪也别去。”吃了一半的苹果丢下,匆忙的擦了擦手,准备找美人鱼。只不过才跑了几步,地上毫无预兆的颠簸起来,身子不稳的夏如桑张手抱住最近的一颗大树,后面的斐尔歪歪斜斜吃力的追了过来,惊慌失措道:“如桑,地震了。”小岛上的震动有些奇怪,树木不摧,房屋不倒,而是整个岛屿像一张版块一样晃动。夏如桑顿时好奇,透过无叶的枯枝缝隙,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大海,海上风平浪静,完全不受岛上的影响。“不是地震。”海水与小岛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反差,大海的水线逐步上升,即将漫上小岛的地面。“是我们的岛,正在下沉!”这会真是世界末日了吧,惨白着脸的夏如桑,死死的看着后面跌撞靠过来的斐尔。“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岛,尽快、马上。”夏如桑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兄弟,四面楚歌懂不懂,到处都是海,我们往哪逃啊。”“海...”斐尔不禁打了个寒颤,琥珀的双眼狰狞出恐怖的圆润,“往哪都行,就是不要从海上逃。”“啥?你没问题吧。等等,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可以拥有一艘小船从海上逃离啊。”火烧眉毛之际,终于想出脱身法子的夏如桑,充满了一线生机手急眼快的拖曳着犹豫不决的斐尔,拼命的冲到海边。掌握了幻术的虚幻之物,冥思出最简单的一艘渔船,而这当口,对海产生恐惧的斐尔,死活都不敢靠近海面上的渔船。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