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欢聚

第二十六章 欢聚燕凤慈立刻抱着展墨如起身，电鬼拦住的那几个人全都跌倒在地，大部分由于来不及点穴已经服毒自杀，只有一个人蜷缩在地，被电鬼直接击晕没来得及服毒。边上的百姓看到大将军没有受伤，都情不自禁地欢呼，感谢苍天护佑。“不输，我们直接回府，将剑交给守备大人，让他代为巡城。”说着抱着展墨如飞身上马，向两边的百姓打了招呼和电鬼两人疾驰而去。百姓们立刻互相传递，不一会便从南门传到了北门，大将军遇刺，但是苍天保佑，没有大碍。故事多种多样，有的说大将军危险，结果天降神仙救了他！有的说上天赐给大将军一个爱人！还有的说刺客要刺杀大将军，结果临阵倒戈，爱上了大将军！他们的大将军魅力无边，即使敌人也会爱上！从真实情况传递演变出来的故事五花八门，他们关心的是大将军平安无事，刺杀大将军的人多得是，可是能伤害大将军的人还没有出生，他们才不怕呢！大将军是九天飞凤转世，是天帝派来保护他们南方百姓的神仙，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既然不担心大将军的安全，而大将军又没有妻室，众人便开始八卦大将军的绯闻，给他编了无数的英雄美人的故事，来满足他们对大将军的爱戴。当展墨如睁开眼睛看到洛华衣憔悴的容颜时候，心头的内疚便铺天盖地了。只见洛华衣眯着眼睛坐在他的床边，倚在床柱上打盹。心头只觉一阵温柔轻轻荡漾，便伸手拉住洛华衣的手，轻声道，“华衣！”洛华衣立刻醒过来，看他明澈的眼眸，知道他已经没有大碍，轻笑道，“醒啦，别动！”说着俯身伸胳膊按住展墨如要坐起来的身体，“你被内力震伤了，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黑亮顺滑的发丝散落在展墨如的胸口。看到洛华衣的衣衫多处起了褶皱，那提花的暗纹便明暗显示出来，想他平日的衣服都是纤尘不染，没有丝毫褶皱，便觉得份外心疼。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洛华衣的手，低声道，“华衣，我――是不是又错了？”因为又受伤了，自己总是受伤，真讨厌，让华衣替他担心。洛华衣起眼看着他，眼中波光柔柔，轻轻微笑，“小墨，你是为了救大将军，这不能怪你，你做了好事，我怎么会怪你，只不过――看到你那模样，太过心疼就是了！”说着抬手轻轻抚摸展墨如微肿的脸颊，被掌风扫中一片青肿。“华衣，不疼，我以后要跟你好好学功夫，以后就可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了！”展墨如故作轻松笑道。“小墨，我教你的不能随便施展。那门功夫太过深奥霸道凌厉，而且如果没有我的配合你自己根本施展不出来。学功夫要讲究扎扎实实从最初的扎马步开始，否则只是沙上建城，空中楼阁而已，除非你的内力更上一层，我们的功夫你便只能学到这里了，知道吗？要学武功还有别的机会。”洛华衣轻轻说着，又心疼地拿药膏给他涂肿了的半边脸颊，轻柔地涂了薄薄一层。展墨如想想也是如此，便点了点头。洛华衣又帮他拉好衣襟，“等下他们要进来看你，我不想让人家看见你――这样。”轻声说着，纤长的手指却在衣襟处探进衣内抚摸柔嫩的肌肤上，看到展墨如涨红的脸颊不由得轻笑，“你这里也受了伤，虽然内伤可以内里调治，但是身上却也会青瘀好多天，我帮你涂了药，你不要乱碰。”说着便撤回手，又将他严严实实地包好。展墨如只觉得洛华衣的手带着某种**的魔力，引得身体发烫，阵阵地颤栗，等他撤出手去才觉得轻松一点。洛华衣刚把展墨如的衣襟掩好，便听到门口传来燕奉画关切的声音和洛华生的大嗓门。“四弟，你醒了吗？”燕奉画急急道。“四公子，我们公子在照顾他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洛华生不满的声音。“我不是关心嘛，又不是说华衣医术不好，你**什么呀！”燕奉画反驳道。“我是怕你们太不识趣！”洛华生毫无顾忌道。“什么不识趣，花生，你越来越不正常，怪不得小墨说你可能是神经过敏呢！”燕奉画笑着推门。“展墨如，你给我滚出来，我们单挑！”洛华生咆哮着在燕奉画之前冲进来。展墨如一听他那架势，连忙往床里面躲，“花生，我伤还没好呢，你不要乱来！”他最怕洛华生骑在他身上一顿肆无忌惮的胳肢，虽然是个男人，可是展墨如最怕人家胳肢，简直不笑死不罢休的趋势。“华生，这是在国公府，当着四公子的面，你张牙舞爪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洛华衣斜了洛华生一眼。洛华生不服气地吐吐舌头，对着燕奉画笑道，“四公子才不会和我这个下人计较，四公子最和气可亲了！”说着又恶狠狠地瞪着躲在里面的展墨如，“你最好一直躺在**，否则看我不让老爷子找你弹琴练剑！”说完还恶毒地嘿嘿笑。展墨如装做虚弱的样子，拉着薄薄的丝被盖在身上，“我好难过，你们都不要来吵我，我要休息了！”说着便要翻身朝里。燕奉画却走上前关切道，“六弟，是不是疼得厉害？看到漫天的箭矢朝你射去，真是急死我了！”“四公子，这次是怎么回事？在暨阳城怎么会有人刺杀呢？”洛华衣身体微侧挡住了燕奉画要爬上床的身体。“二哥也说很蹊跷，已经派人查了，但是那几个刺客都当场服毒自杀，活抓了一个，被电不输他们押在厢房里了，还没有醒过来。”燕奉画说着便站开去，看着洛华衣说道。“看来都是金曜国派的奸细吧？”洛华衣关切道。“那也不一定，很可能是――”燕奉画却猛得打住没说，又道，“这朝中可能想金曜国南下的人也不在少数，朝廷嘛，也难说得很！”说完又笑，“管他呢，现在金曜国退兵就是好事情。”“既然退兵了，为何大将军还不能返朝？大军留在外面不是也要军饷粮草的嘛？”洛华衣说着又回头去看躲在里面的展墨如，将他身上的被子拉下来，免得捂坏他。“这个也难说，反正南方八国的粮草，怎么也够二哥他们吃的，我们也不用担心！”燕奉画笑笑。洛华衣刚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洛兄和六弟在吗？”知道是燕凤慈，便连忙起身，洛华生去开门。燕凤慈换了淡紫色薄锦长衫，越发身材颀长，风神俊逸。屋子里的人互相见礼。展墨如听得燕凤慈进来，连忙爬起来，道，“二哥！”燕凤慈应着走上前，伸手探向展墨如的手腕，展墨如安安静静地让他试，双眸亮晶晶地盯着燕凤慈，觉得微微有点失望，二哥并不是想象中那种高大威猛，气吞山河的大将军，反而优雅和气，而且相貌太过俊美，一双眼睛深邃如渊，如同一对晶亮的黑曜石，怎么都不是那种想象里如鹰隼一样的眼神，不过也许是常年的戎马生活使得他俊美中也透出与众不同的飒爽英气。燕奉画关切问道，“二哥，小墨没事情了吧？”燕凤慈点点头，撤回手指道，“有洛兄的非凡医术，什么伤也能治好！”说着又走到洛华衣主仆跟前，拱手道，“多谢两位上次救了不破！”说完看见他们一脸迷惑，又道，“是雷泽，雷不破！”洛华衣连忙说没什么举手之劳，多半还是小墨的功劳。洛华生却一副猛然醒悟的样子，“对呀，雷将军怎么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心里微微有点失望。燕凤慈轻笑，“不破还有军务，所以留在军队里。”说完又回头看展墨如道，“既然六弟醒过来，那么也不宜总是卧床，还是出去走走，散散步，父亲在轩然水榭摆了酒宴，让人弹琴歌舞，我们且去看看。”展墨如一听乐得眉眼生花，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要跳下来，洛华衣上前扶了他，外面又有人来报，老国公问问六公子醒了没有，轩然水榭已经收拾好了。话说老爷子今天份外高兴，忙里忙外亲自指挥，说既要庆祝他的二儿子回家更要庆祝多了个可心的六儿子。今日早些时候看到燕凤慈抱着受伤的展墨如回家，老爷子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脸色，“燕大将军，你一回家就连累我儿子受伤！他要是少了根寒毛什么的，老子我可不饶你！”燕凤慈当时笑得仿若水洗的天空，明净温润，“父亲，儿子才多久没回来，在您心中竟然就位置大减了！”老爷子哈哈大笑，“老子就是让你们眼热，你们不在老子跟前，老子也会有贴心的儿子”哈哈大笑又说，“老子要小墨继承我的衣钵，学我的十八路大剑！怎么样？”老爷子其实也知道展墨如不适合练他那把大剑，可是家里即使燕凤慈都不喜欢跟他学，所以很是郁闷，感觉没有知音。好不容易展墨如对他的故事感兴趣，又说他英明神武，像天神一样是天生的大将军，自然要将自己拿手功夫传授给他。那高兴劲简直不把展墨如当儿子，而是当作了知己，其他几个儿子都要靠边站。“父亲，看六弟那模样，不适合练您的功夫。”当时燕凤慈及时地说了一句公道话。老爷子立刻不乐意了，“不适合？好！不适合老子的，那你负责教他，要最短的时间让我的小墨不怕人欺负！什么刺客三脚猫的也敢现眼？你回来了，哪里甭去，就在家教小墨武功好了！谁都不许打扰！”老爷子气哼哼又笑嘻嘻地去准备了。一行人边说边笑走往轩然水榭。游廊上挂满了画了精致图案的灯笼，只待夜间便是花灯明媚。一路上展墨如都走在洛华衣身侧，燕奉画和燕凤慈走在前面，抬眼看见大将军的背影除了更加挺拔和四哥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经历过街上那幕欢迎仪式，还真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俊朗有余温润谦和霸气不足的人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大将军，即使不是身高八尺，手大如扇，怎么也要英武健壮，至少也要像老国公那样才好呀！展墨如便觉得人真的不可貌相，不禁摇头。洛华衣微微转首看见他若有所思，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脸上还有种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禁轻笑，抬眼看那人的背影却也轻笑着去捏展墨如的腰逗得他又羞又怕。老爷子一看他们来，连忙哈哈大笑，朝着展墨如和燕凤慈招手，“凤慈，小墨快过来！”展墨如看老国公右手边的燕奉剑正拿眼剜他，不禁撇撇嘴若无其事瞪了回去！气得燕奉剑眯着眼睛剜他，恨不得将他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燕凤慈忙领着展墨如入座，坐在老国公的左手边，其他人便也依次坐了。本来老爷子说要直接让乐师上来演奏，可是燕小岱却上来说府里还有一直在忙的下人，好不容易换班得了点空，要来看二公子。老爷子不乐意了，不耐烦道，“让他们一起过来，”然后又看着燕凤慈道，“你小子现在比我有地位，这些个丫头小子的，平时可不怎么待见我。”说完便让他们快点。燕凤慈笑笑，“父亲，儿子也是因为父亲的教诲才得如此的呀！我都说过，让大家不要迎接，不要排场，每次如此奢靡让儿子实在过意不去。弄得我都不敢回来，心里压力倍增！”展墨如笑道，“二哥，你都成了偶像了，还是男女老少通杀的那种！”说完嘻嘻地笑。燕凤慈扭头看着他，“六弟，什么叫偶像？”展墨如故意托着下巴，作思索状，“偶像就是大家都想与之成双成对的对象。”他一说完，全场的人一阵哄堂大笑。燕凤慈更是星眸灿然，笑得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转头对燕国公道，“恭喜父亲，收了个开心果。”燕国公捋髯得意道，“那是，想我老人家的眼光怎么能错？”又低声道，“凤慈，你把你那些个功夫教教小墨，这小子太文弱，这出门就伤胳膊伤腿的，我老人家这心脏不行！”燕凤慈不由得欢笑，“父亲，孩儿遵命！我看不如你大方点，让他跟我到军队上历练一下。”展墨如听得大家哄然大笑，不由得抬手挠头，嘿嘿笑笑，转头偷眼看洛华衣，看他有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却见洛华衣低头饮茶，长睫忽闪，黑亮的发丝轻轻披拂在肩头上，白衣如同白雪纯净，看得人砰然心醉。“混小子，你看什么！”洛华生借着给他续茶低声吼他。展墨如猛得醒过来，讪笑，又看见洛华衣眼波莹莹地斜了他一眼，顿时觉得心头喝蜜一样甜美。府里的人轮流拜见了大将军。为了不让众人太烦闷，燕凤慈说除了府上的，本家的还有亲戚都不要来了，有时间他会去挨家拜会，这才打住。却又有人说城内老百姓没看到的，有人送了鸡蛋，老母鸡，小肥羊之类的吃食孝敬老国公和二公子。燕凤慈又少不得让自己的亲兵挨家送钱去，又不能不让他们来，所以也只能让电不输在外厅里招待，电不输拉着个脸，老百姓也不介意，看不到大将军看看大将军的贴身随从也好，而且风雨雷电四大将那也是燕凤慈大将军的得力助手，又有人告诉他们，大将军好不容易得空休息，怎么能如此打扰他，所以那些来拜会的人便都找电不输了，郁闷得他那张脸更冷，却还不能说不好听的，免得燕凤慈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