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边上的人看得心头恻然,鞭子每挥一下,便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如同落在自己的身上,伴随着鞭子咻咻的声音,人群里抽气声此起彼伏。少年劈头盖脸抽了二十几鞭子,却见洛华衣胸前模糊一片,渗出猩红的血,那张清俊脱俗的脸被鞭梢扫中留下几道肿起的印子,心里痛得如同被人掏空一样,一下子一点力气也没有,将手里的鞭子一扔人便往后倒去,清丽的眼眸死死盯着洛华衣,哀痛无限。洛华衣急忙上前一步托住他的身体,贴住他的后心,帮他渡气。然后将他交给那几个下人,让他们带他回府,少年死死地揪住洛华衣的衣襟,“你骗我,你骗我……你到底爱不爱我,到底……”慌乱而急切地追问。洛华衣微一犹疑,眉头紧皱,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环住他,轻声道,“公子累了,回去吧。”便让人送他回去。然后转身对李毅道,“若是还想要脑袋的,今日的事大家回去睡一觉便忘记了吧。”李毅自然领会,那关系着丞相最宠爱的小公子的声誉,便将围观的人都拉了回去,将他们登记下来,又将这个周围能够开窗看见听见的人都拉了去训话。洛华衣回头看见展墨如站在那里,那张平日笑得灿烂的脸皱成一团,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纠结起来,大眼里不断流出晶莹的泪水。心头大恸,连忙上前解了他的穴道,将他抱起来,快步地上了自己的马车,展墨如只伸手死死地抱住他,紧紧地咬住唇,即使尝到了一阵腥甜,却也不肯松口,他怕自己一松口便会忍不住问。问,那个人是谁,和他什么关系。问,他还有多少人,自己是哪一个问,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是不是和那个少年一样的结果。越想越痛,死命地咬住唇,一个字都不肯发出来,他不问,他什么都不问,不想知道,只想离开。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里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他不想祈求什么,不会乞怜别人的爱,不会像妒妇一样拼命地问,那些都没有意义,曾经那个燕奉剑只是一点点暧昧,自己都要发疯了,现在――痛到发疯都不能形容心中感受的万一。二哥进大狱了,他要想办法救二哥。二哥,二哥……这个时候想他,反而会更好一点,没有尴尬了,没有手足无措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关心,希望二哥不要有事,自己要想办法救他。一阵急火攻心便昏倒在洛华衣的怀里。展墨如从被洛华衣抱在怀里到晕倒再到醒过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斜上方那造型优雅的灯台,和洛华衣一样,他的什么东西都是优雅的,如同一棵腊梅花树一样,竟然枝桠婆娑的感觉,像他一样那么惹人注目,也像他那样,定然被很多人爱着,也像他那样,照亮了很多人。“小墨,你说句话。”洛华衣看着他,抬手捧起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心疼不已,拿了药膏轻轻地给他涂抹。说话,说什么呢?说那个少年?还是说自己想知道他的过去?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自己做什么一定要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就连被二哥那样了不是也说过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为什么要介意这个,为什么?――不介意!该死的介意!胸口那团火憋闷着,上不得下不得,似乎只有流出的眼泪会让自己好受一点,可真正流出来了,却又觉得更加的窝火,简直恨不得就让自己这样一口气憋不住便死了才好。洛华衣慌忙给他擦拭眼泪,实在急了便也不再说话,低头吻住他的唇,展墨如闭上眼睛却没有躲开,可是脑海里却是那个怒目圆睁的少年,嘴角凄艳的血,那个唇也曾经如自己这般,想着便有一丝的厌恶。若是大度一点说自己不介意,如果从来不见,便也不在意了,可是看见了,知道了,那人活生生的,也许上一刻他们还情深意浓,想着便不由自主地躲开洛华衣颤抖的唇。感受到展墨如的躲闪,洛华衣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唇却不依不饶地追过去,轻啮着他带着血腥气的唇,慢慢试探着往里深入,勾缠着他的舌尖,知道他开始有一点点的反应又慢慢地用力□舌尖急切而温柔地深入纠缠。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洛华衣疼得身体轻颤,却不肯撤离,反而更紧地压住他,唇在他的唇上辗转又游走在脸颊侧面那道鞭痕,轻轻地□慢慢地滑到耳侧轻啮着他圆润精致的耳珠,“小墨,小墨……”轻声地呼唤,似乎要将他游离的魂魄唤回来。展墨如凝眸看着他,看着他左边脸颊上一条明显的鞭痕,渗出细细的血丝,并没有上药,心忍不住抽搐地疼,抬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下巴,“华衣,你的伤口!”“没事!”洛华衣将他抱在胸前,俯首在他的颈项处,慢慢地呼吸。“华衣,不行,要是不赶紧处理伤口,会留疤的。”展墨如心疼道,那么大一条疤,若是留在他莹白的脸颊上,自然不好。说着要挣扎着起身,又看见洛华衣胸前凌烂的衣服混着血迹烂肉贴在胸前,他并没有处理,心头更是惶恐抽痛。由于他坚持,洛华衣只得拿了药让他帮忙涂。由于衣服碎片被血凝固贴在身上,展墨如只好用剪刀给他剪破,又弄了热水用干净地棉布蘸了给他轻轻地擦拭,胸口血肉模糊,红得紫的伤痕,惨不忍睹。看得眉宇间隐隐发紧作疼,断了手不都不掉的眼泪这时候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洛华衣的胸前。“华衣,二哥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展墨如想起燕凤慈来又是一阵揪心。“你很在乎他吗?”洛华衣看着他睫毛上轻颤的那滴将落未落的珍珠,淡声道。“华衣他是我的二哥,我――自然会关心的。”说着便开始轻柔地给他涂药,像洛华衣给自己涂的时候一样,用指腹慢慢的轻揉。涂了一层便再一层,总觉得涂得越多,他就好得越快。“如果我――我要是死――”“华衣――”展墨如不满地瞪着他,漂亮的大眼里写满愠意。洛华衣笑笑,伸手将展墨如环住用力地往下搂,“华衣!”展墨如不满地抗议,那样会压到他的伤口,“别管它。”洛华衣似乎有点放任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丝毫不在乎那些伤口,就像他不在乎带给他伤口的那个人一样。“华衣,小心伤口!”展墨如扭动着身体,想制止撕扯自己衣服的手。“小墨,你要是再动,我疼得更厉害!”洛华衣说着皱了皱纤长的眉毛,漂亮的凤眸氤氲了一层水汽,展墨如心头激荡,却别开眼去,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还有二哥的事情没有解决。但是听到洛华衣的话却真就不动。纤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他的腰带,衣袍半敞,在感觉到空气微微凉意的时候,展墨如生生打了个冷战,连忙将衣襟掩起来,慌忙道,“华衣,我还发烧呢,会传染你的。”自己的身体上遍布淤痕,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样的话―――该――怎么开口?万一他生气,万一――心头又开始紧张纠结,只好找个借口,“华衣,我二哥的事情怎么办?我还是去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办法进去看看他,听他怎么说。”洛华衣斜了他一眼便在他身侧躺下来,“我还以为你会问那个人是谁呢!”“那个人?”展墨如看着洛华衣,却又别过去不肯细想,只觉得心头紧紧地揪起来,几乎无法呼吸,可是洛华衣当初是替自己挡鞭子的,是不是――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更重要一点。可是这样的认知还是让他头紧的发疼,即使是更那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人,索性不去想,装做不在意地笑笑,“华衣,他怎么会有我二哥重要,现在大将军被关在大牢里,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洛华衣却并不打算和他谈这个,而是拉住他的发丝,将他拉近自己,专注地盯着展墨如的眼睛,严肃道,“小墨,你告诉我,是心的背叛还是心的背叛更让你愤怒!”展墨如兀自想燕凤慈的事情,听了想也没想便道,“心吧。”“可是,小墨,对我来说,身体和心的背叛都让我生气,知道吗?”说着手顺势伸进展墨如的衣襟揉捏他柔韧的胸膛,手指捏上那粒小小的樱珠微微用力,便感觉到它随着展墨如轻颤的身体变得硬挺起来,另一只手便又却解他的衣服。“华衣――”展墨如急促地呼吸,却用力抓住自己的衣服,“华衣,我――我还生病呢,过几天好不好。”“我又不会弄疼你,还像上次一样。”洛华衣唇贴在他的脸颊上轻声的诱哄,只要他轻轻地说几句话,多少人都会放弃抵抗,展墨如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只有这一刻才是真心地想让他快乐。“而且,我也想你。”洛华衣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让展墨如情不自禁地顺从,但是――不能。尽管自己不是愿意的,非常状态的非常措施,可是也算是身体的背叛,华衣还是会生气,所以展墨如一回身,将厚厚的床幔拉下来,挡住外面明亮的灯光,然后伸手将洛华衣身上盖的锦被拉下去,手便摸上他平坦紧致的小腹,洛华衣却拉住他的手,让他躺在锦被上。“华衣,让我――让我伺候你好不好!”虽然里面看不清,却也羞得本来烫得发红的脸更加□,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个表情睫毛轻颤,洛华衣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展墨如不问,虽然他没说他介意,可是洛华衣知道他定然心里有疙瘩,以为自己还有别的人,他也不想解释。唇贴在展墨如的耳际,手却慢慢地往下滑,抚过他柔软的小腹往下握上早就挺立的□,唇顺势下滑吮上同样硬挺的樱珠。听到自己发出细碎的呻吟,立刻拉住锦被将头埋了进去,又将被子呼啦铺展开将洛华衣和自己的身体裹在里面。当颤抖着在他的手里释放的那刻,竟然忍耐不住用力呻吟出声。洛华衣却就着他释放的火热往下探去,展墨如猛得一颤,连忙躲开,“不要,华衣!”他不是拒绝洛华衣,而是怕洛华衣发现他那里受伤了,他是大夫,手上又**,肯定会知道。洛华衣笑声在被子里闷闷的,“别怕,我只不过是帮你试试,不会真的要你的。”手指便追了过去,展墨如却猛得也钻进被子,将身体往下滑,双手捧上洛华衣的脸,轻轻地吻他。“小墨,男人和男人是要这样的,”洛华衣轻笑,教他。“我知道――”展墨如闷闷道。“你知道?”洛华衣的声音微微挑高了,“小墨,你还是个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我不是孩子,你不是都知道的吗?”展墨如指的是穿越的事情。“那么就是说你在你们那里有个情人了!”洛华衣的声音又开始淡淡的,是不高兴的意思。“没有!”展墨如矢口否认。是因为燕凤慈他才真正的知道,可是却又不能说出口,那才是大麻烦。“华衣,我――傻子也知道了。”展墨如的身体虽然释放过一次,可是却更加滚烫。“呵呵!”洛华衣轻笑了两声,“你怎么又不儍了!”“华衣――”展墨如不好意思地轻唤,语气里浓浓地憨嗔意味。“小墨,不管人家说什么,我希望你记得我说的,凡是什么记得问问我是怎么说的,不要听别人的一面之词,知道吗?”洛华衣轻柔的声音落在展墨如的唇角,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放在自己的两腿间握上肿胀的昂扬轻轻□。“我――我知道。”展墨如知道是那次燕奉剑让他们吵架吃醋,洛华衣说的。“小墨,我只想要你,只想和你做这样的事情,”洛华衣说着细碎的呻吟吐进展墨如的耳朵里引得他轻轻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