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十章皇帝鲜服金冠坐在马上,冷冷睥睨着地上跪着的展墨如和站着的洛华衣。“洛华衣,你定要如此急不可耐么?朕还没想你死呢!”皇帝冷冷道。“皇上误会了,是太子殿下去大牢找到草民,说太后凤体微恙,让草民前去诊治,草民不过被人领出在此等侯而已。”洛华衣语气淡然,但是低垂的眼眸却掩饰不住对跪伏在地的人的隐隐哀痛。“你以为朕儍么?你激怒太子,让他放了你和墨儿,当然可能是让他动杀念而已!”皇帝冷冷说道,低眼看地上跪伏的人。“朕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皇帝看着洛华衣清冷而绝世的容颜,笑了笑,这个男人心计不会比他的容貌逊色半分。“草民一届庸医自然不会忘记。”洛华衣声音淡然无波,却毫不掩饰地低头去看展墨如,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起来,也知道皇帝对展墨如存的心思,如此反而更无惧。皇帝轻轻哼了一声,“经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大家都知道洛华衣玉手回春的本事,朕还是觉得你的医术比其他的庸医更好,所以尽管也是庸医但是――也是个不错的庸医,那么,你就正式进入太医院吧,反正你从前本也算是御医了。”皇帝说着朝洛华衣若有所指的笑笑。洛华衣抬眸盯着皇帝的脸,虽然他力图做出一副轻挑的表情,可是洛华衣却知道这和从前依然不同,不禁挑眉,心头冷冷地哼了一声。展墨如任凭头上皇帝和洛华衣明来暗去,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当下,心里头去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墨君,朕让你在万寿宫外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展墨如轻笑,随意地说了句,“朕接你回宫,”嘴角的笑清朗无虞,可是眉眼却冷凝。展墨如慢慢地起身,不敢去看洛华衣,怕自己会忍不住,怕这无常的命运会让自己崩溃,挺直了脊背,如同记忆中洛华衣的模样,朝皇帝伸出的手慢慢走过去。洛华衣看着展墨如在自己的身前朝皇帝走去,他似乎长高了不少,但是那腰身却更加纤细,脊背挺直,乌黑柔亮的发直垂及腰。看着他一步步朝皇帝走去,洛华衣发现自己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忍住自己不冲上去。被皇帝紧紧揽在怀里,趁着他掉转马头的时候,还是看了洛华衣一眼,四目相对,痛得展墨如立刻将眼眸眯起,似乎承载不住这当中蕴含的重量。皇帝什么都没说,但是展墨如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那马的速度便充分说明了他的怒气,马蹄飞溅如离弦的箭,青丝飞扬,冷眼微张。进了皇宫,抱着展墨如跳下马,疾步往寝宫去,一路上紧紧抱着他,根本不给展墨如挣扎或者下地的机会,生怕一松手他便会不见了一样。感受到他的怒火,展墨如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答应过如果洛华衣和二哥没事,便心甘情愿留下来,除非他厌倦自己绝对不会离开,可是―――他没有放了二哥和华衣,所以――自己不算背信弃义!又想起这几日皇帝的言辞,觉得自己太天真,竟然真的就会相信太子,他还不如自己大,而且明显是被皇后惯坏了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计谋,自己――竟然慌不择路,就这样相信他,他的动作想必皇帝早就知道了吧?想着无奈地叹息,待到声音入耳不由得心头大震,自己能听见,皇帝――自然也听见了吧。进了寝宫,跪了一地的人,展墨如心下又是一阵自责,连累了春合他们,不知道皇帝会给他们什么样的责罚。皇上径直将他扔在大**,然后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他。被摔得头晕眼花,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疼便跪在**。“朕说过你想要的,你要求的,朕都会满足你,难道你竟然一点时间都不肯给朕么?”皇帝声音森寒,眉眼冷冽。展墨如跪在**,却不去看他,只是微微低头略略避开皇帝犀利愤怒的目光,他宁愿皇帝真的会暴打他一顿抑或者既便是残暴他也忍了,只是不想他会去伤害其他的人才好。皇帝凝眸冷冷地盯着一动不动的展墨如,“是不是朕对你的宠爱让你错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哼了一声,“抑或者,不管朕如何努力都不会在你心上留下什么痕迹?”展墨如不接话,皇帝从愤怒的低低咆哮到最好重重地叹气,两人就这样对峙,最后皇帝转身拂袖而去。过了一会有宫婢伺候展墨如用晚膳,他不肯吃她便一直跪在地上,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喝了半碗粥,然后又问春合在哪里,那宫婢只说春合被罚不许吃晚饭,在后面洗衣服。展墨如想若是如此的责罚,自然不必替她担心什么了,心下宽慰,便坐在椅子上发呆。华美的宫灯散发出橘黄的光晕,在他周围荡出一圈圈水波似的涟漪。“公子,太后请你去品点心。”宫婢过来扶他,展墨如知道定然是太后知道了什么,所以想帮助他,尽管不知道太后为何如此,但是自己却从心底里感激。起身欲走,却看到皇帝站在殿门口,脸色赤红,目光微微散乱,一阵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展墨如心下暗惊不禁提气戒备,尽管可能打不过他,但是若他用强自己是不是也会拼命反抗。宫婢们见状全部退下只留门口呼吸急促的皇帝直直地盯着展墨如,如同一头猛兽盯着无所遁逃的猎物。试探着轻声唤了声“皇上!”皇帝盯着他,嘴角却微微扯动,一丝冷冷的笑意,抬脚朝展墨如慢慢地走来,然后看着他一步步后退,眉退一步心里的愤怒便增加一分。当退到书案处退无可退,展墨如双手撑在案桌上,手却在身后握上那枚兽头镇纸。皇帝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身体微倾将他挤在案桌上,双手却如同钳子一样握住展墨如放在身后的手,上身使力便用力地压下去,直到展墨如纤细柔韧的腰倒伏在案桌上。“皇上,您喝醉啦!”即使隔了衣料也能感觉到皇帝的身体炽热滚烫,知道他其实没喝醉,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打不是对手,而且假如撕破脸皮也许他会不管不顾地伤害自己的朋友和身体吧。“墨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皇帝唇贴在展墨如的颈窝里轻轻地吐气,声音温柔,但是随之地一下咬啮却让展墨如感受他的愤怒。“什么――游戏!”展墨如却觉得开始身体酸软,身体某些部位开始渐渐失去知觉,“你――你在饭里下了药?”展墨如现在才开始真正地惊惧起来,这样是不是说皇帝真的要像对待其他的人那样对他?“药是贵妃送的,别怕,朕也服用了一种和你身上的药效相辅的药,既然朕不想等了,也知道你定然会怨愤朕,那么不如就彻底一点,让我们大家都快乐一点,你说好不好?”皇帝抓住展墨如的双手拉高按在头上,双唇间吐出的呼吸也带着炽热的温度。如果他陷入疯狂的境地,展墨如还能让他冷静,还能躲避和他周旋,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很冷静,没有撕打辱骂,只有滚烫的体温,狂佞的眼神,而且被抓住的手腕处传来阵阵钻心地疼,试着动了动膝盖却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朕也觉得玉容说的很对,你本来就是她送来的囧囧,朕怎么会天真的想让你做朋友□人?你和朕永远不会同心,是不是?”皇帝低沉的声音没在展墨如的颈窝里,不一会便是湿濡一片。“朕太天真,也许你不过是朕长久以来太过寂寞压抑自己幻想出来做知心人的,既便我一辈子将你捧在手心里,你也会在最后那刻囧囧一刀,你知道吗?当你跟着舒问跑出皇宫的时候,比在我心口刺一刀还要痛,我本来想在万寿宫就该将你拦下,可是若是那样我便还是幻想,还是不知道那一刀有多致命,只有将刀交到你的手里,才会让我看清,你和我有多远的距离,天涯海角?还是老死不看?”是不是只有自己认为喝醉了,才能说出这些话,可就算如此竟然还是舍不得伤害他,只有对自己也下了药才肯走出这实质的一步。“对不起……”展墨如低低地说着,身体酸软便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宫婢们将四周的宫闱重重放下,便营造出一片封闭的空间,只有皇帝沉重的呼吸。皇帝一手压住展墨如的双手,一手很轻易地勾掉他的腰带,想起万贵妃的话,“皇帝,妾给展墨如服用的让他浑身酸软的药物而不是□,因为只有让他清醒他才会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是谁,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不管是恨还是爱,都能感受到……喝了酒,给自己吃了□,本是为了能够肆无忌惮地伤害他,可是为什么却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加**,竟然――脆弱,那个轻阖双眸,长睫震颤一动不动的人却能狠狠地伤害自己?压住心头的温柔,低下头,狠狠地吮着衣衫凌乱露出的嫩白的肌肤,一吻一火焰,殷红如血,灼烧着最后的理智。“皇上,洛太医求见!”外面很不合适地响起宫婢的声音。展墨如猛得睁开眼睛,却又无力地闭上,心头靡靡漫漫地是先前没有感觉到的痛意。“不见,谁都不见!”皇帝朝外大声吼着,就着这愤怒的吼声,双手用力,身下人的衣衫尽裂,露出晶莹如玉的躯体,紧致玉白的肌肤,其上红梅朵朵,墨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衬着檀香木的案桌,妖艳魅惑。“洛太医,洛太医,您不能,不能进去……”帷幕外面传来宫婢太监急而杂乱的声音,能进入内室,是没有侍卫的。及地的帐幔轻晃,一袭白衣在灯影里荡开白莲花的柔魅。“李长准,我来了!”清冷华丽的声音,似乎能荡碎那同样美丽的灯光。展墨如眉头紧蹙,心口一阵绞痛,从里到外的痛。皇帝咬住展墨如心口的肌肤,用力地能感觉到齿颊间的腥甜,听到那声带着三分魅惑,七分风情的声音,唇在如血的小痣间缓缓绽开。“华衣第一次这么主动呢!”皇帝竟然丝毫不介意,身体里的□却让他不肯从展墨如的身上站起。“这不是你要的吗?难道现在不是了?”洛华衣冷冷说着,目光如刀落在皇帝的背上,展墨如修长柔白的双腿挡在两侧,被强行地分开的姿势让他几乎忍不住将袖中的细针甩出去。展墨如身体轻颤,一阵寒意混着痛从脚底上升,似乎没有任何困难猛得涌上头,身体氤氲出一种妖魅的红色,脸上更是几欲滴血。皇帝感觉到身下的人瞬间变得滚烫,似乎每隔毛孔都在渗出晶莹的汗珠,身体里的药xing已经发作,自己几乎无法控制,想强行粗暴地挤进展墨如的身体,却猛地扯下自己身上的外罩盖在展墨如的身上,起身回头,对上那风华绝代,面如玉,眼角暗含讥讽,唇角微微绽放森寒的弧度的洛华衣。“朕还以为像华衣这样的人儿,永远不会主动呢!”皇帝慢慢地抬脚,衣衫被扯碎,往下悬挂在精壮的腰上,露出结实紧绷的麦色后背。“皇上不是说要审时度势吗?”洛华衣轻笑,眉眼间却尽是冷然。“难道现在到时候了?还是华衣害怕了?知道轻重?”皇帝身体里叫嚣着要得到安抚,可是却还是强行压抑着。“皇上,这从何说起?主动示好难道有这样的解释?”洛华衣笑,却没有半分笑意。“那你离开京城的那段时间去了暨阳,做什么,就是为了背叛朕吗?”皇帝的声音冷冽,手却搭上了洛华衣的腰带。“草民本来就是从暨阳来,在暨阳是本本分分的大夫!”洛华衣眉梢微挑,看了看搭在自己腰带上的手便又抬头看向皇帝隐忍的脸。“那么朕想知道小国舅的事情呢!”皇帝哼了一声,“还是,你们以为朕在一个大笼子里,什么都看不见?”“皇上,任谁都有几个朋友吧!”洛华衣眉头微皱,皇帝的手指顺着腰带抠了进去。“对了,朕记起来了,华衣不是专门的囧囧,不过是――高贵的玩物――而已!”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怨毒和快意,手猛得用力,扯落腰带,白衣层叠铺展开来。展墨如猛得睁眼,只觉的比撕裂自己还痛,还要羞耻,耳边传来皇帝如野兽一般急促的低嚎,身体里唯一的一点力气也用来狠狠地咬住了唇,知道麻木酸软地失去知觉。洛华衣将衣服慢慢理好,弯腰捡起飘落的腰带,慢慢地系上,依然优雅从容,抬眼看展墨如赤红的脸,颤抖的身体,细长的凤眸微眯。轻轻走过去,将展墨如抱在怀里,看他紧闭双眸,长睫凝着晶莹的星星点点,紧紧地抱着然后躲在角落处。“小墨,小墨,睁开眼睛,听话!”洛华衣抬手拍拍展墨如的脸颊,指头伸进他的唇齿间,不肯让他再咬着嘴唇。展墨如只觉的一阵惶恐却又是一阵迷茫,猛得睁开眼睛,耳边依然能听到皇帝动情低低地嘶叫,儿洛华衣却衣衫整齐地将自己抱在怀里。“华衣――”声音颤抖沙哑。“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洛华衣紧紧搂着他,想笑却只是扯了扯唇角,若是皇帝要伤害小墨,他自然可以不顾一切地相救,可若是小墨自己愿意,那么自己只有――展墨如将头往他怀里靠了靠,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那些早先憋在胸口的疑问却又似想不起来般沉寂了,管他到底是谁,他爱他,就这样。“小墨,过几天我就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现在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我把事情都了了,我们就走。小墨,不管我做什么,我发誓都是为了你,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洛华衣紧紧地再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心思翻涌:如果爱,是不是应该抛弃一切远走高飞?可是爱,是为他做尽可能的事情,帮他完成最大的心愿,便是死,让自己受尽磨难也甘之如饴。前方的路,我一个人替你清,你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好……除了紧紧地拥抱,如同要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墨,谁说我不爱,那针锋相对,那肆意讥讽……这是上天给予的重新来过的机会,不放手,……皇帝渐渐地没有了声音,只有均匀平稳的呼吸。“华衣,他怎么啦?”展墨如身体里的药开始慢慢地褪去,被洛华衣紧紧地抱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可是却又不想松开,过了许久才慢慢地将头抬起来。“他只是中了一点迷药加幻术,睡着了。”洛华衣轻笑,看着展墨如的脸,原来那肉肉的感觉已经没有,两颊平滑,一双清瞳却更加黑亮。“华衣!”展墨如却怔怔地流泪,在洛华衣面前总是能够将眼泪流出来,自己原本就是这样脆弱吗?洛华衣见面没有解释,没有忧伤,而是淡然温雅的笑。“小墨,不管你有什么怀疑,离开这里我都会给你答案,我是对你有隐瞒,也耍过心计,可是我保证那都是为了你。等我办完了这里的事情,你的处境安全了,我便带你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洛华衣低头唇落在展墨如柔软的唇上,肌肤相贴,心底滋生的是缠绵不尽的温柔,丝丝连连,无法解脱。情动爱浓,吻到展墨如几乎晕倒他的怀里。“华衣,你不要再去刺杀二哥了。”展墨如双手环住洛华衣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低低道。“嗯。”“二哥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我知道。”“万玉鸾――”“我知道。”“华衣,不管你做什么,要注意安全。”“嗯。”“华衣,白轻侯受伤了,你-”“他已经走了。”“啊?”“他伤得厉害,要想恢复需要很久。”“没有危险吧。”“你还在想他?”“华衣――他救过我很多次,他喜欢的不是我,是公子泓。”“我知道――”幽幽叹息。“华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对很多人都似乎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可是只有你,对你的感情是在这里一日日的生出来的,用心刻出来的。”“墨!”激动而心酸。墨!展墨如心头却猛然一跳,他没有叫他小墨,而是墨,这个墨是不是那个公子泓?展墨如的心一下子开始沉寂,原本涨得发痛,觉得幸福满满的感觉似乎哪处破了个洞,渐渐流出酸酸的东西。公子泓是个什么样的人,让白轻侯那样的人也会喜欢,而且也许华衣――心猛得抽痛,身体缩了缩,却不敢问出口。明明白白地问他,“你是爱我,还是那个公子泓?”不要问,不敢问。“华衣,公子泓――”话出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从前洛华衣说公子泓派人追杀他,可是他怎么会公子泓的武功呢?“小墨,怎么啦?你?”洛华衣狐疑地看着他,“听说什么了?”“没,我只是听说惊鸿醉是公子泓的武功,可是,你怎么会?”说到最后神情黯然。“这是我打赌赢来的。”洛华衣轻笑,瞬间神采飞扬,笑得如同温暖的阳光落在碧绿的湖面,暖开了一池的红莲。想笑却只能轻轻地哦了一声,又听洛华衣微微不悦的声音,“是白轻侯告诉你的?”“嗯。”这时候那边的皇帝传来翻身的声音,洛华衣抬眼看了看,“小墨,我得走了,他醒过来不会为难你的,你假装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说着起身将展墨如抱起来放回案桌上,又低头轻轻吻了吻。展墨如刚想问,“华衣你爱我吗?不是因为我是公子泓?”却眼前一黑,被洛华衣拂中睡囧,昏睡过去。洛华衣忍不住又低头吻他,然后狠心转身,将自己的衣衫撕破,又从怀里拿出一物四处甩了甩,甩到幔帐上鲜红一片,做完这些又哧啦撕下一块帐幔裹在自己的身上,经过皇帝身边的时候,神情变幻,但终究没有出手,不杀比杀更有利,这是本来就看好的,可是看到他压在展墨如的身上,只想就不管不顾的杀了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