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友 深井冰糖的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访友 无弹窗 ,灌江 网秦书成一看,见张擎赤着身体披了件长睡衣,扶着床头在微微颤抖,脸色涨红,似是气极。赶紧走过去抱住安慰,说:“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这些个狗奴才,一个个少调.教!赶明都打一顿卖了,省得你烦心。”说着嘴巴含住张擎的嘴唇,咂弄个不住,想糊弄过去。张擎定了定神,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秦书成楞在当地,脸上变了变色,又笑道:“还生气?那我现在就打发了他们。”说着穿上裤子,大声叫人。不一会管家刘臣衣衫不整地带人进来跪下。本来现在每天都不是他伺候,只是派人罢了,现在底下人看侯爷发怒,夫人还打了侯爷一掌,觉得事情大了,赶紧把管家从被窝里请了过来。管家察言观色,小心地问侯爷和公子有何吩咐,秦书成一叠声地让把那些人都遣出去,或送人或卖掉总之别在眼前添乱就行。管家应了一声,上前提了那男宠就带人要走。张擎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栏,众人停下,看他有什么吩咐。张擎一直没说出话来,是因为气得嘴唇哆嗦。现在缓过一点来了,秦书成看他口张了几次,赶忙递给他茶杯。张擎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才开口道:“你们先出去。”管家立即带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个。张擎坐下,拉秦书成也坐下。抬手摸他被打的脸,问:“疼不疼?”秦书成苦着脸说:“疼死了,你为何打我?”张擎叹道:“我不过打了你一下,你就疼。你一个武功高手,踹那孩子重重一脚,难道他就不疼?”秦书成疑惑道:“他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值得你生这么大气?快别生气了,我让他们炖雪梨汤给你喝,消消火气。”张擎看着他,决定把话说透:“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娇嫩孩子,在父母怀中的时候也是百般娇惯的,不幸落入火坑,做了以色事人的宠物,已经很不幸了。我瞧着他们可怜,怎么你一点都没感觉吗?”秦书成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们是罪奴,这是朝廷法度,你我有什么办法?”张擎叹道:“那当初你怎么看上我的?我比他们还不如,我可是出身风尘,不过是千万人骑踏的贱人罢了!”秦书成心疼的搂住他,说道:“快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再不轻贱他们,随你给他们一条生路去罢,算是为你积德造福了。”张擎心里平息下来,秦书成又命立刻炖雪梨汤来。这里抱住张擎重新宽衣上床,两个人密密私语,格外亲热。不一时汤来,秦书成起身拿小碗盛了,坐在**一勺一勺喂张擎吃了,才重又漱口睡下。窗外却淅沥沥刮起西北风来,一会就有沙沙的雪粒打在窗纸上,又要入冬了。第二天起来见院子里一层厚厚雪粒子,秦书成命人生了铜炉暖屋,换厚的棉被来。张擎忙着给孩子大人添置棉衣棉鞋,当然没忘了张溪的。又忙了一日,就出门去拜访春修明和曲飞锦了。曲家离侯爷府有很长一段路,坐着车迤逦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大宅子前。黑漆大门,门口也有仆人应门。上前说了一声,仆人进去报,不一会春修明小跑着接出来了。高兴地眉花眼笑,紧紧携住张擎的手,两人把臂进门。秦书成现在太忙,所以让张溪随身护卫,不得擅离。张溪只认张擎,不用秦书成说他也是寸步不离。张擎赶紧给他介绍:“这是张溪,我的随身护卫。”春修明笑着看了张溪一眼,没说话。进屋奉茶。张擎见修明现在依旧是水样容颜,只是更加温柔美丽,不由为他高兴。又让张溪搬酒进来,两个人在暖阁小饮一番,也在角落里给张溪安了一个小桌,一坛酒,几碟菜,自去打发时间。张擎看曲府宅子宽大,又精致舒服,修明也过的很惬意,就放了心,问曲大哥去哪里了。修明含笑答道:“出去看铺子去了。”张擎惊讶道:“曲大哥如今不做官,倒做起生意来了?”修明笑道:“他那个本就是闲职。如今儿子上进,考了秀才,他就辞了,在家专心做寓公。生意是原来家里就留下的,只定期去看看罢了。”张擎大大羡慕他们富贵闲人。修明笑道:“哪里比的上你,你家将军如今做了侯爷,威风八面呢!你没见到他押着俘虏跨马游街的场面呢,万人空巷啊!”张擎却没听秦书成说起过,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修明就把自己听来看到的述了一遍。原来秦书成他们解俘进京,正赶上皇太后万寿,皇帝龙颜大悦,命大赦天下,京城大庆一月,让秦书成他们押着战俘跨马游街一遍,显显天朝威严,震慑周边小国。各周边小国因为天朝太后之寿诞正在京城上贺,见此情景,都纷纷上表表示忠心,皇帝大度,并未杀了大和王,只圈禁起来,新的大和王登位后遣使求和。皇帝也应了与四夷和睦通商,再不开战。一场战争换来了至少几十年的和平,此是百姓之福。张擎感叹自己当初想的兵不血刃能瓦解大和,还是太幼稚了。只要是战争,不可避免就要死人的。和平,本就是战争换来的,只是自己目睹了那人间惨象,睡梦中还总是不太安宁,就想着还是多做好事,以求能积点阴功安慰安慰自己罢了。修明见张擎感叹唏嘘,也劝他,军国大事,咱们小老百姓不可能懂的,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说起过日子,修明就问张擎如今在侯府住的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张擎说:“就是圣上和好多王公大臣们送了许多色侍,文绿也不好推辞,就暂时留下了,我想着给让他们学点东西,将来放出去自求生路。”修明冷笑:“你倒是好心,怕是人家未必领受。”又道:“秦将军现在连几个色侍都不敢推辞,怕得罪人。要是圣上给他选了那家千金赐婚,他待怎样?你不得不防!”张擎心里打了个冷战。是啊,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秦书成身居高位,就算一直都是特立独行,那是他根本就不在京里呆着,人家都够不到他,现在身在京城,会发生什么?什么都可能发生。自己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背后无家族势力,又是个男人,在他身边总是名不正言不顺。两个人又没生活在真空里,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权势漩涡哪管你的私情!张擎迷惘了,有点无助。修明看他丧气垂头,就说:“你往日劝我的时候那个干脆劲哪里去了?大不了就一走了之嘛,天下又不是就他一个男人。听说你本来喜欢女人的,他要负了你,你就娶妻生子,气死他!”张擎笑了。修明又把嘴贴在张擎耳朵边上,小声笑道:“要是实在想男人,边上那个就不错,绝对对你忠心不二,我不会看错的。”张擎捶了他一拳,要是张溪听到,还不把自己羞死。其实张溪听见了,他练武之人的耳朵,他们这些平常人是理解不了的。张擎带着张溪回到侯府的时候,刚刚下车,就见管家在旁侯立,问什么事。管家说:“那日那个孩子怎么处理,请公子示下,已锁了两日了,天气冷,再锁下去,人怕是要废了。”张擎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这个脑子,给忘了他了。快去松开,我也去看看。”说着领着人跟去看那男宠。走进那日那个花园,今年的雪来得不晚,没留意一场雪就把仅剩的花都毁掉了。一个简陋柴房里,铁链捆着那个少年,一身薄薄纱衣,已经冻得青紫了,张擎探了探,气若游丝。赶忙把他轻轻抱起,找了一个暖和房间,小心解开锁链,先搓他手脚被捆的地方,又立命去煮了热热姜汤来。这里张擎依旧搓他身体回暖,看见被踢的印记,又让拿了上好的药来擦上。一会姜汤来了就抱起他头,徐徐喂下。那少年很久才缓过一口气来,睁开眼睛,眸中射出愤恨,又立刻掩去,换上微弱笑容在枕上给张擎扣头,口称多谢公子饶我性命。张擎明明见他恨自己,却违心称谢。也罢,这事是自己疏忽了,害他差点丢了命,自己尽最大努力补偿他也就是了。想着笑道:“都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你若想脱籍为民,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那少年虚弱地说道:“多谢公子,奴家命贱,皇命永不脱籍的。奴家那日不该妄图僭越。请公子大度不要赶奴家走。”张擎为难了,问管家道:“他们都是不能脱籍的吗?”管家回道:“是,全部二十五名,都是不准脱籍的,要是不能留在侯府,只能是转送他人或重入勾栏为官妓。只是做了官妓就……”管家脸上现出一丝悲悯。张擎明白他的意思,挥挥手让他不用说了。转送他人,他们的命运说不定更惨,重入勾栏,那就万劫不复。怪不得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侯爷青睐,原来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张擎沉默了。自己何其幸运遇到秦书成,能够脱离苦海,过上人的生活。可是这些少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怎么办?真的把他们留下?那对自己却是个隐患。想来想去,只能先把他们留下,先教养着,以后再说。想着站起来,吩咐管家道:“给他们都做几件新的棉衣,不准再穿那些艳丽的衣服。好生照看着,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不准虐待他们,要是生病了就来回我,或者直接给他们请大夫,不准拖着。”管家一一应了。张擎自去看孩子。这里这些少年都纷纷到这被罚的少年房里。看张擎温柔如此,心里都升起了一丝希望,议论着,也许将来侯爷会临幸他们也未可知。如今看来夫人是温柔可亲的了,就是不知侯爷怎么想的。可是,男人嘛,都是贪新鲜的,就算侯爷对夫人情重,自己又没什么非分之想,偶尔伺候一下侯爷,夫人想必也是宽宏大度的。只看红离,闯了夫人的闺房,打断夫人和侯爷的情事,夫人还温柔对待他。嗯,想必有希望的。这些少年们在这里满怀希望地憧憬着未来。红离却不这么想。他说:“夫人虽然长的不错,年纪却太大了。你见过二十几岁还伺候男人的么?就是有也是南馆里下等的相公。夫人仗着美貌霸占侯爷,可是他老了。侯爷正当壮年,咱们也正年轻,哪个也不比夫人差,夫人又生不了孩子,也得不着官诰,无名无份,不过也是个男宠,叫他夫人那是说的好听罢了。说不准侯爷会喜欢咱们其中的一人或者几人,那时夫人就失势了。所以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得着他那个位置。”众人佩服他分析的透彻,问他家里原来是做什么的,他说:“我爹原是内务府的官,这些宫里勾心斗角的事见多了。”众人都赞他有军师之才。红离冷笑:“军师算什么?我要当将军夫人!”众少年哈哈嬉笑起来。只有其中几个年岁长些的沉默不语。相对于为人宠物,他们还是想当一个正常的男人,想成家立业。如今夫人心善,正好求肯,跟着夫人学些东西,就算将来还是为奴,也有一技之长,不至于色衰爱驰,陷于不拔。晚上秦书成回来,两人在内室逗了会孩子,芳竹如今会走路了,尽管走的跌跌撞撞的。两个大人看他走路,总是倒在地毯上,却坚持不懈地爬起来重走,摔倒也不哭,张擎大赞他真是个男子汉!芳竹被红色棉衣裹着,像个红球一样走过来,跌过去,逗的两个爹都笑的岔气。笑够了,秦书成命保姆把孩子抱走,拿出一个袋子给张擎。张擎打开一看,是一堆各色珠宝,十分罕见。就问怎么来的。秦书成笑道:“跟圣上打赌赢来的。”张擎问打的什么赌,秦书成道:“我说这次破敌的狼筅是你发明的,皇帝不信,就和我打赌,结果叫来路帅一问,果真是你,圣上输给我许多珠宝。还说要不他拿五十个美人和我换你,我当然不干。他只好作罢了。你是我的宝贝,我谁也不给!”说着扛起张擎跑到卧室里,暖室如春,两个人的战争又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