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黯然离去……胡惟庸成了丞相,他没有放过文成,他指使手下状告文成,此时文成已经没有官位,还能告他什么呢?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告文成的罪状是占据了一块有王气的地。所谓王气实在是个说不清的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也没有,只看你的目的是什么。秦艽极力在皇上面前帮助文成辩解,而太祖怎么也听不进去。秦艽又想起了初见太祖的那个晚上,文成先生脸上的惆怅和淡淡伤感,恐怕,他在那个时候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于是太祖再次下诏处罚刘基,官都没了,还罚什么呢?太祖扣除了文成先生每个月依旧供养的俸禄。秦艽在此刻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带着刘琏和刘璟逃离京城。可是太祖心思未了,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文成先生一家呢?秦艽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而太祖自登基之后,不断借故大肆屠杀功臣,让文成先生陷入了绝望,但他的智慧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他没有在原地等死,而是出人意料地回到了京城。他明白,胡惟庸对付他的根本原因在于太祖,只要自己回到京城,在朱元璋的眼皮底下,让他放心,自己的性命就有保证。但这次,他又错了。洪武八年正月白雪茫茫,覆盖了整个京城。文成先生已经心力憔悴,秦艽一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侧,而此刻他也刚刚得知了消息,他的儿媳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他马上就有孙儿了,而这个女孩,就是多年前,他在窥探命运轨迹中悄悄记下的名字“秦小莲”。秦艽叹了口气,对望着窗外飘落白雪发呆的文成道:“文成兄,多年前,我违背了你的意愿,悄悄了记下了一些事,那是关于我的孙儿的事情,那是个女孩……,你说,天机不能泄露,但是我不甘心,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知道!”文成先生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唉,万事皆由定数,也皆有因由,你看我如此心力憔悴维护这样的命运轨迹而不至于让世界脱轨,有用吗?不过是无意间成全了另一个人的野心,所以,秦艽自你之后,我们只做影子,只做命运的窥探者,而不去刻意守护它,而我的后人,都不许再窥探命运……”文成累了,他病了,宿命的机缘快要走到尽头,秦艽内心已经明白了这点,而文成先生反而越来越平静了。太祖派胡惟庸探视文成,胡惟庸随身的医生给文成开了药方。文成吃了药后,顿时感到有如拳头大小的石头般的硬物堵塞在胸口。文成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只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来的那么的快。二月中,文成抱病觐见太祖,婉转的向他禀告胡惟庸带着御医来探病,以及服食御医所开的药之后更加不适的情形太祖听了之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要他宽心养病的安慰话,这使文成相当的心寒。三月下旬,已经无法自由活动的刘伯温,由刘琏陪伴,在太祖的特遣人员的护送下,自京师动身返乡。回家后,拒绝亲人和乡里为他找来的一切药石,只是尽可能的维持正常的饮食。文成回到家乡后,开始奋笔疾书。太祖不但会对他不利,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2个儿子,他要尽早给他们做好安排。又过了三个月,文成的病情更加恶化。文成知道自己大限将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