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胜负_胜负（3）

济南城内满是溃兵和惶恐不安的百姓。溃兵们毫无军纪，在城内抢劫百姓财物的事情时有发生。剩下的，不抢劫也是精神沮丧，毫无作战动力。整个济南城在惶惶不安和马上要被朱棣破城的留言中摇摇欲坠。而此刻，朱棣正在集结他的大军，准备攻城。一晃十天过去，林寒和白雨恢复神速，林寒已经能够起身走动，而身上的腐肉也全部剥脱，新生的粉红色嫩肉覆盖了全身，估计再过个一个月，这身肉就能长好。白雨恢复的更快，她本身体内有毒血，腐肉更少，白雨不仅能下床走动，偶尔还能外出走走了。依照诺言，白雨决定拿出最后的药引出来给林寒服用。服药后，果然效果明显，林寒排除很多酱油色的尿液，丹田之气也开始在下腹部慢慢汇聚，虽然还不能向往常一样，起码走路轻盈了很多。林寒试着运气，感觉经络并没有完全通畅的样子，秦小莲为他把脉，脉弦而艰涩，还需要时间调理。不过，小莲还是有些不解，林寒体内那隐藏的若有若无的那股气究竟是什么？她无法肯定，因为那气在脉象上只是轻微攒动了一下，刚刚应指就消失不见了。林寒捕捉到小莲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问道：“怎么了？”秦小莲犹豫了一下，将刚才心中的疑问告诉他。林寒安慰道：“不用想太多，我感觉挺好的，真的，我甚至觉得等我痊愈了之后，我的功力可能会更好。”看到林寒如此反应，身体的变化是很难瞒过习武之人的，小莲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一直为他牵挂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盼来了一个好的消息，小莲非常高兴，虽然在朱棣这里，出去不方便，小莲还是坚持拉着林寒到府中的花园晒晒太阳。林寒也非常高兴，看到自己的伤愈合了，加上小莲前几日又告诉他已经和大哥联系上了，等他身体再好一些，到时候有了大哥和自己里应外合，逃出这里肯定没有问题。到时候大哥也全身而退，也不用因为他们被要挟而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太阳很温暖，心也跟着暖洋洋起来。前段时间忙了那么久，林寒也没有空问大火之后的事情。小莲简单的提了一下，她没有告诉林寒她和林风之间的故事，这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比较好。唯一告诉的是，他的父母已经葬身火海，而之后，林风将他们的骨灰一起合葬在青莲湖畔。听到这里，即使已经知道事情的结局，林寒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再然后，又提到了林风其实一直都在暗中帮助皇上做事情，林寒更加吃惊。他一直以为，林风是被他给牵连进来的。又明白了其实林风多年前的伤疤是被白雨所伤，林寒才发现他自以为了解的大哥，他一点点都不能体会他的悲哀和痛苦，他一直觉得大哥是光芒一般的存在，就像阳光，他所到之处都是和煦温暖平和……“小莲，我是个傻子对吧？大哥一直任我胡闹，一直保护我，一直给我这世间最大的美好，而我确活在自以为是的阳光之下，对么？”小莲摇头，“没有谁是对的，也没有谁是错的，你就是你，你有你的优点，我就喜欢你的无所顾忌和勇往直前，喜欢你的坦率。”林寒低下头，脑子里面莫名涌起前些日子林风在暗中保护他们的情形，有些是约定好，有些又很像巧合，而有些……，林寒忽然想起上次和小莲勇闯四王爷府，好像太过于顺利了吧，那天走之前，林风也在整理行李要去外地的商号，然后路上……林寒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看着小莲发呆。“寒，你怎么了？”“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了，我们回去吧！”“恩，你现在确实要好好休息。”这一切，都被躲在阴暗处的朱棣看在眼里……半个月后，朱棣大军开往济南，准备强攻济南城。北军日夜攻打，济南城在铁铉的指挥下固若金汤，朱棣只好用水攻，就在快要破城时，铁铉放话出来说要投降。“小莲，随我一同入城接受投降！”朱棣想都没有想要带上小莲一起去，自从上次小莲出手将他从危难当中带出，朱棣更加相信道衍说的话。“我不去！”小莲拒绝。朱棣将他从马车中拽出，一把把她抱到马上做在她的身前，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问你，只是尊重你，去不去，我说的才算。”小莲挣扎，她很不喜欢朱棣以这种暧昧的姿态抱着她，即使和林寒一起，他们都没有挨的如此亲密过。“放开我！”小莲低声的喊道，周围的将士本来就对朱棣带着小莲上战场频频侧目，碍于身份，谁都不敢开口，如今朱棣要带着小莲入城接受投降，更是令下面一片窃窃私语。朱棣不为所动，他低头，在小莲耳边道，“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强要了，对于本王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秦小莲放弃了挣扎，朱棣看到她老实下来，很是得意，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不是特别细腻，却很柔软。一低头，就能看到她一节白嫩曲线优美的脖颈，淡淡的药草香味让朱棣有点心猿意马。“不如，你就做我的侧妃吧！”朱棣说道。“王爷，什么时候你还这样？”小莲不爽，朱棣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么，还是？她眼角一看，城头有个什么东西一闪，就不见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莫非其中有诈？可是明显的战败投降，情理之中，谁都不会往这方面想。秦小莲反身，勾住朱棣的脖子，姿势极其暧昧的在他耳边道，“王爷，小心有诈，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你仔细看城头的士兵，如果是要投降为什么他们的神色如此紧张，全神贯注的看着我们这边的情况，你看他们的手，都没有离开过腰间的刀……”朱棣一听，伸手抚摸小莲的头发，低低道，：“别动！”朱棣趁机从小莲的发间暗中观察情形，果然如小莲所说。观察的当口，他们已经来到城门口。朱棣提神，忽然城头传来一声呼喊——“千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