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义愤填膺叉腰点头的承平伯猛的一愣,嗯???他?进宫?告成国公?承平伯腿软了一下,被卢栩眼疾手快捞住了,他朝承平伯背后“啪”的一巴掌,把承平伯后背拍直。“是吧伯爷?他们何时锁,我们便何时告!”承平伯小声:“我?”卢栩同样小声嘀咕:“我又进不了宫,气势伯爷,拿出气势!”承平伯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了一下,挺起胸脯,摆出最横的姿态,“不错!你们若敢锁,本伯爷便要进宫告你们告大理寺!”京兆府众人:“……”他们在心中狂骂,你有种去告成国公啊,逮着他们京兆府咬什么?他们前几日才被云山公主告了,今日承平伯也要来是吧?他们几人对视一眼,相互交换眼神:锁还是不锁?万一承平伯真敢去告呢?他这胆子真敢吗?他不敢,旁边有个胆大的!……他们权衡片刻,肃颜道:“铺子可以不封,但你们要随我等到京兆府协助办案。”他们看看承平伯,又看看卢栩。卢栩:“我随你们去。”同一天早朝时以成国公为首的几名勋贵齐齐以翰林院督管失察,用人品行不端,炮轰起翰林院大学士,要求他将害群之马踢出翰林院。翰林院大学士:“臣确有失察之罪,未能早日发现周鸿私下多有乱纪之举,现已报与吏部,请吏部将周鸿革职,多谢爵爷指正。”吏部侍郎:“确有此事。”指责他的勋贵:“……”周鸿是谁?“我所指乃是翰林院那名诬告大将军的颜翰林。”“不错,他方一入朝便敢无端诬告朝堂重臣,实在是其心可诛。”御史大夫悠然道:“呵呵,若按诸位所言,我们御史台便也别干了。”他们三天两头靠弹劾范孝冲业绩呢。御史中丞:“颜翰林弹劾大将军之事,并无任何违规之举,时隔数月,爵爷重提此事,可是要阻塞朝堂言路?”“无任何违规之举?他那些文书数据来自何处,据我所知,他是以权谋私,借辅助户部调查商税之便,以求报私怨,从户部走时,更是私自抄走了瑞祥楼历年数据,这般以权谋私,不是品行不端,不该踢出翰林院吗?”户部尚书茫然道:“瑞祥楼?哦,爵爷说那个占了别人菜谱盈利万两的酒楼呀!您不提我都要忘了,他恰好在户部调查的街市中,不能查吗?莫非这瑞祥楼还与爵爷有何关联,劳您在早朝如此兴师动众提出来。”“你莫要胡搅蛮缠!他抄走数据你知还是不知?”户部尚书:“我知呀。”“既然你知晓为何又将他从户部踢出来呢?”户部尚书:“借用完毕,归还翰林院,有何不妥?”“包庇有罪之臣当以同罪论处!乌问书你可想好了,你今日之言,非但是包庇,还是欺君!”人群中忽地传来一声怪笑,吵架的几人都是一怔。弘安帝目光也朝发出笑声的睿王瞧去,问道:“你笑什么?”睿王笑答:“回陛下,臣弟只是觉得有趣,户部发生过什么事,隆县公似乎比户部尚书还清楚。”咄咄逼人的隆县公面色猛的一白。睿王还笑吟吟问:“县公耳聪目明,不如猜猜本王昨晚吃了什么?”隆县公连忙道:“王爷玩笑了,臣不敢。”睿王:“哦,那你身不在三司,也无督查之职,一直盯着户部做什么?你和乌大人有私仇?”隆县公:“……”成国公缓缓道:“朝堂之事,人人皆有监管之则,县公发现户部有失当之处,自当问出来便是。“睿王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户部不给隆县公批修房款,隆县公恼了乌大人呢。”隆县公:“……王爷说笑了。”睿王:“哈哈,那本王听来,隆县公所做之事,与那位弹劾大将军的翰林所做也无甚区别呀?是这个道理吧?”隆县公:“这并非一事,怎能混为一谈?”睿王马上道:“哦,本王不懂朝政,胡乱一听,胡乱一说,县公莫要当真。”隆县公:“……”成国公:“……”不懂就不要瞎插话!成国公莫名其妙,睿王从来不参与朝政,每天就是来当个摆件充数,今天怎么突然替文官说起话来了?他心思百转,忽听睿王又开始说话了。这次睿王不问他了,反而找范孝问起来:“大将军,这事你是被告的苦主,要不然你说说要不要治那个小翰林诬告之罪?”范孝:“他也并非诬告,犯错的确实是龙虎营千户,臣有失察之罪。”睿王:“这不就是了,若不是龙虎营的小兵犯错在先,他想弹劾也弹劾不着嘛。县公,大人要有大量,若户部和翰林院哪里得罪了你,不妨我帮你们调解?要是你实在没银子修房子,我借你嘛。”隆县公黑着脸咬牙道:“多谢王爷好意。”下朝后,睿王追上成国公和隆县公,笑问:“今日本王想当个和事佬,二位可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隆县公压着脾气不情不愿与他客气:“没有,多谢王爷了。”睿王又问成国公:“国公呢?可有什么需要本王说和的?”成国公哼笑一声,“不敢劳烦殿下。”睿王在朝上左一句右一句的要隆县公大度,是龙虎营千户先错在先,哪里是说隆县公,分明是指责他不该跟一个小翰林置气,叫他大度一些,他儿子和公主之事,也是他儿子犯错在先。睿王:“国公,云山公主脾气你我皆知,她认定的事,皇兄也拿她没办法。若皇兄不许她和离,她明日便敢吊死在你家门口,到时只会更难看,逼死了公主,还能善了吗?与其拿小辈撒气,不如叫驸马好好反省反省,想想补救之法。”成国公黑脸哼笑:“王爷莫要胡说,公主已休弃了犬子,他如今正是京中笑柄,在家反思己过呢。”睿王:“京中笑柄怎么了?本王不早就是了?”成国公:“……”睿王:“公主吃软不吃硬,若国公顾全两家颜面,怜爱孙子,不妨叫驸马低头认错,好好悔改,说不定日子久了公主气消了能叫你们把志博接回国公府住。”见成国公瞪他,睿王无辜道:“你瞪我做什么?你还指望公主能回头再同驸马和好?你别看我呀,我劝不了,皇兄和皇嫂都劝不好,你能指望我么?”成国公拂袖而去。睿王直摇头,啧啧两声也回家去了。王府中,桓棠见他一脸扫兴的回来,好笑道:“怎么了?陛下又因什么事骂你了?”睿王:“还不如骂我呢,皇兄让我劝劝成国公,劝劝姜真那丫头,我怎么劝?我看休的好,当初成国公府死乞白赖要娶姜真我就说不合适,不合适,得,散了吧!早晚得散!”桓棠:“哪有你这样说话的?”睿王:“我对皇兄才不这么说。马家老五那性格我早看透了,既想娶公主,又想做高官,志大才疏,当了驸马做不了官,便迁怒到公主头上,他要真同公主和离了还算剩点儿骨气,可他呢?不敢惹公主,不敢反抗他爹,花天酒地去了,亏他当初哭哭啼啼说什么非云山公主不娶,呵呵,废物!”睿王一口气吐槽完这艰巨不可能的任务,“我劝,我劝个鬼!明儿你就派人到公主府看看,哪儿住的不合心,皇叔给她出钱,给她修给她改,让她在公主府舒舒服服住着。”桓棠:“那还等什么,你现在便去吧。”睿王:“……”桓棠睨他:“不想去了?”睿王咳一声:“去!怎么不去?!”他去了不得好歹劝两句,他可说啥啊?皇兄非让他劝,他又不想劝,再听云山公主一哭,搞不好他们叔侄俩就得结伴去砸了成国公府。睿王:“你不陪我去吗?”桓棠:“我要去京兆府一趟。”“京兆府?!”睿王怒道:“哪个活腻了的敢惹你了?!”桓棠:“没人惹我,我去看看他们需不需要证人。”睿王莫名其妙。京兆府衙门内,卢栩正和告他的人对峙。对方还带了大夫,讲述他何时中毒,中毒后症状,等等。要求京兆府查封月辉楼。京兆府尹听完,问卢栩:“你可有要说的?”“有!”卢栩唰的举起手,满身散发着憋坏了的迫不及待。京兆府尹:“……”没见过这么积极的被告。卢栩有一阵子常来京兆府,他和卢栩没说过话,也算脸熟,于公于私都不想让卢栩吃闷亏。他还生怕卢栩胆子太小,不敢反驳呢。京兆府尹:“你说。有什么想说的,都说清楚了。”卢栩:“草民有几个问题要询问他们!”京兆府尹点头:“问吧。”卢栩得了许可,挪挪屁股一转身,开始反客为主:“你说你是昨日在月辉楼买的点心,那我问你,你昨日买的是哪样点心,名字是什么?名字不记得你就说长什么样,长什么样不记得你就说口感,总不能你都吃中毒了,不知道什么味儿吧?”对方:“……我只吃了一小口,不记得了,已经坏了,尝不出味道。”卢栩:“剩下的呢?”对方:“自然是扔了。”卢栩:“告我你都不留证据吗?空口白牙你说是就是啊,大人,他没证据,冤枉我!”京兆府尹:“你……”对方:“坏了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留着!”卢栩:“那好,就当是你扔了,你吃的是什么颜色总记得吧?”对方:“……”卢栩:“要不我帮你想个理由,你色盲,分不清颜色。”对方怒道:“是黄色!”卢栩:“哈哈哈我昨日做的明明全是绿色茶糕,怎么会有黄色,冤枉我也请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先去店里看一眼做做功课?”对方:“就是黄色!”卢栩:“大人,他冤枉我!”京兆府尹才欲开口,只听卢栩压根不停,噼里啪啦继续说:“昨日我店中的客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吗,常卖的黄色点心材料不够了,我卖的全是绿色!”对方:“绿色、绿色,是我记错了。”卢栩:“到底是什么颜色?!”对方:“绿色。”卢栩一拍脑袋,笑盈盈哼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做的是肉松,是黄色。”对方怒道:“大人,他故意误导小人,他那些点心颜色看上去差不多,小人没太在意颜色才说错了。”卢栩:“好好好,我误导你,那你说昨日的点心是咸是甜?”对方:“咸的!”都肉松了,还能甜吗?卢栩:“大人,小人忙晕了,差些忘了,昨天做的是新品红茶红豆千层糕,不但颜色是红的,味道也是甜的!”对方:“你昨天做的到底是什么?”卢栩:“告诉你好叫你诬陷我吗?给你机会,你继续说啊,我还有十几种你听都没听过的点心等着你猜呢,来呀,编啊。”对方怒道:“到底是谁在胡编?!”卢栩:“你呀!你连你自己吃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确定是吃了我的家点心中毒的?大人,他家的大夫不足信,我申请请御医检查他到底有没有中过毒!”一直插不上话的京兆府尹:“……”跟来瞧热闹,昨天明明只买到饼干和方切蛋糕的顾客们:“……”哦,还有红茶红豆千层糕啊,哦,原来你小子还有十多种新品没给大伙儿做过。作者有话要说:原告:我说的明明是对的!卢栩:谁让你不坚定。原告:你胡搅蛮缠!卢栩:你做贼心虚!顾客:什么材料不够,什么灵感枯竭,你小子就是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