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诺今早睁开眼睛时, 又一次感受到神清气爽。果然,就得是尤珈老师给他洗澡,自己才能获得这样安稳踏实的睡眠。以后就该多多共浴!希尔诺开开心心掀开被子, 一只脚踩上了拖鞋,兴奋中没站住脚步,拖鞋便在地上呲溜打了个滑, 他紧接着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大脑扎扎实实迎来剧烈的冲击,实在撞得他尾椎骨都在疼。他坐在地上小声喊着痛,安静地流出大颗大颗眼泪, 连动都不敢动, 害怕随之带来更多的疼痛。不敢大声喊疼,免得尤珈老师担心。这么狼狈的笨拙样子,没必要让对方看见。哪怕时常想着用柔弱的样子换取尤珈的关心,等真到这种时候,希尔诺却不愿意展示脆弱与难堪。没事的, 只是摔跤而已,一会儿就好了。希尔诺坐在冰冷的地面,瘪着嘴胡乱抹着眼泪。等过段时间差不多缓和来一些, 他才挪到床边, 扶着东西一点点吃力爬起来, 边起身边给自己加油鼓劲。嘶……站起来后,被撞疼的位置更麻了。希尔诺不敢坐下,只取来床头的纸巾把满脸的泪水擦拭干净。身上穿着昨晚上尤珈老师给他换的睡衣, 希尔诺不觉得现在的他有能力换好衣服, 便穿着睡衣挣扎着下楼。往常这个时候, 尤珈老师都已经做好早餐等他了, 他绝对不能浪费掉老师的爱心早餐。走着走着,自然就不疼啦。好痛,怎么会这么痛……于是,尤珈从厨房里走出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希尔诺红着眼眶,弯着身子,扶着墙面,每一步都走得极慢极轻,像是多走一步都会把骨头散架。最重要的是,他还见到希尔诺时不时往身后摸了摸,又悄咪咪地欲延欲延飞快收回来,皱眉撇嘴,仿佛只一丁点的触碰都会带来无法忍受的疼痛。……?!哐当一声,希尔诺被碎裂声吸引过去,见到一向稳重的尤珈老师竟然摔碎了杯子,神情呆滞地盯着自己看。“老师,您的杯子……”希尔诺有气无力指了指,想要提醒发呆的尤珈老师。尤珈老师如梦初醒,整张脸变得慌张起来——却不是为了那杯子。只见老师长腿一伸跨过了一地的碎片,快步走来扶住了他的肩膀与腰,语气担忧:“希尔诺,你还好吗?”昨天不是只用了手吗?还是那么几根而已!希、希尔诺原来这么敏感,这么禁不住折腾吗……还是他自己手上的技术不好,把希尔诺弄伤了……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尤珈就已经把希尔诺一整晚的叫苦脑补得明明白白。被他弄得疼痛难忍的希尔诺,躺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无论哪个角度都会牵扯到那处红肿……即便如此,希尔诺也不敢告诉他,只一个人默默地等到天亮,或者品味着疼痛委屈地入睡……尤珈心疼地让希尔诺靠在他怀中,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脑子里慌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是该上药,还是先躺下?对、对了,这种时候应该只能趴着。希尔诺会愿意自己给他涂药吗?希尔诺能独自完成上药吗?尤珈搀着希尔诺的身子,像搀着易碎的娃娃。他易碎的娃娃小声开口,乖得让人心软:“我没事,我们先吃早餐吧。”希尔诺暗暗叹了口气,最后他还是让尤珈老师担心了。不过看到尤珈老师这么关心他的样子,感觉被撞到的地方也没那么疼了。“这种时候还吃什么早餐?我抱……我扶你去沙发上。”尤珈皱着眉,避开了希尔诺身后的位置,将对方全部的重心挂到自己身上。一高一矮两个人便搀扶着龟速前进,缓慢挪到沙发上。一旁团在窝里半眯着眼睛打盹的小黑,被这场景惊醒,一溜小跑跳到沙发上,好奇地看着他们的“新游戏”。尤珈看着沙发上瞪着大眼睛的黑猫,又想到接下来希尔诺露出下半身的样子,眯起眼睛指挥道:“待会儿我们要做正事,你先去一边呆着。”昨天晚上他趁希尔诺洗澡时做的准备工作,就包括将这电灯泡一样的小猫关在游戏室里,让对方自己玩毛线球。“没关系的,小黑也可以躺在沙发上,我不需要那么多位置。”希尔诺笑了笑,只以为尤珈要扶他去休息,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令他意外的是,尤珈老师的反应相当大,甚至可以称之为炸毛。“不可以!即使是猫也不能看你的身体!”“喵!喵!”“……我不一样。我可以看希尔诺,你不许。因为我是……总之你不可以看。”尤珈结结巴巴说着,既心虚又理直气壮。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身份能说出这些话。作为希尔诺的导师,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阻止别人,也没有任何正当理由让他成为唯一的例外。他不是恋人,不是伴侣,却渴望着相应的权利,代行着相应的权利。而希尔诺也宽容地满足了他任性的要求。尤珈一边心虚着自责着,一边坚定地拎起了黑猫,将之连同小窝送至熟悉的游戏室内,并顺带捎上些对方爱吃的魔法球,这才关好门。等回来看到乖乖趴在沙发上的希尔诺,他沉默了数秒,脚步放慢,发现自己这个导师当得挺失败的。谁家导师会去给自家学徒洗澡,又有谁家导师会用手给学徒解决生理需求……哪怕希尔诺有百分之一的自愿,他尤珈就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诱导和纵容吗?希尔诺舒舒服服地趴在沙发上,腰下是尤珈老师给他塞的抱枕。他见到尤珈老师手上拿着一罐膏药,安静坐在他旁边,肉眼可见地神情低落。一会儿功夫不见,老师这是被小黑欺负了吗?他眨眨眼睛,问:“老师您先去用餐吧。我趴一会儿就会缓过来了。”尤珈老师飞快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问:“我想给你那里上药……可以吗?”说是这么说,可他的手已经从罐子里取出一大块膏药,在手心上细细抹搓起来。尤珈老师看出来他摔伤了,还要给那里上药……明明已经被看光,希尔诺却莫名觉得羞耻,也许是因为此刻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待会儿却要被单独露出某处特殊的位置。昨晚上尤珈老师用手时,也只是探进衣物里,没露出什么。洗澡时被水遮掩着,更是什么也看不见。从来没有人……希尔诺脸微红,装作镇定地说:“可以的,谢谢您。”不能害羞,绝对不能在尤珈老师面前太过害羞。要让尤珈老师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让老师习惯与他做任何事情。希尔诺悄悄在心里默念着行动纲领。得到希尔诺的允许后,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尤珈轻轻拨了拨那块遮掩的布料,又好奇又紧张又期待又羞耻地一点点扒拉着。他同样故作镇定,正襟危坐,只有一双眼睛垂下目光,眨都不眨一下,像是生怕漏掉了什么。终于,遮挡全部被褪下,露出光洁的画面。画面之上,一大片乌青攀附着,像是绣了大朵的花,随着呼吸起伏。!尤珈昨晚上一直没红的耳尖,这会儿红了个彻底。准备上药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不敢上去触碰。作者有话要说:完全**。尤珈:心平气和,无所畏惧。只露出关键部位,上面还有乌青。尤珈:……————晚十二点前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