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熹妃娘娘气哭了:“那么多钱,一文都没有给我们二皇子。”说白了,她是眼红了。外头都说,皇上发财了,她不敢跟皇上分钱,但是二皇子,是太子殿下的兄弟啊!三公主都有了分红,为什么二皇子没有?太子殿下高兴的跟皇上与温润他们吃了个庆功宴,回东宫就休息了。昨天忙了一天一夜,今天白天又休息了一下,然后给父皇汇报,又吃了庆功宴,兴奋过了头,这会儿还真疲倦了。白天睡觉,不如晚上休息,恢复得快。第三天,温润来给东宫授课,太子殿下才知道,温润这两天也没闲着,给人分红,提成,他的钱,并不是看到的那一千万两。因为他要出本钱,要给人提成,花费了起码十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万两。还要安排好后路。什么后路呢?那就是拍卖举办之后,众人都知道了,卖了这么多银子,那供货商还不得赚飞了啊?可是,供货商是谁呢?温润回到大将军府,就接到了好几个帖子。金大雅、张寅等人都是至交好友,来了帖子温润当然要赴约,去了就是吃吃喝喝,顺便跟他说一声,有人打听他那玻璃制品的来路。“让他们打听去吧!”温润毫不在乎:“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万一他们掌握了货源……?”张寅担心了:“你还有的赚么?”“有!”温润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们:“我呀,这些东西是从一个番邦商人,他叫哈瑞克,是从水上城市威尼斯来的一个玻璃商人,不过呀,他已经走了。”“走了?”众人松了口气:“走了就好。”而有些人请客,就别有居心了,当听说,那供货商走人了,顿时就急了:“什么时候走的?”这就是朋友和打探消息的人区别。金大雅跟张寅,甚至是洪仓,都不会追问那个供货商的去留,甚至是身份。也不会多问一句,他们这才是关心的态度,其他人就是打听了。“在拍卖会之前的七八天吧?”温润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他将货物交付给我,然后带着媳妇儿,走天津卫那边入海,然后去吕宋过年,在那边搭载马来西亚船队,回老家威尼斯了,他那老家可了不得,是个水上城市,还是玻璃的烧制地点……。”温润把威尼斯一顿夸,水上城市嘛,历史悠久。众人想听的不是这个,可是拦着不让讲,也不行。温润好一顿白活,忽悠的这群人都要找不到北啦。几次赴宴之后,温润就不出门了,他嫌弃外头冷,因为下了一场大雪。这雪大的啊,都快要堵门了,温润干脆去宫里跟皇上说,去泡个温泉吧!“不行啊,温雅士,要选驸马了。”皇上却给了他一个名单,上头一百二十名青年才俊:“这些人,就是宗人府交上来的候选名单。”“这么多人?”温润都看的愣住了。“这是一千多个合适的儿郎里,最出挑的一百多个。”皇上眼巴巴的看着温润:“朕可把事情交给你了,别给办砸了,这可是关系到大公主的终身幸福。”“哦,当然!”温润想了想:“这一百多号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臣这就去办。”温润回了大将军府,根本就没去别的地方,他借口要去看妹妹,第二天就去了老刘家,然后跟刘老妖说了,请他闲暇之余,调查一下这一百多号人。“早就调查过了,一个个的确是出身清白,家里也和睦。”刘老妖道:“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也没有表妹丫头的,这个你放心,有的都落选了。”温润却摇头:“我要你调查的不是这些,给你个单子,你去查吧。”这是一张宣纸,上头的条件,一大堆!“这……听父亲或者母亲的话,这也要调查?”刘老妖随便看了上头的一条,都有些不解,“听父母的话,尤其是听母亲的话,那叫妈宝男。”温润呲牙:“如果公主跟他母亲有了冲突,他是听母亲的还是听公主的?”“这个是看他有没有主见。”“这个是查一下有没有包养外室的,或者爱跟花魁吟诗作对的。”“还有这个……。”温润说的头头是道,他要最详细的资料。听的刘老妖也严肃了许多:“好,你放心,这事儿我来办。”他手下的人,正好有点空闲,现在先去办这件事情。温润又去看了看王玫,肚子大了,她也不敢随便出门了:“幸好家里有人,刘奎又多数都在家陪我。”王玫有点闷的道:“就是不能出门去。”“不能出门就不出门吧,想吃什么,让刘奎去买。”温润偷偷的问她:“钱够不够花?”“够花,哥夫不用担心。”王玫小声的道:“老刘家花钱不多,弟弟妹妹们都还小呢。”“哦,那就好,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想吃什么就让刘奎去买,或者派人偷偷的去买。”他还是塞给了妹妹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王玫不客气的收下了:“听说哥夫赚了钱,真的呀?我出嫁的时候,哥夫都没陪嫁个玻璃制品什么的,听说好多人去,花钱如流水哎!”“嫁给老刘家,你这消息也灵通了啊?”温润哭笑不得:“没给你陪嫁,是因为那东西以后不值钱,你要是想要,回头哥夫送你一大堆摔着玩儿。”“我摔着那玻璃干什么?”好贵的呢。“听响儿呗!”温润呲了呲牙。看过了妹妹,温润回家就不想出门了,因为外面下了雪,他窝在家里,吃吃喝喝,自己给自己养膘呢。外面却不消停。陈旭果然带着陈义,去找了庞辉,加上小胖老板跟他家的那位,五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第二天,庞家就有太子的人去了。“太子殿下说了,让庞辉跟咱家去一趟内务府,办理一下皇商的资格,再去一趟吏部,补一个出身。”来的是小猴子公公,他在东宫是个小角色,可是在庞家却是个惹不得的人,姿态摆得高高的,他代表的是东宫对庞辉的看重。庞家人听了这个消息,先是欣喜若狂,随后就郁闷了,尤其是庞老太爷:“庞家的家主,是小老儿啊,怎么让我这嫡长子去?”当官,是庞老太爷一辈子的心愿。可惜,商贾出身让他跟官途是两个平行线,只有成为皇商,才有资格在内务府挂名号,能成为官身。而且内务府的官儿,是不上朝,不朝拜的,只是给他们行一个方便。不是所有的皇商,都有官身的!很多时候,他们就是个商贾而已。不过是给皇家做买卖,身份特殊了一些。“太子殿下只认庞辉,庞老板。”小猴子公公阴阳怪气的告诉他们:“庞老太爷,以后好好地当个老太爷,含饴弄孙就行了,庞老板有出息啊,得到了温大人的举荐,太子殿下的看重,甚至在万岁爷面前都挂了号了,以后这庞家,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庞老夫人有福气啊,生了这么一个好大儿子,您家的小儿子,跟温大人也相交默契,要没有胖小公子的面子,温大人未必能认识庞老板。”点明了这层关系,庞老太爷满脸的失落,他明白,家里的大权,让大房所出的大儿子和小儿子,给夺去了。不用说,以后这天下,是他们哥俩的了,老大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小儿子自由自在惯了,不会管家里的琐碎。最后,庞老太爷当众宣布,庞家从今以后就是皇商了,介于他年老体弱,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庞辉,二房想扎刺儿,小猴子公公却看了他们好几眼:“这么大了还跟着父母过日子啊?你们庞家不分家吗?”二房顿时就傻眼了。怎么着,太子殿下还管旁人分家不分家?“父母在,不分家。”庞辉赶紧拉着小猴子公公,带着人去了内务府。一切办理的都很顺利,连庞辉的夫人,都有了六品安人的外命妇名头。还带了一身外命妇规制的衣服,头冠,腰带等等。激动地摸着这一些东西,庞太太眼泪都下来了:“自从出嫁之后,我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是庶出,你是商贾,都很难获得这样的荣耀。”“今天不是获得了吗?以后家里,你地位最高!”庞辉乐呵呵的摸着他的官服:“以后可得好好对弟弟,要不是小弟,咱们有这么好的果子吃么?”“那是肯定的,弟弟长得喜庆,就是个有福气的!”庞太太立刻就觉得,小叔子最好,最有福气了。温润在家等了几天,刘老妖就来了:“幸好你让我调查了,里头的确是混进去几个小王八蛋,有七个小王八蛋背着家里人,在外面养了外室,有八个小王八蛋,偷偷的养了花魁在楼子里,这样的玩意儿,还敢肖想大公主?真应该让他们家的人,知道知道,他们是个什么货色!”“别生气啊,我看你就给了我二十二个人的名单,其他的人呢?”温润一看这少了一百多,啥意思啊?“剩下的都有你上面写的问题,有人头脑呆傻,有人只听父母的,没有自己的独立个性;还有的……。”刘老妖最后总结道:“以前我不理解,皇上为什么,要把选驸马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理?我明明更合适的,现在我发现了,我小看了你,你这么多条东西,果然他们都有触碰,一个个细细查下来,果然都有瑕疵。”刘老妖的佩服,温润没有放在心上:“这些都很简单,当初我也调查过你家刘奎,不然我也不会把妹妹嫁给他。”刘老妖不吭声了。温润看了看这剩下的二十二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姓曹的,看出身,一个儿子,一个侄子。“曹锟的儿子,是不是差了辈分啊?”温润指着俩人的名字:“熹妃娘娘,可是曹锟的女儿。”这女儿嫁给了老子,再有女儿招儿子为驸马。“熹妃娘娘再高贵,也不是正宫娘娘。”刘老妖摇了摇头:“不碍什么事儿,皇家的婚事,百无禁忌。”“我看曹家的日子,过得清贫,熹妃娘娘也是个爱节俭的,这俩啊,看起来没戏。”温润又往下看:“唉?这还有两个,是他的侄子,一个他的外甥,哦,还有个他的侄孙儿。入围的人选挺多的啊?”“他们家多数都是书香门第,家教好,家底丰厚。”刘老妖道:“人的确是查的底儿掉,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还擅长琴棋书画呢。”条件好当然要留下了。温润扫了好几眼,二十二个人,跟曹锟关系的就占了五个之多,要不是调查的人是刘老妖,他都怀疑,刘老妖是给他们走了后门。连刘老妖都没调查出来不同,那他们肯定藏得更深。温润将二十二个人的资料看了个遍,最后让刘老妖派人通知这二十二个人,后天进宫面圣。而他在第二天就去见了皇上。第三天,皇上的确是宣召了那二十二个人,让他们做了一篇文章,就把人给放走了。可惜的是,温润回到家里,就被人堵门了,好多人啊!都是各家高官显贵,大户人家的当家家主。比如眼巴前儿的这位,寻国公,就敢指着温润的鼻子呵斥:“你说,我家三小子,怎么就被筛选了出去?那孩子那么好!”“好什么好啊!”温润简直无语了:“寻国公,您家三小子,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知道吗?包养外室,还想竞选驸马?这是对大公主的不敬。”寻国公:“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那我家小子呢?”另外一位侯爷也蹦了出来。“你家小子也养了个外室,不止养了外室,还生了个闺女呢,恭喜您,当祖父了。”温润拱了拱手,神情淡漠,孩子都有了,还说自己未婚?还想迎娶白富美,做梦呢。“我的孙儿呢?”另外一个国公倒是没发火,但是口气也不敢那么冲了。“您孙儿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在家听父母的,出门听老师先生的,就没有一件事情是他自己做主的,他都十八岁了。”温润都不好意思说:“每日的行动固定,穿个衣服,颜色还得你儿媳妇说了算,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剩下的那些人,各个理由温润都记得,因为都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