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鸳......阿鸳?”引鸳略带迷茫发直的瞳仁中逐渐倒映出秋君药的脸。秋君药衣裳半解, 青丝如瀑般淌在肩膀上,担忧地看着他, 随即俯下身, 用额头贴着引鸳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他问:“不然怎么叫你都不应的?”感受着额头处传来的温热,引鸳出走的神志缓缓回笼。他转动着漆黑的眼珠,看着秋君药贴着自己的脸, 随即缓缓伸出手,和秋君药十指相扣。“陛下........”他声音有些哑。“嗯, 怎么了?”看着引鸳沙哑中带着委屈的声音,秋君药还以为是谁欺负他了,当下顿时紧张起来, 指尖用力和引鸳的指尖交握,好像是想从这个动作中给予引鸳力量似的——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被引鸳亲了一口,还亲在了右脸上。秋君药:“.........”明明是老夫老妻, 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 但秋君药却还是忍不住因为这一个略带着纯情的动作而老脸一红,看似在盯着引鸳,实际上已经想好怎么把引鸳扒光焯来焯去了:“你......怎么了?”“......陛下。”引鸳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伸出指尖缓缓摩挲了一遍秋君药的侧脸,眼神似乎是沉浸在了秋君药清绝秀雅的容貌里, 许久,他才抱住了秋君药的脖颈,低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吧。”“.........”秋君药:“???”要不是一直和引鸳同吃同住,秋君药都要怀疑引鸳是不是吃错药了,瞪大眼睛兀自震惊了片刻后, 才猛地从**坐起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引鸳, 随即哭笑不得道:“阿鸳,你在说什么呀。”秋君药第一反应不是呵斥引鸳的异想天开,而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我最近又做什么惹你生气了?所以你要说这种赌气话?嗯?”“不是赌气话。”引鸳似乎有些不开心,踢了踢被子,支起上半身看着秋君药:“你到底想不想要嘛!给个准话!”“........”秋君药眉头微微抽搐,看上去似乎是在忍笑,但是又忍住了,片刻后慢条斯理道:“我想不想要另说。”他一把把引鸳扑倒,挠他的痒痒肉:“问题是你能不能生?嗯?”“.....唔......”引鸳被秋君药制住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在宽大的龙**滚了几圈,又被秋君药从后面抱住,掌心从柔软嫩滑的大腿内侧往上探去,“你这里,怎么生?”“.......陛下想要的话,臣妾就可以。”引鸳试图夹紧腿,解释的语调却再度变的断断续续:“其实,臣妾可以唔..........”秋君药却不想再听:“好夫人,好娘子。”他道:“你这里,容纳我都够呛,还想生个孩子?”“呜呜.......”引鸳又被秋君药的荤话打乱了思绪,片刻后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月明星稀,长久的蝉鸣到深夜也嘶哑了,滚动的热气从叶烧融化至窗台,最后沿着窗与窗台的缝隙,缓缓淌入披香殿的地面上。越往里走,凌乱的衣物就越多,最后能看见垂下的床帏里探出一个白皙细瘦的手臂,手腕处带着一圈红痕。“陛下........”手臂的主人躺在里头,指尖用力抓住了床沿,声音小小的,软的不行:“放过臣妾吧........我唔.........”“快了。”秋君药说:“这回是真的。”“.........”引鸳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随即最终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秋君药见此,才缓缓从引鸳身边退开,在引鸳汗湿的脸颊上爱不释手地亲了亲,随即在他身边躺下。他躺着的时候,还用右臂枕着引鸳的后脑勺,让对方睡的更舒服,这才缓缓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先是梦到了和引鸳在一起时度过的点点时光,正当他以为他会在梦里和引鸳白头到老的时候,引鸳的肚子却忽然大了起来。正当秋君药奇怪男人怎么会怀孕生子的时候,引鸳却快要临盆了。他不由得心急如焚,在产房门口来回地踱步,从早上等到晚上,就在他担心引鸳会不会因为难产而死的时候,产房内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啼哭声。秋君药心中一喜,立刻推开门走入产房,却忽然发现**满满当当地躺了四个孩子,张嘴哇哇大哭,一见到他,就忽然张嘴,像个池塘里的青蛙,此起彼伏地喊道:“父皇!”“父皇!”“父皇!”“呃........”秋君药猛地从**坐起身,头发都炸开了,浓密漆黑的头发底下,是渗着汗珠的额头。引鸳睡在他身边,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伸出手去揪秋君药的衣带,却被秋君药反射性地躲开。“.........”察觉到秋君药抗拒性的动作,引鸳眉头一皱,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他睁开眼,目光中哪还有一点睡意,盯着秋君药,缓声道:“陛下怎么了?”他道:“难道是臣妾伺候您伺候的不舒服,您厌倦臣妾了?”“.........”听着引鸳略带阴阳怪气的语气,秋君药无奈地笑。他自己都还没从做噩梦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忍不住去哄引鸳,凑过去低头吻他:“没有没有。”秋君药说:“怎么会厌倦你呢,你这么漂亮。”引鸳不开心,“那刚才臣妾碰您,您还躲我。”他越说越委屈,垂下眼尾,侧过身去,不理秋君药了。秋君药只能凑过去,从他身后揽住他的要,掌心在引鸳的腹部轻轻摩挲着,自嘲地笑笑:“你知道吗,我刚刚竟然做了梦,把我吓死了。”引鸳不屑:“梦有何可怕的。”他说,“臣妾也会做啊。”“那可不是一般的梦。”秋君药忍不住直起身,掌心揽住引鸳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忍不住解释道。引鸳还是暗戳戳地不屑,晃了晃肩膀,想把秋君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不老实的爪子甩下去,阴阳怪气道:“陛下倒是告诉臣妾,什么梦这么特别?”秋君药闻言,一拍大腿:“我梦见你怀孕了!”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刚才梦的荒谬,开始滔滔不绝,全然不惧引鸳陡然僵硬的身躯:“我梦见你给我生了四个孩子,那几个孩子一见我就哭,还喊我父皇,吵得耳朵疼,就被吓醒了。”“.......”秋君药越说越觉得心悸,庆幸道:“还好你是男子,不会怀孕,否则就依你侍寝的次数,倒还真的可能给朕搞出几个孩子来。”“........”引鸳背对着秋君药,还是没说话。秋君药自顾自说了一会儿,片刻后终于发现往常都会接他话茬的引鸳竟然保持了足足五分钟的沉默,这才奇怪地凑过去,将引鸳背对着他的身体掰正,和他面对面:“怎么了,这幅表情?”秋君药想了想,还以为引鸳也被自己的梦吓到了,于是开玩笑道:“你别怕。”他心有余悸:“没事,你是男子,不会怀孕的。光现在那几个已经够我们折腾了,要是再来一两个,我非得短命不可。”“.........”引鸳还是沉默不语。似乎是感受到了引鸳复杂的视线,秋君药一怔,慢半拍地察觉到引鸳此番表情所代表的意义:“阿鸳,你到底怎么了?”他晃了晃引鸳的肩膀,有些困惑道:“怎么这个表情?”“........”引鸳盯着秋君药仿若劫后余生的脸,许久,才缓缓动了动干涩黏连的嘴皮,轻声道:“陛下可知,赵悯在离宫之前,给了臣妾一个生子药?”“.......我哪会知道,”秋君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将这句话的意思从心中过了一遍之后,他才猛地坐起身,差点没跳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引鸳:“你,你,你不会是.........”他想说引鸳这是什么意思,但引鸳却先秋君药一步,直接开了口道:“臣妾在今日侍寝承宠之前,就已经吃下了生子药。”“..........”引鸳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轻轻将秋君药的掌心放到自己的腹部,感受着那块肌理的起伏,声音很清浅:“说不定此时此刻,臣妾已经怀上了陛下的八皇子了呢?”秋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