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一趟不能白来！

不得不说, A城的人，污染的方式都和他们小镇不一样。变成骨灰还能跑，怎么跑？来阵风不就扬了吗？没有风来个洒水车也受不了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被污染, 白芷只能去现场勘察。白芷要了那位女士的地址, 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临出门之前他先找到白景辰, 一脸严肃的说：“我要去工作，你怎么办？”白景辰调侃的问：“你怕我趁你不在家, 跑了？”白芷还真有这方面的担忧，“你想跑我留不住。”白景辰保证：“你放心去吧, 我会在家等你。”白芷想了想, 眯了眯眼睛, “相信你一次。”白芷开车出门, 还没五分钟又跑回来，“我忘了拿东西。”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瓶, 走了。过了十分钟，白芷又回来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我忘了带伞。”白景辰促狭的看着他跑来跑去, “你还忘了什么，检查一下。”白芷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没有了, 我走了。”过了没三分钟，他就给白景辰发信息：晚上吃什么？白景辰无奈的“啧”了一声, 白芷极度缺乏安全感, 不相信他会在家等着, 以后没了他，白芷怎么生活？005：【他这次真的走了吗？】白景辰笃定的说：“没有，他肯定躲在哪里暗中观察，这几天我都不能出去。”【那个马什么平怎么办？他没安好心。】“他不是一个人，是代表了一群人对小白的看法，只有他自己变强，别人才不敢欺负他，这个马什么平……”白景辰站在窗边，看着宽阔的江面，琢磨怎么处理。那人现在还没有做出犯法的事情，他不能动手。他在给白芷铺路，让白芷以后没了他也能安全的生活下去。现在把这人给宰了，总部可能会有意见，他自己倒是不怕，就怕总部会迁怒白芷。白景辰笑了一声，“帮他推荐一下，让他去R城做调查吧。”【R城不是已经没了吗？】【啊！那个地理位置很重要，我们要随时监测数据，正缺能干的科研者，真是辛苦他了。】【嘻嘻，在那个地方，人是很容易死的。】【我再去查一下他的过往，他这么喜欢做人体研究，之前肯定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很可能是黑暗教团的漏网之鱼。】【那个组织太庞大了，就像一江浑水，泥巴缝里肯定藏着看不见的小鱼小虾。】005说完就没了动静，它喜欢看小甜文，但是工作能力没得说。没过多久，白芷又回来了，白景辰已经穿好衣服，在等着他。他调侃地问：“你又忘了什么？”白芷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忘了你。”把白景辰塞进自己的精神体里面，白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舒服了。”和白芷联系过的王女士，现在已经快要崩溃。神经就像一根可以松紧的弦，总是紧紧着绷着，它就会失去弹性，突然来一次猛烈的袭击，真的会断掉。三年前，王女士的父母一起生病。父亲精神出了问题，老年痴呆。母亲从楼上摔下来，下半身瘫痪。王女士是独生女，顶着巨大的压力把父母接到身边照顾，一照顾就是三年。在这三年中，正好赶上她儿子最重要的高中时期，今年还要高考。王女士一个人照顾三个人，巨大的精神压力还有经济压力，再加上身体的疲惫，让她快要承受不住。前几天父亲突发脑溢血，半夜去世了。她没敢告诉瘫痪的母亲，和丈夫一起处理父亲的后事，想把父亲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她都准备好了，亲朋都来帮忙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父亲！已经烧成骨灰的父亲！就在她的怀里，自己打开了骨灰盒，从里面站了起来，跑了！当时所有人都被吓的尖叫起来，场面十分混乱，有胆子小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那真的是骨灰！还带着没有完全烧尽的骨头渣！就这么人形的，爬了出来！王女士承受不了，直接就崩溃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巨大的恐慌之后，王女士的丈夫先冷静下来，老爷子的骨灰一定要找回来，入土为安，也不能就这么不要了。好在最近国家一直在宣传污染的事情，告诉人们什么诡异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看似灵异事件，其实是被污染了，有专门的人会帮忙解决。于是他们拨打了特安部的电话，选择了报警。等到白芷赶到的时候，王女士再一次崩溃。白芷看起来一点都不成熟，更不像能解决这种事情的样子，但是，她没有办法了啊，她还能相信谁？她又哭了起来，好像找到一个可以听她倾诉的对象，“我父亲就是在这里跑的，我现在有些幻觉，我在自我怀疑，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白芷先检查了一下王女士，确定她没有被污染，很笃定的告诉她：“你就是幻觉，长期精神压力下导致的自我认知障碍，如果你不能改变现在的环境，或者找到发泄的方式，再这么下去，你的精神就会出问题。”王女士自顾自的说：“他怎么能跑出去？现在骨灰在哪里？还能不能找回来？”她现在根本听不进去白芷在说什么，一边说一边摇头，痛苦的说：“我该怎么办？我太累了，这几年我真的太累了，为什么人死了还能发生这种事情？”“有人说我坏事做多了，遭报应，才会有这样的事，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真的，你要相信我！”“这几天母亲一直闹，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在找我父亲，我不敢跟她说，我怕，我怕我在失去父亲之后，紧接着又会失去母亲。”“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明明是个中年人，这一刻她哭的却像个孩子，王女士的丈夫同样一脸憔悴，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心疼，又无助。巨大的经济压力，也让他快要崩溃了。一个人养家，他也有父母，他要养着四个老人，一个孩子。老人都到了爱生病需要花钱的年纪，孩子上高中各种补课，在A市区请个家教，一个小时就好几百块钱，他快要累死了。白芷挠了挠头，他最见不得别人哭了，这该怎么办？他硬着头皮安慰道：“你，先别哭，我先做个检测，看他是不是被污染了。是的话我们会追踪到他现在在哪里，如果没被风扬了的话，肯定能找回来的。”王女士呆愣愣地问：“被风扬了？”“对呀，骨灰在外面，还能有好？”王女士一听这个，哭的更伤心了。白芷无奈，怎么又哭了呢？记得小时候，他妈妈哭的时候，他爸都是跪着的。白芷求助的看向王女士的丈夫，要不，你给她跪一个？王女士的丈夫接收到白芷“求助 ”的眼神后，揽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专业的人已经来了，我们等结果就好了，你已经很努力了，你太辛苦了，别为难自己了。”系统检测后：【没有查到污染。】白芷纳闷了，“那真的闹鬼了？这次的鬼可以是彩色吗？我觉得黑白色的不好看。”【……不是污染，但是有精神灵力残留，怀疑是超凡者，能力低微。】白芷觉得更不可思议了，城里人太会玩儿了，超凡者干什么不行，搬砖都比别人力气大，偷骨灰干什么？又不能冲奶茶。就在这时候，王女士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你父亲的骨灰在我手上，还想要的话，拿三千块钱。情绪刚刚稳定的王女士，看着这个诈骗短信，再次气哭：“什么人啊！听说我家出事，还想诈骗！有没有人性？！”王女士转手就想拉黑，白芷却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等会儿，我看一下。”王女士没好气的递给白芷，“太过分了，这个人，太过分了！”白芷见她情绪实在不稳定，把手放在王女士头顶，一边缓解她的情绪，一边看这条信息。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手机号是一串乱码，白芷让系统去查一下，这个号码，他感觉有问题。特安部的系统，又是高科技产品，直接就把那人隐藏的信息抓取出来。【我查到了这个号码之前发过的信息，这是个惯犯，只偷骨灰，偷了三次了，每次要的不多，都是三千块钱。】白芷把情况跟王女士说了一下，“我的建议是给他钱，让他把骨灰送回来，我能抓到他。”王女士目瞪口呆，“这，这也能抓？”“能。”白芷从背包里拿出水，渴了，想喝奶茶。看着他笃定的样子，两口子对视一眼，都不太相信白芷的话。【你可以给垫上，咱们再要回来，先完成任务。】白芷眨了眨眼睛，他这次任务才五个积分，只能兑换五千块钱，他要是给垫上，要不回来怎么办？【可以用单位的顶上，总部早就考虑到这种问题，你这个等级，有一百万的周转资金，只要还上就可以。】“要是还不上呢？”【自己补。】白芷撇撇嘴，就知道总部不会吃亏的。系统心累，白芷在算账这一块，真的，一点亏都不吃。【想不想追上你哥？】“行吧，”白芷勉为其难的说：“我借给你，你要还我。”王女士：“……”3000块钱，她还是拿得出来的，她其实不太想给，这就是骗子啊！白芷很笃定，这个人不是骗子，他真的偷走了骨灰。王女士本想和白芷讲下道理，看到他这双认真的眼睛后，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听话的把钱打过去，并把白芷说的话发给对方。如果对方不把骨灰还回来，她就去特安部报警，反正网上都说了，只要有奇怪的事就找特安部。她觉得自己疯了，竟然相信这个年轻人胡言乱语。接下来，王女士一直惴惴不安，白芷很淡定的坐在角落，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骨灰盒，他感觉那个人应该不会让他等太久。这人胆子不大，只敢小偷小摸，他害怕王女士报警。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在王女士沉不住气的时候，窗户被一阵风推开，一个透明的身影裹着骨灰，小心翼翼的从窗口爬进来。白芷能看到轮廓，在王女士这种普通人看来，就是骨灰形成的人形，稀稀拉拉的骨灰里面还夹着没有完全烧尽的骨头碎渣。两口子被吓的脸色煞白，紧紧捂着嘴，不敢出声。那个人影看到王女士这种反应，竟然跑到王女士面前，在她身前走来走去，嚣张的不得了。享受到这种能力给自己带来的爽感之后，他又发现了坐在角落的白芷，再次嚣张的走过去，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白芷紧接着闭上眼睛，装作不敢看的样子。看清白芷的长相之后，那个人影停住了，仔细的打量白芷，除了想吓唬他之外，还有点别的意思。那人终于享受完普通人的惊恐目光，走向骨灰盒，爬进去，把骨灰留下后，那个透明的人影又钻了出来。就在他想走的时候，白芷突然睁开眼睛，抽出身后的渔网，瞬间来到那个透明的人影身后，一下子把他扣在里面。加了灵力的渔网，让那个透明的人影逃不出来，对方惊恐之后开始挣扎，然而下一秒，就被白芷砸在地上。先来一顿暴力摔打！两口子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他们看不到人影，但是能看到白芷用的渔网里面，出现了人形轮廓。这个漂亮小伙子真的抓到了鬼！直到把对方摔的没有反抗的意识，白芷这才停下来。那个透明的人影被摔的已经快消失了，他惊恐的：“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了！”白芷抬起脚，在他的脸部位置踹了一个鞋印，“先把那3000块钱还回来！”人影恐惧的说：“我现在给不了。”白芷又想揍他。人影抬手挡着脸，“别别别打！我没带手机，我回去给你转！我回去立马还回来！”白芷嫌弃的问：“你是什么能力？”“我能灵魂出窍。”这人叫昌健，以前就是个小偷，贵重的东西他不敢偷，他怕别人报警把他抓起来。天空崩裂的那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产生了能力，灵魂可以从身体里飘出去，但是能力很低，他不能离开身体太远。现在偷东西太难了，人们把钱都数字化了，现金根本偷不到。手机和通讯器他更是不敢偷，万一被人定位了，他就要被抓去吃牢饭。后来他想到一个办法，附近谁家死人了，他就装作闹鬼的样子，把人的骨灰偷走。他要钱也不多，就3000块钱，一般人不会跟他计较，给他3000块钱把骨灰要回去，就当做灵异事件处理了。这点小钱，大家都不会报警，一是晦气，再就是别人问起来也不好意思往外说。谁好意思说自己爹妈闹鬼，骨灰跑了呢？被多事的人听见，没准还要八卦一句，坏事做多了遭报应。所以，他最近就靠这个能力赚了小一万。白芷嫌弃的撇嘴，就这种人，抓回去也不能多申请积分，5个积分是极限了。那人影一看白芷的表情，以为白芷又想揍他，他惊恐的说：“你别打我，我真的会死的！你要是杀了我，我大哥不会饶了你的！”白芷眼睛一亮，“什么？你还有大哥？”昌健以为白芷害怕了，色厉内荏的说：“对！我大哥也是你说的那个超什么，反正他有超能力，比我厉害多了！”白芷蹲下身，感兴趣的问：“你大哥是王八蛋吗？是人渣中的战斗渣吗？”透明人影才发现白芷的表情并不像害怕的样子，他摸不准白芷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说：“我大哥，也是灵魂出窍的能力。”他大哥最近在找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只要长得好看，只要能给带回去，重重有赏。反正他没见他大哥输过，眼前这人长得太好看了，比他大哥自己找到了那些人都漂亮，如果把他带回去，大哥不仅能给他报仇，还能赏他一笔钱。白芷踢了他一脚，“起来，带我去找你大哥。”为了防止对方跑掉，白芷用绳索把对方绑了，牵着锁链子拉上车，让对方带路。昌健憋屈的快吐血了，哪有这种拴人的？跟拴狗有什么区别？然而他不敢说，看到白芷这双漂亮的眼睛，竟然感觉灵魂都在恐惧。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昌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先把那3000块钱还给白芷，又在白芷的催促下带路去找他大哥。现在天已经到中午了，白芷看到周围各种特色小吃店，感慨的说：“A城真好啊，到处都是好吃的。”昌健狗腿的说：“当然，这里是一线城市，不仅有各地特色菜，私房菜，还有各国美食餐厅，五星级大厨做的菜，既精致，又美味，服务态度还好，除了贵，没毛病。”白芷又给他一脚，“我问你了吗？”草！昌健捂着屁股，恨恨的想：等见了大哥，我看你怎么嚣张？！系统回道：【对，A城的饭比小镇好吃，等忙完了，咱们去吃烤鸭和麻辣小龙虾。】【哼，让白景辰给你剥虾，把这五年的虾都补回来。】白芷摸了摸下巴，这……好像不错的样子。昌健的大哥所在的地方，在一座办公楼里，竟然是一个介绍工作的中介。现场有20多个人，正在咨询找工作的事情。看到昌健回来，有个年轻人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也有人打量白芷，露出惊艳和羡慕的眼光，有的看昌健的目光甚至带着嫉妒。白芷眯了眯眼睛，这种眼神，不对劲。昌健抖着腿，“老板呢？”他是害怕，那个年轻人看多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以为他又在得瑟，他不耐烦的说：“老板有事出去了。”他看到白芷，蹙了蹙眉，“你是来找工作的吗？”他不满的瞪了昌健一眼，“你给人家说了什么待遇，把人给骗回来了？”昌健苦笑，我尼玛！接收到白芷的眼神，昌健苦笑了一下，“就是，他想找工作，我说，我有认识的人，他，他就跟我来了。”昌健心说这他妈哪是找来的呀，这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啊！大哥竟然不在，怎么办？谁来救救他？那个年轻人说：“你跟我来吧，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白芷眯了眯眼睛，答非所问，“你们这个地方，垃圾不少啊。”昌健尴尬的陪笑，“哪有啊，这不挺干净的嘛，哪有垃圾？哈哈，哈。”白芷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看起来和普通的中介介绍所没有什么区别，有一多半是普通员工，包括跟他说话的年轻人，他在他的身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的情绪。只有极个别的那么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带着猫腻，告诉他这个中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正常。系统提醒：【小心一点，大城市更容易藏污纳垢，鱼龙混杂，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硬茬子？】白芷毫不在意，“怕什么？我精神体里面还藏着一个保镖呢。”系统无语，自从白景辰回来，白芷的底气就回来了。笑容多了，人也活泼了。这时候，有人把昌健拉到旁边，小声问：“你在哪找到的小肥羊？这模样，这身材，绝了啊！”昌健瑟瑟发抖，“就，路上，捡的。”“你跟我胡扯呢，你在哪儿捡的，告诉我，我也去捡一个。”这时候白芷走过去，好像没听到那人的问话，笑着说：“我妈让我在街边等她，她去给我买炸鸡，我等的无聊，就跟他来玩了。”那人听完嘴角抽了抽，小动作的指头部，问昌健：这人是不是脑子不行？要不然怎么能被你这个废物骗回来？昌健正想给他点暗示，这时候就看见白芷往前挪了一步，一只眼睛里闪过一道红光，那人愣了愣，随即就接受了白芷的解释，不说话了。白芷问：“你们大哥呢？”那人木木的说：“去卖货了，你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货，能值不少钱。”白芷皱了皱眉，他不会是遇到人贩子了吧？白芷直接问：“你们是人贩子吗？”对方眼中挣扎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我们哪能干这种事？被抓住了要枪毙的。”第一次使用控制精神的能力，白芷怕把对方弄成傻子，用的力量太少，对方已经恢复了正常。有了第一次，白芷就有经验了，再次加大了精神控制，“你们是人贩子吗？”那人老实的回答：“不是。”“你们私下的工作是什么？”“找漂亮的年轻人，拍照，留档案。”“然后呢？”那人摇头，再深的他就不知道了。昌健在一旁听的头皮发麻，这人可是大哥的得力助手，竟然对白芷言听计从！他是因为和大哥是同样的能力，才被大哥找到的。大哥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但是他没什么胆量，大哥这些手下都看不起他，就因为这个，他才没有接触到大哥做的事情。难道这个人都不知道大哥在做什么？昌健细思极恐，怂逼表示，这个单位不能待了，他要跑。白芷琢磨了一下，感觉这个大哥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他再次给男人施加精神控制，“给他打电话，说找到了好货。问他在哪里，把我送过去。”让人想了想，转身走向一个通道，大哥根本就没有出去，而是在密室。“等会儿。”白芷突然想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串手铐，又拿出一根铁链子，“先把你的同伙指出来，有一个算一个。”不多时，门诊内部的墙上就挂了五个人，一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像晒腊肉一样，被黑色的线挂在墙上，捂住嘴巴。连昌健都被挂在上面。白芷数了数，嗯，25个积分了，这一趟出来没白跑。想帮白芷介绍工作的年轻人，拿了报名表，找到白芷时，发现经常坐在后排摸鱼的老员工就剩下一个。正傻乎乎的跟在白芷身后，一副色令智昏的混蛋模样。年轻人早就看不惯他们上班摸鱼，不正经工作还能领高工资，“那几个人呢？”白芷擦干净手上的血，微笑的指着洗手间的方向，“一起去拉屎了。”年轻人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一天拉两次屎，拉一次三个小时，也不知道这些人哪来这么多屎？！此时一间单独的密室内，一个中年人把好几张女孩的照片放在镜头前，“这几个您看怎么样？”镜头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不出年纪，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像个社会精英。他摇摇头，“不行。”中年人含笑的给换了几张照片，“这几个呢？”那人依旧摇头，“我家老板喜欢男的。”中年人表情顿了顿，立马笑着说：“我懂，现在男女比例失调，男性婚姻都合法了，很正常。”他又拿出几张男性的照片，“这几个，您看怎么样？说实话，漂亮的男人不好找，价格要更高一些。”镜头中的人再次摇头，“不好看，钱不是问题。”中年人这就放心了，再次拿出照片让对方挑选，“这个呢？学美术的，浑身充满了艺术气息，长得漂亮，打扮的也时尚。”那人再次摇头，已经快失去了耐心，“不要化妆的。”中年人在心里骂了几句，想到对方的钱，还是耐着性子继续拿照片让对方挑选，对方不是太老了，就是太丑了，中年人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个怎么样？14岁，妥妥的美少年。”他像介绍自己满意的货品，热情推销：“这个真的不好找，要长得漂亮，还没有家庭背景的男孩子，还要和家里关系不好，丢一两夜家里也不会找，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货。”没想到对方只是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太嫩，我们老板没有不良癖好。”中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少妇，不对，新婚的男性也不是不能搞。”他都快不耐烦了，这老板是他妈什么喜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个傻逼给介绍的客户？太挑剔了！他压着火气，讨好地说：“要不这样吧，您给我说个要求，我照着你要的去找。”就听那边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小了，“要那种身高腿长的小青年，腰细，脸嫩，长得漂亮，一脸天真，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无辜的。还要受过高等的教育，身上带着贵气的，举手投足透着优雅……”中年人听到这里，快要听不下去了，他怀疑对方是来耍他的。听完对方说了一大通，中年人压着怒气，挤出一丝笑容，“老板要求有点高，那样的不好找，价格会很高。”镜头前戴着面具的那人说：“我家老板不缺钱，就是想玩儿而已。”中年人听到这里，没敢一口就答应下来。危险性太大了！他的客户是社会中高层，不敢做太大的坏事，又想追求刺激的人。他挑选的人也都是需要找工作的，工薪阶层。在找工作的那些人里，筛选出一些长得好看、身材好的年轻人，留下档案和照片，让有钱人挑选。选中后，他会到目标家里，用灵魂附身的方式带去酒店。客户一般是睡一晚，第二天离开。他再用灵魂附身的方式把目标送回家。目标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身上的痕迹，即使猜到发生了什么，也都不敢报警。他选目标的时候很谨慎，长得好看，但是没什么家庭背景，出了事也不敢闹太大，只能忍着，算自己吃亏。这个老板要的这条件，普通家庭养不出来！他真要是给弄个小少爷回来，对方家里报警，把事情闹大，他会被特安部盯上的。这时就听屏幕上那人说：“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给你800万，我们先交200万定金。先说好，货品生死不论。”中年人顿时明白了，这老板有变态癖好，八百万是直接买命，他想把货玩死。他还是怀疑有人恶意介绍的客户，他笑了笑，讨好的说：“我想问，是谁给您牵的线？我小本生意，没做过这么大的。”镜头前，戴面具那人笑了一声，“你的能力，我觉得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这一单做好了，以后跟我们老板混吧。”对方单方面的断了通讯，中年人点了一支烟，这他妈怎么搞？这时，他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这是他们定下的暗号，遇到好货的时候就这样敲门。中年人吐出一口浓烟，骂了一句：“你他妈最好能有好货给我，否则我……”看到面带微笑的白芷，中年人愣住了。合适！都合适！太合适了！就是眼睛像混血，不是水汪汪的那种，在他看来这种眼睛比那种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有味道！八百万啊，平时骗一个人也就能赚个三五万，说不动心是假的。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看到他小弟木头一样的表情。白芷感受到浓浓的恶意后，笑得更开心了。他在对方发愣的时候走进来，迅速把门关上，锁死。“你就是昌健的大哥吧？”白芷笑眯眯的拿出锁链，感觉不太合适，又放了回去，掏出了渔网，像禅杖一样，往地上一杵，“干了多少王八蛋的事？说出来让我算算，能换几个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