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长长的烧烤架上摆着一排的羊肉串，滋滋冒着油光，香味更是扑鼻。老三仗着体型优势不费劲就进了最前面：“嘿，卖羊肉汤的，你这又是卖的什么？味道这么浓烈。”还有他的心头好，美味的肉香。秦晚一看这不是老顾客么，他笑的真诚了几分，说：“烤羊肉串，十文钱四串，您要不要来一份偿偿？”“你这肉串也太小了。”老三一边嫌弃一边拿钱袋秦晚苦笑着说：“客顾您也知道羊肉贵，香料更不便宜，肉串做大价格就高，那舍得买的人就更少了。”羊肉串的大小其实不算小，他是根据这里的物价和上辈子的羊肉串大小价格，两相对比才定下的规格。老三颠了颠手里的钱袋，递过去说：“一百文，只多不少，烤好后送到对面的越金酒楼。”“哎，行，马上就好。”秦晚笑着接过，这单生意不错。“这谁呀，这么阔气？”“走镖的，一群好些人呢，个个都是腰粗榜圆的。”“难怪这么有钱。”“刀尖上的买卖罢了。”秦晚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原来是镖师。跟他猜的差不多，都是靠实力吃饭。“好了没？哎，怎么么一串就五块，两人一起买都不好分。”“那三文钱两人又怎么分？把铜钱掰成两半？”秦晚跟着他们说说笑笑，烤好的二十几根转眼间卖完，他烤起大主顾的羊肉串。烤的差不多时，余霜背着背篓过来，在他四处张看时，秦晚已经看见他。“余霜，这边。”余霜看见秦晚松了一口气，他很少来镇上，单独背着这么多羊肉，心里忍不住紧张。“卖的怎么样？”余霜过来的第一句就问起生意秦晚把大主顾的肉串打包好，说：“你先看着摊子，我去给对面酒楼送烤好的羊肉串。”余霜忙说：“那你快去。”秦晚走后，余霜看了看盆里串好的羊肉串，发现少了上面的一层，嘴角的笑意顿时高高扬起。有人买就行，不像在集市上，问的人多买的人没有，他也是待不下去才来找秦晚。想到这里余霜心里一动，连忙手脚利索地把羊肉也摆出来，能卖一点是一点。看到秦晚回来，还很是满意地说：“怎么样？我的主意是不是很棒？”“是，很棒。”秦晚忍着笑，坚起大拇指。余霜随即又泄气地说：“羊肉都没人买，你走后我一两肉都没卖出去。”“那你就快点来帮我烤羊肉串，刚才在酒楼里可被订出去好些。”秦晚上下摇着钱袋子，里面铜钱撞击声听着就不少，余霜高兴地两眼都眯起来了。“那要是羊肉实在没人买，我们就都做成烤串。”秦晚满眼笑意，点头说：“行，我也是有这个打算。”两人在烧烤架上忙碌起来，秦晚每送羊肉串一次就会接到几个新的订单。余霜在烤架边脸上被火烤的通红，但心里却十分开心，满脸的兴奋，眼里闪着亮光。秦晚这时端着两碗素面条过来，说：“先吃点面条垫垫肚子。”“你怎么又乱花钱。”余霜接过面条，还不忘责怪地看一眼秦晚，真是的，什么都在外面买。还没吃一口，碗里又多了一份烤好的羊肉，而且秦晚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你干什么？一串三文钱呢。”余霜端着碗躲到一边，都拆两串了还伸手拿，要不要卖了。“这都午时了，饿了就得吃。”秦晚不会亏待自己，毕竟他还想着长高、长壮，最好能像他爹那样。余霜上上下下扫过秦晚，直接拿了三串放碗里：“你这身体是应该多吃点。”秦晚：突然就觉得嘴里的羊肉串不香了。“羊肉怎么卖？”刚好吃的只剩下一口面条汤，余霜连忙仰头一口喝下，慌忙地站起来，说：“六十文一斤。”“这么贵？不能便宜点？”问价人眉头皱的紧紧地秦晚这时放下碗，说道：“您是悦来酒馆的掌柜，市场上的菜价、肉价您都知道。我就跟您直说，羊是昨天下午杀的，这里有十斤，您如果全要给您五十五文一斤。”掌柜还是不满意，脸色不好看地说：“五十文一斤。”“您是那么大一个酒馆的掌柜，见识多，就别跟小的开玩笑了。”秦晚有礼有节地笑着说道掌柜两只手往袖子一拢，不高兴地说：“带着肉跟我走。”余霜下意识去提肉，被秦晚拦住。“刚才慌什么，下次吃饭慢一点，万一呛着怎么办？”在掌柜问话时，秦晚本来刚要开口被余霜抢了先，看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他蹙起眉头说道。眼看那个酒馆掌柜已经走出两丈远了，余霜也顾不得其它，他连忙催促道：“你快点，人家都走远了。”看着秦晚一路进入酒馆里，余霜才升起一股激动与兴奋。天呐！十斤羊肉一下子全卖完了。五十五文一斤，十斤就是……余霜在心里算着账，十斤就是五百五十文！五百多个铜板那得堆多高呀！余霜开心地眯起眼。“咦？那小哥呢？”四个大汉往这一站，余霜立马变地拘谨起来，不过这几人太有特色，他记得这几人来过羊肉汤摊位。余霜放松了一点，说：“他去给酒馆送羊肉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吗？”“羊肉串还有多少？全拿上来我看看。”看完之后，大手一挥：“你全烤了，我们要带走。”余霜一惊，忙压住心底的欢喜烤起羊肉串来。那人不放心地问：“你会烤吧？”烤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火候了。“我会，我当然会。”余霜说完在心里想，不会也得会，这也没什么难的，再说秦晚马上就回来了。果然在他摆了十几串时，秦晚从酒馆里出来，余霜更放心摆起烤串来。秦晚到了之后，把烤架里的炭火整满，接着把羊肉串摆满烤架。紧密的烤串烤出的味道，让刚完饭的几位壮汉瞬间又觉得饿了，还有那位老三，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羊肉串。“真想每天都能吃到，可惜再过两天就得走了。哎，一路上风餐露宿，嘴里都能淡出鸟来。”秦晚想着家里还剩下的另一半羊肉，心里一动说：“几位远行的话可以考虑羊肉酱，哪怕是白面条、白馒头，只要蘸上我家的羊肉酱保证各位连舌头都想吞下。”老三哈哈大笑：“你小子说起大话来比我还能。”秦晚也不恼，笑着说：“我明天带点来给几位尝尝，几位明天早上到羊肉汤的摊位来就行，如果方便的话给个地址，我给各位送过去也行。”几位壮汉哈哈大笑：“你这小哥真是会做生意，不用你送了，你那羊肉汤很对我们的胃口，明早我们自己去。”“那就谢谢各位捧场了。”接了一桩新生意，秦晚十分惬意。原先计划晚上去镇上温柔乡那边摆烤羊肉串的，现在可以不用去了，晚上就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