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两刻未到丑时,裴府上下已是一片安静。裴璟院儿里的小厮仆役已全部睡下,一个黑影闪过,轻巧的推开裴璟屋的门,往内间去了。旺安在裴璟屋的外间的贵妃榻上睡得正熟,甚至隐隐还有呼噜声。谢行止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裴璟床侧,轻轻撩开罗帐,看着裴璟睡得正熟的一张脸,思忖着这裴府护院着实不行,竟这般轻松就让他进来了。裴璟睡得正香,对谢行止夜半闯入屋内偷偷脱人寝衣的恶劣行为毫无察觉,任由坏人为非作歹。不一会儿,裴璟身上的衣物被除了个精光,被子也被登徒子掀了,屋里炭烧得再旺,一丝不挂也是有些冷的,裴璟不禁打了个寒战,伸出手无意识的摸索被子,却摸到了正在作乱的谢行止,当做锦被将人扯过来压在身上。谢行止见小东西投怀送抱,他哪里还有忍的道理,恶意地放了部分重量压在裴璟身上,去咬裴璟肉嘟嘟的唇瓣,去亲他的侧颈,又吸又舔,一路湿漉漉的吻下去。裴璟迷迷瞪瞪觉得今夜睡得不安稳,一开始是冷,后面又被盖在身上的锦被咬,活像被子成了精。“嗯?被子成精...”裴璟大脑突然清醒,猛得睁开眼想要看下情况,这一看不要紧,魂都险些吓飞掉,他**多了一个人。黑咕隆咚的夜里,模糊不清的黑影,裴璟简直被吓死了,尖叫声脱口而出,下意识就想喊外室睡着的旺安。被子精谢行止见状捂住他的嘴,嘴贴着裴璟耳边,带着笑意问:“璟璟,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喊起来吗。”裴璟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半天才迟钝的意识到来的人是谢行止,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你来做什么?”这人到底要不要脸了,三更半夜的出现在别人家里。“我来做什么,璟璟不清楚吗?”谢行止狎昵地捏了捏裴璟胸口红尖,表明自己的态度。裴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着一物,原来我觉得冷竟是这人搞得鬼,他怎么满脑子这档子事,还是当成贼打出去吧。裴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口就喊:“旺安...唔...”谢行止将纤长的手指塞进裴璟嘴里,色情的搅来搅去,不让人继续喊。裴璟狼狈的含着谢行止的手指,被这人搞得口水涟涟。“怎么这般大的胆子,这是又不怕被你父母知道了?”裴璟刚才被气昏了头,现下让谢行止一提醒,理智归了位,老实的住了嘴。但心里犹有气没撒出来,想着深夜看不清,连剜了谢行止几个眼刀,以解心头之恨。谢行止早已将裴璟琢磨的透透的,这人间歇性的识时务,专爱搞些无关痛痒的小动作,他好笑地亲了亲裴璟的脸颊,低声说:“不许瞪我。”裴璟闻言收回眼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睡在外间的旺安似是听到了裴璟喊他,迷糊着听了听,见裴璟没再喊,便抹抹嘴边的口水又睡了过去。“晚上玩得怎么样?”谢行止状若无意地问。但裴璟被下套惯了,担心这人会借故折腾人,便昧下今夜那些可能会给谢行止留下由头的事情,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就是去放了下河灯,也没别的了。”“就没别的了?”“没了,就是些寻常事情罢了。”裴璟硬着头皮继续嘴硬,暗自琢磨俩人又没碰见,谢行止上哪儿知道今夜发生的事儿去。“哦,那就是说相看女娘也是寻常事情,和方启瑞一起放河灯也是寻常事情。”谢行止有备而来,他今夜打算吃个够本。裴璟语塞,心想怎么又给他知道了,脑子难得的转了转,准备先下手为强,率先指责道:“你竟派人跟着我?”“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让人保护你罢了。我为你牵肠挂肚,等回的却是你让方启瑞搂着去放河灯的消息?就连那河灯...也是你给他买的。”“我问你,你还骗我。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了,怕是就要被你蒙在鼓里,负心汉也没你薄情,裴璟。”谢行止说得可怜,不明就里的人怕是都要替他委屈。裴璟闻言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问问谢行止这话说的亏不亏心。现下人都来了他屋里,还从这里装大尾巴狼。“那你说怎么办吧。”裴璟摆烂了,他嘴笨不说,谢行止又有八百个心眼子,天天变着法子诓他,他哪回不被绕进去,这次索性不抵抗了。越想越丧气,裴璟赌气地转过身子,摊开在**,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反正你来了就是找我算账的,那你算吧,我都受着就是了。”谢行止也愣住了,半晌才轻笑一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事实证明,裴璟就是嘴上逞强厉害。谢行止还没操几下,人已经开始哭了,方才的豪言壮语犹在,他实在抹不开面求饶,只好咬牙苦苦支撑。谢行止覆在裴璟身上,一下又一下重重撞着他体内的软嫩骚肉。近一个月没被造访过的小穴有些紧,正欢欣鼓舞的含住谢行止的东西又吸又吮,发出滋滋咕咕的黏腻水声。“璟璟是想我了吗,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出水了。”谢行止去捏着裴璟的脸颊要和他接吻,却摸到了一脸的水,原是流泪了。“娇气。”谢行止就着泪水吻上裴璟的唇瓣,用舌头撬开牙关,在口腔里逡巡,接了一个咸咸的吻。黏黏糊糊的吻完,谢行止又轻啄了一下裴璟的唇珠,压低声音笑话裴璟:“怎么下面流水,上面也流。”“这会子便哭了,后面可怎么办。”裴璟不敢说话,呻吟声和哭声都被他压在嘴里,一张口都要泄出来。谢行止愈发有恃无恐,性器插得又深又重,一下一下砸着裴璟的敏感点,把人操的双腿乱蹬,想要逃脱桎梏。“唔…”破碎的呻吟溢出唇齿,裴璟实在忍不住,被谢行止干出了声。“呜呜呜…求求…你,轻一些。”哽咽伴着乞求,在安静的深夜格外明显。旺安被这声音惊醒,用带着睡意的声音询问:“公子,可是喊我。”等了半晌,见无人回答昏昏然的从榻上起身,蹬上鞋往内间来。裴璟简直要哭死了,这旺安该醒的时候不醒,现在他主子已被人吃干抹净了。要是被发现就完蛋了。裴璟没办法说话,他张口就是哭腔,只好扯扯谢行止的胳膊,示意他停下来,别让旺安听见撞击时轻微的水声。裴璟正紧张着,小穴含着阴茎下意识的收缩,谢行止被穴道裹的头皮发麻,趁火打劫重重地干他。旺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裴璟见状飞快抬起上半身双手紧紧抱住了谢行止,仰起脸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动乞求着铁石心肠的谢行止。这是裴璟第一次吻他,谢行止大方的停下了身下的动作,满意的享受着裴璟来之不易的主动。“主子,主子。”旺安站在床边轻声喊,见久久无人回答,便以为自己又听错了。“怪了,今日怎么回事,老是听错。”旺安轻声嘀咕。一帐之隔,他的小主子正因为他讨好地舔着男人的唇,一下又一下。这一做就是大半夜,到最后,裴璟意识昏沉的躺在**,流干了泪不说,性器也因为频繁的**隐隐作痛。谢行止吃了个爽,替人穿好衣服,又往裴璟手腕上戴了一串珠链。“一横道长给的,说是能凝神聚魄,我想着你戴最合适,省的哪天给我跑了。”谢行止吻了吻裴璟的侧脸。次日。旺安觉得他家小主子生气了,早上便喊他备洗澡水不说,还没有好脸色,一整天绷着张脸瞪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么…”旺安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