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松开手的时候,看到了卫枕戈红红的眼眶,他伸手用拇指擦过卫枕戈湿润的眼尾,在卫枕戈带着水雾的眼神下,脑子一抽,将拇指凑到了唇边。“苦的。”这下卫枕戈不仅眼睛红,脸也红了,耳根更是发烫,羞赧的说不出话来。明明简元白只是尝了尝他的眼泪,他却感觉被简元白大拇指划过的眼尾热了起来。将指腹从唇边拿开的简元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用笑掩饰了两下以后看着躺在病**动都很难动弹的卫枕戈,心疼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声音温柔:“渴吗,要不要喝水?”卫枕戈摇了摇头,用还能动一动的扎针的那只手拍了拍床,“上来陪我睡一会吧。”简元白:“我怕不小心碰着你,你睡吧我就在边上。”“不会的,”卫枕戈顿了顿道:“除了这只手,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没事的。”他看向简元白,一双漂亮的眼睛还带着哭过的湿红,“就陪我躺一会儿。”对着那双眼睛,简元白简直难以招架,小心翼翼的沾了点床沿,伸出手让卫枕戈能枕着他的手臂,虚虚的靠着他。受了伤失血过多的人很快就睡了过去,长夜里寂静得简元白能听见卫枕戈清浅的呼吸。他不敢睡过去,怕睡着了碰到卫枕戈的伤,而且怀里抱着他新鲜出炉的老婆,简元白也没有一丝困意。静静的看了一会怀里的小枕头,用别扭的姿势凑上去亲了一口。他想起来很多天之前,他也是这样趁着卫枕戈睡着了亲一亲他的小枕头,情景好像一样,但情况却又不同。那时候他的心跳得很快,除了兴奋激动还夹杂着几分害怕**被抓包的紧张,现在他依旧会因为亲卫枕戈而心跳加快,却不会再害怕被抓包。因为卫枕戈答应了做他老婆。直到此刻,简元白才突然有了几分自己真的有老婆了的实感,从刚刚就因为虚弱的卫枕戈而跟着一起压抑下来的情绪顿时上涌,满腔激动无处发泄,恨不得下去跑两圈大喊几声他有老婆了。夜深人静,一颗炫耀的心无处安放的简元白打起了系统的主意。“我老婆真可爱。”突然在脑海里跟系统对话的简元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简元白短暂的安静了一会,换了个开场方式:“天天,你知道为什么你会看片看到系统宕机吗?”系统果然上钩,冷冷道:“为什么。”它是真的很想知道系统界为什么会流传出这种离谱的说法来。简元白恶魔低语:“因为你没老婆,只能看没法实际操作。”“而我有老婆,不需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好可怜哦,都没有老婆的。”他的炫耀几乎能凝成实质砸在系统脸上,系统迎面而上被砸了满脸,砸得话梗在喉头想骂骂不出来。系统看着简元白,突然幽幽开口道:“卫枕戈可是龙傲天,曾经的直男,剧情里拥有三个老婆的人。”“你觉得他会更加愿意在上面,还是下面?”它轻笑出声,语气却很笃定:“我觉得会是上。”简元白一秒沉默,满脸纠结的就着这个问题盯着卫枕戈想了一个晚上没睡。......卫枕戈住了两天医院就让简元白带他回家了,他不喜欢医院,在医生说可以回家以后没有一点犹豫就选择了出院。只是手上的石膏还没拆,要过段时间才能把石膏拆下来,这就导致了,他洗澡成了一个有点麻烦的问题。卫枕戈本就被大量泥沙乱石埋住了,住院的这两天只是擦了擦,根本没有洗澡,现在回家了方便许多,就想要好好洗一下身上。他在淋浴间和简元白大眼瞪小眼,卫枕戈强调了一遍:“我把这只手用保鲜膜封住,用一只手可以洗的。”说着,他还给简元白演示了一下单手浸湿浴球,捏出泡沫的整个过程。他演示的很好,奈何观众根本不看,并且还铮铮有词的说道:“万一不小心碰到水了呢。”“有一个人帮忙,总比你自己要方便很多了。”卫枕戈面对他灼热的眼神,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我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要人帮我洗澡的。”简元白顿时反驳道:“你是伤员啊,而且,谁说你不是小孩子了。”他喜滋滋的说道:“你永远是我的小枕头啊。”卫枕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想着当我爹是吗?”气势十足的简元白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漏气蔫了下去,双手避开卫枕戈的手环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不要再提这个了好不好。”“这种时候,怎么能提这个呢,你好破坏气氛哦。”简元白抱着人的手不知不觉开始使坏解他的扣子,同时不等卫枕戈说话就义正言辞的说道:“照顾伤员是我应该做的,你就不要在推辞了。”浴室里制暖的浴霸灯全打开着,让整个浴室明亮而带着暖黄色调,随着热水的涌出,浴室开始弥漫着雾气。水汽氤氲的暖黄浴室中,本就如玉般的身体更带了几分别样的色彩,特别是雾气充斥,朦朦胧胧似隐似现的视觉效果下,更让人难耐。简元白在充满水汽空气湿润无比的房间里感觉到了干渴,喉咙很干,很哑,像是需要一汪泉水的滋养,他摸到了泉水的边缘,光滑细嫩,可却无法探究泉水的最甘甜的内里。这让他焦躁,但升起的干渴更让他拼命在心里压抑自己,猛劝自己不能做个牲口。小枕头他还打着石膏啊,简元白反复在心里念着这一句,妄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做人和做个牲口的底线之间徘徊,在若隐若现的朦胧水雾之中,他看见了伊甸园里的禁果。禁果很小,似乎还未生长成熟,也可能是品种如此本身就不会长大,红艳艳的坠着水珠。简元白难耐的咽了咽口水,安抚自己被灼烧一样的喉咙,他站在卫枕戈身后,突然发现卫枕戈的后脖子上,长着一颗红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颗长得小巧精致的红痣,它平日里隐藏在卫枕戈的后脖子上,被衣领或是头发挡住,直到现在才羞怯的出现在简元白面前。那颗痣长得圆而小巧,泛着可爱的红,长在卫枕戈后脖颈上,让简元白觉得更加可爱。他被蛇**,俯下身亲上了那颗红痣。干燥温热的唇吻上去的时候,简元白手握住的肩膀颤栗了一瞬,在他舌尖舔舐上去时,这一瞬间的颤栗,变成了僵硬。他以为自己会被反手推开,结果没有。这让简元白越发卖力的吮吸这颗红痣,舌头反复的重重碾过,又费力的将那颗痣含进一点,用牙叼着,或轻或重的磨。本就是红色的小痣被简元白吮吸得红极了,像是能从中浸出血来。卫枕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也能这样引起简元白的兴趣,更没想到,那一小块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会这么敏感。他咬着唇,隐忍着不愿意发出任何羞耻声音,等了几分钟,简元白还是不放过那里的时候,不禁伸手将人推开了。卫枕戈眼里水光潋滟,氤氲着湿润水汽,唇被他自己咬得发红,下唇还有一个浅浅的齿痕,一开口,声音软得不像样子,“你干什么。”他显然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说完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脸越发的红。简元白伸手摸着卫枕戈的脖颈后面那颗小痣的位置,让他感受地方,献宝一样说道:“你这里有一颗痣。”卫枕戈忍不住偏了偏头,想要躲开他的手,“那你也不用一直...”“一直含着不放啊。”他咬了咬唇,红着耳根说道。简元白盯着这样的他,眼神越发着迷,喃喃道:“因为是红的,很可爱...”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弭在两人相贴的唇齿之间,而他的舌尖在卫枕戈的唇缝之间轻微扫着,无声催促着什么。卫枕戈的睫毛湿润了,像被雨打湿翅膀的蝴蝶,惹人爱怜的颤动着翅膀,他微微张开了些唇瓣,默认,或者说邀请了不速之客的闯入。他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视觉,其他感觉就变得格外明显,舌头交缠舔弄时发出的轻微的啧啧水声,简元白低沉滚烫的呼吸,一切都那么清晰的让卫枕戈感知到。水声,呼吸声,在平时都是格外正常的声音,此刻却让卫枕戈羞耻得脸红。他被逼出了几滴泪,一滴滑落眼尾,几滴由小卫吐出,落至大简的手中。唇舌被放开,终于有机会喘息说话的卫枕戈急忙偏过头去,躲避简元白又追上来的唇,趁着这个空隙赶忙说道:“不是说洗澡?这是什么?”简元白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轻碰他的鼻尖,声音沙哑低沉的笑:“就是洗澡啊。”“这是搓澡工简师傅额外赠送的服务。”他抬起手,给他的顾客展示掌心里微粘的阶段性成果,邀功道:“怎么样,这个服务不错吧?”深谙奸商之道的搓澡简师傅看似征求意见,实则威胁道:“要是客人觉得服务不好,那么现在停下也是可以的。”卫枕戈眼眶都红了,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好...别..别在这停..”尘埃落定后,恼羞成怒的顾客在服务结束给了搓澡简师傅一个一星差评。简元白委屈的接受差评,在擦干净卫枕戈身上的水之后,突然道:“我现在是个半兽人了。”卫枕戈:?“什么?”简元白颇为神秘的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他守住了底线。守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