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协会终于姗姗来迟,还带出了误入此地一直反复循环走不出酒店精神濒临崩溃的邱乐山等人,以及被控制着用来引诱人的几位情娘。同样是参加天师考核,却从进入风情酒店后和简元白姜溏分道扬镳就不见人影的徐虎也被找到了。他五大三粗的个子不停的揉动着自己的关节肌肉,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倒吸冷气的声音,他看向在一旁站着的姜溏,想起来名字后问道:“哎姜溏,你知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身上怎么这么疼啊。”徐虎颇为费解,“就像是谁把我全身骨头敲碎了一样疼。”姜溏看着他脸上深深的被木制面具压出来的印子,和他魁梧的身材,怎么也不能联想到这个人能被压缩成佝偻男人的矮个子形象。但他没有说,而是道:“可能是被鬼绑起来了吧?”李燧这时走了过来,看向姜溏的眼神带着隐藏的担忧,“怎么样,没事吧?”姜溏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多亏了简...简元白才能出来。”站在一旁的简元白挑眉轻笑,大步上前揽住了姜溏的肩膀,自然而然的隔开了姜溏和李燧,还不忘说道:“连谢谢都没有,没有诚意啊。”姜溏抿了抿唇,后退了一步避开他揽住自己肩膀的手,抬起头看他,一本正经道:“谢谢。”“改天请你吃饭吧。”简元白看着自己空下去的手,有些不满姜溏公事公办客套而疏离的态度,开口前却看到了姜溏小巧红润的耳垂。不知为何,看到严肃一本正经的姜溏和他红透的耳垂,简元白顿时有些心痒痒,那丝不满早就烟消云散,反而变得有些微妙。“咳。”简元白干咳一声:“不客气。”他们对视,几秒后,姜溏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微微错开了眼神,像一只受惊的蝴蝶。一个比一个严肃礼貌,如同刚认识的两个陌生人之间,气氛却微妙得让旁人感觉插不进去。“哈哈哈哈。”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声打断了两人莫名的氛围,白胡子的老者笑着走过来,对他们说道:“小友啊,这次的天师考核出了小小的一点问题。”“这个成绩呢,也没有办法算,你们放心,相应的赔偿呢,我们天师协会是会给的,只是这个考核恐怕要各位重新再考一次了。”他虽是对着三个人说话,眼神却主要在看简元白,他是天师协会的会长,也是尹冷春的爷爷。在走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听说了简元白的实力,从其他天师汇报的现场情况,会长心里更是惊叹,想直接收编简元白,却还要拿几分天师协会的乔。他以为简元白只是杀掉了空地那里的低等鬼和两只等级较高的恶鬼,如果他看到过鬼面和老者,会长恐怕不会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简元白奉为座上宾。徐虎本就糊里糊涂的进去又糊里糊涂的被带出来,自然不会有其他意见,而姜溏犹豫了片刻,却道:“我想退出考核了。”面对会长有些惊讶的眼神,他道:“我参加考核本就是为了一些事,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再做天师,所以,抱歉会长。”简元白跟着道:“我也退出。”会长顿时有些站不住了,面上和蔼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嘛,其实这个考核也可以避免不是吗,大家有商有量的,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嘛。”他笑呵呵的拍拍简元白的肩膀,“我的小孙女可是很看好你啊小友。”尹会长转过身,对着另一边的尹冷春招手,“来来来,大家都没有机会好好认识一下,不如这样,我做东,好好吃一顿,就当为这次失误赔礼道歉了。”尹冷春看见他招手,走过来就听到这话,再看尹会长看向简元白不住的打量的眼神,那种看孙女婿的眼神,尹冷春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丝毫没有给尹会长好脸色,冷酷道:“风情酒店里面很多女鬼还没有处理,空闲的天师现在都忙的很。”“我也要去帮忙,会长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也去帮忙处理,不要光占着头衔不干事。”就差把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几个字砸在会长脸上了,他的笑僵在脸上,却也习惯了尹冷春嘴硬心软的性格,无奈的笑了笑。尹冷春朝着简元白点了点头,道:“再会。”说完便转身离开,这下尹会长才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但简元白拒绝再做天师的意愿坚定,不管他怎么劝,也不打算再成为天师了。简元白被磨得烦了,趁着尹会长转身和别的天师谈事情时,靠近姜溏凑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悄悄道:“你说,我直接告诉这老头我是鬼,做不了天师,他是会不再纠缠还是立马翻脸?”姜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强行握住了简元白的手腕,和尹会长说了告辞的话。尹会长留不住,虽然无奈但也很客气的派了人开车把他们送下山。简元白嘴角含笑任由姜溏拽着他去和尹会长告辞,又被拽着坐进车里,对于姜溏偶尔的强硬,带着明显的纵容。在快到山脚的时候,姜溏看见了先一步下山的邱乐山他们,“欸。”身体快过脑子,先叫了一句,下意识就要问你们没事吧,话到了嘴边突然想起来他“没有”记忆,应该是不知道邱乐山他们被卷进来了的。他喊的声音不大,开车的人也没有停,简元白听见了,偏过头眼神询问的看向他。姜溏:“我刚刚看到老大他们了,不知道他们剧本杀玩得怎么样了。”简元白失笑一声,意有所指:“应该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经历。”而很快,姜溏就知道了邱乐山他们玩得怎么样了。快下课了,老师让自己整理笔记的时候,邱乐山拉着他大吐苦水:“糖糖,你是不知道啊,这个剧本杀玩得我,这辈子没玩过这么刺激的剧本杀。”姜溏也好奇天师协会是怎么解释的,便问道:“怎么了?”“玩个剧本杀,我们居然遇到了变态杀人犯,那个大厅的香薰里面是加了迷幻药的,让我们神志不清。”邱乐山骂娘:“你知道我带着人,一推开门发现我们没走出去,我他妈都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因为迷幻药这事,我们几个还去挂了几瓶吊瓶,”邱乐山说着说着,突然嘿嘿一笑:“但是好像因祸得福,哥们可能要恋爱了。”这下姜溏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和谁啊。”“和小竹子。”邱乐山笑着,肉眼可见的开心。姜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竹子是谁,下课铃声响起,他和邱乐山一起走出教室,看到了抱着书笑着和邱乐山打招呼的刘竹青。刘竹青看到他,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道:“我来找邱乐山一起去吃饭,你要和我们一起吗?”姜溏识趣的摇了摇头,目睹着两个人离开。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他转头,就看到了同样来接他下课的简元白。简元白:“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刘竹青不喜欢你了?”姜溏瞪他一眼,“说什么呢,他们应该是快要在一起了。”“老大这个人,热情心细,为人仗义品行又好,刘竹青看上他也不奇怪。”姜溏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走,自然而然的又让简元白的手落了空。可他的动作看上去再怎么自然,还是让男人看向自己落空的手。姜溏走得快几步,看不见在他身后的简元白的眼神,只察觉到人没有跟上来,转过身疑惑问道:“不走吗?”简元白挑眉笑了笑:“走,中午吃什么。”他个子高,嘴上和姜溏说着平淡温和的话语,看向前方的眼神却极冷,像是狩猎者牢牢锁定自己的猎物。天边飞过自由翱翔的鸟,在简元白眼底一闪而过,他却没有用眼神追逐,他的猎物在他的身侧。而现在,受惊的小动物似乎在躲他。简元白想不到姜溏躲他的理由,除非...他决定试试。姜溏对吃什么没想法,简元白就带着人去了一家高档餐厅。“下午没课,吃顿好的消磨时间。”简元白说着就在用来点菜的平板上勾选了几道菜,然后将其递给了姜溏,“看看你还想吃点什么?”姜溏接过来,看了眼他点的菜,摇了摇头:“我们两个这么多就够了。”餐厅里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在弹着钢琴,鲜花堆砌在餐厅,周围的客人不多,但皆是两两一桌。姜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来了一家情侣餐厅。看着面色如常的简元白,姜溏谨慎的没有提及,而是静静坐着等着上菜。在吃最后的甜品,一款布朗尼蛋糕时,简元白突然探身过来,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姜溏的唇。唇瓣被温热的大手抚过,却滚烫得让人心颤,姜溏受惊一般猛地朝后退了一步,连带着椅子也跟着移动,凳子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你干什么?”不少人的视线都朝他们看来,姜溏察觉到了自己过于突兀的反应,不知该如何面对旁人的视线,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简元白错愕的眼神。他定了定神道:“你干什么?”简元白翻转手指,让他看见指尖的奶油,“给你擦你沾到外面的奶油。”姜溏有些无措,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去趟厕所。”不等简元白回话,他就直接起身去了厕所,高档餐厅的厕所没有异味,洗手台修得也宽敞,镜子格外的大。姜溏打开水笼头,用手接了点水擦干净自己唇瓣上的奶油,擦着擦着,他的手停住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姜溏的手贴在带着水渍被揉得红润的下唇上,他手轻轻的划过唇瓣,眼神怔愣的看着镜子里的情景,耳根越来越红。心一下一下跳得很快,脸上也越来越烫,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看着走进来的陌生人姜溏猛然惊醒。他双手接起一捧水,直接埋脸进去,让冰凉的冷水浇在脸上,姜溏有些懊恼的甩了甩头,怎么又想起来了,自己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越是拼命控制,越是回忆的清晰,暗哑的喘息,滚烫的热度,坚硬的烙铁,姜溏深吸一口气,靠在冰凉的墙上无奈的开始在心里默背马原。角落里,简元白看清了他所有动作,无声的挑起唇角,闲庭信步一般走回了座位,静待姜溏回来。简元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吃完饭以后和姜溏回了他们租的那个房子。姜溏换好鞋就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却被简元白拉住了,“时间还早,一起看个电影吧。”“现在?”姜溏疑惑道。简元白:“嗯,顺便试试我新买的投影仪。”他快速的搞好东西,将姜溏摁在沙发上,“等下,我去洗点水果。”因为客厅有电视机不方便布置投影仪所以此刻姜溏是坐在简元白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上的,沙发很小,勉强也能坐下两个人,但这势必会靠得极近。在简元白端着水果坐下时,姜溏起身,“我就不看了,你看吧。”他抬脚要走,却被简元白一把拉住了,简元白手上还带着刚刚洗水果留下的水渍,湿漉漉的,直接把姜溏的手腕打湿。简元白是坐着的,姜溏站着,明明姜溏是俯视的视角,可简元白的眼神却让姜溏感觉到危险。“你在躲我。”简元白抬眸看他,说得笃定至极。姜溏无意识咽了咽口水,控制自己不要眼神闪躲,“你在说什么胡话?”“胡话?”简元白笑了,他起身,靠近姜溏,“是我在说胡话,还是你有多少次避开了我的手?”他伸手,大手握住了姜溏的肩头,换来姜溏敏感的一颤,“就像这样,很简单的搭肩,你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简元白的步步紧逼,让姜溏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小腿碰到床脚,跌坐在简元白的**。姜溏在尽力保持镇定,“你太敏感了吧,我没有躲你。”“你没有失去在风情酒店的记忆吧。”简元白平静的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姜溏心跳如鼓,“你在说什么。”“你记得的。”简元白低笑道。他蹲下身,靠近坐在床沿的姜溏,伸手抓住了姜溏的手,带着他的手一点点抚上他的唇,“你记得我是怎么亲你的。”简元白手上微微用力,将姜溏的手顶进了他自己的唇齿,“记得那块薄纱是怎么被我送进你嘴里的,纱很软,对更柔软的口腔却又磨人,有点痛,是吗?”姜溏想挣扎,手却被抓得牢牢的,他被迫感受着自己口腔的温度,被迫回忆起面纱在柔嫩的口腔轻轻磨过的为微弱刺痛。“别...”一开口,自己的声音让姜溏都心惊。简元白轻笑,又一点点抽出姜溏的手指,抓着他濡湿的指尖,寸寸抚过他的唇瓣,“你也记得的,记得你这里是怎么含住我的。”“对吗,乖宝。”简元白的额头抵上姜溏的,垂眸看他,温柔又带着强势的说道:“我看到了,你在镜子面前...”姜溏整个人一颤,他像是快哭了,声音却又羞又软:“别,别说了。”“为什么装作不记得了,还躲着我。”简元白不说了,却开始问。他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握着姜溏的手,姜溏被他困在方寸之地,逃不得又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脸红成一片,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简元白:“是害羞了吗?所以才躲我。”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啊。这样想着,姜溏瞪他一眼,湿漉漉的眼眶和眼下的酡红却让他毫无气势。简元白被瞪,丝毫不生气反而闷笑一声,“喜欢的人做相爱的事情,没什么好害羞的宝贝。”姜溏闻言又瞪他,“我不喜欢你。”简元白:“你喜欢。”姜溏:“不要脸。”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争论起来,简元白笑他的幼稚,也笑自己的幼稚,他伸出手抱住了姜溏,叹息一声将下颚抵在姜溏的肩膀,“不要脸,要你。”他说话时滚烫的呼吸打在姜溏白皙的脖颈,惹得姜溏又想逃,可他却被简元白困在怀里,像掉进陷进的幼鹿。简元白靠在姜溏的脖颈,轻嗅着他的气味,抬起头,眼里带着深深的不满足,“我可以亲你吗?”姜溏和他对视,没说话,却慢慢闭上了眼睛。看着靠在他怀里,红着一张脸乖乖闭上眼睛的姜溏,简元白心口烫得厉害,却没有吻上去。久未等到唇上触感的姜溏颤抖着眼帘睁开眼,对上了简元白仿佛带着灼热温度的眼神,他羞耻得要死,却不好意思开口问。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简元白道:“你还没有说可不可以,怕你拒绝。”以往都是强硬亲上来的简元白此刻偏要得到首肯,姜溏羞赧至极,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暴露了主人的不安紧张。简元白低头,蜻蜓点水般在他手上落下亲吻,“别再躲着我了,乖宝。”他叹息一声:“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姜溏不说话,简元白便故作凶狠的威胁道:“现在,该说可以了,快点。”看着这样的简元白,姜溏不知为何心突然错乱了一拍,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声声似鼓,心跳声太吵了,吵到他听不清自己低如蚊吟的“可以。”下一秒,简元白便急切的吻了上来。这一刻姜溏突然感觉到,他的从容、他的游刃有余都是外表,他和自己一样的紧张。这样的想法让姜溏心尖发烫,在简元白试探的扫过唇缝时,乖顺的张嘴将人放进了柔软的内里。闯入的大舌顶过柔软的口腔薄膜,它四处闯**着,在这里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气息,甚至过分的顶弄着藏得极深的舌根,过分的亵玩着敏感的口腔。简元白勾着里面的软舌,却只浅浅的逗弄一番就将其放开,转而舔上湿滑的舌面。姜溏被迫张开了唇,感受着舌面被简元白的舌尖舔过,因唇瓣启得太过,无法吞咽的晶莹津液顺着唇角流出,留下半透明的湿痕后滴落下颚。太过分了...姜溏的眼眶慢慢湿了,盈满了水汽,他轻颤着,被迫感受来自简元白唇齿的过分亲吻。墙上的投影幕布放着一帧帧的影响,它似乎在讲一个故事,耐心蛰伏的狩猎者逐猎一头柔弱幼鹿的故事。狩猎者和幼鹿在博弈,它们比着彼此的耐心,狩猎者害怕徒然逼近会让惊慌的幼鹿逃跑,幼鹿担心贸然逃跑会暴露自己的后背。终于,狩猎者动了,他一动,引起了幼鹿的警觉。逃跑的幼鹿不慎跌倒,狩猎者持枪靠近,徒手抓住了无助蹬在地上的幼鹿后腿,这场博弈,似乎狩猎者更胜一筹,他快要赢了。他一寸寸的打量着幼鹿单薄的身体,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太瘦了,不够他吃。无奈,狩猎者只能暂时将幼鹿圈养起来,他想给幼鹿喂食,可幼鹿并不领情,狩猎者只能用手指沾去粘腻的蜂蜜,强硬的捅进幼鹿的嘴里。一根手指喂得太慢,迫切的狩猎者喂进了第二根,第三根,挖了大把的蜂蜜给幼鹿吃,可幼鹿被他的动作惹恼,堪堪要咬人。被急得满头大汗的狩猎者恼怒,干脆以枪代替,用作喂食。发烫的木仓管坚硬如铁,并不担心幼鹿贪吃咬人的嘴,饥肠辘辘的狩猎者发狠的一下又一下喂着幼鹿。期待着幼鹿长成,能喂饱他的那一天。简元白闷哼一声,声音沙哑撩人:“看,它都吃下去了。”他钳住姜溏的下颚,逼着心软的姜溏和他一起看这一幕的电影,姜溏几欲垂泪,怜惜那可怜的幼鹿,“别,别这样...”姜溏最是心软,声音都带着哭腔,哽咽又破碎,“它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简元白俯身吻他,似哄似蛊惑:“可以的,乖宝,舌头伸出来。”姜溏想用乖顺来换取他的心软,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截软舌,还未被冰凉的空气侵袭,便被简元白含进嘴里,轻咬吮吸,极尽缠绵。“好乖,”简元白一下一下亲着他,一声声的哄:“宝贝好乖,让老公亲亲。”姜溏的乖顺没有引来心软,反而激起了更疯狂的掠夺,他双眼迷离,虚虚找不到落点,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划下。他的羞赧,他的泪,画出了一张艳丽漂亮的潮红的脸,让简元白欲罢不能,难以餍足。窗边的枝桠颤抖摇晃,露珠滴落叶面又缓缓滑落,月隐进云里,破碎的哭腔在风里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