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不过顾潮玉也没追问,这次的核心是个心眼儿多的,说不准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殿下擦擦身子,奴才帮殿下上药吧。”游文瑾“哗啦”一声从水里出去,有些散落出来的头发被水浸湿,湿哒哒地粘在脖颈,更衬其肌肤胜雪如玉。游文瑾许是因为心烦意乱,动作中并没有刻意引诱。顾潮玉看着,感觉游文瑾好似在擦一块死猪肉,干巴巴,又特别用力。小白花能不能好好贯彻自己的人设,弱柳扶风一些?不过顾潮玉这个人设为狗太监的,也没办法去拉踩谁。“殿下趴在**吧。”顾潮玉说出口的时候,都能预想到那场面到底有多么猥琐,他想着游文瑾肯定会穿条裤子吧?毕竟屁股上肉多一点,也没有瘀伤……但游文瑾没有,听到顾潮玉说的话后,就那样赤条条地趴在**。顾潮玉一时间竟产生了无从下手的感觉,呆了两秒后,给少年屁股上盖了一块布,又在心里问三个六,‘核心今年到底多大?’【啊?是在问那个部位的长度吗?好像是十……】‘不是!我是在问他的年龄!’顾潮玉被系统气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三个六还有点不服气,机械音嘀嘀咕咕的,【可是宿主明明就是看着核心那个位置问的。】这话倒是没错,顾潮玉问年龄的原因也是这个,‘你说主神身体数值设置的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人那么瘦……这叫什么?’【童颜巨**。】顾潮玉:“……”可恶,他的辅助系统的词汇库到底跟什么相关联?顾潮玉懒得再跟三个六多说些什么,开始给**的少年上药,“要把淤青揉开,肯定会有点疼,殿下忍着些。”“嗯。”少年有些闷声闷气。顾潮玉心理压力很大,他感觉到自己现在有些变态,将淤青揉开时,听到游文瑾哼哼唧唧的声音,心中却莫名畅快,“殿下。”游文瑾听到唤声,扭过头来看他。顾潮玉将手中的药膏递出去,“背上的已经上完了,其他的殿下自己来如何?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陛下那里伺候,陛下今日身体不适,身边离不开人。”游文瑾:“……好。”他听到身侧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多说些什么,后脑勺被揉了两下,带了种安抚的意味。“殿下,三皇子犯了错,肯定会受罚的。”受罚吗?游文瑾并不相信,他儿时受再多的欺辱,也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唯一一次还手,伤到了游初尧的鼻子,他便被罚在雪地跪了三个时辰,差点成了瘸子,“潮玉下次来是什么时候?”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顾潮玉想了想,并没有给准话,嘴角上扬,“奴才想殿下的时候。”游文瑾并没有继续问什么时候才会想,只说:“我知道了。”穿上里衣,披上外袍,他将人送到了同心殿大门,“夜深了,路上小心。”……游文瑾发觉,顾潮玉他无法看透,整个人都由谜团组成一般,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满嘴谎言。皇上那里需要人伺候,可顾潮玉又什么时候真的去伺候过谁?不过是寻了个离开的理由,可、为什么?说是三皇子会受罚、付出代价,可这件事不能由顾潮玉去做,他至少在明面上要和游文瑾“清白”,所以这件事,顾潮玉找到了纯嫔,也就是他为游文瑾安排的未来母妃。纯嫔脑子活络,一听游文瑾被打受伤,当时就反应过来自己该怎么做了,先落了两滴清泪,姿态我见犹怜,找到老皇帝,啜泣两声,“皇上。”喊得人骨头都酥了大半。老皇帝撑着眼皮,浑浊的眼珠转动,落在纯嫔身上,“爱妃所为何事,谁又惹恼你了?”纯嫔点头,又摇头,头上的步摇因她的动作晃动作响,她捂着心口哭诉道:“嫔妾只是听闻陛下的骨肉受苦,心如刀割。”“朕的骨肉?”纯嫔几乎成了泪人,继续道:“五皇子,昨日不知是哪里惹恼了三皇子殿下,竟被一顿毒打,倒在地上也无人看顾……五皇子可是皇上的子嗣,身上可留着陛下的龙血,竟被如此作践!”老皇子听到最后眉头已然皱成川字,一旁的侍女也帮腔道:“五皇子受伤卧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是娘娘心善,过去给了些伤药。”纯嫔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摇摇头,“只是无法视若无睹。”说完,她起身,“陛下,嫔妾同五皇子一见如故,让嫔妾以后照顾他如何?”生怕老皇帝不同意,纯嫔又挤出来两滴眼泪,“嫔妾只是见不得皇上的骨肉受苦。”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被敲定下,贵妃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直接给了三皇子一巴掌,“就是因为你这个蠢货,才让人家揪住了错处,克扣他的例银,调走下人,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但你居然在御花园打人!”三皇子被打得脸都偏在一边,不服气:“可我之前这样做,母妃也没说过我的不是!”贵妃狠狠戳了两下三皇子的脑门,“你父皇罚你思过一月,这一个月你给本宫好好想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得藏着做。”三皇子禁闭,五皇子成了宠妃纯嫔的皇子,宫内的太监婢女近日来眼观鼻鼻观心,只怕风雨欲来,局势大变。本来纯嫔既成了五皇子的母妃,那两人应住在同一宫殿才恰当,不过游文瑾毕竟都十多岁了,纯嫔又年轻貌美……最后游文瑾还是继续待在同心殿,只是待遇大不相同,殿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不少,个个都毕恭毕敬。纯嫔还会时不时探望,以表“慈母”之心,“殿下,瞧瞧你怎么瘦成这样?我听说殿下最喜欢栗子糕,特意亲手做了些,希望殿下喜欢。”“谁说的?”游文瑾一怔。“顾公公说的。”纯嫔有意压低了声音,笑容耐人寻味,寇红的手指捏起一块栗子糕,半是感叹地悠悠道:“顾公公,那是有七窍玲珑心的人物,想来他看中的人定不会有错。殿下,你觉得呢?”“嗯。”游文瑾兴致不高。纯嫔桌上对面的五皇子,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豆芽菜一样的小皇子穿着锦缎绫罗,竟也十分俊秀,看着是个讨喜的,就是人闷了点儿,“殿下生得好看,真不知道当初的安答应又是如何的天姿国色。”“我也没见过。”提起自己早已过世的母妃,游文瑾面色毫无波动,像是没有什么能溅起涟漪的死水。纯嫔支着胳膊,拖着脸,手指沾了点茶水划在桌面,“想来,是个心善的,不然也不会帮顾……”“贵妃娘娘驾到——”一道尖利穿透性极强的声音,将未说完的话打断。“听闻纯嫔妹妹成了五皇子殿下的母妃,本宫特来祝贺。”贵妃是个面上令人挑不出错处的,单看嘴角弧度,还真让人产生亲切的错觉。纯嫔上前行礼迎接,两人说了一堆的虚假寒暄,终于切入了正题,“也怪初尧下手没个轻重,本宫这次来还是来向五皇子道歉的。”面对贵妃,如同面对一条危险的美人蛇,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纯嫔也是避其锋芒,“兄弟之间打打闹闹,难免会有小心的地方。”两人面上是如出一辙的虚伪弧度,一旁从始至终没开口的游文瑾,莫名感到作呕,或许是方才的栗子糕过分甜腻了,和顾潮玉带给他的味道全然不同。……顾潮玉忙着走剧情,这日放心不下小福子的老母亲,就直接开口问了,“小福子,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早已大好了。”小福子想起来又觉得松了一口气,“还多亏了师父。”顾潮玉一脑门子的问号,不应该是多亏了游文瑾吗?没等他追问,小福子继续道:“上次去为五皇子殿下拿药,我多问了陈太医两嘴,陈太医看在师父的面上便给我了个方子。”顾潮玉听完,面无表情,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实则大脑一片空白,‘三个六,这一段里游文瑾的存在感在哪儿?’【宿主,不能小福子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的,说不准药方就是核心给的,但小福子不想让你知道,就随口编了个借口。】这话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有个更简单的判定方法,‘三个六,剧情偏差值上涨了没有?’【还在合理范围内。】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顾潮玉琢磨着得尽快让游文瑾抓住他的把柄了,现在就是还缺个恰当的机会。【宿主,我有一个好主意!】【今晚上,宿主趁着夜色,前往同心殿找到核心,接着给他看伤的借口扒他衣服,扒完核心的衣服就脱自己的衣服,然后产生生理反应,让核心注意到不对劲,抓住你的“把柄”。】顾潮玉要被这个无用系统给气心梗了,干其他的事情不行,出馊主意最为积极。小福子眼瞅着自己师父的脸色愈发阴沉,噤若寒蝉,怯生生地追问:“师父,是谁惹您生气了?”“无事。”顾潮玉绷着脸回答。让游文瑾抓他的“把柄”,还得是在有反应的情况下,倒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太猥琐了。会有其他更温和方法的。顾潮玉扶额,“小福子。”“师父。”“将我床头的小箱子拿去送给五皇子,告诉他我今夜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