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这场花瓣雨仿佛是精心准备的惊喜,成功引起了全场尖叫。花瓣是鲜花,玫红橙黄粉嫩,缤纷的颜色洒落在璀璨的舞台,扛着长.枪短炮各种相机的粉丝们一边呐喊,一边抓紧拍下花瓣和美人相映的画面。有人录了个视频,短短几秒钟,发出去没多久就冲上了热门。在自己心爱的偶像演唱会上看到这样一幕,对粉丝来说实在是太浪漫了。怀烟也在本该结束演出的时候,多唱了一首歌。从效果上来看,这场赔礼应该让大明星和大明星的粉丝都很满意。盛况姿态随意地靠着椅背,目光落在大屏幕上,看了一会,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位天王赔礼的时候,盛况只觉得举步维艰,自己干啥啥都能被他骂,现在真正做到了,他又生出了一点说不出的成就感。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然而这件事说起来,又小得可怜,分明只是给某位大明星的赔礼。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以前还没有过。演出结束,盛况自认自己赔礼大圆满,又抖了起来。他兴致勃勃地给大明星打电话,迫切想知道大明星对这场花雨的评价。电话接通,盛况又听到了经纪人小姐的声音。对方一回生二回熟,已经知道他打来是干什么,开口就说:“等等,因因在忙。”“哦。”盛况在那个指南里见到了因因是怀烟的小名,听到这个称呼也没有感到茫然。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听到大明星的声音,但这并没有减少他的热情。他还有闲心和经纪人闲聊:“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接电话啊,大明星这么忙吗?”丁佳怡:“……”丁佳怡沉默好一会:“因为这就是我的手机号码。”盛况:“……”盛况干咳了一声:“啊?”“你从哪里要来的号码,人家没跟你说清楚吗,这个号码就是我的工作号。”丁佳怡和这位盛先生没有任何联系,团队里也没有人认识他,他的号码只可能是从别人手里要的。对他这种地位的人来说,要到个号码不算难事。但他是怎么误认为这会是怀烟的号码的,这未免是有点误会了。盛况干笑:“呵呵呵呵……”有一点尴尬,不过盛况也不是不能忽略这种尴尬,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可能属于幸灾乐祸的好笑。盛绥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无所不能,原来也没有大明星真正的手机号码。一件事,假如只有自己遭受了,那可能会感到不平衡,但一旦看到别人和自己同一境地,又能立刻振奋起来,特别别人还和自己摆谱,那就不止振奋了,更是会生出你也不过如此的在困境中依然不忘落井下石的乐观心态。盛况现在就这样。他的看戏心理远大过自己造成的这点尴尬,只不过不好和别人说。不错,起码大明星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公平的,都是一样的爱理不理,他也不算是被针对。花瓣雨造成的轰动不止是在演唱会,在网上也引起了不小的水花。大众默认这是怀烟准备的惊喜,在计算这场浪漫背后所需的价格,演唱会当地也有许多花店和花卉基地的员工跳出来,说自己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只不过要求有点特殊,要求员工摘下所有花的花瓣,对方只要花瓣。人工加上花瓣的价格加上无人机租赁,最低估计也是数十万花费。这和大明星赚到的钱比起来不算什么,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花几十万洒这么一场雨的。网上热议纷纷,然而演唱会结束后,怀烟工作室账号却发布了一条公告,说明这场雨不是怀烟团队所设计,而是朋友送给怀烟和怀烟所有粉丝朋友的一份礼物,并很官方地感谢了这位朋友。哦——全网恍然,朋友送的。虽然还有部分网友持怀疑态度,哪个朋友会送这么浪漫的礼物,一看就是有点关系,贵天王莫不是在悄悄谈恋爱,但工作室态度坦然,大家八卦了一会儿也就散了。特别是还有夏柚大美女跳出来,**转发了怀烟粉丝录制的视频和照片:啊啊啊啊我老婆真美,下场我也这么送!夏柚这么一开口,无形之中给大众营造了一种错觉,好像这是怀烟的明星朋友们约定好的捧场方式,暧昧感也被大大降低。夏柚发完了微博,转头就去找怀烟,愤愤控诉:“你是真的谈恋爱了吧!”大美女音量略高,怀烟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散漫地应了一声:“嗯?”“你如果不是谈恋爱,那你找我发那条微博的用心是什么,”夏柚哼哼,“我本来还不确定的,现在我确定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怀烟声音懒懒的,“不是我做的事情,大家都来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可能也有一点点私心,不是很想让某位在易感期里的贺总继续误会啦。怀烟以为,贺忘这种吃醋了也压抑着不说的心理多少还是有点变态的,量变引起质变,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压着压着然后爆发了呢。夏柚并不相信,不过成年人的社交就在于愿意给予对方保持秘密的空间,她十分确定怀烟谈恋爱了,他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于是故意恶狠狠说:“你骗鬼呢,你给我戴绿帽子是吧,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等你哦。”怀烟笑盈盈回答。等他回到酒店,房间里还是暗暗的,某位总裁等候的位置倒是从窗前移到了门后。以至于他一推开门,就撞进了Alpha的怀里,撞出了沉闷的一声响。“唔,”怀烟忍不住问,“贺忘,你是不是想暗算我?”“不是,”贺忘顿了顿,抬手,小心翼翼替他揉额头,“我只是想见你。”想在你回来的第一刻就见到你。贺忘很清楚,这种情绪的产生绝不是只是因为易感期,而是因为其他的东西。其他的,可以用来概括他所有的渴望、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期待和等待的东西。这种东西的生成好像在更久之前,在他还没有和怀烟订婚之前。怀烟:“那你现在见到我啦,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隔了一会,贺忘不甚熟练地低下头,学习着他经常做的动作,抵住了怀烟的额角。“我很想你。”贺忘说。“你喜欢花吗?”这句依然是贺忘问的。贺忘不会关注许多东西,但怀烟的新闻总是能第一时间推送到他眼前。他同样看到了那场花瓣雨,看到了被粉丝精心捕捉的怀烟在花瓣里微笑的画面。很漂亮,可是不是他送的。于是也因此,生出了许多干扰到他理智的情绪,怀烟不在的时间,他变得格外焦躁。“喜欢,”怀烟弯了弯眼睛,勾住了Alpha的脖颈,“如果是只送给我的,我会更喜欢。”贺忘靠近了他一点,视线格外专注:“可以只收下我送给你的花吗?”“殿下。”贺忘喉咙里又滚出两个低而清晰的字。Alpha终于显露出了独占欲,却又无师自通的,遮盖在了如同诚恳请求的话下面。怀烟静静看了他一会,答非所问:“贺忘,你以前不会这么说的。”不会说我很想你,也不会向他请求。“你进步了唉。”怀烟笑了起来,这才说,“可以,在我和你维持婚约的期间,我只收你的花。”怀烟想了想,又补充:“唔,粉丝送的也要收。”“朋友送的也要收。”“父母和亲戚送的也要收。”贺忘:“……”可以。反正这些人,不会是他的敌人。这座城市没什么好玩的,演出结束,怀烟飞到了下一站。贺忘则是回到了暄城,处理一些工作事宜外,也要去医院做个检查,查查他的信息素问题。他总不能一直在怀烟面前失控。抵达医院,透过丛丛绿植,他的视线落在了两个人影上。贺忘按住车门的手一顿。这两个人影,好像是公主殿下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