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保守的信教徒一进门就紧抱住怀姣想亲他的嘴。怀姣吓了一大跳,偏着脑袋直躲,嘴里慌里慌张地磕巴叫道:“等、等一下,叔叔!”威克斯的嘴唇都蹭到了他的脖子上。西方人的唇形很薄,嘴唇线条薄削,缺少温度,肌肉骨骼也是硬邦邦的咯人得很。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怀姣就跟他们不太一样了。这个亚洲小鬼身上暖烘烘的就算了,还哪儿哪儿都软和。威克斯抱着他,只觉得鼻腔底下的衣服领口里,细白脖颈间,到处都冒着点儿奇怪的绵绵香气。怀姣不意外的听到了那句:“你身上好香。”这好像是每个不礼貌的男人,普遍会对他说的话。听着很认真,但是放在当前语境里,又有点轻薄且不正经的意思。只是威克斯的表情却正经得很,正如他所说,虔诚的信仰和刻板保守的性格让他总会很好地克制住自己,尽可能的不表现出任何外露的情态。哪怕他此时五官硬挺的一张脸都快埋到怀姣的衣领里去了。“叔、叔叔,”脖颈上的触感又痒又热,威克斯的嘴唇温度很低,呼出的气体却是烫的,还自以为不明显的,用自己高挺的鼻梁骨,又磨又蹭地去嗅怀姣身上的味道。如果不是时间太匆忙,他都想事先准备上一台摄像机,用来记录下他和他漂亮的东方未婚妻,美妙绝伦的第一次。从捏开他的嘴,亲吻他柔软的舌头开始。威克斯现在就开始幻想了。怀姣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还有娇滴滴捂着肚子喊疼的声音。那时候威克斯会非常陈恳地跟他道歉,说:“抱歉,我好像塞得太满了。”然后认真告诉他:“因为你里面真的很软。”威克斯想到这里脑子有些发烫,他甚至开始懊恼,怎么会忘了准备摄像机。都不用租借,马戏团里就有现成的。他们经常会在聚会的帐篷里,播放一些并不怎么好笑的喜剧电影,据那个自称贵族的团长所说,是为了让他们这群无聊又古怪的人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上帝,无聊的电影只会让无聊又古怪的马戏团演员烦躁到想砸了那个巨大的投影幕布。和那台没用的昂贵相机。“好像也不是那么没用……”威克斯含糊不清的声音让怀姣愣了愣,他下意识侧头,茫然问道:“什么?”“我想拍下来。”威克斯深吸着怀姣的颈肉,垂着脑袋,哑声说:“纪念我们珍贵的……”Torch of hymen.……怀姣活学活用,以洁癖为由将那个热情上脑的奇怪信教徒赶去了浴室。【他刚才想用摄像机记录下你们的‘第一次’。】8701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来。怀姣正偷偷摸摸地小心摸索威克斯放在**的大衣,闻言手指一跳,差点叫出声——【你干嘛?!!!】没看到他在做正事吗!!他都摸到男人的大衣口袋里去了。从刚见面的时候怀姣就注意到了,对方右手一直小心挡着那里,像藏着什么宝贝。怀姣不是好奇心过重,只是隐约觉得那样东西大概会对他有所帮助。【你们找错人了,不应该选他。】怀姣脑袋上有问号,忍不住说:【那之前他们商量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8701:【……】系统第一次有点无言以对。在刚在以前,他确实认为让怀姣接触一个与主线有关的剧情人物,没什么太大问题。问题在只在于……这个马戏团的奇怪成员,似乎真的好像哪里不太对。【他想用马戏团的摄像机拍下你们的……初、**,】8701都难得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僵硬还故作冷淡:【然后在以后的每次亲密接触里,放给你看。】怀姣:【……】——系统的话可以翻译为:有变态,快跑。——开始兴奋起来了就是说……——这就是西方教徒吗,过于会玩了家人们——已经脑补到英俊成熟的基督教男人举着摄像机拍摄老婆yan照的场景了怀姣有点虚了,他好像惹到不该惹的对象了。【费修他们还在附近吗?】他心里慌得很,迫切跟8701确认道。8701停顿片刻,回他:【还在。】8701的回答让怀姣勉强松了口气,他此时已经有些骑虎难下,直接逃跑或者提前结束这场活动似乎都不怎么靠谱。还不如趁这段难得的空档时间,做一些有用的事。比如确定男人的真实身份什么的。……黑色风衣的内衬里,有一个用丝绸软布缝起来的隐蔽口袋,上面点缀着一颗金属纽扣。怀姣有点庆幸这个年代还没有指纹什么的,这让他在做坏事的同时,不必担心被人抓住马脚。他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解开纽扣,拉开了那个口袋。出乎意料的,怀姣看到了一个玩偶。不是玩具店里精致漂亮的洋娃娃玩偶,而是雕刻逼真,染色真实的木质木偶。大约50厘米左右,不算大,也不是太小,属于单手可以操控的合适大小。【玩偶师!】怀姣脑袋转的飞快,一下就联想到剧情简介里的对应角色。8701肯定道:【嗯。】不管是在小说还是影视剧情里,这种看似简单的玩偶,一般都是主人的心肝宝贝,如果被谁碰坏了绝对是要倒大霉的。怀姣胆子小,所以很注重这些忌讳,他连上手摸一下都不敢,只看了一眼确定后,很快就将口袋恢复成原样。【等他洗完澡,只要挨我一下我就马上喊救命。】怀姣已经顾不得跟麻子脸他们约定好的“接触程度”,只想安全又快速地结束掉今晚的所有事。……只是总有些突如其来的意外无法躲避。威克斯十分匆忙地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只围了条浴巾就快步走出了淋浴间。他是第一次这样干,穿如此不得体的服装,这样将上半身**在一个才认识不到三小时的陌生人面前。刚才男人洗完澡后,还对着浴室镜子难得局促地审视了几秒自己的身材。还好,骨骼宽大四肢修长,肌肉很硬也很漂亮,除了西方人无可避免的有些毛发过剩以外,一切似乎都还算能入眼。威克斯心跳快得离奇,比在马戏团第一次上台表演还要紧张百倍。他在想出去以后再见到怀姣要说什么,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想到如果怀姣需要洗澡的话,他可以直接打断对方,告诉他漂亮的妻子:“不用了,我可以帮你……”tian干净。里里外外,方方面面的。这样无耻又下流的想法居然这位保守信教徒想出来的。威克斯为自己的低俗感到羞赧。但不妨碍他确实想这样做。可是等一推开门,他看到的却是本应该乖巧坐在**的怀姣、背对着他,动作莫名趴伏在床头墙壁上。“怎么了……”威克斯的疑问被打断,怀姣头也没回,垂着眼睫,小声“嘘”了声。“有声音,很奇怪……”汽车旅馆的隔音效果一直不怎么好,二十公分宽的隔墙,两边贴着碎花墙纸做装饰,上面挂着幅画框。怀姣侧着脸,将耳朵紧紧印在墙壁上。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在威克斯出来的两分钟以前,他坐在床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道关门声。紧接着,是难以忽视又若有似无的,细微哭声。像女人,又像年纪较小还未变声的男性。怀姣起初还以为是旅馆这种地方常见的那种声音,他红着耳朵,刚准备坐远时,猛然就听到声尖叫。那种被掐着脖子,声音都被迫堵回喉咙里的窒闷叫声。“威克斯……”怀姣手指有些发颤,抖着睫毛看向身后的男人,压低声音,极小声说:“隔壁好像、有人在施暴……”威克斯一下皱起眉。他几步走近怀姣,在怀姣竖着手指紧张提醒他收声的时候,抿着嘴唇,快速点了下头。男人身材高大,因为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旅馆廉价香波的味道,威克斯手撑在怀姣脸颊两侧,学着他的姿势,同样侧头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了片刻后,他垂下眼,低声说:“没有声音。”怀姣抬着脸和他对视一眼,抿唇小声说:“有的,刚才还有,很大的……”“咚——!”没有预兆,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将耳朵贴墙的两人炸得耳膜都嗡鸣一瞬。怀姣猛一下耸起肩膀,被威克斯反应极快地捂住嘴巴,强堵住嘴里即将破口而出的叫声。头顶的画框晃了晃,像昭示在刚才的巨大动静不是两人的错觉。“砸墙。”威克斯冷着脸,食指点了点怀姣仰起的额头。他用唇形告诉怀姣——小心一点,隔壁有人在砸墙。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