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尔小镇在近十年间,确实未曾发生过任何一起值得记录的重大案件。而与之相反的,却是事故频发的十多年前。标着年份,记录凶案的密封档案,摆在高架的最上层。怀姣只抬着眼睛,巴巴朝joker看了一眼。对他来说很高,踮起脚也未必能够到的高架,joker伸手就轻松取下。“谢谢。”刚才还有点生气的怀姣,细声小气的矜持跟他道谢。joker哼笑一声。未免被发现,怀姣抱着档案,背靠柜子坐了下来。身边传来细微动静,他侧头,看到衣着华丽的小丑,也屈膝坐在了他旁边。肩膀抵着他,百无聊赖地垂着眼,似乎要陪他一起看这些档案。对小丑来说,确实有些无聊。哪怕是十多年前的卡梅尔小镇,所谓的案件,最多也不过是一些入室盗窃,持枪抢劫一类的。还没有圣迪辛拉走南闯北时,亲身经历的各种荒诞故事来的惊奇。档案里细细碎碎的记录很多,还夹杂看一些剪裁过的陈旧报纸。怀姣皱着眉,一页一页翻过,只在部分有人员伤亡的凶案报道上停留一二。那张泛黄的纸张掉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将整本档案翻完了。夹缝里的旧报纸在翻阅时,轻飘飘落到了怀姣脚边,查看档案的人没有注意到,一直注视看他的小丑却伸出手,将它捡了起来。原本懒散的视线,在看到报纸上标题的一瞬,停顿住。看的正认真的怀姣,感觉到自己一边脸颊被捏了下,以为是joker在作怪,怀姣皱眉,夹看肩膀抵开他的手,“别闹我……”话没说完,就让人捏着下巴转过脸去。“看这个。”……档案室里光线有限,那张报纸也十分破旧。看起来似乎被烧过,又似乎浸过水,上面字迹残缺,想要完全看清内容其实不太容易。可怀姣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今晚想要找的答案了。【震惊卡梅尔小镇连环凶案告破,凶手竟是……夫妇】怀姣很确定自己曾经在某处看到过类似的内容,跟费修有关,对方一直在调查的东西。唯一的区别是,比起之前在费修卧室桌面上一扫而过的被裁剪版本,这张夹在警方档案里的报纸,其内容显然要更详细也更还原事实的多。报纸太过老旧了,泛黄纸张肉眼可见的易碎感,让怀姣不敢伸手去碰,只能就看joker的手,趴在他手臂上,凑近了去看。“我看不太清……”这个刚才还有一点生气,跟小丑连话都懒得说的人,现在正跟没骨头一样,软绵绵靠着他。这人好像很不记仇,又或者是忘性太大。他一双手撑着小丑的手臂,不敢说话太大声,所以每个字都含含糊糊,呼吸声都要扑进别人耳朵里。奇怪的,温热的香味,让小丑耳骨轻微发麻。其实没有多重,压着他手臂的人他单手都能提起来。可就是这么一丁点重量,却让无所不能的大魔术师joker,被靠着的那半边身体,都有些难以动弹。“坐好。”不冷不热的语调,让正打算仔细看报纸的怀姣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太没分寸,挨对方太近导致的,怀姣抿了下嘴唇,收回撑在小丑身上的手,小心坐正了一点。只下一秒,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没等他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怀姣下意识往旁边偏倒。他一下栽在小丑身上。“笃、笃——”寂静档案室里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刚想起身的怀姣,蓦地僵住。守夜的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好像正往这边走。掌心下的纤薄脊背,在脚步声中下意识绷紧,腰肢仿佛吓软了一般,细弱弱塌在小丑的怀里。怀姣一双手抓着小丑的衣服,脸埋在他胸口,一动不敢动。带着温度的柔软面颊,紧贴看对方胸前的绸缎衬衣,隔着薄薄一层衣物,小丑身上熟悉又独特的香水味道,让怀姣在紧张之余,却好像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害怕。起身巡查的警员在附近走了一圈,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脚步声渐远,过了几秒,椅子被拖开,有人伸了个懒腰再次坐回了原位。怀里紧绷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怀姣等了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了,才慢吞吞抬起脑袋,只露出两睛,望向头顶的小丑。小丑也垂着眼正在看他。气氛有点诡异。等他手指松开,魔术师做工考究的衣服上,已经被他捏出了几道褶皱,很不体面地皱成一团。黑头发的小鬼好像感觉到了尴尬,翘起的睫毛胡乱跳了两下,顶着joker直勾勾的视线,扶着他手臂,再次坐了起来。只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解除危险了,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却一直没有挪开。戴看宽戒,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搂着他一般,让怀姣就算坐起身,也无法控制地倚靠在小丑的肩膀上。“现在能看清了吗。”小丑挑着眉,朝他道。……午夜时分,只有一丝月光照亮的梅根警署档案室里。怀姣歪歪坐看,和小丑靠在一起,用一张残缺的旧报纸,零零碎碎拼凑出了当年那场震惊卡梅尔小镇的凶案真相。报纸上大约是说,十多年前,卡梅尔小镇开始频繁发生失踪案。作案凶手并没有特定目标,失踪者有大人也有小孩,而更多的,却是一些肤色发色独特的外来人口。这些失踪者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死亡,甚至连警方发现的尸体也并非完整。案件很简单,但也足够惊悚。因为警探调查一年,最终找到的幕后真凶,竟是镇上唯一一所教会的圣职者——卫斯理牧师及其妻子。怀姣对宗教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但却不妨碍他在看到凶手身份时感到惊诧。报纸上的信息不全,他过滤掉大篇幅不重要的内容描写,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这场案件的最终结果。牧师夫妇最终被枪决处理,教会也在小镇居民的怒火下被纵火烧毁。这场十多年前的案件本该到此结束,只是报纸的最后一句,却奇怪的留下了一条,不太完整的多余信息。【卫斯理夫妇在火焰中受到主的宽恕,余下其后代,兄弟……人,在圣托尔福利院各自被领养。】“兄弟……?”怀姣看到这里,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莫名其妙,他觉得这条信息很重要。只可惜的是,报纸的这最后一个角落似乎刚巧被烧过,如烟灰落下一般,灼出了一个边缘发黑的小洞。正挡住和\兄弟\相关的那个词。兄弟两人?”joker显然也看到了这里,他侧头瞥了怀姣一眼,“你在调查他们?”怀姣没注意到小丑的后面那句,他有点走神,心里下意识和对方想到了一起,认为报纸被灼烧的这里,所掩盖的,就是‘兄弟两人’的意思。小丑又在捏他的脸了,怀姣被他扯得脸颊发酸,蹙着眉轻推了他一下,“你干嘛。”“老是不看我。”小丑顺势捉住他的手。“我问你为什么调查他们。”怀姣当然不能说这就是自己的通关主线,他脑袋一转,语焉不详地把锅甩给了费修:“当然是……修让我查的。”其实也不算撒谎,毕竟他的主线,恰好就跟费修调查的东西一致。只他话刚落音,手腕猝然痛了一下,怀姣吓了一跳,差点被捏地叫出来。“修?”抓着他手的小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脸色,颜色过浅的细长眉尾,挑得很高,“他没有名字吗,你要这么叫他?”怀姣有点茫然,不太明白对方突然生的哪门子气。实在很明显。面前人的目光,因为眉骨挑起的动作显得格外锋利,唇角平直,带着那么点儿冷意地瞥着他。怕小丑在这里找自己麻烦,怀姣心中跳了两下,不敢触对方霉头,只睫毛微跳地小声跟他解释:“我只是,我们都这么叫他,不是我一个人……”只是此刻的示弱又好像对joker没有用了,因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怀姣听到joker似乎嗤了声,从鼻腔里发出道短促音节。“就算他利用你,强迫你做一些事。你也要像这样,娇滴滴地喊他修?””‘修,只要是你交代的,我都会去做。’”甚至语气略显轻浮,怪腔怪调地学了句怀姣讲话。“他随便骗骗你,你就要像个傻瓜一样,乖乖让他亲。”怀姣一听到小丑学自己说话,耳朵都涨红了。他嘴巴一张,想反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娇滴滴’喊别人了,又恼怒于小丑叫他傻瓜。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想让费修亲他的嘴,他明明都快烦死费修了,刚才被亲的时候一直偏看脸,躲都躲不赢了。完全是颠倒黑白。还故意在这种地方,在此刻这样紧张的情境下。怀姣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嘴唇开合半天,最后只粉看张脸,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又气,又还不敢回嘴,因为有人值守的警局档案室里,实在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不反驳我?”小丑将他的手提高。怀姣推了他一把,想从他手里抽出来,但没**。黑头发的小鬼嘴巴抿得很紧,偏过脑袋不看小丑,下巴抬起的一点弧度,好像在表达他的生气。“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这个人刚才还说不敢惹他了。根本就是个骗子。他不仅敢惹,还胆子大得很,做事总是不顾后果。怀姣怀疑小丑一开始就没有把夜探警局当回事,或者他的那些戏法,已经厉害到完全可以糊弄过那个守夜的警察。不然对方怎么敢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就对着他发疯。在怀姣发脾气一般只说了一句‘不想跟他讲话’之后,猛然就出手,扼住了他的脸。魔术师的手很大,修长且绝对完美。手背上,青色筋络与纹身交缠,每一根突出骨节,都精巧到可以变出世界上最神奇的戏法。小丑只用一只手,就能盖住怀姣的整张脸。将怀姣漂亮脸蛋上的那点白软肉,挤得被迫鼓起来,然后就那么掐着他,直接咬了过去——怀姣都懵了。那一瞬间脸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再也忍不住,张嘴叫出了声,“啊——“下一秒,又被捂住嘴。“别叫,他快醒了。”声音很含混,因为是叼着怀姣的脸蛋,从齿缝里渗出来的。档案室里的光线,昏暗到怀姣只能在那一瞬间看清joker反看光的蓝色眼睛,恶劣的,兴奋的。咬着他的脸,带湿意的舌尖都抵在他脸肉上。个性古怪的大魔术师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他不喜欢被拒绝,特别是在遇到这个黑头发的亚裔小鬼之后,被他拒绝。只是连小丑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报复手段里,还有咬别人脸这一项。很奇怪,刚才他的视线落点,明明是这个小鬼的嘴唇。浅淡的粉红色,很小,只有中间唇珠部分,有一点肉。这种唇型在正常西方人的审美中,既不丰腴,也不性感。可就是引人注目。小丑其实看到了,怀姣偏开脸躲开那个男人亲吻的模样,对方的嘴唇只落在他的唇角,掐着他的脸,**一般地在他脸侧舔吻。就和他现在差不多。强捏着怀姣的下颚,逼迫他仰起头,又黑又圆的瞳孔睁得很大,正用那种惊惧、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他心跳加速。属于十分,极其,不正常的情况。至少从没有过。所以他不仅咬了怀姣,嘴唇抿合,牙关收拢时,还会含着他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下意识的用牙齿研磨,吮咬两下。怀姣感觉很痛,小丑有两颗很尖的牙齿,平时不笑看不出来,现在抵着他的脸,轻易就留下两个牙印。脸颊上好像湿漉漉的,不知道小丑是不是把口水也擦在了他脸上。他不敢叫,不远处的守夜人昏昏欲睡,稍微发出一点声响,说不定就会惊醒对方。细伶伶的一双手发着抖,使劲抵在小丑胸前,却根本推不动他。怀姣又痛又怕,眼泪都快掉出来,他缩看肩膀不断往后躲,直到后背抵在架子上——实在退无可退时,才想起用并拢的膝盖,曲起挡在胸前,试图和小丑隔开一点距离。“不要咬我……”绝对居高的姿势,和相差甚远的体型,让小丑能轻而易举地制住怀姣。宽阔肩膀挡住身后月光,在午夜寂静的档案室里,隔绝出一个更为逼仄的封闭空间。他看向怀姣的视线,都是眼睑低垂,自上而下的。小小的下巴尖,单手就能掐住。黑发小鬼的睫毛很长,抬起时,搭在额前的碎发会顺势往下垂落,轻轻擦过小丑的手指。发丝拂过的力道大概不会比魔术师惯常把玩的扑克牌重。只那点细微触感,让他过电一般,指尖微跳。白皙又带些许肉感的一张脸,在细弱挣扎中不小心蹭到小丑的嘴唇,泛着水光的红色涂料,胡乱蹭在了他的漂亮脸蛋上。这样的姿势,连咬人都像是在接吻。其实他咬的很轻,前面说的话也是真的,小丑确实不太敢惹怀姣。因为这个小鬼一旦发起脾气来,可以几天不跟他讲话。咬他的脸只是吓唬,是一时烦躁下的不理智行为。只他似乎也没想到怀姣这样不耐疼,手指微抖,推看他肩膀的样子,活像是,被怎么样了一样。“不要咬我了……”小丑停顿了一下,手上力道放松一瞬。咬在脸上的牙齿,在漂亮小鬼不住颤动的睫毛中,缓慢松开。他盯着怀姣,薄唇轻微抿了抿。“我好像没有很用力。”察觉到对方的松懈,怀姣的鼻子一下就酸了,他嘴唇撇了又撇,推开小丑还靠得很近的头颅,也不说话,抬起手腕就去蹭自己的脸。黑发小鬼原本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有很明显陷下去的牙印,和发烫的手指印,还有一点被口水晕开的红色油彩。都是小丑留下的,好像没经过本人的同意私自给他盖了很多个戳。手指摸到那个印子,怀姣实在憋不住了。他本想忍着脾气,气势先凶一点,先找小丑算账。结果没想到嘴巴背叛自己,刚一开口,差点哇一声哭出来,“我的脸都快烂掉了,你还说没有用力……”“你还要怎么用力啊,真的很痛……”小丑蹲在他面前,被他带点儿哭腔的声音一激,一双手反射性抬起,又稍显古怪地停住。魔术师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没说话,只是唇角僵硬扯了扯。因为只看到怀姣那副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又完了。……十月底,万圣节前夕。西方国家显然十分重视这个节日,圣迪辛拉马戏团为了万圣节当晚的那场演出,下了很大功夫。马戏团里,到处是来往忙碌的人群和运输车辆。他们提前半个多月就开始准备了,从马戏团的驻扎营地,一直到营地外的公路边,全部换上了各种恐怖夸张的节日装扮。这里唯一轻松的,大概只有怀姣一个人了。演出的主帐篷里,显眼处摆着一个比桌子还高的巨型南瓜灯。怀姣就坐在那上面,手撑在两侧,小腿晃晃****,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正在排演的马戏团成员们。刚忙完的威廉团长靠在他旁边,随手递给他一个苹果,假意感叹道:“如果不是你拒绝表演,我也不会让牙出来。”“你知道的,很多人期待你的第二场演出。”怀姣接过苹果,用衣袖擦了擦,小声哼道:“你上次还说我的表演不够火候。”“好吧好吧,”男人也只是随口逗一逗他,闻言好笑,“你真记仇。”“好在牙现在还算听话。”怀姣顺着威廉的话,将视线落到了舞台中间的那两人身上。不久前还只食生肉,如同未开化的野兽般的牙,此时看上去已经正常了许多。他身上穿看宽松但合体的衣服,过长的头发被修短了些,那双极有特色,猫眼一般的碧绿色瞳孔,半掩在黑色碎发下。即将成年的狼人小孩,四肢修长,五官英俊,如果不是那仍旧像兽类一样难改的蹲坐姿势,怀姣几乎都要觉得,他已经快要被驯服了。“真奇怪,他似乎格外受joker的管教。”怀姣抿了下嘴唇,同样觉得奇怪。极具攻击性,连沟通都成困难的牙,居然会听joker的话。甚至现在还会听从joker的指令,配合他做一些高难度的杂耍动作,威廉就是这样才松口让他代替怀姣上场的。嘴里咬了一口的苹果有点酸,怀姣蹙了下眉,吃不下去又不想丢掉,只能拿在手上,一边听威廉唠叨,一边小口小口地啃。似乎是两人的讨论太明目张胆,原本站在舞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下来。“嘿,我们正在说你。”威廉玩笑一般提高的声音,让怀姣微微抬起头。“说我什么。”怀姣听到了joker的声音,刚抬起的视线,又很快收了回来。手上的苹果变得难以下咽,不知道威廉是从哪里拿来的,含在嘴里的那点果肉,酸得怀姣鼻子都皱起来。“说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牙这么听话。”“往常他可是只粘着jiao。”joker似乎笑了一声。“想知道?”怀姣也有点好奇,忍不住跟着威廉看过去,却没想正对上joker的眼睛。个子很高的大魔术师,唇角挑着,下巴略微抬高。脸上是和那晚一样,不太正常的奇怪表情。怀姣看到他这样就来气,抿着嘴巴,故意不去看他,转而将视线瞥向一旁老实蹲坐看的牙。说老实其实也没有很老实,因为在怀姣看过去的时候,狼人小鬼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起来,修长结实的前臂撑在地上,前脚踮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怀姣。怀姣恍然中都好像看到了他快速摇晃的尾巴。如果不是joker的手还按在他头顶上的话,他大概会马上冲过来。但是显然joker并不打算一直制着他。因为下一秒,怀姣就看到那只按在头顶的手,松开了些许,轻拍了拍牙的脑袋。“去吧。”小丑下颚一抬。怀姣翘起眼皮,总算看向他。小丑是在对牙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在怀姣身上。眼尾吊着,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很讨人厌的样子。“去找你的little mommy。”莫名其妙的古怪称呼,让怀姣皱了下眉。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得到允许的牙,早忍不住了似的,猛地朝他扑过来——狼人小鬼的速度太快,怀姣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扑得后仰,手忙脚乱中,忙不迭用手肘撑在身后,勉强稳住了身体。他仓皇抬起半身,垂眼就看到牙抱住了他。马戏团的漂亮亚裔,仍穿着那双到脚腕的白色短袜。一双露在短裤外,在马戏团明亮灯光里显得格外白皙的腿,晃悠悠往下垂着,微悬在地面上方。体型比怀姣高大很多的牙,此刻正蹲伏在他腿边,紧紧搂着他。那双肤色偏深,肌肉鼓起的精壮手臂,环绕过怀姣的腿弯,将他紧箍在怀里。狼人小鬼粘牙糖似的,恨不得整个人都扒着怀姣,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怀姣腿上,由于过于热情,鼻尖都陷进小亚裔因为吊腿坐在南瓜灯上,而软绵绵压出肉弧的雪白大腿里。小狗一样,一边耸看鼻子不住地嗅,一边黏黏糊糊地往他腿上蹭。如果不是怀姣反应过来,慌乱中用手抵住了他的脑袋——“香……”——救……白嫩嫩,软绵绵,我也陷入老婆的腿肉陷阱里……——焯……小妈咪又是什么美丽称呼,小丑叫的好瑟,谁懂——看起来比狼孩还小的清纯妹妹,未婚先有子,不是小妈咪是什么——b男人真的会,老婆是little mommy,他是young daddy?——破解了,joker驯服牙的秘密——父子局是吧,搞这些(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