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地划动屏幕,想着这些问题以后早晚都用得上,干脆就坐在旁边自顾自地记了起来。原先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谁知道越看越认真。毕竟两个大男人要是在**折腾一晚,身上多多少少不可避免都会带点伤,但这个伤是轻是重,就得看自己怎么把控了。董酥白脑袋昏昏沉沉的,庆功宴上的糯米糍粑做得风味独特,淋了一层蜜汁糖浆,他没克制住多吃了几块,弄得现在消化不良怎么睡也睡不安稳。屋内连床头灯都没开,他转头只能看见姜烯被手机屏幕照亮的半张脸。那张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一个变化。惊讶、疑惑、恍然大悟,短短几分钟切换了好几次。董酥白看得云里雾里,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手机也没太在意,左右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扬起手拍了拍他。“你抱着我的手机干什么?”姜烯正全神贯注地汲取新知识,冷不丁被他这一嗓子吓到了,下意识地把手机放了回去。“哥哥怎么还没睡?明早还有通告,再不睡明天状态不好居南又得说你了。”董酥白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姜烯刚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却骤然被人拽着往下一拉,他重心不稳,差点跟董酥白直面撞上。随着手机屏幕的熄灭,房间陷入一片短暂的漆黑。姜烯一进门就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只剩一件宽松的衬衫,跟着他下倾的弧度垂落出大块空隙。从董酥白的角度看,刚好能将衣料里面的肉体一览无余。“哥哥你干什么?”姜烯被他突然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把重重压在他胸口上的手移到旁边。董酥白视线游离在姜烯脸上,一眼一停顿,魔怔似的伸出手贴在他脖子上,勾了勾耳朵上那对自己送给他的耳钉,紧接着手掌一路往下。姜烯以前把身材视为自己的第二张脸,每周都有规律的健身时间,即便是他管不住嘴看见什么好吃的都馋,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只是现在许是有伤没法锻炼,肌肉比以前小了很多,整体看上去也比不上从前那么完美。董酥白一点点挪动手指,解开他的扣子,从锁骨处开始慢悠悠地探到小腹,在跨间滞留半晌,又朝上走,在他胸口的一粒凸起处停了下来。屋子里的黑暗驱散了些,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朦胧虚化。他手指还保留了几丝冰凉,姜烯只感到皮肤上带过一阵亲疏有秩的酥麻,与体温相冲的触感游走周身,有什么坚硬物体在乳|尖上打转,随即来回轻轻划了几道。姜烯吃痛地“嘶”了一声,本能反应地绷紧身体,一把握住董酥白不安分的手,强迫他不准再有动作。“哥哥,该睡觉了。”他声音变得有些低哑,董酥白却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嘴唇贴了上去,力度好似在对待自己独有的所属物。两人要是真比力气绝对不相伯仲,硬碰硬谁也讨不到好果子吃。姜烯对于董酥白的强势先是有点吃惊,随后眼底蕴上点趣味,两手一放,迎合地用舌尖摸索进对面的一腔暖意中。距离两人上次接吻还在十几分钟前,董酥白被子耷拉在旁边,身上就留了一件内搭,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反倒有股热流不容分说地涌进他的四肢躯体,让他又困又舍不得睡。他虽然在做|爱这些事情上了解不深,但到底也是个成年男人,拍戏或现实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酒精、夜晚、昏暗、爱人,欲念被调动后他脑子里先浮现出来的是他之前偷学过的一大堆招式,只是没等他实践的号角打响,就听见几声粗喘,自己先一步被人压回了被子里。董酥白皱着眉对上姜烯的视线,姜烯五指嵌在被褥里,把床单攥出了好几条螺旋状的褶子,像是也在忍耐什么。过了会儿,他看着董酥白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哥哥明天一天的通告,要起很早。今天不行,下次在跟你继续好不好?”“下次?”“嗯,下次。”姜烯在他手心挠了挠,“下次哥哥想干什么都行。”他说完也不管董酥白在醉酒下听没听清楚,帮人盖好被子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往浴缸里注了水,将温度保持在半温偏冷的状态,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扔了进去。哗啦啦的水流声很快布满浴室,因为热水放的不多,浴室里的烟雾不太重。姜烯往下滑了一段,让**刚好能包裹在脖子以下。微凉的水灌在身上让他不自觉抖了几下,也让他比刚刚冷静清醒不少。他不是一个禁欲的人,他对董酥白的念想要是能化形展现,恐怕早就堆的通天那般高了。但今天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家里润滑剂、药膏之类的什么都没准备,要继续当然也可以,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让董酥白受伤。**跟着他挪动身子的步伐逐一碰撞,发出微小的“砰砰”声,亦像是他胸口跳动的声音。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等浴缸里的水彻底冷了下来才肯站起身。刚才进去的时候衣服裤子都没脱,浸满水的衣物湿哒哒地粘在身上,他索性洗了个澡,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董酥白早就用被子遮住半张脸睡着了。他不清醒归不清醒,却还是记得在身边留出三分之二的位置给姜烯。姜烯抱着他往里面挪了一点,他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在枕头上垫了几层毛巾后就挨着董酥白躺下。晚上睡不着觉是他的常态了,即使是能睡,整个夜晚下来也得醒好几次。他侧过身体把手搭在董酥白的腰上,盯着他的脸发呆,一看就是大半夜。第二天两人是被五点多的闹铃吵醒的,姜烯昨晚结结实实泡了个冷水澡,又顶着湿发睡了一觉,不出所料地感冒了,做了半天的准备才从**爬起来。董酥白宿醉过后也是头晕脑胀,凭借演员的职业病对着镜子看了看脸,顿时安了心。好在除了憔悴一点外没有水肿,上个妆还是能掩饰过去的。趁姜烯去洗漱的功夫他蒸了笼灌汤包,在厨房等待的时间里,大脑生怕他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浮现上来——他掐着人家的脖子索吻、玩弄人家的乳|尖、情到深处想干点别的还被人家拒绝了……他捂住眼睛一阵后怕,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还好昨晚没干什么,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万一把人弄伤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姜烯在房间冲了一杯感冒药,喝完才走出大厅,董酥白也恰好把包子端了出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烯自然而然地拿过碗筷,夹起一个放他碗里。董酥白一看见他就想起昨天那些事,一时还有些尴尬,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了,以后有行程的前一天还是得少去饭局。”姜烯扬起尾调应了一声,赞同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知之明。见人埋头吃饭不看自己,又托腮笑道:“哥哥今早干嘛一直不看我,明明昨晚还在调戏我,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就不认账了?”他捂住右胸,装出一副被轻薄的样子,掩面叹息:“哥哥下手真狠啊,一晚上了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