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潮气的指腹在喉结来回拨弄,勾起人浑身密密麻麻的躁动。姜烯一把握住他准备往下走的手,一转方向把人压在床头垫上不让他动,一字一顿地咬牙说道:“哥哥别急,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只能凑活。”他扣住董酥白的腰往下拽,让人平躺在**,顺手把他本就虚掩在身上的浴袍彻底扒开。几个月武打戏训练后的肉体标致又性感,姜烯在他前胸咬了一排很浅的牙印,虚心请假道:“董老师,我之前不小心看到过你的手机,你搜了那么多小技巧,教我几个好不好?”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两人没有初次那么紧张生疏,但董酥白听到这个称呼脑子里还是炸了一下,耳根微烫。他不是没听过姜烯这么喊他,只是放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实在太奇怪了,没来由给他一种在拍|片的感觉。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后知后觉意识他后面那句话,脸上染上点不易察觉的尴尬。“……你什么时候看我手机了?”“就上次庆功宴你喝醉的时候。”姜烯趴在他身上咬他嘴唇,像是在拆一件被精美包装的礼物,一点点把他衣裤全部扔在地上,“原来哥哥那么早之前就准备给我上课——”董酥白实在听不去了,伸手捏住他的嘴巴,也跟他同步进行着相同的动作。就在两人坦诚相待的下一秒,他趁姜烯不注意,腰身一转调换位置,跨坐在他小腹往他腿间掐了一把。“实践出真理,教学哪有实操有效。”这种事情干大半晚上有点磕碰淤青在所难免,董酥白挤了润|滑液在他身上涂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用处,但一来能防止再像上次那样搓破皮,二来油光润润的看起来更加性感。他膝盖顶着床面往后退,压住姜烯两只手掌在他身上迟缓游走了十几分钟。等感觉火候到了,他才慢慢把全身的重量放在他腿间。后方被异物入侵,他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胸口徐缓起伏着挤出几声喘息。面前的场景秀色可餐,姜烯自然不会阻止董酥白的主动。双手托住他的腰,猝不及防地把他往下一按。“董老师,你真是什么表情都好看……”董酥白猛地吃痛吭了一声,忍着强烈不适感把视线移回姜烯脸上,身下有节奏地来回起伏着,手里也顺势伸出两根手指勾绕他的舌头。像是要报复他擅自行动似的,等习惯后他加重身体起伏的力度,手指也往里面越探越深。旖旎的碰撞声环绕在酒店房间,姜烯小幅度地偏过头,舌尖被他捏着说不了话,只能无奈地用牙齿轻轻蹭他的指甲。撒娇也没用。董酥白打定主意不对他心软,这套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姜烯难受地挣扎了好几次,久到自己彻底登顶又明显感受到指下的口腔在发肿后他才作罢。这个方式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他翻身趟在旁边轻|喘,直到姜烯起身去浴室走了个来回又把他压在身下,他才察觉到这个混蛋刚刚是在扮猪吃老虎。“洗澡的时候看到一个小东西。”姜烯拆开手上的盒子取出一个圆状物体,“怪不得是五星级酒店,考虑得还挺周全,哥哥试试吗?”他也就象征性地问问,没等到回答就把东西慢慢放进去,又把两个小夹子夹子夹他胸前。按好开关碰了碰自己又烫又肿的嘴唇,低下头,从锁骨一直吻到上腹。“哥哥刚才一点都不心疼我,现在该我了。”他舔咬的力度不轻,那里很快就红肿起来。董酥白知道他放进来的时是什么,他们之前讨论过这个。他不抗拒这些,但他现在体力还没回笼,姜烯开的频率又不低,一来一回简直要了他的命。他双手用力摩擦床单,整个人都在缓缓蜷缩。他艰难地喘了口气,拦住姜烯准备继续的手:“等……等等,一会儿再来……”“不行的,我不能让哥哥凑活。”姜烯要的就是他这个状态,玩够了挺直腰身重新让自己回到那处温热的地方,把之前没问出来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哥哥还没告诉我,今天去寺庙是去还什么愿啊?”董酥白几次登顶几乎一点喘息时间都没留给他,跟上次的温柔试探不同,这次的刺激感游走全身,让他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姜烯讲的话上。他半阖上眼,发出几声令人沉溺的声音。在又一次到位的前一秒,姜烯残忍地用手强行让他停车。董酥白简直被他弄得头昏脑涨,后背颤了颤,慢慢抬眼对上他的玩味的视线,费力挤出一句话:“还不……松手?”“不松。”姜烯笑着摇了摇头,“哥哥不告诉我,我就不松,看看哥哥能坚持多久。”这点笑容在董酥白看来简直就跟淬了剧毒的尖刀一样,可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把刀。他抓着枕头静静躺在**,大有一副既然你想看,那我就让你看到我的极限。两人无声对峙了片刻,董酥白克制的样子是好看的,可姜烯知道他忍得难受,也知道长时间这样对身体有危害,终究还是放了手。他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耳垂,不满地嘟囔道:“你就会欺负我。”董酥白转过脸,用双唇代替了耳垂的位置,声音含糊不清:“谁欺负谁……明明是你越来越恶劣了。”姜烯在他下唇泄愤似的重重咬了一口,董酥白把他垂落在眼前的头发别回耳后,含笑给了他答案。“还了希望你所有坎坷消失,以后都会一直幸运下去的愿。”之前看到那卷录像带的时候,姜烯一度的自厌情绪让他一直在跟董酥白说对不起,问他为什么误会自己跟别人上过床还是要接受他?他就像被抑制住呼吸的人拼命想要得到一个答复。董酥白当时的回答是因为自己控制不住,即便是火坑他也愿意跳。可他跳下去后才发现,里面哪里有什么火,脚下踩着的,分明是一片片由后怕组建起来的荆棘林。他回过头想想,其实一直以来姜烯对他的举动都不是强制性的。他就像在董酥白家门口反复试探,舍不得走远,也不敢跨过那道门槛。不过没关系,他如果没勇气进来,那自己就推着这扇门往后走,后到能把姜烯一起圈进这个名为“家”的范围。他不贪心,事业稳定,感情稳定,身体健康,这个愿望进展到现在已经足够了,是时候该还了。姜烯眼底染上些不明意味的光,看着董酥白没说话。许久,他转了个身把脸塞进枕头里,闷闷道:“你别招我,你今晚不能继续了。”董酥白往他那边挪了一点,不适感让他皱了皱眉,好笑道:“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是你一个劲要问的,我说了还是我不对了?”姜烯无能狂怒地在被子里打了个滚,捞出一个枕头盖在他头上。末了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哥哥,谢谢你。”“谢早了,放到老了再说也来得及。”董酥白顺手揪了他一根睫毛,“先拿这个当谢礼吧。”两人在**休息了一会儿,董酥白闭着眼睛装躺尸,哪哪都不想动。没开灯的时候看不见,可等他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真的吃了一惊。全身上下基本就没有不红的地方,要么是磨蹭导致的,要么就是被姜烯亲的啃的。还好他明天不用拍戏,不然高低得出事。把自己里外冲洗一遍,他实在困得不行,也没注意姜烯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抱着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手机备忘录是打开的,姜烯在上面留了一串字。大概就是自己睡太熟他没忍心叫,早餐让服务员准备好了,打个电话叫一声就能送到门口。姜烯点的都是些滋补的汤饭,服务员很贴心的没送进来,只把餐车放在门外。这个举动让董酥白又感动又尴尬,随意活动了下身体,一边吃一边把手机上没回复的消息挨个回了。偶尔一个人闲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窝在**给他已经忘了有孩子的爹妈打了个视频,老俩口正在海边吹风下水烤羊腿,嫌他烦人,应付了两句直接给挂了。他看着处于盲音的屏幕无话可说,正想下午就在**睡一天恢复点精力,结果刚吃完午饭曲清北就打电话给他,说道具组安排好了,下午就开工。董酥白楞了两秒,赶紧冲去浴室看了眼。别说他现在还不是很舒服,就是身上那些昨晚暧昧的痕迹都完全没消掉。擦完药的皮肤从赤红变成淡粉,看上去更让人遐想。他脑子突突地疼,导演是临时通知,距离开工也就一个小时不到。要是他在原来的酒店还绰绰有余,但在这里,他就算踩个风火轮去都得迟到十几分钟。连忙给曲清北打了个电话让人跟导演请半个小时假,下楼随便拦了辆车就往剧组赶。曲清北在化妆室催了他好几次,总算在他第四次打电话前把人催了过来。可惜菩萨不保佑点背的人,一但倒起霉来,卖盐都得生蛆。董酥白翻了眼导演安排的段落,上面大写的“温泉”二字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棍子。“……今天拍这场?”他不死心地问妆造老师。“对啊。”妆造老师给他粘好头套,按了唇泥补色,“导演说要半裸,董老师你一会儿把衣服脱了,身上也得上点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