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游几乎是扑进姜庭序怀里。中间的遮挡板升起来,后座宽敞,只剩下他们两人。但司游也没说寻个位置坐下,姜庭序的力道太有引导性,他此刻面对面跨坐在男人腿上,吐出的气息灼热又含着酒气。姜庭序单手拿过准备好的矿泉水,拧开后递给司游:“不是叮嘱过袁斐,别让你喝酒吗?”“没办法。”司游接过,一口气干了半瓶,然后接道:“副总都在,大家把酒言欢,我滴酒不沾像什么样子?”姜庭序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他:“醉了?”“还行。”司游说:“就一杯白的。”姜庭序“嗯”了一声:“没出什么事吧?”司游想了想,“遇见沈川了,算吗?”按在腰侧的手瞬间收紧,姜庭序的声音不辨喜怒:“细说。”司游闻言意味深沉地轻笑一声,然后啄了姜庭序的唇角,带着安抚意味,“他们应该是聚餐,没想到撞地方了,沈川那小助理见我跟见了鬼一样,一堆人警惕小心,场面很有喜感。”“你呢?”姜庭序的拇指隔着衣料轻轻摩挲,语气如常,但字眼很不对劲儿,“再见故人,什么感想?”“哎呦……”司游说:“这酸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对沈川早死心了,半点意思都没有,并且刚刚定睛一看,才发现沈川也不过如此,跟影帝相比,相差甚远。”“你还看了?”姜庭序身体前倾,很顺利吻上司游的眉眼,“观察这么仔细?”怎么听怎么风雨欲来。司游摆烂,“姜庭序,你想占我便宜就明着来,别找借口,这锅我不背啊。”男人轻笑出声,掐着司游的腰往怀里狠狠一靠,司游配合地低头。车子不知何时启动,应该是压过小坡,颠簸了一下,司游浑身无力,差点儿撞一旁的窗户上去,得亏被及时一拉。姜庭序敲了敲遮挡板,沉声提醒钱速:“开慢点儿。”钱速额角飙出冷汗,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是个聋子……其实动静不大,姜庭序跟司游都有克制,但可能钱速天生听力惊人,反正一脚差点儿把油门踩穿,影帝有没有想好,到底怎么跟晨姐坦白啊?!钱速跟了姜庭序也有三年,真的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车上偶尔会载其他人,但都是关系很近,或者迫于情势没办法,对方稍微带点儿味都不行,一次公司力捧的小鲜肉蹭了影帝的车,其实就几分钟,但对方刚跳完舞,身上汗味不轻,影帝当时什么话都没说,事后送车去清洗保养,晾了一周才坐,还是那句话,姜庭序不是洁癖,他单纯讨厌旁人的气息沾染自己的东西。而司游呢?车上睡也睡了,带着酒味来也来了,现在给神坛上的姜庭序一把拽下来,用什么姿势亲吻钱速都不敢想!司游一到姜庭序身边,有理智都要糊涂一阵,更别说此刻酒劲上头,后半段路就抱着男人的脖颈,耷拉着脑袋哼哼。“难受?”姜庭序给他轻抚后背。司游喘着气:“很烦喝酒……”“嗯。”车子停下时司游感觉到了,他费劲巴拉离开姜庭序的大腿,坐在一旁调整状态,担心一会儿吓到朱导,谁知车门打开,外头不是片场,而是熟悉的大平层。司游眯眼:“这里……”“没我们什么戏份了,今晚住这儿。”姜庭序温声。很好,司游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精神气一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他扭头看向姜庭序,神色谈不上委屈,但就是招人心疼,眼中水色**漾,简直不知死活。姜庭序不动声色吸了口气:“我抱你下去?”司游想了想,摇头,大老爷们哪儿那么脆弱?姜庭序也没拦着,任由他缓慢下车,钱速站在车旁,不经意瞥见影帝看向司游的眼神,顿时一个哆嗦。恶狼涎肉也不过如此了吧?姜庭序的眼眸比夜色还要低沉,某种情绪自后包裹上前,缠绕住司游。偏偏司游还不知道。“你回去吧,明天上午九点来接我们。”姜庭序说。钱速连连点头,但刚转过身,想到晨姐的叮嘱,还有自己作为助理的专业素养,钱速没忍住,小声且谨慎地说:“影帝,你们……你们悠着点儿。”姜庭序回头看来,“你这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少听花花YY。”钱速坐上车落荒而逃!姜庭序一手扶着司游一手开门,青年似乎很不舒服,动作上有点儿急躁,等进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司游终于舒服了。他人醒着,半眯着眼,目光追随着姜庭序。姜庭序开启空气净化,碗筷消毒,然后给司游泡蜂蜜水。几分钟后,等姜庭序从厨房出来,就听司游说了句:“我真好命。”“哪里好命?”司游蹬了蹬脚,像是强调:“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哪儿找?”姜庭序轻轻指了司游一下,懒得跟醉鬼争辩。司游喝完蜂蜜水,斜靠在沙发上,感叹道:“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了。”姜庭序坐在他身边,“怎么说?”“家里的缘故。”司游语气怅然几分,顿了顿:“他们把我培养出来,就希望我的另一半也是万里挑一,但是我就没想过成家立业,不然一个好好的人,跟我在一起天天被耳提面命,做一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倒霉死了。”姜庭序安静听着,司游此刻所说,是跟从前的司游生活轨迹完全对不上的一段。“但是没关系。”司游起身抱住姜庭序的胳膊,“我现在孑然一身,我不会连累你。”“谈不上。”姜庭序说:“哪怕你还过着从前的生活,我也能把你捞出来。”司游抬头,姜庭序坦然跟他对视,眼中全是势在必得。司游心动得厉害,攀上姜庭序的脖子又去亲他:“你怎么这么好呢?”姜庭序温柔回应,无法想象这人从前到底过着什么生活,导致稍微一点儿甜头,就全身心的满足。这个吻开始还好,但错就错在司游喝了酒,他是个正常男人,被姜庭序这么照顾着、哄着,光线映照下眼前的人又俊美得一塌糊涂,他就有点儿控制不住“兽.性大发”了——司游在沙发上跪坐起来的同时,微凉的手指从姜庭序衣领处伸了进去。姜庭序一个激灵,瞳孔骤缩,倏然抓住了司游的手腕。“做什么?”姜庭序嗓音哑得厉害。司游哼哼:“就许你摸我腰,不许我摸一下你的胸肌吗?小气!”姜庭序:“……”姜庭序让这结结实实的一把火差点儿烧得理智断裂。姜影帝气笑了,“醉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知道啊。”司游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们总不能只是接吻吧?”姜庭序盯着他:“继续。”司游瘪了瘪嘴,再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反而皱着眉,烦躁地扯了扯裤腰带,“太紧了……”他小声说:“不舒服。”姜庭序恨不能将“正人君子”四个字用榔头钉进脑子里,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几欲冲上头顶的欲.火,果断抱起司游:“去卧室。”姜庭序想好了,就司游这个破酒量,以后谁让司游喝酒,谁就是他的仇人。因为善后痛苦的,只有他!到了卧室,司游跪坐在**嘿嘿笑着,不动弹。姜庭序认命了,再再再深呼吸一下,帮着司游脱裤子,司游平躺在**,被姜庭序碰到了腰侧的痒痒肉,就搁那儿哈哈笑。姜庭序原本都没了旖旎心思,想着哄睡这个醉鬼,谁知裤子刚扯下去,一抬头,见到“小司游”隔着**气势汹涌地跟他打招呼。姜庭序:“………”司游感觉到了什么,稍微抬起头,一脸得意地问姜庭序:“怎么说,我猛吧?”姜庭序脑子嗡一声,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彻底将他理智引爆的是司游大言不惭道:“嘿,姜庭序啊,你以后有福了。”姜庭序僵硬了两秒,然后沉着脸脱掉外套,泄愤般狠狠往沙发上一摔,然后动作迅猛地给司游翻了个个儿,将人按住了。司游不高兴,“你干嘛啊……”他话没说完,就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红潮从脖颈快速蔓延,瞬间春色涤**,眼底也变得水雾腾腾,对峙数秒,司游终于忍耐不住,闷哼一声将头埋进被子里,狠狠咬住。姜庭序欺身压下,手上动作不停,他凑到司游耳畔,亲吻他的耳垂,嗓音轻柔:“哎呀,委屈死了?”司游发不出声音:“你……”“你能坚持多久?”姜庭序问:“如果没半个小时,你可保证不了我的幸福。”下一秒司游像是被捏住了命脉,身体猛地弓起,同时闪电般按住姜庭序的手腕:“别……”他似是带着哭腔:“不行……”“怎么不行?”姜庭序决不罢休:“我在跟我未来幸福生活的保障打招呼呢,你别管。”男人手指略带粗粝,稍一摩擦司游眼前就炸开白光,他重重喘息,终于说不上话了,半个小时不可能,没过多久,司游嗓音徒然拔高,甜腻地叫着姜庭序的名字。司游彻底软了,无论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姜庭序起身抽过桌上的纸巾,将手指慢条斯理擦干净,然后转身给司游翻了个面,满意看到青年神色清空,一片空白。“以后还嘴硬吗?”姜庭序问。司游喃喃:“你不是人……”这才到哪儿?姜庭序抱着司游躺好,给人盖好被子,转身去了浴室。没准备任何东西,姜庭序只敢浅尝辄止,他担心伤到司游,再者这人醉着,万一不愿意呢?微凉的水兜头淋下,姜庭序缓慢抬起右手,他盯着指尖,像是在回味什么,许久后将气味都被冲刷干净的手指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