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一决赛当天。悠斗看着对面的法国队, 将一张张面孔和埃万的介绍划上等号。[金色头发,将长长的发尾垂在胸前的人是法国队的主将加缪。][这个人据说能听见网球的声音,视网球为妻子, 天天对着球拍壁咚求婚, 拍线上还穿着定情戒指。][这还不是全部。][加缪会在发球前亲吻网球,对着网球低声诉说爱语。发球时, 他的身后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粉色爱心光圈,听说那是他对网球爱意的具象化。]悠斗看着温柔抚摸球拍的加缪。拍线上挂着戒指的人— —有√[金色头发挑染红和紫, 不好好穿外套、露出胸肌腹肌的人叫迪莫迪。][人称“巴黎时装秀”,走路像在走T台, 比赛时每拿下一分,就会摆出一个大胆的Pose。]悠斗看着身段柔软、对着闪光灯凹出造型的“时装秀”。不好好穿外套的人— —有√[他的搭档叫特里斯坦, 蓝紫色头发, 人称“帅哥”。][曾经因长得太帅, 让观众无心观看比赛,而险些被法国网球界驱逐。][特里斯坦也会摆Pose。他和“巴黎秀”的区别……大概是会好好穿衣服,摆Pose时也更含蓄一点。]悠斗看着站在“时装秀”身边, 对镜头挥手示意的特里斯坦。好好穿衣服的人— —有√[有个打扮得像《火O忍者》里的忍者, 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的人叫多隆。][人送外号“法国忍者”, 随身带着许多忍术道具, 东西太多、总掉东西。]悠斗看着左手佩戴手甲钩、右手拿着苦无和撒菱、身上挂着一个双截棍型镰刀、身前放着一个风吕敷的“忍者”。东西很多的忍者— —有√对方正朝他们的方向挥手, 嘴里喊着“师父大人”和“师兄”。日本队里有多隆的师父和师兄吗?悠斗有些疑惑。他问切原前辈,切原恰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真田副部长和柳前辈。”切原将淘汰赛那天发生的事告诉悠斗:“真田副部长捡到了那小子的书法卷轴,发现他把‘粉身碎骨’写成了‘粉臀碎骨’,指出他的错误后,就成了他的、那个、一个字的老师。”“虽然‘一字之师’不是这个意思,但我猜赤也你想说的是这个词。”柳接过话, 转向悠斗,“弦一郎是我在书法上的老师。多隆得知我们之间有这层关系后,就开始喊我‘师兄’了。”原来是这样。悠斗了解了。他看向法国队的方向,继续匹配人名和人脸,听到切原前辈说:“说起来,那个‘王子大人’今天没有骑着白马入场啊。”[普朗斯·卢多维克·夏鲁达鲁,继承王室血脉的“王牌王子”……很好辨认。][拥有一头红色头发、骑在马背上的人就是他。]悠斗看着目光落在观众席上、好像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的普朗斯。一头红色头发的人— —有√[王子和你一样,都是初中一年级生。不过法国队里有个人更像你的同龄人。他叫乔纳尔,是埃德加的搭档。][个头比你还矮。]悠斗看向正不安地推着眼镜、嘟囔着“我真的能行吗”的乔纳尔。个头比自己矮的人— —有√站在乔纳尔身旁、右眼下涂着一抹深蓝色颜料的人就是埃德加。对方能以球拍为画笔、以球场为画布,将“绘制”的作品具象化。非常厉害。就在这时,会场上方的大屏幕发生变化,从滚动播放的“法国队VS日本队”变成了固定的“法国队VS日本队:D2”。同一时间,裁判拿起话筒,宣布四分之一决赛即将开始。“下面即将开始双打二的比赛。”“法国队:埃德加·德拉克洛瓦;amp;乔纳尔·桑·乔治VS日本队:入江奏多;amp;毛利寿三郎。”“请双方选手入场。”“看到出赛名单时,我还以为教练会让入江前辈和迹部前辈组成双打、毛利前辈和柳前辈组成双打。”切原看着冷门的双打组合,大大咧咧地吐槽,“教练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回轮到悠斗知道答案了。“是用骰子投出来的。”切原:?“真的假的?在世界赛上用骰子?”悠斗肯定地点点头。前天晚上,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保护出赛表”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悠斗去找三船教练兑换奖励时,提前知道了今日几场比赛的出赛安排。单打一不是平等院,而是杜克。在悠斗问三船教练“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想法”时,三船看向了茶几。悠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了静静躺在碗底的两枚骰子。三船给悠斗的奖励也和骰子有关。在未来的比赛中,悠斗拥有一次用骰子改变教练组决定的机会。至于和法国队的练习赛— —[单打一已经是杜克了。练习赛你们自己去申请,别拿这种小事烦我!][还有,把门口那两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带走!]将昏迷中的大曲前辈、越智前辈送回各自房间,悠斗去找了君岛前辈。君岛答应他,如果杜克和加缪没能在四分之一决赛上交手,就去和法国队交涉,来一场促进双方友谊的练习赛。“听起来好有趣!白石,我们以后也用骰子来决定出赛名单和顺序吧!”“小金……”白石无奈地笑了笑。他想,就算那位爱喝酒的三船教练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用骰子决定世界赛的出赛顺序。这种借口大概只有小金、悠斗和切原君会相信了。白石这么想着,听到旁边传来真田的声音。“竟然用骰子来决定出赛名单和顺序……”“好了,真田,你们立海大不也用扭蛋机吗?”迹部道。“立海大有一台扭蛋机”,这件事由丸井告诉了慈郎,慈郎告诉了岳人,岳人告诉了忍足,忍足又来告诉了他。[迹部,听说立海大网球部的部活室里放了一台扭蛋机。]区区一台扭蛋机。在网上查了“扭蛋机是什么”后,迹部定制了一排冰帝主题的扭蛋机,装在部活室里。每台机子抽中概率最低的扭蛋,毫无疑问是以他为原型的Q版镶钻手办。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装了迹部财阀名下健身房、网球场、餐厅、游乐园等等地方入场票的扭蛋,用来奖励那些训练认真的部员。效果还不错。“先不管名单是怎么排的,这样的安排意外地还不错。”越前看着场内说,“你们看。”球场上,娇小的乔纳尔仰头看着比他足足高两三个头的毛利,抱紧球拍。“又遇到了个子又高又大的家伙……埃德加、埃德加,我真的能行吗……”球网对面的入江不遑多让。“个子高的选手在网球上有天然优势。相对的,小个子选手总是不被人看好。”“能在初战中遇到和我相同类型的你,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感觉到了一股暖意。啊,我的眼眶怎么湿润了……”悠斗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的入江。“入江前辈哭了?”“这一定是在演戏!”切原在入江那里上过几次当。他告诫悠斗:“入江前辈的眼泪就和仁王前辈的话一样不可信。”仁王挑眉。这话他可不能当作没听到。“是么?”仁王慢悠悠道,“可我觉得入江前辈是真心的。”“嗯。”丸井帮腔,“我也能感受到入江前辈传递过来的感情。”开始混乱的切原:“欸?”难道、难道这一次是他搞错了?思索再三,切原咳了一声,对悠斗说:“这一次可能是入江前辈难得的真情流露吧!”他在“难得”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悠斗懵懵地点了点头。见证这一幕的龙马拉低帽檐。“还差得远呢。”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声音让整件事落下帷幕。“比赛开始!日本队先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