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头发黑亮, 发质比较粗。捏在手里微硬。白杬用兽皮帕子包裹着,轻轻擦拭。曜倾身,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白杬的腿上。发丝被撩动, 心里也好像泛着痒。曜侧脸在白杬的腿上蹭了蹭,闭上眼睛。灼热的呼吸打在月退侧。白杬动了动, 看见曜昏昏欲睡的脸。他摸了把已经没有滴水的发,将手中的帕子搁在床沿。腿上的人还没有动。白杬将手盖在他的脸上。从下巴沿着优越的下颚线一直摸到眉眼。最后盖在曜的眼睛上。腿上的呼吸微重。白杬只觉得热气从皮肤透过毛孔, 烫得心头一跳。“**睡。”白杬动了动腿。“嗯。”曜长臂一展, 环住他的腰后又不动了。白杬捂着鼻子打了个呵欠,歪着身子往**一倒:“你不睡我睡了。”曜还搁在白杬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半蹲起来。他单膝跪在石**, 看着泪光盈盈的青年,俯身下去, 手肘放在白杬的两侧。白杬睁开一丝眼缝。“阿杬……”“嗯。”“阿杬。”脖间搁来个大脑袋。放在肩膀两侧的胳膊收紧,铜墙铁壁一般将他困在其中。大脑袋蹭了蹭,湿润的长发擦过下颚,微痒。白杬眯了眯眼。莫名有种大狗狗撒娇的感觉。“阿杬……”“别叫了……”白杬懒洋洋道。他侧头, 唇不经意擦过湿发下的耳朵。曜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紧, 耳畔呼吸微重。白杬抿唇,上面还残留着凉凉的触感以及曜的气息。他喉结滚动。别开头, 转到另一边去。忽然脖子上一疼。白杬轻“嘶”了一声, 转头撞了曜一下。“咬人不疼?”曜声音低哑:“不疼。”“不疼你试……”唇被叼住,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消失在唇齿之间。明明是一个吻, 硬生生被曜啃出了如狼吃肉般的凶狠。又凶又急, 像是要将他一口吞没。“阿杬……”狼虽饿, 但也控制着分寸。他一下一下的叼着唇瓣碾磨, 或轻或重。白杬忘了呼吸, 脸越憋越憋红。曜直起身,看见唇上盈盈水光,又禁不住咬了一下。很轻,像猫挠。“阿杬,吸气。”白杬眼尾泛红,泪花闪烁。听了曜的话,他绷紧的身躯猛然松懈,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曜低笑,高挺的鼻梁轻蹭着白杬的脸。他抱着一手可握的腰,翻个身将人带到自己身上。“阿杬,我可以亲你吗?”白杬呼吸微匀,曜说话的热气打在自己的唇瓣上,微烫。他双手撑着他硬邦邦的胸口,心如擂鼓。脑子浆糊一片。也没反应过来这人亲都亲了,为什么还有问一次。他顺着他的话,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要亲我?”“喜欢阿杬。”“想亲。”曜喉结滚了滚。白杬手搁在了上面。掌心下又是一动。他手指颤了颤,蜷缩起来。曜垂眸,炽热的眼神盯着怀中的人。幽暗、滚烫,像岩浆一样恨不能吞噬一切。他收拢胳膊,手臂上的肌肉与细窄的月要寸寸契合。“阿杬,好不好?”沙哑近乎粗粝,像渴极了。白杬被勒得有点疼。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他抬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阿……”曜忽然噤声。没了那夺目的视线,白杬胆子大了一点。他艰难地往上挪了挪,看着曜的唇。很薄,但是唇形饱满,想亲。白杬凑近,轻轻地在上面点了一下。凉凉的,咂摸着有青草香。他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之中,丝毫感觉不到两个巴掌底下,曜眼睛深如墨。白杬试探着覆上去。月要上猛然一紧。白杬低呼,被彻底夺去了呼吸。黑夜似乎更黑了,云层厚实,透不过光。白杬眼中含着水汽,抓着曜肩膀的手改为环住他的脖子。耳鬓厮磨,难舍难分。吻持续了很长,等结束时,白杬全身已经发软,靠在曜的怀里。他试着动了动嘴。这次唇没破,但是舌根有点疼。白杬在曜的胸口拱了一下,擦掉眼角的泪花。“不要这么凶,我又不会跑。”曜轻啄着他的唇角:“阿杬不跑。”“不……”白杬感受到再次贴来的薄唇,微叹。黏人精。*毫无意外,第二天早上起来,唇破了。白杬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感觉唇上一阵一阵的凉意。餐前点心就没有吃这么久的。白杬抱着兽皮毯子起来,迷蒙地看着已经空****的石床。他手指微曲,指腹在唇上轻触。肿了。手往下,撩开毯子看了看。嗯……没穿衣服,但也只月要上有些红。白杬拧眉,看着逆光进来的人。脱口而出:“不行?”“什么不行?”反应自己说了什么,白杬心上一紧,立马捂脸。“没什么!”他往**一滚,脑子也清醒了。昨晚上,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曜就一直抱着他亲。一直亲。除了亲就没有其他的动作。怎么、怎么会不行呢?可……即便是亲,他不也带着一股恨不能生吞了他的劲儿。白杬手张开一丝缝隙,掠过男人的宽肩窄腰,矫健身躯。这样的身形,看着也没问题啊。白杬一边臊红了脸,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他可不想桦爷爷给他换一个伴侣。“阿杬,看什么?”曜将他的手拉下来。白杬腰上使劲儿,往床沿一滚,落入他的怀中。他勾着曜的脖子,眼神在他的脸上逡巡。“昨晚睡得好吗?”曜一笑,眉眼舒展。“好。”白杬喉间干涩,心中一酸。好半晌,他垂头。额角贴在他的肩膀,蔫啦吧唧:“我知道了。”曜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红艳艳的双唇开了一丝缝隙,露出里面贝齿跟一点淡粉。“知道什么了?”“知道……”白杬双眼瞪大,龇牙咬住了刚刚捏了自己舌尖一下的手。“你干嘛!”“想亲。”说完就低头,白杬来不及阻止又被夺了呼吸。他像一叶扁舟,飘**在涟漪四起的湖面。他沉醉又难受地想:这也不像啊?大早上,起床就被亲得腿软。白杬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嫌弃自己不争气。等罪魁祸首端着盆儿出去的时候,他匆匆穿好衣服,抬手时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个齐整的牙印。他无奈,又笑。真是,属狗的。*彩霞如泼洒在白云上的油画,绮丽绚烂。无疑,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白杬里面一件毛褂子,外面一件白羊兽皮。抵挡早春的寒风足以。“阿杬,早上好。”树举着勺子,冲着白杬吆喝。白杬看这回到山崖前的几口锅,诧异:“怎么搬到这边来了?”“那边的炕怎么办?”“放心,这是给你们几个锅让你们烧热水的。做饭照旧是在那边做。”白杬抿了抿唇。被曜亲了大半夜,唇上的紧绷感很难忽视。他冲树笑了笑,不想被看出来,忙跳下山洞。“我去看看地里。”树将那半人高的大长勺往肩膀上一搁:“去吧。”*狩猎采集队伍的兽人出去了,除了有伴侣的兽人搬到了山崖这边,部落里大部分的兽人都还在大山洞。要不是有地里风风火火奔跑的兽人们,倒还会显得冷清。球:“阿杬。”白杬笑道:“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睡得好。”球面色红润,眉眼温柔。但是身上浓烈的阿飞叔的气息不容忽视。白杬忽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蠢。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球处处是吻痕的脖颈上移开,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笑着道:“好就行。”简单的交谈过后,大家继续干活。白杬后知后觉地捂着自己酸疼的腰,坐在了小木桩子上。是不是因为昨晚曜抱着自己的腰很紧,间接当了个支撑,所以他昨晚才睡了个好觉?手上麻利,脑子却在胡思乱想。连曜什么时候到身边的,白杬都没有察觉。“阿杬,想什么?”“想腰。”“我?”白杬侧头,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下意识地抬手拍了上去。见是曜,猛地停下,身体被带着往前倒。曜低笑一声,勾着他的腰带坐在自己的腿上。“坐累了?”“没有,没有。”白杬腰往后,想坐回自己的木桩子。“松开,有人。”他低声。曜指节在他的脸上刮了一下,“怕什么?”虽是这样说,但到底是放了他。白杬坐回木桩子上还在想:果然,春天了吗?花了几天的时间,山崖前面的河岸被收拾出来。期间,养殖队的兽人把计划书拿过来。白杬扫了一眼犹如小学作文一般不超过百字的计划。默默反思:第一次,是他没说清楚。肃着脸给兽人们掰开了说了一遍后,养殖队的几个阿叔可怜巴巴地拿着兽皮回去。白杬不忍,但也要让他们真的做好准备才行。地收拾出来之后,白杬给兽人们放了一天的假。趁着这一天的时间,他将兽人们清理出来的种子搬到山崖这边。天气暖和起来,山洞里的气温不低。土豆跟红薯都发芽了。至于白石头菜,也就是萝卜。这东西不多,又不能直接拿吃的那部分种。所以冬季的时候都吃完了。只留着白杬从其他部落搜罗来的种子。检查了遍种子后,白杬也安心地窝在山洞里睡个懒觉。等明天起来,又得忙。“阿杬。”啊……忘了,身边还有个人。白杬打了个滚,靠近曜的身边。腰上的毛褂子掀开了一点,露出一截细韧的腰。带着粗茧的大手覆盖上去。白杬轻颤,仰头看着靠坐在石**的人。“揉揉腰,酸。”“嗯。”白杬清楚地看着曜的喉结滚动了下。他耳垂微红,也不顾他攀进衣摆的手,闭眼享受。曜的力道很足,手又大。按摩的时候注意着轻重,很容易让绷紧了一天的肌肉放松。白杬舒服地趴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按得舒服了,便轻轻哼几声。乖乖软软的,不似平日的清朗。曜腿一曲一伸,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修长的身躯半包裹着毫无防备的人。好心情地翘着嘴角,一边揉,一边观察他脸上的反应。或皱眉,或无意识翘着眼尾。变一下,就会让他心里塞满了云团,膨胀起来。白杬脸上的软肉挤在胳膊见,瞧着又软软的。看着看着,手上不停,曜从坐变成了侧躺。他在白杬的脸上轻啄了下。白杬眼睫颤动,耳垂红得滴血。他小声嘀咕:“这是白天。”“嗯。”又亲了一下。亲着亲着,又把脸上的软肉叼进嘴里,轻轻地用牙齿磨。白杬睁开眼。他没动,对曜纵容得厉害。在熟悉安全的怀抱中,除了偶尔脸上唇上痒痒的,其他的都不耽搁他睡觉。白杬打个滚,抱着曜的腰,腿往他身上一搭。自顾自地睡觉。经过观察。反正,曜可能……不行。意识沉落之前,一抹让人抓不住的遗憾闪过,继而沉睡。早春的天,还是穿厚兽皮的时候,曜硬生生地把自己憋出了一身的汗。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他低呜一声,埋首藏在白杬的颈窝。拱了拱,头顶上冒出两个毛绒绒的狼耳朵。半垂着,毛毛耷拉,好不可怜。*休息的一天是在吃与睡中度过。次日,休整好了的兽人们早早醒来。打猎的打猎,做饭的做饭。山洞外,修整了一番的棚子里。十几个兽皮袋子堆在一起。兽人们盘腿坐在其中,各自面前有一小堆的草木灰。白杬一边操作,一边道:“看着芽点切啊,切完了扔草木灰里滚一圈儿。放篓子里,到时候方便直接种。”“知道了,阿杬这个就交给我们,你去忙其他的。”现在活儿多,黑石头菜交给老兽人们。白杬又领着其余的兽人将之前做好规划的兽皮拿出来。十几个兽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一会儿,随后去山崖下拿了靠在石壁上的锄头,进地里挖坑。在松软的泥土上挖坑比挖深坑简单。建筑队的兽人们建了几座房子,对直线有非一般的追求。一溜烟的浅坑挖下去,排得笔直。土豆、红薯占大头。建筑队留出三个兽人跟白杬一起,先将山崖前挖好地里埋入红薯。紧接着,又将兽人们处理好的土豆两块扔一个坑。泥土盖上,压实。从洗澡池一直种到兽人们处理兽皮的棚子前。一亩地约莫需要土豆种两百斤。食草部落送过来的一个兽皮袋就接近两百斤,最大号兽皮袋,看着就是下了血本的。但土豆加起来也就十七八袋,够个二十亩的地。黑石头菜虽说是食草部落兽人们普遍的食物,但落在黑狼部落,依旧稀缺。山崖前的地方大,红薯育苗,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土豆二十亩地看着多,但也不到开垦地的五分之一。手里的土豆丢完了,白杬端着撮箕回去拿。丘爷爷看着这片跟他们狼山都差不多的大的平地。问:“阿杬,种这么多吃得完吗?”“丘爷爷,咱们部落的兽人吃得多。”“那是吃肉。”“那炸小土豆不吃了?”“要吃!要吃的。”丘爷爷回味了一下那适口的软糯植物,笑着道,“这个可要多种点。炸的好吃,烤的也好吃。”白杬笑笑,将地上灰不溜秋的土豆刨到身前。“丘爷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种的。”开垦的地多,从山崖前到洗兽皮的棚子前,千米不到也有八百米。差不多小两百亩。土豆种豆有限,撑死了二十亩。红薯是扦插藤苗,一亩地三四千株苗就够了。他们去年收回来的红薯几乎是没有动,排除菜地麦地,其余的都能种上。*下午,兽人们吃饱了饭,都空闲了下来。睡了会儿觉,白杬扶着自己的后腰起来,出山洞安排下午的活儿。闲着也是闲着。知道白杬有事儿,大家午睡起来之后就打着呵欠围坐在了切土豆的棚子底下。白杬一出来就见着自觉的大家伙,眼里笑意微闪。“勤快。”“那是。”树下巴抬起,骄傲得很。白杬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坐下就开始安排。“树,你们厨师队的刀快,切土豆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树晃了晃手里今天刚刚打磨了的石刀:“小意思。”“球,你们队一半的人依旧继续帮着养殖队养大荒牛。剩下的兽人帮忙丢土豆。”球:“好。”“阿飞叔,养殖队那边大荒牛还有多少?”飞回来的时候才去林子里看了大荒牛。“四十头。那边有兽人守着。”白杬看了一眼林子:一直守着也不是办法。等这边驭。jia忙完了,还是找地方修一个牛圈吧。“好,那狩猎队的兽人们去割些草叶回来,到时要用。”“知道了。”飞道。各自领了任务离开,种土豆的活儿交出去。白杬去撒其他的菜种。“阿杬!”“胡草怎么种?”老远就听到草站在河岸边喊人。去年翻地,翻出了不少的胡草。小的都吃了,大的还留着。“草!你来!”白杬冲他招手。草长腿一迈,几下抱着自己的特大胡草根跑到白杬的身边。“给。”他手往前递了递。白杬笑笑:“胡草根跟刺刺草根你比我熟悉,你来。”“对了,山洞里还有一个麻袋的胡草。”白杬领着他到大山洞那边将留的胡草根拉出来:“这个也种在地里,往边缘种。”草接过,往肩膀上一甩。白杬另拿了其他的菜种子出来,跟着草一块儿。菜都种在一起,方便管理。白杬和草沿着河岸,一直走到翻耕的地的最边缘,被规划用来种菜的地儿。“我撒种,草你把胡草种在这些坑里就行了。”“好。”后头温热的呼吸打在头顶,白杬疑惑转头。阴影覆盖面上,白杬被直挺挺站在他后头的曜下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刚。”草眼神在他们两身上流转,紧接着哼笑一声,种胡草去。白杬被曜黑潭幽沉般的眼神看得脸热。“既然来了,那干活儿。”“做什么?”两人面对面,白杬现在长高了点,一米八的个头了。靠得近,曜的呼吸直接打在脸上。白杬脸微热,后退一步。“整地。”曜疑惑。“育种的,要把泥土弄得很细很细。”曜目光擦过他的脸,点点头。优越的背脊微弯,青筋覆盖的大手握住锄头。只一看就能感受到那种力量感。不像干活,像排兵布阵。白杬眼神忽乱,赶忙揉了揉自己急速升温的耳垂。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动不动就对着曜发呆?难道真的是春天来了?!曜看他一眼,灰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依旧闪着光,像一颗极品宝石。“阿杬?”“啊……啊?”白杬眼神聚焦,“怎、怎么了吗?”白杬怕被看出来心中所想,忙将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阿杬在看什么?”灰眸平静如月下的深潭,能将白杬所有的心思窥探得一清二楚。白杬喉头微紧:“没看什么。”曜定定地看着他:“阿杬在看我。”白杬脸一热,慌张转头。结果对上草戏谑的笑,他蜷缩手指,人都快烧熟了。*三天后。地里彻底收拾好了。白杬拿到了兽人们修改第五次的养殖计划。这大荒牛到部落里已经六天了,养殖队的兽人们也愁了六天。天知道阿杬说的这个什么计划书多难写。白杬捏着手上字迹工整的兽皮,上面一条条罗列的都是兽人们先阶段送想到的养殖问题,以及他们的解决办法。一笔一划,仔仔细细,白杬见识到了几个兽人养牛的决心。他轻叹一声。蓝跟圆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一脸忐忑。吊儿郎当的天都屏住呼吸,直看着白杬。山嘴巴张开又合上,纠结得人都拧巴了。白杬哑然失笑,他郑重地收好兽皮,对兽人们道:“这一次,勉强可以。”“阿杬……答应了?”白杬翘起嘴角:“怎么,不愿意,那……”“愿意愿意!愿意得很!”白杬看着兽人们脸上的朴素笑容,站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去看看你们选的养殖地地址吧。”育种工作结束,地里的活儿少了。养殖队这边的事儿就可以开展了。*狼山后山,西南方向。这处地方,往北走,一直到山脚下。绵延百里的草场在春夏两季尤为茂盛。往南走,地势平坦,不用绕路可以到黑狼领地里最大的草原。这是兽人们绞尽脑汁,找到的新的养殖地。西边白杬去过,当时的印象只是越走越荒凉。并没有仔细看过那边的景象。这会儿跟着兽人们过去,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点点期待。十几个兽人一起。他们刚出了林子,还没来得惊喜这个树林之外的天然牧场,忽然注意到好几双藏在草丛里警惕竖起的耳朵。“谁?”“黑狼?”两方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