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时的休眠时限已到, 枯树藤复苏,显然又发起了一波攻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狄诺科击杀那一颗藤球,激怒了叔母,这一次攻势尤为猛烈。枯树藤试图从各个细缝中窜入, 也尝试着击碎这扇守护门, 鹰豪等人脸色一变, 连忙将调整光珠,释放出里边储存的自然阳光释放了出来。骑士们也规整地围绕在四周, 手持光球释放光线。来势汹汹的击门声宛如地狱恶犬阵阵嘶鸣, 每一下都敲击着在地底躲藏许久的居民的心。低低地啜泣声听不太清。本就绝望的人们心里更加悲戚。大家将所有精力全集中在了四方墙壁以及地下室的守护门上,没有人注意那位抱着黑斗篷小家伙默默缩到更隐蔽处的精灵先生。倚在狄诺科身上, 司君眼瞳微微缩紧, 身体异样的躁动让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但已经拥有两次类似经历的陪护人狄诺科都不需要他开口,在司君靠过来的那一会儿就意识到了他的异状。不能露出尾巴的人鱼脸色很不好, 并非虚弱的惨白。脸颊和脖颈都在微微泛着红,急促的呼吸带上了些许热度。他咬着牙, 抑制自己过分粗重的呼吸,用战栗的指尖揪着狄诺科。碧色的眼瞳充斥着不安神色,同时又倒映着精灵的脸。“我……我……”我好像又进入**期前兆了。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司君在难受的同时,心里隐隐生出了一股怒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因为自身原因而拖累狄诺科,尤其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迅速思忖了一圈能限制自己的方法,司君压着声音对狄诺科说道:“把我捆起来吧。或者……你有没有什么,迷药……”一字一顿,他虽然费劲儿, 却没有任何犹豫。狄诺科眼瞧着带着兜帽的少年在他面前哆嗦,在他面前咬牙, 倔强又可怜,呼吸也重了不少。他无视掉他的请求,拦着司君的腰身缓慢将他拥入怀中。拥抱让人心安。司君从前没有这样的待遇,现在虽然获得了,却暂时来不及细品。他额头抵在狄诺科肩头,眼神有片刻的迷离。理智又很快将他唤回。难耐在他心中点燃一簇火,来势汹汹,很快烧遍全身。可气的是,这股火似乎从司君身上蔓延到了狄诺科这边。只不过后者少了身体内部的基因作祟,要显得冷静很多。因为担心司君的异样被人觉察,狄诺科特地把他抱得死紧,还拉过斗篷遮住了两人的身体部位。要不是因为狄诺科太高,他估计也会把头一起藏在里头,肆无忌惮地轻薄小人鱼。只可惜他现在脑袋露在外头,面上必须保持冷静,才不会让别人觉出异常。但这说实话也是一种折磨,尤其是被前兆稍稍支配了理智的小人鱼尝试啃他肩头的时候。急促的呼吸。喉间溢出的难耐微声。以及…亲密到令人害羞的摩挲。一切变得如此不可直喻。狄诺科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则试图探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挑战羞耻底线的事。很可惜,他的行为被理智残存的小人鱼委委屈屈地拒绝掉了。“你不要碰。”因为倚在肩颈的原因,司君每次开口说话,温热的气息也会落在狄诺科领口旁边。狄诺科很听话地没去触碰小人鱼的底线,而是转手去摸他腰上的链子。细细的链条在腰上转动时,触感非常明显,尤其现在司君感官还非常敏感。摩挲激得他背脊发麻,司君难过地哼唧了两下,张口就想咬狄诺科肩头。可是他又忍住了。他牙齿锋利,这一口下去,一定会见血。说不好还可能咬下一块肉。然而注意到人鱼忍耐的狄诺科又怎么会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他。他低下头凑在司君耳边说:“可以咬。”不等司君摇头,他又补了一句:“我在肩上加了防护咒。”“你不会咬伤我的。”说话的时候,这位精灵先生还不忘占便宜,偷偷亲上了司君的耳鳍。虽然隔着布料,却也让精灵无比满足。这位精灵先生还仗着斗篷遮挡,慢慢解开自己领口衣扣,露出线条好看的锁骨位置勾引司君。司君脑子一钝再钝,迷迷糊糊就被反派给牵着走,张口啃了过去。幸好狄诺科真的上了防护咒,司君尖锐的牙齿用力也没能弄伤他。但是狄诺科的招数等在后面。他腾出一只手抚摸司君的脸颊和耳鳍尖尖,开始用邪门歪理诱导司君。“可以让我摸一摸吗?”摸哪里?啊…不可以。司君迷迷糊糊摇头。反派并不放弃,继续说:“可我都用被你咬交换了。”司君忘记是谁刚刚一直在**自己下嘴,听到这话,脑子里只冒出了一点微薄的歉意。他慢慢松开嘴,道歉一样,伸出舌尖,在他刚刚咬过的位置缓慢地舔了起来。…精灵呼吸一窒。竟不知道是谁正在经历前兆。视线落在努力抗敌的队友和鹰豪先生身上,他狠狠吸了口气,按耐冲动。轻声又细语。“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他说,“我帮你先…释放一些压力。半个小时后,如果你还没能恢复,我就给你吃迷药。”这会儿司君已经快忘记半个小时和迷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不过很快他又短暂地清醒了一下。真就是一下。也没考虑到吃药和狄诺科玩他另一条尾巴的必然联系。半小时后,勉强抵御掉这一次攻击的鹰豪连口气儿都来不及喘,便将视线转移,用于寻找那位来自神迹圣学院的六等精灵学徒。这位骑士长独自支撑许久,如今遇到了一位可以共同出谋划策的勇士,总是会想去同他再说一说话,看看能不能开拓新的思路。只是这位勇士,好像不见了?他在周遭看了一圈,没看到影子,最后却在一个靠墙一个相对阴暗的位置发现了狄诺科。精灵先生的状态略有些奇怪。他坐在地上,神色淡然,怀中窝着一团黑坨坨。这会儿持着手帕正擦拭着手掌,鹰豪走来的时候,他正好擦完,将手帕折叠整齐,重新收入布袋。“他这是怎么了?”鹰豪见小黑坨坨一动不动,便主动询问了一句。“一些老毛病,刚刚发作。我让他吃了些药,暂时睡过去了。”狄诺科好不费劲儿地抱着司君站起身。鹰豪点了点头:“如果需要我能帮上忙的,请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