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波本心中一紧,明白自己的马甲已经被对方掀飞了一半。不,或许已经全掀掉了。波本突然想到在警视厅的那个组织卧底,得其利的事情上对方也添了一把火,如果贝尔摩德调查肯定能察觉。两件事情一结合,贝尔摩德未必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公安?”贝尔摩德问。果然啊……波本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贝尔摩德,不要开玩笑。”波本尴尬地说道,表情明显不好看起来。“看来我猜对了。”贝尔摩德了然。警视厅的公安还是警察厅的公安对于贝尔摩德来说毫无区别,重要的是,对方是只老鼠。“那么,亲爱的波本,看来我只能将你杀掉了。”贝尔摩德笑吟吟地说道,身上杀机毕露。波本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等一下!以你的立场,对我动手真的好吗?”“哦?”贝尔摩德倒是想听他究竟能说出什么来。“你和松田阵平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吧?他根本不是你收买的黑警!”波本语气笃定:“你自己都和一个警察不清不楚,现在却要对我下手?”“他就是我收买的黑警。”“他不是,因为我和他是警校的同期,你完全想不到吧?我们最近都还有联系。”波本冷静地说道,身份已经暴露,如今他只能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这一点贝尔摩德倒的确没有料到,意外地看着波本,半晌才发出一声轻笑。真有意思,竟然是警校的同期。既然如此,贝尔摩德还真就不好杀掉他了。“真打死你,琴酒和松田那家伙怕是要有意见了。”贝尔摩德收枪,问他:“你陷害得其利,是公安的命令还是琴酒的命令?”波本心思急转,反应过来后难以置信:“你和琴酒合作了?”“嗯哼。”“你知道他想篡位吗?”波本逼问,眼神审视着贝尔摩德。贝尔摩德轻笑,拉长声音的“哦”了一声,说道:“看来和琴酒也有关系。”“是有关系。”波本没有否认,虽然得其利的事情不是琴酒牵头的,但他现在的确在和琴酒进行短暂的合作。“这么说,琴酒已经胜券在握了。”贝尔摩德感觉琴酒那边的赢面越来越大了。琴酒和朗姆的对抗,虽然说势力一直不如朗姆,但因为琴酒下手够狠、够果断,除了被下了次毒之外其实没输过朗姆,现在更是拉拢了皮斯克和她,再加上一颗深埋在朗姆身边的钉子……朗姆如今已经是四面楚歌了。但这还不够,想要篡位,这远远不够。“公安打算推他上位?”贝尔摩德问。波本摇头,说道:“公安打算摧毁组织,我和琴酒也只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进行短期的合作罢了。”贝尔摩德没生气,也可以理解,问:“你们知道先生在哪里吗?”波本心中一动,问:“在哪?”“呵。”贝尔摩德却没说。她嘲讽地看了波本一眼,太天真了。连先生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篡位?又怎么摧毁组织?不管是琴酒还是波本,他们都见不到先生,在组织里,就只有她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先生。……只有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笑什么?”波本隐约察觉到了不对。“没什么,祝你们成功。”贝尔摩德敛眸,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说道:“你可以下车了。”“先生在哪?”波本追问。可贝尔摩德却完全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只静静的目视前方,眼神中仿佛有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波本无奈,只能选择下车,目送贝尔摩德的车子离去。药物实验总算完成了,诸伏高明从无菌房间内出来,看起来没什么不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琴酒问,眼神上下打量着诸伏高明的身体。诸伏高明握了握拳,又轻轻挥动了一下,笑道:“没有,我感觉好极了。”琴酒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事。“鲍曼,这次的结果如何?”卡慕焦急地询问鲍曼,两个中毒的人都反应平平,在此刻他反而成了最在意解药的人。鲍曼露出笑容,拿出一颗胶囊得意地说道:“这种药物虽然无法一下子清除余毒,但可以渐渐渗透、中和毒素,让身体不至于更差,这一点在诸伏高明的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诸伏高明的眉眼也多了几分笑意。“但是,琴酒,你身上的毒经过了一次变异,还注射了组织副作用强大的特效药,所以我无法保证这种药物对你也有效果。”鲍曼又泼了一盆冷水。“你什么意思?这种药对琴酒大人没用?”卡慕一把揪住鲍曼的衣领想要揍人。“卡慕。”琴酒喝止他,对鲍曼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更差。”卡慕松开鲍曼,鲍曼连忙躲开了几步,点头说道:“没错,反正不会更差,不如试试看。”鲍曼将胶囊递给琴酒。见琴酒就要服用,诸伏高明阻止了他,问鲍曼:“既然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变异,会不会引起特殊的反应?”“放心,不会,否则我不敢给他吃。”鲍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卡慕,琴酒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卡慕估计会活吃了他。诸伏高明这才放心,点点头让琴酒服下。琴酒将胶囊放进嘴里,卡慕连忙端了温水过来,甚至将诸伏高明都挤到了一旁,宛如照顾坐月子的妇人一般小心翼翼,问:“琴酒大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琴酒没说话,只是看了眼被卡慕挤到一旁的高明。卡慕见琴酒喝了水吞下胶囊,连忙悻悻然走开,表情幽怨地看着诸伏高明。明明就是他先来的……卡慕才在脑海内这样想,立刻就更蔫吧了。不,不是他。在他们之间,是诸伏高明先到琴酒大人身边的。再想到伏特加,卡慕更是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苦闷极了,就连伏特加都比他早遇到琴酒大人。琴酒服下药物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诸伏高明是经历过的,立刻示意卡慕拿了冰袋过来,帮他敷在了额头上。“大概要发烧两个小时的时间。”诸伏高明扶着琴酒走进了无菌房间,这会儿已经不是做实验了,倒也没有那么严格,鲍曼和卡慕都跟着进去了。“退烧药可以吃吗?”卡慕问。“最好不要。”鲍曼解释:“最多就39度罢了,等下就会退烧,不用担心,一点小小的药物反应。”“到**躺下吧。”诸伏高明扶着琴酒躺到了**。琴酒虽然有些头疼,但仍是朝诸伏高明露出个笑容,在诸伏高明想收回手的时候一个用力,将人也直接扯到了**来。“阿阵,别闹,有人在呢。”诸伏高明在他的耳边呢语。琴酒没说话,只是朝鲍曼和卡慕甩了个眼刀过去,明明发烧依旧锋利。鲍曼:……卡慕:……两人默默退出了无菌房间,甚至退出了实验室,这下子没人看着他们了。“现在没人看着了。”琴酒搂紧了高明,当然也知道这地方是有监控的,也没打算真的和高明做点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事情,只在他耳边小声告状:“你这几天不在,很多人都欺负我。”“谁欺负你了?等我去找他们算账。”“你弟弟,还有波本。”琴酒嘀咕着:“他们根本不懂爱情。”诸伏高明表情茫然,没明白琴酒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松田阵平,现在组织的人都觉得他是贝尔摩德收买的黑警,他哪里像是个黑警了?”琴酒对这件事情始终愤愤不平,松田阵平简直就像个小妖精,将组织里那些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的汉子全迷得神魂颠倒的。“额……”诸伏高明也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叹气道:“松田君的气质的确与众不同。”松田阵平那一身黑老大的气质,简直可以完美融入组织,他不说的话任由谁都不会相信他是个警察。诸伏高明在琴酒的颈间轻轻亲吻、吸允,这几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琴酒也会和他说,但他总知道的不够详细。有一点,高明确确实实的知道。他的阿阵委屈了,现在正在和他撒娇。“阿阵——”诸伏高明温柔呼唤着自己恋人的名字,又将剩下的话全融入了痴缠的吻中。监控室中,鲍曼和卡慕正趴在大屏幕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这一幕。见两人亲吻之后又抱在一起,然后在**滚来滚去,都忍不住感慨琴酒旺盛的精力。“琴酒大人不是还在发烧吗?”卡慕表情放空,这是发烧?39度的高烧完全影响不了他调情是不是?“我现在就担心他们两个等下脱衣服。”鲍曼口中“啧”了一声,要是真脱了,真在他的无菌房间里做了,那他是看呢看呢还是看呢?总感觉看了会挨揍啊。“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卡慕试探着问。鲍曼一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勇士,你去吧,作为琴酒的第一小弟,我相信你!”卡慕:……他是崇拜琴酒,也是第一小弟,但是他不是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