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德烈……”赤井秀一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没有喊我们?”赤井秀一已经知道琴酒和CIA那边也有合作关系,他也并不介意,但身为一个FBI,他还是相当介意有任务不喊上他的。“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赤井秀一刚刚才被诸伏高明警告了不准私下接触琴酒,这会儿又听到“私人原因”,思维顿时开始发散,难道是因为诸伏高明吃醋了所以才不带FBI一起行动?啊……赤井秀一看着诸伏高明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这个人吃醋起来这样不顾大局的吗?诸伏高明看出了赤井秀一的意思,但是他也并没有去解释,卡慕与安德烈的恩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难保FBI不会利用这一点来搞事。“那下次的话,可以喊上我吗?”赤井秀一认真地拜托诸伏高明,同时保证:“除了工作的事情,我不会再联系他了。”赤井秀一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诸伏高明微微点头,让这个误会逐渐加深。赤井秀一松了口气,本来还想借喝咖啡和诸伏高明联络联络感情,以后FBI在合作中占据多一点的分量,但现在前有波本,后有吃醋,他感觉自己还是越早离开越好,以免出现更糟糕的情况。“那我就先走了。”“喝完咖啡再走?”赤井秀一端起咖啡,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大步走出了波洛咖啡厅。看着赤井秀一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诸伏高明轻笑了一声,他倒是并不赶时间,又在这里悠然地喝了一会儿咖啡,直到琴酒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咖啡厅门外,这才结账起身离开。黑色的保时捷格外显眼,诸伏高明缓缓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上车。也不知今天的任务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琴酒黑着一张脸,看着分外不爽。“任务没完成?”诸伏高明问,慢慢绑好了安全带。“完成了。”琴酒发动车子。“为什么不高兴?”琴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猜我今天和谁一起做的任务?”“伏特加?”“不是。”“格兰威特?”琴酒摇头。“小景?”琴酒还是没有点头,阴沉着一张脸保持沉默。诸伏高明猜不出来了,直接问:“别卖关子了,告诉我,是谁惹你生气了?”“今天我任务的搭档是松田阵平。”这一次,沉默的人变成了诸伏高明。这也……他也融入的太好了吧!松田阵平?和琴酒做任务?琴酒手上的任务一般都是代号成员才有机会接触的,就算不是代号成员也该是有望成为代号成员的新秀,怎么就带着松田阵平一起去做任务呢?“伏特加今天有事请假了,贝尔摩德推荐了我松田阵平。”琴酒点上了一根烟,一边开车一边吸着,表情渐渐狰狞:“先生竟然同意了,组织里的其他人也根本没人反对,他们就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吗?”以往诸伏高明见到琴酒抽烟是肯定会帮他掐灭的,但这会儿却没有动作,这个消息对于琴酒来说实在是一种重大打击,他的确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我没有生气……好吧,我的确是有点生气,真搞不懂他们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琴酒无语极了,组织里全都是瞎子吗?似乎就只有他一个正常人。“松田君的气质很特殊,和组织相处的的确也比较融洽。”“就算他再怎么一副恶人的气质,他们也该有所怀疑,那毕竟是个警察!”“但有贝尔摩德作保……”“嘁。”琴酒满脸不屑,显然找个理由并不足以打动他。如果换了琴酒,管他有谁作保,至少也要将松田阵平的祖宗十八辈都查一遍再说,收买黑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就算是黑警,也没有人会领着跑去组织大本营的。一个个全是废物、蠢货、二五仔,等他上位,全都清理掉!琴酒在心中不平,又问高明:“和赤井秀一谈得如何?”“还好。”“是因为安德烈的事情?”“嗯,FBI当时并没有收到消息,这让赤井秀一感到了不满。”琴酒满脸不屑,不满就不满,大不了不合作,他们也不是非FBI不可。“水沢润二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诸伏高明问。琴酒冷笑一声,说道:“我等他来杀我。”“他什么都不知情,这对他很不公平。”“格兰威特对他解释过,但他不相信,他已经完全被朗姆的人骗住了。”琴酒并不在意水沢润二的想法与安危,反而乐得看到之后的事情:“就让他对我继续愤怒下去好了,他越是痛恨我,价值就越是高,我倒是很想看看,当朗姆亲自培养出来的人将刀子对准他的时候,他会有怎样的想法。”“阿阵……”“别影响我,高明。”琴酒扭头看着诸伏高明,眼神认真又强势:“我只会选择对我有利对你也无害的事情,其他人都只是棋子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你告诉我的。”“但是我没有教过你罔顾人命。”琴酒冷笑道:“水沢润二的命是命,得其利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就不要回头。”诸伏高明一瞬手脚发凉,他微微垂眸,眼底的光芒似也黯淡了几分。琴酒这才恍惚发觉自己说的太过分了,连忙想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有利,一切都是局势所逼,我明白你的难处。”“我没有难处。”诸伏高明摇了摇头。“高明……”“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又谈什么难处。”诸伏高明苦笑道,是他没有选择将当年的阿阵送去警局,也是他选择在分离三年后硬生生将他逼出来,是他选择了辞掉警察的工作来到阿阵的身边。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如果感到为难,他早就该离开。琴酒眼神担忧地望着自己的恋人,还想说什么,却见诸伏高明朝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不再是苦笑,就像是平日一般令人温暖的笑意。“别担心,我能自己调整。”琴酒于是不再多说,心里边却别扭极了,是他将诸伏高明拉入泥潭来陪着他共沉沦的,可现在却一点都不感到高兴,他究竟想要什么?贝尔摩德的别墅中,松田阵平整个人瘫在柔软的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弹,就像是一个靠着女人生活什么事情也不干的渣男。“跟着琴酒做任务感觉如何?”贝尔摩德削着一个苹果。“啊——”松田阵平张开嘴巴等着贝尔摩德喂给自己。“我把刀塞你嘴里信不信!”贝尔摩德秒变泼妇。松田阵平“嘁”了声,随口说道:“没什么有意思的,就是将箱子交给一个人,然后从对方那里拿走一个箱子,琴酒根本不让我看里面都是什么。”“你和他不是关系很好吗?”“才没有,我只是和高明哥关系好罢了。”松田阵平坐了起来,拿过水果刀为自己削了个苹果,他的手指足够灵活,比贝尔摩德削得快多了,一直到最后皮都没有断开。松田阵平才想咬一口,贝尔摩德便已经探头在他的苹果上面咬了一口,口红都沾到了鲜嫩的果肉上。松田阵平:……“克丽丝!”他猛地起身,抓住贝尔摩德就朝沙发上摁,以一己之力将贝尔摩德弄了个灰头土脸,衣衫凌乱。刚刚做完任务进门的卡尔瓦多斯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仿佛裂开了,然后他猛地冲了过去,一脚踹开松田阵平将贝尔摩德扶了起来。松田阵平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仍旧疯狗一样地盯着贝尔摩德,苹果已经滚到了贝尔摩德的裙子上,在红色的裙摆上留下一道污痕。贝尔摩德咬牙切齿,指着松田阵平怒骂:“你给我等着!”然后就上楼换衣服去了。“你能不能别欺负她?”卡尔瓦多斯忍不住了,对着松田阵平怒道:“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就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吗?”“为我做了什么?”松田阵平整理了一下衣服,态度随意。“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被组织的其他人给弄死了!”会吗?松田阵平想了想,他和所有人都是好兄弟。“先生专门找贝尔摩德问过你的事情,是她说你没问题的!”“好吧,这一点我谢谢她。”松田阵平随口说道。卡尔瓦多斯被他的态度给惹怒了,摆开架势就要狠狠揍松田阵平一顿。松田阵平当然不惧,同样拉开了架势准备和卡尔瓦多斯打上一架。就在这时,贝尔摩德从楼上下来了,她似乎喷了香水,馥郁的百合花香随风飘入口鼻。两人都朝贝尔摩德望了过去,她真的很会穿搭,白色的纱裙配一件浅绿色的雪纺外搭,一股青春感便扑面而来,配合花香更给人无法拒绝的**。饶是松田阵平对贝尔摩德没兴趣,此刻也不由被她夺去了眼球,片刻后他干咳了一声移开视线,不再去看贝尔摩德。“小帅哥怎么不看我啊?该不会被我迷住了吧?”贝尔摩德随口调侃。卡尔瓦多斯顿时又对松田阵平怒目相向。“能不能别再给我拉仇恨了,你身边这位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松田阵平冷笑了一声,朝卡尔瓦多斯说道:“你在对我不满什么?你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换衣服给你看的吗?我来的时候她可没穿这么清凉。”清凉,的确很清凉。白裙薄薄的一层纱,虽然并没有大面积的**,里面鲜活白皙的肉体却若隐若现,惹人遐想,不像之前面对松田阵平的时候,贝尔摩德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红色长裙。卡尔瓦多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顿时红了,就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啧。”松田阵平在旁咂舌。虽然贝尔摩德是故意穿给卡尔瓦多斯看的,可这也并不代表那女人就喜欢卡尔瓦多斯,松田阵平已经完全将贝尔摩德给看透了,这女人向来会发福利,为的却是能更好地利用这些冤大头罢了。悲哀啊,松田阵平喂卡尔瓦多斯默哀,喜欢上贝尔摩德,这根本就是一场悲剧。